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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忌日快乐

时间:2024-04-18 1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榆龙

  轮到赵对对的时候,她龇牙咧嘴地哀嚎了半天,她的脚踝肿成了馒头,惨不忍睹。余灿找不到冰块,就用毛巾泡了冷水给她敷着,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

  赵对对冷敷了半小时,竟然出奇地消肿了,她笑了笑:“余姐姐,多亏了你,你之前怎么没想去当个医生呀,我觉得你肯定能行。”

  “我当然想过。”余灿见她好了不少,心里颇感宽慰,毕竟赵对对对她很不错:“只是那个时候他不喜欢我当医生,说闻不得我身上那股消毒水的味道,还说医生忙起来几天都不着家。”

  余灿顿了顿,她鼻子有些发红,声音也哽咽住了:“如果能活着出去,是不是他也会活一段时间,我刚才问过凌厉,他似乎是这个意思。”

  “嗯。”赵对对详装没见到她的表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其实我也没见过死去的参与者在现实里还活着的样子,听说是会活一段时间,具体多久因人而异,他们不会记得进入过盲盒世界,而你也不能对他说,也不能和其他人说,据说后果会很惨。”

  吴勇男没死之前,赵对对总是一口一个“渣男贱男”的称呼,今日反倒是不想这么喊了,也不想再说些劝慰的话。

  余灿露出个虚弱的笑来,“你说之前你们过了两个盲盒?也是和这次一样?”

  “不一样,其实要说可怕还真不如第一个,但是这次特别的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赵对对想起那些参与者的死状,除了恐惧之外,更多了份道不清说不明的悲恸。

  并非对参与者,而是对这个世界。

  这时,宋成双从走廊走了进来。

  “怎么了?”

  “那个蓝色条纹的医护人员。”

  赵对对深知他对这件事非常的在意,可至今线索全无,蓝色条纹的人来无影去无踪,仿佛像鬼魅那般。

  “我今天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我仔细想了下这个人的出现是有时间限制的。”

  宋成双这么一说,陆文多才恍然:“对哦,每次都是我们吃饭的时候,而且还是忽然一下出现的,然后就不见了。”

  赵对对点头:“的确啊,就像昨天我分明记得食堂里没他影子,可忽然就出现在了窗口边,太诡异了,就像是定时的闹钟,突然就出现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更重要的是...”宋成双捏了下肩头的蓝色条纹布料:“和我们是什么关系?”

  赵对对说:“还有健康安宁喜乐,他们的身份又是怎么样的?”

  余灿不知道这回事,便问:“健康安宁喜乐,是什么?”

  赵对对还来不及对她解释,只见刚才还躺在床上发呆的老人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她涣散的瞳孔瞬间聚焦,浑浊的双眼仿佛溪水般清澈,她精神异常亢奋,双目睁得老大,分明是精神的模样,却异常的骇人。

  老人浑厚低沉的嗓音变得尖利无比:”健.......阿健!!!阿健!!!”

  这突如其来的大叫让所有人都冲进了病房,老人连着大喊了几声,往后一仰,又昏睡了过去。

  “阿健......健?”宋成双低语了几声:“是那几个孩子的名字,果然如此,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沉默的老人突然出声了?”

  余灿上前看了下老人,他们只是陷入了昏睡,没有其他异样,她忙说:“我和对对正在说话,她说起了健康安宁喜乐,我就好奇问她是什么线索,然后老人就突然起了剧烈的反应,恐怕就是触及到了这些字眼。”

  宋成双心下一凛,他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扔下了一句:“今天是中午,还去纪念馆。”


第81章 回家(24)

  今日的天色不同前几日,阳光不再强烈,甚至悄然躲藏于厚沉的云海后,偶尔才露出个小角,就像官府救济百姓发米似的给予大地一点阳光的恩赐。

  众人顾不得尾随而来的薛凯,他们第一时间冲到了纪念馆,而那个看门的老大爷依旧躺在门口的竹椅上酣睡着。

  陆文多上前正想唤醒他,却被宋成双制止了。

  宋成双上前,喊了他一声,老大爷没反应。宋成双伸手在他肩头轻拍了下,大老爷还是没反应。

  陆文多要不是见这大老爷时不时抿下嘴,他简直以为这人是不是已经凉了。

  凌厉有些胡涂了,“宋,你到底做什么?”

  宋成双看向了赵对对:“你来试试?”

  稀里胡涂的赵对对又是喊又是拍,这老大爷睡得死沉死沉的,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宋成双心下了然,语气一松:“凌厉,你来。”

  凌厉狐疑地走到老大爷身边,手嘴并用:“大爷,快醒醒,是我们!”

  老大爷瞬息之间睁开了眼,和昨日一样,睡眼朦胧的他略显不满,扫了他们一眼:“是你们啊,怎么又来了!”

  宋成双的音量不轻,在凌厉身侧说道:“对他说,你们是在疗养院工作的。”

  凌厉心中一阵奇怪,可还是说了:“大爷,昨天撒了谎,其实我们真的是在疗养院工作的。”

  老大爷睡意顿消,更是“哈哈”大笑了几声:“小伙子,你是吃饱饭了没事干,专门找我这老头子寻开心,是吧。”

  宋成双又说:“问他疗养院到底怎么了?”

  凌厉好笑地看着他:“宋,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自己问他不就......”

  好似晴天霹雳,凌厉整个人愣在了当场,他终于明白这诡异的情况到底是什么了,老大爷看不见宋成双,还有赵对对!

