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闲继续说:“后来我妈索性出国旅游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在国外重遇了初恋情人!” 赵对对两眼放光:“初恋情人?” “可不就是他。”富闲说:“我外公可算是看走眼了,人家真不是什么凤凰男,就是吃了出身不响亮的亏,他在我妈结婚后就离开了这个伤心地,然后闯出了个名堂,现在还是个挺有名的玩具设计师!最关键是他的妻子死的早,在和我妈重逢时已经孤身一人了。” 赵对对大呼精彩,这完全是八点档的狗血言情剧,“破镜重圆了?” “可不。”富闲说着说着竟有些激动:“然后我妈就一去不回头,跟我爸离婚了,我最后一次面对面见我妈竟十载余年.......” “啊!”余灿好奇地问:“你妈都不想你的?没来看过你?” “这怎么说呢......”富闲摸着下巴:“他们离婚的时候,我爷爷肯定抓着我抚养权不放,我妈也只能作罢了,她再婚后回来看过我一次,说实话,我觉得我妈看上去开心多了,哪怕是至今单身的爸爸,心情也放松了很多,我也不太想打扰我妈的生活了......就这样吧,挺好的。” 赵对对问:“那你爸现在呢?” “前几年出国深造了,可能也是再也不想管我爷爷的生意了。”富闲说:“实在话,我爸爸对生意没什么兴趣,也没这方面的头脑,所以我爷爷只能指望我,我说赵对对,你这碗饭还吃么,不吃可以给我么?我如果有幸活着出去,请你吃海鲜大餐,新鲜空运的那种。” 赵对对很感慨地把杂粮饭递给了他。
第88章 回家(31) 陆文多觉得富闲这个假二代已经彻底疯了,严重怀疑此人在现实中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可惜啊,上次还说用马莎拉蒂送我们回家,结果你家司机怎么着?没来?瞧我这破记性都给忘了。”陆文多不客气地继续调侃。 “对,上次没来,抱歉了,这次进来的时候我们不在一块儿,所以这次也没法送你们了,我活着出去的话请你们吃饭。” “呵呵。”陆文多阴阳怪气地说:“不劳您破费了。” “没事。”富闲干完了最后一碗饭,咽下了最后一粒米:“我穷的只有钱,多贵都不破费。” 陆文多:“......” 食堂的人潮渐渐散去,他们吃完了饭也没有急着离开,毕竟不去弄堂的话,不到点他们也去不了宿舍,索性就在食堂干坐着了。 六点过后,食堂就象征性地熄了灯,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劈里啪啦”地砸在每个人的心里。 窗外的光线极其晦暗,明月躲在厚重的云层下无法施展清辉给人间带来明亮。 这个世界,彷佛除了滂沱的大雨之声,没有了其他的生机。 八点还差五分的时候,他们开始走出食堂。 富闲不忘提醒大家如果他真的有了个万一,一定要照顾下他的爷爷。 陆文多凑近了赵对对的耳畔,“这假二代真是疯得可以,就一个大写的离谱!看来盲盒世界最大的恐怖之处是把人活生生逼疯了。” 赵对对嬉笑了下:“就当图个乐,眼下笑容有多珍贵。” 余灿问:“你们都觉得他在胡言乱语?” “不然呢!”陆文多讥笑着反问:“我是没见过这么寒酸只会口嗨的富二代,说得像模象样似的,什么马莎拉蒂,什么纯钻石的项链,我一个都没见到......还海景大道888号呢,他要是住那儿,我就住666号!” 余灿却说:“他刚才说他父母之事,初闻只觉得好笑,可细细一想,又挺悲哀的。” “编故事编得疯魔了吧。”陆文多看着前方富闲的身影:“他就应该做编剧去。” 他们在登记表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富闲眼挺尖,在看到了凌厉的房间依旧空着的时候,乘人不注意将此事告诉了宋成双。 宋成双微微蹙眉,低头不语。 看似高于一切的赠予,实则却难分利弊哪个更有影响。最初的弊端很明显,他可以重生一次,但是要确保次日无法破局,如果参与者在次日找到了盲盒,凌厉将永远困在虚无的盲盒世界,和死了没两样,而现在弊端又多了一个。 对于凌厉而言,这才只是第三个世界,参与者也大多初次进入盲盒游戏或者也才经历过一二的人,也就是对盲盒的规则都不太了解,如果不深交的话,甚至都无法揣测对方的技能,游戏继续进行下去,又会如何? 遇上经验老辣的参与者,他们便很容易知道凌厉是“假死”,即便他死于昨晚,可在盲盒的规则里,他并不是丧生的参与者,因为他的房间依旧空了出来。 宋成双内心讥笑了下,这盲盒有点意思,从某种成都上认可凌厉的“死亡身份”,因为一旦他复活,这一晚的死亡力量或者难度会提升,却又不认同他“真正的死亡“,并不剥夺死去参与者的身份。 无论怎么说,凌厉的技能看似优越,却是隐患重重。 他特意去了一次凌厉的房间,他还安静地平躺在床上,维持着“死亡”的模样,等到天明,他就会重生了。 今晚,恐怕对剩余的人来说,都是劫难。 预想之中的比地震还要强烈数倍的晃动来袭,今夜甚至没有了缓冲时间,整个地面呈四十五度角往窗那侧倾斜,屋里的家具在瞬间发出巨大的滑落声,在摔落至底部的时候,剧烈的碰撞直接砸了个粉碎,家具的残肢和墙壁的砖石四处横飞。 