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兰文敬,跟你爹我比力气是吧!”兰山义说着,长时间未经修理的指甲已经刺进了兰文敬脖子上的肉里。 兰文敬被他压在下面,不占上风,疼得面目青紫,他稍微偏了些头,正巧能看见赵叶林的身体。 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赵叶林死得太委屈……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脊背忽地用力,把兰山义整个人都掀翻过去。 兰山义在地上打了个滚,还没反应过来,兰文敬就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可这还不够。 兰文敬的拳比之前更狠更急了些。 兰山义伸手去挡,却被兰文敬直接攥在手里,用力往后一折。 咔哒一声,房间里顿时多出些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啊啊啊!”兰山义瞪大眼,惨叫声回荡。 兰文敬见他在地上疼得打滚,扬起的手顿了两秒,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 反正他已经报警了,兰山义的归宿,就交给警察了。 他从地上起身,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 “你老了,兰山义。” 他淡声说完,转身去了赵叶林面前。 赵叶林仍然进闭着眼,一如既往地安静、。 兰文敬微垂着眸,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过他的膝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赵叶林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给他原本脏乱的衣服又蹭出一抹血迹。 兰文敬神情柔和地望着他,在他流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叶林,我们去看新家。” “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会欺负你的地方。” 兰文敬抱着安静如人偶般的赵叶林,单手扭开了卧室的门把手。 只要再迈出去一步,这个家里的一切,就结束了。 兰文敬轻叹口气,正要往外走—— 背后突然一阵凉意! 一阵剧烈的刺痛从脖子的地方传来,不断下压,加重。 兰文敬微睁大眼,回头望去。 兰山义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偷偷爬了起来,用没废的那只手顺起了赵叶林放在屋里的美工刀,直生生刺进了兰文敬的颈动脉。 他的唇角咧到了耳根,断掉的手在腰下晃来晃去。 血液喷满了他整张脸,可他还在笑,让他看上去格外恐怖。 兰文敬单手抱着赵叶林,一手去把那刀从自己身体里往外拔。 可他的力气越来越涣散。 “兰文敬,你有什么勇气跟我斗!你妈当初受不了你,把你扔给我自己走了!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就养出一个胳膊肘向外拐的白眼狼!” 兰文敬忍着疼痛嗤笑一声。 “我妈走是因为谁,你不清楚吗?” 兰山义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崩塌,他瞪着兰文敬,冷冷开口道: “以前的事也没有提起的必要了,白眼狼把亲爹的胳膊弄断了,现在,就用命还给我!” 话音未落,兰山义猛地加大手中的力气,将那美工刀刺向更深的地方。 兰文敬紧咬着下唇,没让自己狼狈地叫出来。 他的手臂已经用不上力气了,但仍然让赵叶林紧紧地搭在上面。 “兰山义,我不怕死。”他蹙着眉道:“我已经报了警了,还有几分钟,警察就到了,我就算死了,也比你在监狱里吃一辈子牢饭要舒服,你多杀我一个,就多吃几年,你猜猜,自己会不会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他扯出抹笑来,道:“你尽管杀我!” 兰山义睁大了眼,“你竟然报警!你竟然想把亲爹送进监狱!” 他怒地呲着牙,猛地把美工刀抬起来,又重重朝下刺去。 兰文敬没有闭眼,呼吸停滞的那刻,还在盯着兰山义。 公寓里飘满了血腥的气息,墙上也都是溅射的液体。 兰山义望着地板上躺在血泊里,还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胃里一阵恶心。 果然,同xl就是世界上最恶心的物种。 他不知道兰文敬报警是不是在吓唬他,从厨房拿了菜刀,把该剁碎的一点点剁碎,望着地板上浮起一层的血,险些吐出来。 他又找了个蛇皮袋子,把用刀分出来的东西一点点装进去,系好。 家所在的位置临江,只要他把人扔江里面,回来把血收拾干净,警察来了也死无对证。 兰山义洗了洗脸,背上袋子,特意走没人的小路,到了江边,直接把东西扔了进去。 望着东西沉下去,他突然笑了,指着江面道: “还敢跟我作对,说什么报警了,吓唬你老子,你还得一百年呢!” “什么赵叶林,txl,都恶心得要死!” 骂完,他拍拍手,转身大摇大摆地往家走。 公寓楼下停了很多车,每家每户都亮着灯。 兰山义点了支烟,咧嘴笑道:“都知道我铲除了两个丢人的玩意,这么隆重地欢迎我,不愧是我的好邻居们。” 他拽了拽自己的领子,把衣服弄正了些。 看到上面的血迹,蹙着眉夹起烟,猩红的那端朝血迹烫了过去。 兰山义望着那烫出来的洞,满意地将烟叼回嘴里,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他还要把家里地板拖干净,可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倪端。 拿出钥匙,开了门锁,兰山义推开门。 只见几个穿着统一警服的男人面目严肃,在门口静候着他。 “兰山义,故意杀人罪!立刻逮捕!”其中一名警察道。 兰山义眼看着周围的人要来抓自己,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往公寓楼梯的地方跑。 然而,每个楼梯间的方向,都有数名警察堵在那里,朝他包围过来。 很快,他被人制服,手被铐了起来。 被押走的时候,他还在喊着:“我杀我儿子,天经地义!你们没有资格抓我!我是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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