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看宋如浊年纪小又长得面善,对他说话语气轻了些,但不信罗先:“可是昨天他才说了要对我们家小猫不客气,今天它就出事儿了,不是他能是谁?” 罗先也是有苦说不出,总不能给大爷说是有个怪物针对我们故意在外面瞎搞破坏我们的名声吧? 见罗先沉默,大爷更气了,继续嚷嚷:“人家小年轻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连丈母娘都没有反对,你为什么从中作梗?” “……”罗先无奈,“我只是说说,我没有真的……” 大爷:“你这个法海!” 罗先:…… 冤啊,真的是冤啊! 罗先百口莫辩,只能背下这一口锅,含泪承认自己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对小三花犯下了如此不可饶恕的恶行。 最终,罗先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企图拆散这一对爱侣,并赔偿了小三花十根小鱼干,此事终于作罢。 大爷带着小三花离开以后,嫦娥还乐得停不下来,可罗先的嘴都气歪了,抓着嫦娥怒道:“都怪你!十根小鱼干从你的工资里扣!” 嫦娥才不在乎,哼了一声又开始舔毛。 宋如浊怕罗先给气晕过去了,连忙拉着罗先去了会议室。 罗先没法顺气儿,“啪啪”拍着会议桌道:“这个东西,它想干什么!究竟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这玩意儿真的莫名其妙! 宋如浊一边给牧九渊同步会议内容,一边儿自己心里分析。 于主任、孙瑞林、小三花,这三位受害者有什么共同点? 宋如浊手指轻轻擦着手机屏幕,思绪也一点点清晰:他们在办公室里随意说起了一些和别人的小摩擦,当天晚上就出事儿了。 所以,这东西可能就在他们办公室里,偷听着他们说话! 正此时,牧九渊和宋如浊也想到一块儿去了。 [牧九渊:别在办公室里说,小心。] 宋如浊心跳陡然加快,他不动声色地四处看了看,却很难有什么发现。 这办公室里到处都是污染源,黑气四处飘,一个东西要隐藏在这里,简直就是灯下黑。 这样一想,宋如浊对这个诡物就更加忌惮。 这么讨厌他们,隐藏在他们的身边要毁他们,还是手段那么低劣的恶作剧,简直有毛病。 宋如浊有点生气,但没有表现太明显,毕竟他不确定那个东西是不是躲在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听着,于是他没有开口,而是拿出手机快速在特调组微信群里发了一条。 [宋如浊:不要说了,小心偷听。] 消息一发出去,宋如浊就看到大家齐齐低头去看手机。 他们也算是经历过许多次战斗的默契战友了,宋如浊字发了这么一条,几人也都敏锐地察觉到了宋如浊的意思,所有人同时闭嘴。 罗先清了清嗓,继续着刚才愤怒地情绪,说:“反正,加大巡街的力度吧,重点区域今天放在嘉县中学附近。走走走,都走,行动起来。” 一群人作鸟兽散,很快,办公室一个人都没了。 所有人散开到了不同街道以后,工作群里热闹了起来,先是把那个歹毒阴暗的玩意儿一通骂,而后才说起了正事。 众人一通安排,兵分几路,各做各的事儿。 宋如浊没有巡街,而是直接回了家,把这三位受害者出事前后的监控全拷到了平板电脑上,怼着脸,放到最大,一帧一帧地看。 他就是很不服气。 自己明明能看到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凭什么这个玩意儿他发现不了? 第一遍看完,宋如浊脑子发晕,依然是除了大扑棱蛾子什么都没看见。 第二遍看完,宋如浊已经开始怀疑扑棱蛾子是幕后大boss。 第三遍,宋如浊双眼发直,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监控视频里的一个小光点,引起了宋如浊的注意。 宋如浊一下来了精神,把视频倒回去再看了一次,那几乎已经失去了光彩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惊喜得简直想要大声吆喝,但宋如浊又好像怕被那东西发现一样,抿嘴止住了自己的声音。 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个玩意儿,原来是这样躲过去的啊。 * 芸姐带着孩子回了办公室,在休息间里哄着果果睡了个下午觉。 一会儿,张黑狗和佩奇回来了,张黑狗在储藏室找了会儿东西,出来瞧了眼睡在沙发上的果果,说:“没什么事儿了,你带孩子回去睡吧。” 芸姐笑说:“不用的。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们那栋楼有人在家里养了十几只鸡,那些鸡一天到晚叫,声音特别大,果果最近睡觉都没睡好,趁这会儿办公室没人,让孩子补补觉。” 张黑狗皱眉说:“城区不是不准养家禽吗?有点过分了啊。” 芸姐叹气:“我们那儿是郊区了,按规定是可以养的。” 佩奇忙说:“太没有道德了,太没有素质了,人不能吃,鸡总可以吧,派我去派我去,吃了它们!” 张黑狗瞪它,说:“边儿去。不如我下个咒,让鸡今天就成精然后全部越狱飞走。” 芸姐笑说:“都是邻居,没什么大事的,我和物业反应了,说是会慢慢和他们家沟通的。” 说完笑着给张黑狗和佩奇递剥好的橙子,俩人吃了,很快又离开办公室。 这一下午,芸姐都没有离开办公室,外头巡街的人陆陆续续回来,随意和她说几句邻居的事儿,又很快离开。 一直到天色擦黑,芸姐将办公室的卫生打扫了一遍,才带着果果回了家。 芸姐家是个老小区,房屋的格局老旧,隔音的确不太行,芸姐刚走到单元门口,就听到了楼上那极具穿透力的鸡叫。 芸姐并没有太在意,带着果果回家,在一浪接着一浪的鸡叫里,陪着果果看绘本。 正在二人投入的时候,头顶的灯光闪烁了一下,电压似乎有点不太稳。 果果抬头看了一眼,咿咿呀呀地开口,但并没有说清楚一句话。 芸姐淡定地摸了摸小孩儿的头,手指轻轻放在唇边。 “嘘。”
