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脚踢了踢眼前疼的昏死过去的陈斌。 到底魂魄是寄宿在他体内,魂散他也会受到影响。 曾艳雪艰难的站起来,不去看陈斌,桃花煞还没解开,她怕她心软。 “大师,你帮我把桃花煞解了吧,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 季怀安点点头,这些情情爱爱的他不懂,也不想懂,他现在饿极了,只想赶紧解决完出去好好饱餐一顿。 他左手开始掐算,随后扯了一根陈斌的头发,又走到曾艳雪的面前伸出一只手。 曾艳雪以为他想要拉她的手,犹豫了一下后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季怀安:??? 季怀安把手移开,如果要是别人他直接甩开,但是雇主不一样,给钱了的。 “姑娘,麻烦给我一根你的头发。” 曾艳雪顿时脸色爆红,一慌张就多扯两根头发。 季怀安拿着两人的头发,从包里掏出一张符包起来,又找曾艳雪要了一杯水。 他食指中指掐着那道符,嘴里念着咒语,忽然符纸燃烧起来,快燃完的时候他把灰烬一起扔进了那杯水里。 符灰遇水则化,他把杯子递给曾艳雪示意她喝下去。 “喝一半就好,剩下的给他喝,三分钟之内则桃花煞自动解开。” 曾艳雪懵懵懂懂的喝下,剩下半杯季怀安好不怜香惜玉的灌进了陈斌嘴里。 一阵咳嗽声,他把自己给呛醒了。 “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季怀安直接一脚把他踢开,随即抽了一张桌上的纸巾细细的擦着鞋面。 “什么东西,也配爷亲自踢。” 陈斌像是被踢怕了,瑟缩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大师,麻烦你了。” 曾艳雪走过来,此时她的眼角那抹微红已经散去,眼神冷冷的看着地上的陈斌。 “姑娘,钱货两讫,接下来的事是你们的事,我就先回了。” “谢谢大师,我送你。” 季怀安走出小区天色早已黑下来,他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朝着小区外走去。 . 楼上曾艳雪雪坐在沙发上,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早已经没有之前的自信又干净的样子。 她拿出手机,拨通特别行动组织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她简单的说出这边的情况后就挂了电话,等着他们上门查看。 “小雪,好歹我们男女朋友一场,你放我一马,开发区那块地我让我爸退出。” 曾艳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眼里满是恶心。 “别跟我提这个,提这个我就恶心,你急用桃花煞和我确定关系,又利用桃花煞和我发生关系。” “那是我一直留了20年的清白,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恶心?” 陈斌当时就不乐意了。 “你不快乐吗?是谁飘飘欲仙?又是谁哭着求我给她?” 曾艳雪气的浑身颤抖,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陈斌,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特别行动组织行动能力很快,不久后她家的门就被敲响。 来了三人,开门便齐刷刷的出示证件。 “你好,特别行动组,请问是你报的案吗?” 曾艳雪点点头,错开身让他们进去。 “就是他,利用桃花煞骗人。” 其中一个人不确定的再次开口:“你确定是桃花煞?” “我非常确定。” 然后她给他们讲述了一遍自己中桃花煞后的感觉和经历。 他们走近陈斌,用手铐把他铐住,发现他一身的伤,一看,就是被毒打过的。 他们对视一眼,看来是遇到了脾气比较暴躁的同行。 “这桃花煞解得这么快?而且很干净,这是斩草除根了啊,不合理啊,这得什么级别了?” “起码得一观之主。” 季怀安:可不就是一观之主么! “姑娘,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曾艳雪点点头,这些程序她是知道的。 . 季怀安随便找了家面馆吸溜吸溜了好大一碗胃里才觉得舒服一些。 他计算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钱,今天赚了五十万零两百块,师傅给他留下的钱还有一千块多一点点。 加起来就是五十万零一千三百块左右。 他满足的拍拍自己的背包,荷包鼓鼓的感觉就是好啊,当下决定今晚送自己体验一次大床房。 前两天因为没钱他都是住青旅,几个人一起,今晚要奢侈一把。 反正今天的卦没算完,索性他为自己算一卦。 嗯,很好,明天有财气。
