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箐唇线紧抿,指尖被攥得有些发白发紫。 她知道GUN一向不屑于说谎,特别是关于重生入死的队友的事,也是不会马虎解决的。 分明刚见面的时候,她和自己还挺亲近的,也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 怎么…… 林闵头也不回的和宫祁宴并肩而行,也没再回头看她一下,仿佛就是给她自我反省的时间。 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接下来,三人回到包座,一言不发,闷头吃饭。 方才频频给宫祁宴讲述国外趣事的宫箐也是一声不吭的,好像收到了什么打击似的,大口大口嚼着饭菜。 而林闵和宫祁宴也是不会在吃饭的时候说话的主,自然而然少了几分热闹。 吃完这顿饭,宫箐自告奋勇的把帐给结了,顺便提出把林闵送回学校,让宫祁宴早点回家休息。 "姐,你等会儿不是要去"星悦"聚会吗,不顺路啊,我的公寓离学校挺近的,还是我送他回去吧。" "不用劳烦姐姐了,我还是搭学长的车回校吧,顺便商量一下明天的计划。" 林闵假装没看出宫箐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很是关心体贴的出声反驳。 宫箐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 趁宫祁宴转身去拿外套的时候,凑近了林闵些许,小声询问道。 "杨……她现在怎么样" 林闵面无表情,听了她语调急切的询问,也没有什么反应。 半晌,就在宫祁宴拿起外套即将朝这边走来的时候,林闵薄唇轻启。 声音淡漠至极。 "无可奉告。" 宫箐愣了愣神,想到前几天为了应付那人说的出来的话也是这句。 心里暗叫不好。 就听林闵声线压低,接着补充道: "这句话,我替杨,一字不漏还给你。"
第39章 宫学长,明天见 黑夜。 吞噬掉了黎明前最后一缕阳光,高悬的月洋洋洒洒落下惨白的芒,笼罩在这片繁华都市的某条黑暗潮湿的小巷中。 月黑风高。 依靠在角落的黑影并不显眼,高大挺拔的躯体依靠在红砖砌的墙上。 英俊硬朗的面容多了几分憔悴与疲意。 男人一身笔直挺拔的高定黑西装,胸口处晕染开了一朵妖艳的血花。 浓腻的鲜血发出阵阵腥臭难闻的血腥味,在狭小的巷子中弥漫开来。 男人强忍着胸口的剧烈疼痛,拿出手机 刚想给属下打个电话,通知属下过来接他去私人医院,处理伤口。 但又突然想到什么,男人默默放下电话,强忍着疼痛迈开脚步,朝小巷外走去。 这片区域他再熟悉不过。 看着不远处的高档小区,男人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他现在不能回去,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也不能让自己的人过来,不然会被那些人察觉到的。 在这地儿,他只能求助于他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被各大黑方势力针对,一直没能腾出时间去见他,只能凭借让人偷拍来的照片睹物思人。 今儿很不幸,他大意了,中了别人的计谋,吃了颗子弹 。 得亏是避开了要害。 M国那群人,这几年来真的是越来越猖狂了,居然敢在龙国本土对他动手。 男人眸色暗沉,在黑夜中隐去了身形,极速朝高档小区奔驰而去…… —— "学长,送我到门口就行了。" 林闵淡淡开口,打破了两人沉默的气氛。 两人一路上确实没有怎么说话,唯一交谈的话题还是关于明天上午多少点见面,有什么安排的合约事项。 林闵明天早上还有点事儿,让宫祁宴在下课时间去接他就可以了。 宫祁宴也暗自窃喜,他还估摸着怎么推拒早上陪他去吃早餐的要求,五点起床他实在坚持不了。 将车停在校门口,林闵直接下车,站在路边定定注视着他,仿佛真的可以透过防窥车窗看到他似的。 宫祁宴长舒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摇下车窗,朝站在路边的人挥了挥手。 "林同学,明天见。" 宫祁宴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又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这人还说过同类型的话。 林闵听到这话,有些愣神。 突然想到自己前两个星期都在纠结小混蛋不讲信用的问题,瞬间就回忆起他们前段时间第一次正面相遇。 这人面带笑意,隐在灯光下,很是耀眼夺目。 他也是说了相同的话。 很撩人。 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再靠近…… 但是,小混蛋那次可没有履行承诺,可是让他记恨了好久呢。 既然小混蛋没有主动靠近他的意识,感情方面也单纯得可怕。 这么不主动,那么,今后就由自己主动接近他吧。 小混蛋,这下你可逃不掉了。 林闵强行压制住又要喷涌而出,且有化为实质倾向的占有欲,抬眸顺着对方的视线扫去。 猛地对上了青年那双被车灯浸染得顾盼生辉,恍若星辰的美眸。 心脏不禁漏跳了一拍。 他感觉自己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声音都透着一股子别样的愉悦。 "宫学长,明天见。" 看着银色迈巴赫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林闵敛下眼眸,迈步朝校门的反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有一段路程,一辆低调的大货车从他身边经过。 他斜眼瞟了一下车身,等着到货车即将扬长而去时,身形微动,以及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速度快到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残影。 "老大,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快去把M国那帮杂种给端了把!" 性感劲装酷飒女郎举着两把加特林,颇有一番摩拳擦掌的煞气。 其他几名凶神恶煞的组员纷纷附和,其中一名大汉还调侃道:"老大,既然今天和嫂子约会了,肯定会有动力是吧!咱们干倒那群孬种!" 林闵气定神闲地坐下,扫了这群斗志昂扬的队友一圈。 可能是刚刚和某人会见的缘故,精神不免也有些亢奋。 "嗯,一个也别留。"