第38章 十几只鸡关在狭小的笼子里,困在窄窄的阳台上,时间长了不见阳光,生物钟紊乱,打鸣时间自然也乱了,不分时间,想叫就叫。 领头的雄鸡此刻依然分不清白昼黑夜,于是头顶灯泡闪烁的那一刻,它只以为是天光将明,仰头便要发出鸣叫。 但那叫声还未来得及发出,突然被一阵怪笑打断。 “嘿嘿嘿……” 伴随着笑声,整栋楼的光突然全部熄灭,头顶晃晃悠悠的灯泡发出“呲呲”的电流声,它的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模糊又奇怪的人影。 这个人影来的突然,好像一下就从天花板上蹦了出来。 但它并没有完全看清,只听楼下传来“锵锵”两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斩断了,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影惊慌地后退了一步,继而转身往天花板上猛地一蹦。 这一次,这个奇怪的人影没能像是它突然冒出来一样突然消失,而是狠狠地砸在了天花板上,又重重摔在地上,一个标准的狗吃屎,摔得它惨叫不止。 接着外面传来巨响,房门猛的被踢开,黑暗中一群人一窝蜂的冲进了房间,直奔阳台。 那奇怪的人影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一堆人七手八脚地就摁住了他,接着是一顿暴揍,它看不清的拳脚落在了它的身上,满耳朵都是愤怒的叫骂。 “让你陷害我们!让你陷害我们!” “你这个阴险小人!” “笑笑笑,你再笑!” 笼子里的鸡被这阵仗吓得不轻,扑腾着翅膀鸡叫,笼子外边的人影被打得七荤八素,颠三倒四,也跟着鸡叫,顿时一阵栋楼全是鸡叫声。 还好芸姐还有那么一点儿理智,抱着孩子站在人群外,说:“你们别打了,先问问情况啊!” 罗先最后踹了一脚才把其他人拉开,接着,数个强光手电亮起,一起照在了人影身上,它有点惊慌地后退了一点,可怜兮兮缩在墙角,四处张望。 宋如浊道:“别看了,电线已经切断了,你逃不掉了。” 那人影一身体一僵。 这下,众人也才看清了这个人影的模样。 整体来说,它是个人的形状,但是是由一些模模糊糊的细小光斑组成的,像是被打了马-赛-克的人形照片。 张黑狗问:“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长成这样?” 宋如浊道:“我也不知道。我是看了好多次监控以后,才发现电线里有一个小光斑在四处跑,好像有意识一样。我猜它可能是和电流有关的诡物,只能顺着电线走,所以把它引到这里来,将这套房的电线和城市供电全部切断,它就没法逃走。” 所以之前宋如浊一直没能发现它,它在电线里待着,宋如浊闲得没事儿怎么会去注意电线呢? 罗先又踢了那玩意儿一脚,这才说:“说吧,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人影抬起头,看不清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点儿泪,它哽咽着说:“恩人们,是我啊!” 啥玩意儿? 那人影殷切道:“我是你们办公室里的电表箱,你们可以叫我阿电。” 电表箱?! 宋如浊惊叹:“还真是灯下黑了,电表箱就在我工位在对面的墙上挂着,我从来没看过一次。” 阿电说:“是啊!恩人们!” 罗先怒道:“少套近乎,有事儿说事儿!” 阿电点点头说:“我是个老电表箱了,本来已经原件老化,快要损坏了,可你们换到这个办公室以后,我每天沐浴各位恩人的诡秘力量,突然,有一天我也有了这种力量!我所有老化的原件都修复了,我重新获得了新生!恩人们!都是你们给我了新的生命啊!” 众人:??? 罗先骂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是你的恩人,那怎么还要陷害我们?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儿!” 阿电模糊的五官上出现了清晰的委屈,它大声说:“我在报恩啊!” 报恩? 这算哪门子的报恩啊! 阿电神情坚毅地道:“恩人们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恩人们不方便动的手,就让我来动手!我不会让任何一个欺负恩人们的坏蛋讨到好!” 阿电马赛克双眼里满是真诚,甚至还有些骄傲。 好家伙,它是认真的,它真觉得自己在报恩! 三人简直懵了,呆愣了好几秒。 反应过来以后,罗先急道:“你没长脑子啊你?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瞎搞,我们现在是什么形象?偷吃泡面装神弄鬼的虐猫狂魔!” 张黑狗狂翻白眼:“你今晚这事儿要办成了我们还能落下一偷鸡贼的名声。” 宋如浊也有点恼:“现在网上的人都怎么人说我的,你知道么?” 阿电顿时又来了劲儿,挺直腰背面露凶光大声说:“谁说你了?告诉我!我这就顺着电线爬过去,加大电量烧了他家的路由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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