没有那个男人能抵御得了这样的热情,不过沈呈若却是个例外,他看也不看那个女孩子一眼,只是礼貌性的说出自己名字:“沈呈若。” “沈呈若?哇,好好听的名字啊!” 安白兴奋道,然后又指了指身旁帅气的男子说道:“他是我的好朋友,叫顾尘年,家族也懂驱鬼之术,这次是专程来陪我的。” 顾尘年听着朋友二字,眼中明显闪过一些些失落,不过很快又掩盖过去了,对着沈呈若和严决让说道:“你们好,我是顾尘年。”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安白又绕到严决让身边,拉起他的手就眨巴着那双水汪汪好像宝石一样大的眼睛。 从小到大,严决让还没有被女孩子这样接触过,一时有些拘束,他把手手轻轻的抽了回来,小声道:“我叫严决让。” “严决让?好奇怪的名字喔,不过好记,我喜欢!”安白又拉住严决让的手,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他,看得他不知所措:“啊让哥哥,我们做好朋友吧,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严决让:“......” 顾尘年:“......” 沈呈若:“......” 沈呈若按了按太阳穴,实在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他回头瞪了严决让一眼,那眼神凶得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我们是来这干嘛的,再磨磨唧唧,你就不用喊我老板了!” 说完,沈呈若对着李嘉豪说道:“你的房间在哪,带我去。” 李嘉豪急忙走在前面。 “哎,老板!老板!” 严决让看沈呈若生气了,也打算追上去,谁知没走一步,就被安白给拽住了。 “啊让哥哥,你喊他老板,他真的是你老板吗啊,可他怎么那么凶,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安白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被小女孩缠上,严决让也是第一次,而且看她楚楚可怜,他有点舌头打结,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说道:“没有,他不是不喜欢你,他人就那样,就是有点暴躁,但不是坏人,你不要往心里面去。” “哇,啊让哥哥好了解沈老板啊,真羡慕你。”安白感叹道。 严决让:“......” 他哪里了解他了?他们还认识不到几天,而且他对他的事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甚至连他是人是鬼都还在揣测当中。 他目前只知道的是沈呈若脾气很坏,有些霸道,而且忽冷忽热,动不动就拿工资来威胁他。 不过严决让的直觉告诉他,沈呈若应该不是坏人——至少自己这条命就是他救回来的。 可这些,他不能让眼前这个小女孩知道。 一番纠缠之后,李嘉豪的父亲很客气地领着顾尘年也上楼了,只有严决让被安白拉着,所以走得有些慢。 “啊让哥哥,你和沈老板平时都不上网的吗,怎么会不知道我呢?”安白一边走一边看着他颇有些不爽的问道。 “我们店...........平时很忙,所以很少上网。”严决让摸着头笑着说道。 虽然他来到店中,店里一口棺材也没有卖出去.........更重要的是,沈呈若给他的是一个翻盖手机,根本没有办法看视频啊喂! “啊让哥哥,沈老板有女朋友吗?”安白自然的挽着严决让的手八卦问道。 “这个.......应该没有吧。” “应该?你是他员工,你怎么会不清楚他有没有女朋友呢?”安白疑惑的看着他。 严决让扯了扯嘴角说道:“这是他的私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哎,也是......不过沈老板那么帅,真希望他不要那么早有女朋友。”安白无比哀伤的叹了一口气。 “......” 严决让里面想,难道这个小女孩对沈呈若一见钟情了? 第10章 金符 两个人短暂的沉默,这时,严决让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为什么这条路这么长?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严决让环顾楼梯,发现楼梯上只有他和安白两人,而楼梯前方没有尽头,楼梯后面也没有退路。 然而安白不急,嘿嘿一笑地说道:“我们这是受到那女鬼的款待了,不过没事,这点小阵,还困不住我。” 音落,安白从衣服中抽出一些黄纸,她的手很灵活,两三下便把那纸折出了一个形状。 “灯笼?” 严决让惊讶她的手艺,但也好奇,她为什么要折个灯笼。 安白儿咳了一声,认真地纠正他:“这是纸鹤,千纸鹤的那种纸鹤。” “……” 严决让僵硬地道说:“这么胖的纸鹤,飞得起来吗?” 闻言,安白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和之前判若两人:“纸鹤都长这样!不许说它胖!它是我家崽崽!” “……” “我们扎纸一族,扎出来的纸物都是栩栩如生,我更有灵魂之手的称号,要不怎么能驰骋网络,啊让哥哥,你就看着吧。” 安白把胖纸鹤放在手掌心,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纸鹤纸鹤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纸鹤纸鹤,按我心意,快快显灵!” 说完,安白把眼睁开,那纸鹤果然像活了过来,扑腾起翅膀,就要往前方飞去。 