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愚蠢的废物,也配对他指手画脚 要不是还有点用处,他肯定早把这人碎尸万段了,怎么还留他在这里乱吼乱叫 "我劝你,你可别耍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黎韵帆一时间脑回路还没转转过来,继续趾高气扬的念叨着,就见男人不急不缓的看向他,目光深邃如寒芒,刺的他背脊发凉。 这人仅用一个眼神就把他给恐吓到了,很识趣地马上闭了嘴,不敢再骂出什么难听的话。 这个男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非常狠厉,不像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那天,他被宫祁宴在酒吧当众甩的那天,没有上自家司机的车,而是步行回家的。 走到湖边的时候,他忍不住靠在桥墩上哭了起来,哭红了眼双,一抬头就瞧见了惊悚的一幕。 男人浑身湿漉漉的,从湖底爬出,浑身上下都是血污。 他整个人都吓傻了,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鬼怪,撒腿就跑,跑的跌跌撞撞的,差点就往马路牙子上抡过去了。 然后,这人就拽住他,猛树林子里扎,捂住他的口鼻,不让他出声。 他挣扎了一会,就听这人低声说道:"嘘,你要是想活,就给我老实点,不然……" 感觉腰间底上什么锋利的冰凉器物,他整个人都吓傻了,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眼神阴毒的男人,不敢发出什么声响。 男人确定他不会发出声响,松开了他的口鼻,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恐地发出疑问:"你……你是谁……" 或许是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太难闻,他已经忘记了恐惧,卡在喉咙里也就能顺利的发出。 "我……我不会报警的……" 男人有些轻蔑的笑了笑,松开了他的肩膀,"我又没杀人,为什么要害怕报警" 黎韵帆明显是不信的,男人洁白的衬衫已经被染成了大片大片的浅红色,还是牌子货,证明男人的身份必然不低。 但是,他也没想到那种地步,小命还是要紧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道:"那你抓住我,这是想干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介绍道:"我叫蓝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黎韵帆听了这话,还以为对方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面上露出了几分惊恐之色。 男人看出了对方的不信任,秉持证明自己的原则,挥了挥手,右手变频空出现了一把改良版的手枪。 这一操作,简直就把黎韵帆给看傻眼了,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你给我支付这个世界的货币,我能为你提供任何的帮助。" 思绪回笼,黎韵帆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些什么,疑惑地张了张嘴:"抱歉,您能再说一遍吗" 男人嘴角往上翘了翘,心想这蠢货还挺好骗的,说道:"药物已经准备周全,我也计划好了,不过,价格应该是你带来的这些还多了这个倍数。" 他带着手套的手笔画了个"二",黎韵帆发出疑问:"二倍" "不。"男人笑的很是招摇,把手指一收,观赏着面前漂亮男孩焦急的神色,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二十倍。" "要是不行,我就不干了,你自己看着办。" "你……" 黎韵帆刚想反驳,想说这不是招摇撞骗吗,什么药要花这么多钱来购买。 "价钱随便出,这不是你说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说话不算数的人了。" 对方的语气过于斩钉截铁,不留任何反驳的余地,黎韵帆当场就怂了,琢磨着自己不缺钱,点了点头就答应了。 蓝骏看着对方这副模样,打心底儿里瞧不起的闷嘲。 当初,他本来是想选定这人的躯壳来稳固自己的灵魂的,因为这人的魂值很不错,又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当他真正靠近这人时,发现这人他身上毫无高品质灵魂可言,金光颜色暗淡,且没有那股子纯净,满是泥泞掩盖了灵魂本身的魅力。 于是,蓝骏在这具躯体快腐烂时,临时找了个路人附身,无意在复活后遇见黎韵帆这个蠢货。 远远的,他就嗅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高品质魂体香气,不是他本人的魂体。 这人虽然魂体等级不高,但是身上总沾染上一股子这样子的香味,这就表明这人经常和拥有高阶魂体的人相处。 于是,他将计就计,就直接出来以后就是会面,假意建立交易关系。 后来他发现,这般高阶等级的魂体居然就是宫祁宴,这样子的发现更适应他欲罢不能,想要将那人的魂体和躯壳占为己有。 果然,黎韵帆这个愚蠢的家伙没有令他失望,给了他这个天好的机会。 要是那个宫祁宴所谓的情人的躯体他能夺舍,那宫祁宴他不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靠近,让他放低防备吗 夺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要让魂体的主人处于低谷的状态,完全的丧失了自我,失去了生的需求,他才能轻易被夺舍。 这就是一个好的时机,他相信,一个一身傲骨的男大学生,被亲戚陷害沦落成社会底层的拉皮条,总有一天也会堕落颓废的。 