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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恨自己的选择其实就是没有选择吗？从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知道自己并不是完整的人，就没有怨过吗？” “你有何必自己麻痹自己，自己pu a 自己，你应该能和那些人共情吧？所以你又在狗叫什么？” 季怀安说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陈韵低垂下眼帘没有继续反驳，安静如鸡。 道苦却心疼坏了，他轻轻将挡在自己身前的陈韵拨开，又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眼里尽是怜惜。 整理好后，他才转身看向季怀安，他就那样淡漠的回望着，态度已然已经很明确。 他在护着陈韵。 “季先生，恕我多嘴一句，我徒儿他虽只是一道残识，他也是由不得自己，还请嘴下留情。”
第498章 小狼小银之死 他刚说完，季怀安就笑了。 笑的甚是讽刺。 “所以，你徒弟不是人，却被你当人看，而那些人，你们能心安理得的不把他们当人？” 道苦拧了拧眉，他还想说什么，季怀安就直接打断他即将继续说下去的话。 “别他妈跟我说谁谁谁死的其所，在我眼里，谁都不应该无辜死亡，不管是他身负重任还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普通人。” “命就是命，没有你们那些弯弯绕绕，既然我说两句陈韵你就能心疼的不行，那你们想过那些本以为能一飞冲天的人，通过层层选拔，最后却只能草草的被埋葬在这些羡慕他们的人的脚下。” “你能替陈韵打抱不平，不过是因为他是你徒弟。” “那除去这一层关系呢？你当如何看待他？” 季怀安说完，林之墨就拉着他坐下。 并且当着道苦和陈韵的面直接拉过季怀安的手仔细的擦拭起来。 季怀安还想收回手，哪知道林之墨根本不给他机会。 “脏了，擦一擦。” 无奈，季怀安只能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 陈韵和道苦看到林之墨专心致志擦拭的地方后都沉默了下来。 那是刚刚陈韵拍过的地方。 这是被林之墨嫌弃他脏了…… 陈韵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爆发。 林之墨的洁癖他是知道一点的，索性别开视线扯着道苦系统坐下了。 空气再次陷入安静，不大的偏房里只有林之墨擦拭季怀安手臂的声音。 道苦自知理亏，并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 只不过视线却不受控制的悄悄瞄向自家佛子握在季怀安的手臂上的手。 他眼睛微眯，斜斜地看了自家徒弟一眼后将视线再次移开。 “小狼小银朵朵他们应该也来了吧，不把他们带出来见一见吗？” 陈韵轻咳一声，空气太过于安静，想了半天，为了缓解尴尬还是找到了新的话题。 那两个又菜又爱玩的家伙…… 他之前还上过自己的游戏账号，最后的游戏记录还停留在去年。 这说明，它们要么很早就把游戏戒了。 要么就是陪着季怀安一直在外面做事没有回家。 想来，他还挺想它们的。 但哪知道，他刚说出这句话，林之墨那擦拭的动作忽然猛地一滑，直接在季怀安的手臂上划卡出一道红色得印子。 他眼睛眯了眯，朝着陈韵摇摇头，示意他闭嘴。 但是陈韵好像没读懂他的意思，他疑惑的歪了歪头继续说：“见一下而已，我们又不打算把它们怎样。” “好歹一千年的道行，我一个人能打它们两？再加上一个朵朵？” “放心，这里有结界，外面不知道里面的什么情况，不会有人偷窥。” 林之墨和季怀安都没有说话。 两人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道苦淡淡笑了笑：“早就听闻佛子身边有两只少年大妖还有一个来自千年前的苗疆圣女之后，煞是可爱。” “今日既然大家都会面了，不久也要一起去寻那镇魂定，不知可否带出来认识一下？” 季怀安眸色更冷了。 林之墨默默地放开他的手，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都已经暗示他们闭嘴了，竟然还要继续说下去…… 离谱…… 季怀安眉头拧的紧紧的，他目光幽幽的看向陈韵，随后冷冷道。 “小银小狼你恐怕是这辈子也看不到了。” 陈韵微微愣住，当即眸光里面露出一抹凶色：“你什么意思？你想杀了我们？” “我们好心好意求合作，你到现在竟然都没有打消怀疑的念头？” 想必陈韵的惊讶，道苦反而就要清醒许多。 季怀安眼里刚刚一闪而过的不忍和沉痛他都看在眼里。 他眼睛微眯，细细的分析季怀安刚刚说的那句话来。 须臾，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瞪得大大的看向季怀安和林之墨，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小狼小银……它们……它们……” 季怀安点点头：“没错，它们已经魂飞魄散了！” 说出这句话他像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一般。 一说完，他整个人都颓废了很多。 连同他周围的气氛，都沉下去了几分。 陈韵像是不可置信一般，他猛地抬头看向季怀安，见他情绪不佳的低着头又抬头看向林之墨。 “小狼小银魂飞魄散了？” 他声音突然尖锐了几分，像是听到了多让他骇人听闻的事一般。 里面还参杂了几分不可置信。 先不说小狼小银的道行，就说林之墨和季怀安。 两人都是千年前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他们的能力放在现在那也是非同常人的存在。 