他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纸鹤扑腾两下,飞不动了,掉了下去。 严决让:“……” “……崽崽!加油!” 安白大吼一声,把严决让都吓了一跳。 那纸鹤像受到某种爱的鼓励,咬着牙,硬是拖着沉重的身体,猛地又飞了起来。 安白松了口气。 总算没有丢脸。 “啊让哥哥,我们走吧。” 安白拉起严决让的手朝前方走去。 有了纸鹤引路,他们不一会儿便从阵中走了出来。 安白道:“我不认识那女鬼,可她只困我们,难道她与啊让哥哥有什么渊源?” 严决让怔了怔说道:“或许,只是凑巧。” “是这样吗?” 安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李嘉豪领沈呈若来到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很大,欧式风格,装修气派。 沈呈若站在门口,很快,李父和顾尘年也上来了。 “你们家房子挺大,确实很有钱啊。”沈呈若说道。 李父谦虚:“哪里哪里。 “你儿子以倾家荡产的代价请我们,没想到李先生你还请了别人。” 李父表情有些悲伤:“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他妈妈走得早,我为了生意,经常忽略他,现在他遇到这样的事,我也是想多请两个人来保护他。” 沈呈若睨着他,淡淡地道:“李先生要真关心自己的儿子,就该教教他,怎么样才算是一个人。” 李父瞬间变得尴尬。 沈呈若走进了房间。 严决让,安白,顾尘年也走了进去。 此刻夜已深,窗外有很浓的雾气。 李嘉豪蜷在床上,精神还没恢复过来。 沈呈若点了一根烟,道:“那女鬼就在这里,今晚一定会出现,我们不要睡觉,等着她来。” “沈老板,你好厉害啊,往这一站,都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就知道那女鬼一定会来,我好崇拜你啊!”安白跑到沈呈若身边,星星眼。 顾尘年默默地把头转了过去。 沈呈若看着她:“小萝莉,你谁啊?” “……”安白受到了打击,泫然欲泣:“沈老板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安白啊,刚刚才跟你介绍过,你怎么转头就忘记了呢,你好讨厌啊!嘤嘤嘤……” “……一边嘤去,小丫头片子,大哥哥对你没兴趣。” 安白大惊:“连我都没兴趣,难道沈老板你是弯的!?” 沈呈若有些无奈,瞪着她道:“我是直是弯都跟你没有关系,我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你这种没发育完全的小女孩,我比较喜欢身材火辣一点的,懂了吗?离我远点。” 他继续抽烟,安白被呛得眼泪横流,终于,她受不住了,“嘤嘤嘤”地跑到严决让身后。 “啊让哥哥,沈老板不喜欢我,嘤嘤嘤……” 沈呈若太阳穴跳了跳,侧目怒道:“你给我离他也远点!” “……尘年!” 安白哭着朝顾尘年跑去。 “顾尘年急忙安慰她:“好了,乖,不哭不哭。” “那个,老板。”严决让弱弱地开口:“你别对小女孩那么凶嘛。” 沈呈若冷淡道:“我什么样还用不着你来说,想被扣工资吗?” 严决让闭嘴了。 就这样,夜,越来越深。 众人聚在房间,李嘉豪躺在床上,安静地等待着那抹随时可能出现的红色。 李嘉豪的每一根神经都是绷紧的,他怕到极致,害怕一睁眼就会看到可怕的场景。 他不敢睡去,也不能睡去,可能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但很奇怪,大家明明都知道现在不能睡,一股诡异的困意还是在几人之中蔓延开来。 安白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看房里的灯光都是恍恍惚惚的,她想上厕所,一摇身边的顾尘年,发现顾尘年不知何时已经睡去了。 她不好意思喊沈呈若和严决让,一个人悄悄地走进了卫生间。 李嘉豪的房间很大,卫生间也很大,安白上完了厕所,来到洗手台,正打算洗把冷水脸好好清醒清醒,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响动。 她回头,只见卫生间的门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动关上了。 四周一片安静。 有幽幽的笑声在安白耳边响起。 一点一点,模糊到清晰。 黏稠的液体落到安白脸上 她抬头,只见那抹红色的身影就在天花板上。 她面对着自己,身上每个关节都在往下疯狂地流着血。 诺言是跳楼而亡,四肢断裂,以扭曲的姿势在墙上爬行,她的头上满是鲜血和脑浆,一身红衣渗透着浓浓的怨气。 她昔日美丽的脸此刻已经分辨不出五官,她全身血肉模糊,只有一双眼,还死不瞑目地大睁着,没有眼珠,只有一片苍凉绝望的眼白,透着无边无际的惊恐和死气。 她心知安白是阻碍她的人,化作一团血红的鬼影不由分说便扑向她,安白只愣了一瞬,取出刚才折的胖纸鹤,她念出口诀,那纸鹤像活了似的飞向诺言,纸鹤是符纸折的,原以为会对女鬼有什么作用,但诺言不是普通的女鬼,她是红衣厉鬼,那胖纸鹤接触到她的鬼影,只冒了点儿烟,就消失不见了。 安白撕心裂肺:“崽崽――!” 顿时,安白的脸变了,她狂吼一声:“敢伤我崽崽!我绝不饶你!” 安白抽出一叠黄符,散在空中,她双手捏诀,口中飞快地念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崽崽崽崽,借我力量,让我替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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