到时候,他便可以轻轻松松夺舍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就这么想着,蓝骏搓了搓手指,感觉手套下的皮肤已经出现了腐烂的现象。 要快了,他必须得寻找一个新的躯壳了。 "放心,我回家这两天设好局,你这边准备好,要确保万无一,不能有缺漏。" "好。" 黎韵帆看着对方笑的有些僵硬,心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抬手揉了揉眼皮。 不是眼花,怎么能看见人的脸皮上,会出现裂缝呢 可真是……太诡异了。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第104章 手镯 夜幕降临,火红的晚霞被黑暗一点一点吞噬,仅留下一丝余晖。 阮家老宅—— "夫人,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 林婉君敛着眸,身上套着一件干干净净的毛织衬衣,长发被簪子高高挽起,衬得一张标准的古典美人脸更为绝色。 被管家拦住,林婉君也不恼怒,不急不缓的顿住脚步,停在门口。 她缓缓扭头看向拦住自己的管家,展露笑颜,声音依旧温婉柔和,让人听了心生愉悦。 "我就出去散散心,这屋虽然大,但是就是太闷了。" 管家听闻,皱了皱眉,"夫人,元帅吩咐,在少爷认祖归宗之前,你是不能离开的。" "是吗"林婉君依旧还是那副表情,但眼神中却暗藏锋芒,仿佛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管家被盯的打了一个哆嗦,但还是坚决拦在林婉君的跟前,说什么都不让开。 林婉君叹了口气,轻飘飘挪开视线,冷笑一声:"所以,你们这是囚禁我" "夫人,元帅只是想保护你,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 "保护"林婉君把字音给咬重了些,似乎是觉得这个词非常可笑,拔高了些许声线,使她的话语变得铿锵有力。 "我不需要这种保护,要是她还在,也不希望我被这样对待的。" 这个她,老管家自然知道是谁,但一旦提到了"她",老管家就不禁心生动容。 对呀,要是二小姐还在,肯定不愿意看到这副场景的,也不愿意面前这个女人遭罪的。 "你告诉阮籍天,我这次回来,我为了小闵,并没有再次逃跑的意思。" 说完,林婉君直接绕过老管家,拎着一个包包就往外走,根本不管老管家的继续阻拦。 老管家简直着急死了,因为身份悬殊,他也不能直接上去拽人,也只能联系元帅处理此事了。 那边可能工作繁忙,响了很久才接听。 当老管家述说刚才所发生的事儿后,阮籍天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长吁了一口气,倒是有些疲惫的模样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阮籍天眸光中多了几分沧桑荒凉,仿佛什么情绪被淹没后凸之欲出。 "随她去吧,要是夭夭在,也不希望她被我这样控制的,夭夭会……怪我的。" 老管家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也察觉到了自家元帅的情绪有什么不对,也就自觉地闭着嘴,把接下来想要说出来的话给吞下肚子。 此时,无言与默认,才是对于现在来说最好的选择吧。 "嘟嘟嘟——" 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女人虽然穿的高跟鞋,但走起路来飞快。 她紧紧握着手机,面上展露出的是憔悴与担忧,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毅然决然地向前快步走去。 她疾步行走在路灯下,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她的身影变得坚定果决。 快一点, 在快一点…… 手机屏幕亮了亮,显示还在通话中…… 手机的听筒处突兀传出声响,是中年妇女尖酸刻薄的声音。 "婉君,你到了吗还有十分钟,要是你还没到,这个破手镯……" "等等,我已经在路上。" 林婉君气息有点紊乱,但她不得不发出声响,让那人知道自己是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 她害怕,害怕失去她唯一遗留给她的幻想…… 即使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找回属于她们的回忆。 "啧,婉君呀,你这次主要老老实实的,过来给我和妈道个歉,这个手镯,我就马上还给你。要是你还是这么倔,就别怪我……不讲姐妹情分了。" 李艳梅幸灾乐祸地拔高声线,为自己能踩在林婉君的痛点上而沾沾自喜。 这么多年了,林婉君处处压着自己,相貌出众,成绩优越,就连自己的亲爹都向着这个外人。 这么多年以来,终于,她对这个贱人的伤害,终于有了实质性的中伤。 这个手镯,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用意所在,但她从来就不舍得戴在手上,反而是藏着掖着每天晚上都会拿出来偷偷端详。 说实话,她觉得这个手镯,对于林婉君来说,可能就是她的命根子。 如今,这个命根子把握在了她的手上,这林婉君能不过来 就这样想着,李艳梅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洋洋自得,余光撇了眼自家老太太,见她对这个镯子还依依不舍的,不禁笑出声,"妈,咱们要放长线钓大鱼,这个镯子真的不太值钱的,您就别这么在乎了。 " 老太太一脸肉疼的放下镯子,但又想到了自家女儿的计划,忍气吞声地答应了一声。 李艳梅自然是看出了老太太的不舍,倒也不意外,当着一群身材魁梧的保镖的面,她也不敢说出什么样的话,只能朝对方使了个眼色。 母女俩极有默契,仅一个眼神,老太太并看懂了自家女儿的用意。 她笑出了一脸褶子,就连面上丑陋的老人斑,此时仿佛都染上了一丝欣悦。
100 首页 上一页 66 67 68 69 70 7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