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汉干笑两声:“谷主误会了!我当时本来是打算回去的!您懂的,这种事,要全身心投入才能得趣!我既然要扮演采花贼,自然也要尽职尽责,得把您绑好,然后我再从窗户重新进一次才行!” “是么?”万旌继续咬牙切齿,压得更近了些:“那后来你为什么没回来?你可知我被你绑了多久?我起初被你堵住了嘴发不出声音,后来好容易将那东西吐出,我的侍卫们却当我们在玩什么游戏,听到了我的求助也不敢贸然闯入……直到三天之后!” 云汉:“噗——” 对不起,不应该这个时候笑,但是真的忍不住! “我之所以没回去,是因为……因为我迷路了,实在找不到您的窗户!不瞒您说,这些天,我一直都在苦苦寻找您,就是想和您解释清楚!” 万旌勾唇一笑,伸出一指顺着云汉额角一点一点滑到下巴上,轻佻地挑起:“延儿形貌俊美,可抵千言万语。解释就不用了,看到你的脸我哪里还舍得和你计较?只是我这受伤的心灵,得要睡.你一次,才能被治愈。” 云汉默默计算打败万旌的可能性。 万旌能够成为玄天谷谷主,绝对不止如表面看起来这般轻佻放浪,他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玄焰掌的威力他儿时曾见识过,让他印象深刻,一时竟也不知与噬魂邪功相比哪个更甚一筹。 他只笑道:“好说好说!只是这里连个床都没有,咱们是不是得换个地方?不如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咱们玩个痛快?” “何必走那么远?”万旌没料到云汉答应的这么快,却也接受良好,冲着柴房大门扬了扬下巴:“这不是现成的地方?” 云汉:“……不好吧,里头有人呢。” 万旌闻言却唇角一勾,扬声道:“出来吧,本谷主的猎物已经上钩,不必再演了。” 然后一对衣着整齐,一脸严肃的男女就从柴房走了出来,恭恭敬敬朝着万旌行过一礼,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云汉:“…………” 还带这样的! 这几日云汉出门都格外注意,因此万旌并不知云汉其实就和自己住在同一家客栈:“我今夜凑巧来了盟主府,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见延儿你竟将这里当成了自家花园般四处溜达,这才心生一计,用着等法子将你引了来。” 云汉看了眼柴房:“这地板看起来好硬啊,还好脏,在这里做那种事图个什么?不瞒你说,那日见识到了谷主的专业工具之后,我回去之后深感好奇,也对相关知识进行了一番恶补,早想要和万谷主一决高……不是,一同深入探讨来着,还准备了好多小玩具,不如谷主过去看看,给我指点一二?” 万旌却只阴恻恻地笑,不知何时捏住云汉脉门的手上加大了几分力道,另一只手捏着云汉的耳垂不住捻弄把玩:“去了你的地盘,我还吃的到你么?是你自己主动招的我,我也没办法,必须睡.你一次才能扯平。里头,或者就在这里,美人儿,你自己选吧。” 云汉一阵头皮发麻,耳朵被捏得发烫,心念百转,目光落在了那一麻袋上迷情丸上,深吸一口气:“就在这里也行。不过你能不能让我做点准备?我得吃两颗……糖丸。” 万旌顺着他的目光了看过去。作为某领域内的前端人才,经验丰富的万旌当场认出了此药的身份,神情变得非常诡异:“你要吃这个才行?” 云汉沉痛地叹了口气:“若我身体健康,又何须买这么多这种东西作为常备?既然被你发现,那我也不再隐瞒了。我之所以癖好如此特殊,就是因为我的身体……他需要特殊的刺激才可以!今天没有走跳窗的常规流程,刺激不够,所以我得吃点药,劳烦帮我拿两粒。” 万旌满脸写着居然需要两粒,相当惋惜。 大概是因为正常人谁也不会需要一麻袋这个玩意,万旌竟也没有产生什么怀疑,暂时松开了对云汉的牵制,伸手去够麻袋。云汉当即一掌拍向万旌,万旌却早有防备,向后掠去同时内力已向双掌涌去。 他冷笑一声:“小美人,你当我没有发现你的目的吗?想靠这种方……” 哐镗—— 话未说完,云汉便从袖中飞出一把飞刀直冲万旌头顶而去,然后一个一人高的古铜色大钟便落下来将万旌罩在了里面——黑灯瞎火他压根没看清自己身后是什么。 云汉吹了一声口哨,冲着古钟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背起麻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看~ 文名不符合规定,需要修改,,,还不知道要改成啥,思考中
第7章 第7朵花 “再然后那人便进入了盟主府。盟主府上守备森严,属下担心被发现之后会把事情闹大,便不敢再跟进去。”下属向子书延禀报道。 子书延微微皱着眉:“盟主府近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下属思量片刻,答道:“连续一个月,几乎每天都有不少门派登门拜会。昨夜断空门少主高子靖和碎影宫宫主外甥吴立轩,还有玄天谷谷主万旌都去了盟主府上,不过其余两人傍晚用过晚饭便离开了,唯有玄天谷谷主万旌一直不曾出来。” 又是万旌。 茶盏轻磕在桌子上,子书延看向下首另一人:“让你查他身份,这么长时间,可查出了什么?” “属下无能,此人在近日之前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这些日子也未曾显露绝招,只看他拳脚功夫看不出师从何门。除了探得此人轻功极佳外,未能查探到他的身份。不过属下发现,此人似乎……就住在少主隔壁。” 子书延闻言,目光扫向了下属手指方向的木墙。 “他还在盟主府上?”