第40章 当然是报警了。 刚刚,林同学那是笑了吗 宫祁宴愣怔半晌,见绿灯亮起,也不再多想,踩着油门就直接窜着离开。 颇有一种反向逃避的赶脚。 独自开车回到自家小区,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宫祁宴乘电梯上楼。 不知道为什么,宫祁宴就是莫名其妙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儿。 他皱了皱眉,又仔细嗅了嗅。 心头涌上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至于哪里不对劲,他有点说不上来。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那种不安感。 浓郁的血腥味蜂拥而至,涌进狭小的电梯,一下子窜入嗅觉系统,给人以强烈的不适感。 他几步走出电梯,腥臭的气味就更浓郁了。 看着自家门口,宫祁宴不禁皱了皱眉。 他家门口倚坐着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微微垂着头,看不清相貌。 胸口处的衣料被血迹浸透,向外晕染开来,染红了一片米黄色内衬。 那腥臭的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传开来的,可能是待的时间不短,整个走廊都充斥着这种难闻的味道 。 得亏他们是高档小区,而且这整栋楼都是他租下来的,也关了电梯的摄像头。 不然警察叔叔就早上的来喽。 还没等那人抬头,他就无比确信地喊了一声:"陆淮州" 男人应声抬起头颅,额前的碎发遮盖住眼眸,看不出男人是什么情绪。 英俊的面庞终于有的一丝不一般的表情,男人忍耐着胸口的疼痛,唇瓣勾出一丝恣意的弧度。 他张了张唇,喊了下面前俊美青年的名字,声音很虚弱,但还是继续说道:"我受伤了,帮帮我行吗" 陆淮州微微眯着眼,想要听清面前之人的心声。 可是他发现,自己受伤后,这这项特功能居然奇异地消失了。 随着伤势的严重程度,他这项特异功能就会随着生命体征的下降而淡化。 宫祁宴终究是叹了口气,心想今天事儿怎么这么多,剧情君还是这么离谱。 他一步上前蹲下,检查了一下陆淮州伤口。 他"啊"了一声,发现那颗子弹正中左胸,恰好是心脏位置,不禁惊诧出声:"你……怎么还没死" 陆淮州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解答道:"我的心脏长在右侧。" 宫祁宴听了这个解释,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看到这人中了子弹也不觉得惊讶。 多重身份,多重生理特征不都是霸道总裁的标配吗,毕竟这男人,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之一 唯一惊讶的点儿,莫过于对方居然会来找自己帮忙。 为什么呢难道是受伤的时候恰巧离自己家近 宫祁宴心里暗暗吐槽,今天怎么就这么凑巧且倒霉,被这人给赖上了呢 但是,他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毕竟这人也没有怎么招惹过他。 就这么想着,宫祁宴已经掏出了电话。 陆淮州面带疑惑的看向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原本宫祁宴是要叫私人医生过来给这人临时包扎,偷偷把这个人送到私人医院的。 能受这样的伤,一定是惹了不一般的人物,就这样把人送到医院,或者报警,肯定会牵扯很多事端。 结果对方偏偏用这种不善的语气质问他,让他有些不爽了。 宫祁宴皱了皱眉,举起手机,把手指放在紧急电话栏上。 表情十分真诚无害。 "陆总,你这是在说什么废话呀,我当然是报警啦。" "有胆量在龙国持枪攻击陆总,不报警,难道等着歹徒为非作歹吗" 陆淮州属实被这话给惊到了,都忘记分析这人说话的真假。 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洪荒之力,忍着疼痛起身抓住那人的手腕。 齿缝强硬挤出几个字眼,生怕某人真的把电话打出去了。 "祁宴,不要打报警电话。" 宫祁宴拧动了几下手腕,居然没有挣脱,内心感叹这人的力道该是有多大。 见那人紧绷着神经,宫祁宴表情这才恢复正经模样,开口解释道:"刚才我是逗你玩的,你松手,我要给私人医生打电话,难不成你想横死在我家门口" 看这人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陆淮州渐渐松开手,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虚弱地喘着出气。 在医生电话即将拨出的前一秒,宫祁宴听到这别扭的家伙冷着声音,说了句谢谢。 "谢谢倒是不用了,我只希望,让你的人别那么变态的来偷拍我,别把我当成是个傻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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