而小狼小银又和他们基本是连体呃呃呃，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如果说小狼小银受伤在闭关他还能相信。 但是，在季怀安和林之墨眼皮子底下魂飞魄散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别说是他，就是其他人都是同样的。 季怀安抬头的时候刚好和陈韵的视线对上。 他眼里的沉痛和不可置信不是装的，对他的怀疑更不是。 想了想，当初陈韵确实是真心实意对待小狼小银。 如果不是陈韵，小狼小银连那些游戏我不会接触上。 当即就把北城和北极的事情说了一遍。 边说他也在变反思自己，在心中也在复盘着。 半小时后，陈韵的眉头拧的像两条毛毛虫一般扭曲，他的手死死的握紧，就算指甲陷进肉里也好像感受不到一般。 想到他们之前说的死得其所的话，他顿时感觉脸上羞的慌。 季怀安话毕，陈韵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而是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看着桌面。
第499章 文殊后手 季怀安见他们不说话，随后低哑着嗓音说道：“没有任何一条生命的逝去是死得其所的，每一条生命他都有存在的意义。” “小狼小银的死也算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对不起它们。” “我和林之墨能来到这里也是托了它们的福，所以我也不能让它们白白牺牲。” “关于合作……”说到这里他歪头和林之墨对视，在林之墨眼里看到熟悉的眼神后他才淡淡道：“我们同意合作，但前提是，不要再做出任何无谓的牺牲。” “我不管文殊怎么和你们说，我只希望你们记住，人，可以有很多选择，不用在选择上成全任何人而委屈自己。” “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你们若实在想要参与进来，那就请你们好好活下去。” “必要时刻，可以选择自己活！” 大概是看到太多的生死，季怀安和林之墨想的不过是想看到更多的鲜活的生命为自己而活。 哪怕是自私一点，也不要像傀儡一样任人摆布。 他刚说完，道苦就沉默得站起身走到了它们身后的一道屏风处。 对于季怀安的话，他们虽然不置可否，但也没有表示态度。 而是默默的拿出他们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季怀安和林之墨就这样看着他沉默地转身，又在屏风后面沉默的捧着一个十几厘米的檀香木盒出来。 从始至终他都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啪” 走到桌边，道苦就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随后往他们眼前一推。 “这是文殊菩萨留下来的东西，你们看了就明白了。” 道苦说完就直接坐了下去，眼睛却目光灼灼的看向季怀安和林之墨。 季怀安眼睛眯了眯，他和林之墨对视一眼，又警惕的看了一眼道苦。 见他面色如常，眼神却带着几分精明，随即，他微微挑了挑眉，伸手就将盒子拿到了自己的身前。 林之墨稳稳当当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目光则落在季怀安轻轻敲击在木盒子上的手。 “这个盒子……” 季怀安仔细打量眼前的盒子，这上面的暗色花纹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我的。” 林之墨语气淡淡：“千年前，我定制过好几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只不过型号各不相同。” “这是最大的一个，最小的那个我装了一半的发簪送给你。” 季怀安淡淡的瞥了林之墨一眼，什么他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 林之墨以为季怀安想多了，当即立马解释。 “当初我魂飞魄散的时候，东西都在寺里面呢，人死了那些东西最后归于哪里我也不知道。” 季怀安淡淡的收回目光，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低头手指一下一下的打着那个盒子的表面。 陈韵见他半天不为所动，当即催促：“里面没有暗器，也没有什么危险物品，放心好了，我们既然说了会帮助你们就一定会帮助你们，不会做一些下三滥的动作。” 季怀安目光幽幽的瞥了一眼陈韵，他大拇指压在食指上，顿时，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在安静的妩媚，显得尤为明显。 是他指关节发出来的声音。 季怀安勾了勾唇：“既然你们都这样去说了，我不打来倒是显得我小气了。” 陈韵撇撇嘴，明晃晃的翻了个白眼。 季怀安听的明白，陈韵嘀咕的说了一句“啰嗦！” 他倒是介意，反而耸耸肩，双手按在那木盒子上“啪”的一下就直接打开了开关。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个开关仅仅需要按一下就可，但是捏到那个盒子的时候他却确实第一反应是那样做的。 林之墨在一旁挑了挑眉，他的眼神拉丝的不算清白。 “这……” 季怀安没注意林之墨的反应，反而是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不知道作何反应。 林之墨听了他略显诧异的声音之后不由得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看过去。 在看到盒子里面静静躺着的东西之后他不由得同样诧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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