子书延问。 “属下的人一直守着,未曾看到那人离开。但是盟主府极大,他若是从其他地方离开,属下的人也未必一定能够盯住。不过,隔壁的确一直不见人回来。” “知道了。”子书延起身:“都退下吧。” 几人领命退下,子书延却是打算亲自去云汉房中看看,没有一点强闯他人住处的自觉。 只可惜这里不过是个暂时的居所,云汉和靳倬都不是多么周全的人,出远门带的东西不多。子书延一件一件看过去,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正要离开,便听得推门声响起,竟是云汉回来了。 他不好再动,便忙躲在了窗帘之后。好在这家客栈窗帘及地,倒也看不出人形。 云汉浑然不知自己房间混进了人,在外头忙活了一晚上,一回来便将自己拍在了床上,可翻来覆去半晌却又怎么都睡不着。 方才万旌那混蛋给他来了这么一出,虽说知道那二位勇士都是演出来的,他也成功收拾了万旌,但到底还是难免瞎想了些有的没的。 正好靳倬不在,他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再顾及别的,而且这会儿都到了后半夜,正经人都该睡熟了,打雷也吵不醒,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云汉于是十分放任自由。 但一个人终究是没有什么意思。 既然没有条件,他只好自己创造条件,一人分饰两角儿,演得不亦乐乎。 躲在窗帘后的子书延:“……” 可事后云汉又总觉得还是抓心挠肝,心里憋闷得厉害。 万旌那混球恐怕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是个中老手,偏他也十八九岁的人了,却连真正的感觉是什么滋味儿都不知道,成天只能面对靳倬那张苦瓜脸。堂堂魔教教主,出门都住不起单间,还要和靳倬挤,简直悲催! 越想越气,越想越睡不着。云汉愤愤看向隔壁,想起了躺在隔壁的美人。 先前想着马上就要离开,不便招惹是非。如今既然都打算留下了……不知道子书家的势力够不够强大,能不能唬那小美人上钩,给他当几天幕僚? 思及此如何还能再睡下去,云汉胡乱扯过裤子抹了两三把收拾干净,随手一丢正好盖在了子书延露出窗帘外的那只脚上,浑然不觉地取了新衣服出来穿上便出了门。 子书延看着盖在脚上的东西,待云汉离开才掀开窗帘走了出来,一出来就被满屋子浓重的麝香味冲得眉尖不住跳动。 从正门走万一碰上云汉那可就尴尬了,子书延便只好跳窗离开。可谁料刚回到自己房间,他便被人扼住咽喉抵在了墙上。 习武者的本能让子书延瞬间警觉,毒针当即滑入掌心……然后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麝香味。 子书延:“……” 说实话云汉本人此刻的状态也比较尴尬。虽然夜色之中不能视物,但两人眼下站得极近,因此他发现了一件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两人先前从未以站姿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因此云汉原本只是觉得子书延个头应当不低而已,想着他一个瘦弱读书人,即便比自己略高一些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便没往心里去。 但如果这个“一些”有一个头这么高的话,那他的挟持……就会变得稍微有那么一点费劲。 两人黑暗中对视片刻,云汉稍加思索,便生生按着子书延的肩膀,将人按在了一个比较好挟持的高度,并以胳膊压了上去,杜绝了对方再次比自己高的可能性,这才扬手点燃了旁边的烛台。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找回几分恶霸气势:“祝公子,好久不见啊。不知道我先前交代给你的任务,完成得如何了?” 子书延弯着膝弯,被挟持得很认真:“我没想到该如何去做。” 这样的反应让云汉很满意,更得意了几分,烛光在他锋利的眉峰上跳动着:“借口!你祝公子声名远扬,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恐怕是压根就没把本少侠的话当一回事吧!” 上次云汉大约是仓皇之间慌不择路才进入了自己的房间,这回又缘何主动来找他? 子书延想不出缘由,不由问:“那少侠想要如何?” 云汉勾了勾唇角,笑容种带着几分邪性,用指腹轻轻摩挲子书延的双唇:“听说盟主几次请祝公子做他幕僚,都被你拒绝了。祝公子还真是难请呢。不知道我子书家,请不请得动你?” 子书延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子书少侠想让我为你办事?您真是高看了在下,在下不过凡夫俗子,当真当不起诸位侠士这般抬举。” 拒绝才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若子书延答应的太干脆,云汉反倒要怀疑了。不过他既然来了,今日便没打算空手而归。 子书延话音才落,一个丸状物便已经被塞入了他的口中,并被云汉以内力催动着咽了下去。 原本装受害者装得好好的子书延猛然想起那十斤迷情丸,不由面色一变。那是他学习制毒时练手做出来的小玩意,虽说没什么大害处,可效用却不低,轻易解不得,未曾想有朝一日被用在自己身上! 若当真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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