第5章 你清高,你了不起 季怀安吃了饭就掏出手机看最近的酒店,明天还要出门摆摊,他的财气在今天那个摊位。 很快一个叫“安尚”的酒店引起了他的注意,既然同样有个安字,那就是缘分。 看介绍还有阳台,这就很符合他的心意了。 路程也也就几公里,他就当消食散步过去。 . 北城-特别行动组织中心 张魁:“把他带下去,直接审讯关押。” 杨林:“头,不净身了吗?” 张魁看了一眼瑟缩在一旁的张斌,捏了捏眉心。 “这么干净的处理手段净什么身?直接带下去。” 杨林呆了呆,惊讶的指了指一旁的张斌。 张魁没管他,直接走到从审讯室出来的王洁身边。 “问出来什么了吗?” 王洁摇摇头说:“没有,她只说是随便找的大师。” “在哪里找到的。” “天桥,美金路公交站上面的天桥上,怎么了吗?” 张魁转头看向张斌,指了指他。 “太干净了,我们北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王洁惊讶的看过去,能被张魁说厉害的人那一定是观主及以上的人。 “各归各位,把他带下去,审讯时那位叫曾艳雪是吧?没问题就让她回家,明天我们去会会这个厉害的人物……” 刚到安尚酒店的季怀安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 他背着包,单手插兜,信步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前台有个小姐姐在那照镜子。 “你好,欢迎光临。” 看到有人来,前台小姐姐立马放下镜子,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一间大床房,要阳台朝南的房间。” “好的,请出示身份证。” 季怀安靠在前台,把手伸进他的包里,一顿捣鼓。 “给。” “好的,先生,麻烦您这边扫码,押金100块。” 他扫完码,季怀安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她头顶有小片乌云,最近运气不太好。 “先生,您的房卡,前面左转有电梯直达。” 季怀安接过,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还是不说了,个人自有因果,不可干涉太多。 “谢谢姑娘。” 说完他收起身份证,捏着房卡转身离开。 他的房间在四楼,405,很好找,出电梯走两步就到了。 他打开门进去,关门瞬间反手在门口贴上平安符,这是他师傅教导的习惯,以前在乾玉观的时候每天都这样做。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没有停留,直接走到阳台位置,警惕的左右观察,四周阳台都没有人。 随后他把客厅的一个凳子搬到阳台,从背包里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掏出来两个个牌位。 他把牌位放在凳子前面,又从背包里掏出两半已经被钻了好多孔发黑的土豆。 最后掏出六柱上等的香,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插上。 “祖师爷,你别怪我这台寒酸,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条件了。” “屋里有烟雾报警器,我就只能和你一起在阳台看风景顺便陪你吸收香火气息。” 此时牌位“嗡嗡”的震动两下,差点掉下凳子。 “祖师爷,你别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徒弟,他飞升就算了,也不给我多留点钱傍身。” 旁边的牌位激动的震动起来,直接把自己差点震地上,要不是季怀安眼疾手快,这牌位早散架了。 “师傅,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祖师爷看着呢。” 上的香很快就被吸收完了,看着牌位“嗡嗡”响,一看两人就没吃够。 “不行了不行了,再多就没有了。” “我赶明儿再去赚点钱,等我赚够了盘缠就去A市应劫,争取晚一点死,让你们多享受点供奉好吧?” 两个排位不再震动,总算是安抚好两位祖宗。 他不知道的是两位祖宗此时正坐在某个地方紧皱眉头陷入沉思。 他再一次把东西都一一收起来,从包里拿出换洗的衣服钻进洗手间。 浴霸的水从头倾泻而下,他舒服的扭动脖子。 这才下山几天,他感觉身心疲惫。 师傅说,他的劫也是乾玉观的劫在A市等他,能渡过他能活下来,乾玉观在道上也能得到一定的名声地位。 不能渡过,那么这一世也就是他的最后一世,所有所有都会烟消云散,乾玉观也会一同归于虚无,失去传承。 乾玉观和其他道观不一样,它是一脉单传,他也不懂也,为什么师傅会挑上他。 明明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身上背负难渡的劫,却还是传承给了他。 季怀安微微叹口气,这压力山大啊。 第二天他掐着时间出门,出门之前照老样子给包里的祖宗上了三柱香。 他到的时候老神棍早已经在那里,他面前站着两个人,但是他明显整个人心不在焉。 他刚坐下正准备摆摊,旁边的老神棍直接忽然冲过来握住季怀安的手。 “救救我,救救我,真的来了,他们真的来了。” 旁边的张魁挑眉看着老神棍的这番操作,再想想昨天从曾艳雪那怎来的消息,那个人应该就是眼前人了。 张魁看季怀安一身平价的休闲装,皮肤白皙,眉眼如锋,侧脸轮廓干净利落,身上淡淡的疏离感。 季怀安皱眉看着老神棍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的手,手指关节隐隐发白,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他毫不客气道:“放开。” 老神棍很害怕,虽然大白天的,但是昨天晚上的经历他总觉得哪哪有鬼,所以天一亮就出门了。 “小伙子,不,大师,你救救我,他们真的来了。” “先说好,我的价格可不便宜,不是几张符的钱就能摆平这个事的。” 听到季怀安松口,他哪里还需要犹豫,赶紧一口答应下来。 “就按道上的来,大师,救我,我可以加价。” 季怀安正要说话之际,旁边响起了一道斥责的声音。 “年纪轻轻倒是挺会装腔作势,漫天要价,真是丢术道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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