  “疗养院,你们不停地提疗养院是做什么!”老大爷语气加重,可神色却像昨日那般噙着单薄的哀伤。

  富闲继续往这即将烧起来的场面里添了把柴,“大爷,没拿你寻开心,你看我们穿着统一的衣服,就是在疗养院里上班的不骗你。”

  老大爷抬头看了眼尚且算是还不错的天空,摆了摆手:“大白天的我还能撞见鬼不成!年轻人,不要老戳人心里的痛处,这条街上有谁不是想起疗养院心里就难受。”

  陆文多说:“还行吧,虽然房子是旧了点,内部装修也是黑乎乎的调子,但那三栋楼起码还有模有样的。”

  “年轻人!”老大爷怒火燃起:“别再提疗养院了,那一把火足足烧了两栋楼啊!这死了多少人啊!那些年轻的医护人员,都是些刚毕业的学生,真的太可怜了!”

  疗养院被烧了,凌厉顿觉那些一碰即散以及深黑色的装修意味着什么,三栋楼里,有两栋是被烧了,办公楼和宿舍楼。

  那他们现在所处的疗养院是这个世界里带给他们的幻象?幻象中这个疗养院还存在着,而他们的角色就是医护人员。

  凌厉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他看向了宋成双,压低了声音:“我不懂这个设定是为了什么?我们在一个已经被烧光的疗养院里,何必多此一举?”

  宋成双也正有此意,盲盒世界完全可以给他们另寻一种身份和角色,何必绕了个大圈,只是一个烧掉了疗养院?

  “不仅如此,还有地震,如此严重的地震,对面的老弄堂为什么只是人去楼空的景象,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宋成双语速飞快:“想办法问清楚,疗养院是什么时候被烧的,起火原因,死了多少人,还有那些老人。”

  余灿收拾了下沉重的心情,她本就生得委婉,此时又放慢了语气,显得略带悲伤又不至于太过灼人,“大爷,我是别院的护士,疗养院的事我们都知道,所以就过来看看了,这场悲剧实在让人太难受了。”

  老大爷擦了下眼角:“有心了,这都快一年了,六月的二十二号,那天也是星期二啊,六月二十二号......又是六月二十二号......这真不是什么好日子......”

  疗养院被烧的日期是去年,也就是八八年的六月二十二日。

  余灿又说:“不知道那些被救出去的老人怎么样了,大爷,我所知不多,有人被救出去的吧。”

  “有,疗养院当时的管理没这么规范,大傍晚的时间了好多老人都在楼下,还是有好多人被救出去的,就是可怜了那些医护人员,这火来势汹汹,接连烧了两栋楼,可是太惨太惨了。”

  余灿问:“起火原因有结论吗?”

  “就说是不规范用火引起的。”老大爷顺着心口:“人老了,谁不想有个太太平平的晚年,好不容易有个地方住了,又被烧了......哎,这么大年纪遭受了这些,简直作孽啊。”

  宋成双脑海灵光一闪,他铺捉到了另外一个关键,说:“余灿,问他一下,曾经疗养院的医护人员是否穿着蓝色条纹的服装。”

  众人大惊。

  余灿赶忙问:“大爷,我之前见过些宁海疗养院的老照片,上面穿着蓝色条纹衣服的都是医护人员吧?”

  “是。”

  众人沉默了,在他们之中只有宋成双和赵对对的服装是蓝色条纹的,他们在盲盒世界里的角色实际已经同那场大火一起消失殆尽了,他们是死去的亡灵。

  余灿想继续问,被林涛涛伸手阻止了,他思忖了下措辞,琢磨着问:“对面拆迁的那些老人,难道没有家人接他们走?”

  “老李他们都是孤老,哪儿有什么家属能接走。”老大爷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点燃,猛吸了口,夹着烟蒂的手往外顺着烟雾画了个圆:“这一块在这几年内都是要拆走的,你们知道这些房子存在多久了么,我从小时候就住在这里了,到我快入土了我还在这里,这里再不好,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我一点没觉得不好。不光是我,你但凡看到个我这样年纪的,都是从小就住在这里的。”

  老大爷口中的老李他们,指的应该就是四楼那些老人。既然是孤老,那就说明这些老人和那些孩子之间的确没有血缘关系。

  余灿继续问:“房子拆了,总有地方安置这些老人吧,他们不愿意去?所以造了疗养院给这些老人居住?”

  “这些发展商有几个存着好心眼的?”老大爷又猛吸了几大口:“你别看这些老房子面积小,有些住着三代人,让你拆走,可给不你了这么多房,你拿着钱也买不起啊!再说了活到我这个年纪你让我搬来搬去的我也着实不愿意。”

  林涛涛敏锐地察觉到了重点:“所以都不愿意搬”

  “可不。”老大爷说话的时候目光始终凝视着对面高矮错迭的老弄堂,仿佛他毕生的一切都在这些繁复错节的蜿蜒曲巷中,“愿意走的很少,多数都不愿意走,即使真的走的,又有几个是心里头开心的......这些人的大半辈子都在这里......”

  林涛涛顿了顿,又说:“这里要拆了,真一直呆着也不是事儿吧。”

  老大爷神色一变,摁灭了烟蒂,恨恨地说:“对面那块是最早拆的,偏偏住的都是些上年纪的,那伙人整日的闹事,断水断电,还威严恐吓,干了不少缺德事。不少人怕了,烦了,厌了,就都一一搬走了,老李他们算是倔强的了,硬是撑到了最后,可又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疯的疯,傻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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