薛凯紧贴倾斜的墙面,他结实的手臂紧紧攀住墙面,即便墙体倾斜,他依然可以稳住身体,薛凯肌肉结实的手臂青筋暴起,他涨红了脸拼命地思考。 如果跑出走廊,那绝对危险重重,昨晚已经相当可怕了,墙面坍塌,地面塌陷,防不胜防,关键一击毙命,根本无生还可能,想想凌厉就知道了,薛凯今天出走廊的时候其余人都走了,他也没看见凌厉的尸首,只看到地上好大一滩殷红的血迹和让人极其不舒服的人体组织,昨晚他也是离开了房间后又选择继续躲在房间里。 薛凯反复地思考在房间里熬过地震的可能,门窗崩坏之声惊觉于耳,随着木块的飞溅玻璃在瞬间细碎飞散 ,薛凯看看低头躲过,却因双手顿失力道,整个人向后甩去,后背直直地磕上了残存的窗框,痛得他皱紧了眉头。 房间又向下倾斜了一个度,薛凯的脚直接甩出了窗口,他往下一瞧瞬间冷汗直冒。 他彷佛身处游乐场里的游玩机器,那种在半空中腾飞的画面,虽然夜深漆黑,可好歹微弱的光线还是有的,窗口原先是并不茂盛的绿带,然而视野内却是黑沉沉的一片,彷佛无底的黑洞,一堕入便是无法回头的深渊。 视野瞬间又开始倒移,整个角度开始向前倾斜,薛凯一个没留神直接向前摔去,任凭他身体结实健壮,这么一个巨大的冲力也让他直接听到果断的一声骨头脆响,紧接着左侧肋骨处传来剧痛。 四周的墙壁瞬间爆发出巨响,四周的墙面中间彷佛被数道巨雷齐齐劈下,一时之间墙体砖石粉碎四飞,就像是强迫屋子里的人必须出去。 薛凯眼见无法抗衡,一咬牙乘着角度向下的力道,一跃而出。 走廊的状况比前几晚还糟糕,薛凯边走边摸索,很快就摸到了一处直角的凹槽,他的身型勉强可以一靠,也算是暂时找到个歇脚的地方,才松了口气,就听到了人声。 “多哥,你能不能走慢点,你不知道我走路艰难么!”赵对对死死地拽着陆文多的手臂,她腿骨折了,全身大部分的力靠在了陆文多身上。 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被甩出了房门,她在地上爬了会儿就看到了跑出来避难的陆文多,一想到他的幸运值技能,立刻扑上去抱紧了大腿,只是说实话,里外都是灾难,他们短促地交谈了一番决定去找宋成双,没走多远又看见了从屋里逃蹿而出的富闲,他身手技能提升迅速,自然没有他们二人狼狈,可一想到陆文多的幸运值,富闲也忍不住靠了过来,他垫后,顺手搭着赵对对的背,以防她摔倒。 陆文多朝后翻了个白眼:“你们还真当人形挂件!” 富闲说:“幸运值啊,这么好的天赋,不用白不用,蹭蹭欧气!” 陆文多忍住骂一句“不要脸”的冲动。 走廊虽然漆黑,可到底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尤其今晚,薛凯莫名觉得这里少许亮堂了些。 他这么想着,忽然左肋处传来一阵巨痛,这点痛楚对于他来说压根不算什么,只是一想到多年未受伤的他竟然在这种破地方九死一生,想来便气愤难当,尤其这三人的对话中,听着有些什么,幸运值什么的,很显然他们果然有事瞒着他。 换做平时他可能就一拳揍了过去,硬逼着他们说个所以然,只是眼下自保为上。与其让他们说个清楚,还不如拿他们当个垫背。深夜才开始不久,接下来才是最麻烦棘手的情况。 薛凯这么想着,不禁伸手摸了下左肋,手背却触碰到零星的一点雨丝。 下雨了? 另外三人也感觉到了这个变化。 赵对对摸了下脸:“下雨了!这里竟然下雨了!” 富闲说:“虽然只是残影,可一切都很现实,我想这雨也一定说明了什么。” 陆文多表示认同:“你们记得么,明天就是六月二十二日了,除了冯少霞,每个参与者死去的时候,衣服都是湿漉漉的,我想大地震的那天也是下雨的。” 所以宋成双和凌厉的推测没有错,无论如何这次的盲盒时间会把最终的时间放在明天。而此刻的下雨,更是应征了这个推论。 雨在顷刻之间大了许多,单脚着地的赵对对甚至感觉到了脚底下的潮湿和泥泞。 额前垂落黏湿的发丝挡住了她的双眼,她胡乱地摸过,只说:“我觉得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快去找宋成双吧。” 富闲却说:“等下晃动会越来越猛烈,就像刚才房间里似的,其实找到了他,他也未必帮的了我们,他身手是不错。但是这样的情况下,他最多只能顾及自身,我们又不是凌厉,他也不一定会来救我们吧。” 赵对对心猛地一沉,倒不是怕自己小命不保,而是早已塌房的CP直陷地下一层。 连个假二代也看出来了么?赵对对欲哭无泪,活该她难受,谁让她真情实感的RPS了。 陆文多觉得此言有理,傻子都看出来了,更别提他这个排不上号的N线演员,虽然没名没姓,可好歹熟读几大摞的剧本外加亲眼所见各类CP重组,这宋成双对他家老凌的心思昭然若揭。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梦啊...... 这点陆文多还是很肯定的,他和凌厉谁是谁啊,怎会不懂对方那点小心思。 陆文多还在乱糟糟地想着的时候,雨水倏然增大,紧接着地面一斜,只听“哐当”巨响,单只脚站着的赵对对直接往前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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