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能突破身体极限吗?说白了就是个精神类药物?” “反正初代是,二代我不懂是怎么回事,居然能让三个脑袋同时运行,这就不是致幻剂能解决的事了。” 凌故月还是很迷惑,他又拿起望远镜,映入眼帘的是他们把脑特晶体倒入烈火之中,浓烟滚滚,把红狼族士兵都熏得够呛。 “真有他们的,”桑廻不悦道,“把实验垃圾带来我们领地焚烧,以后空气净化又要花个几年的时间了。” “不阻止吗?” “阻止啊。” 说完,桑廻就趴在狙击枪旁边,瞄准一个士兵就扣下扳机,那人脑袋瞬间被射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那边慌乱一片,桑廻丝毫不受影响,拉下枪栓又瞄准一个人,再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这回没那么准了,只打到了那个士兵的腰,他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没一会也咽了气。 “杀两个了,该换场地了。” 就在他们背上枪支准备转移时,上空的哨声突然响起,像是在警告这里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桑廻闭眼细听,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无奈地说:“实验犬开始接进领地了。” 凌故月心里一咯噔,他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危险的事还有小狗前仆后继的来做,就为了那八十万吗?到底是多走投无路才会选择做这个? “走吧,赶紧把这几个小喽啰杀了,然后回去拦截实验犬。” “是!” 他们动作很快,四面八方往里汇集就把这一伙红狼族围了起来,还有八个红狼族,看起来都是些小兵,他们拿着枪的手都在抖,看来是第一次被那么多人围着。 “你、你们是哪个队的!告诉你们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不是哪个队的,就是过来维护一下环境卫生,”桑廻把嘴里的烟丢了,语气居然还算友善,“现在把火灭了,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 “你休想!” 他话音未落,一支弓箭就射穿他的脖子,他倒地抽搐了一会,然后再也不动弹了,是死不瞑目的,他周围的同伴又慌了神。 发射这支弓箭的是凌故月,他捆在手臂上的弓已经空了,又抽出一支新的箭搭上,随时准备发射。 桑廻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觉得凌故月能下手果断是好事。 “我们又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凭什么杀我们?!” “废话真多,不灭火是吧?”桑廻抬起霰弹枪,随机对准一个人,“那就拿你们的尸体来扑灭火吧。” 说完,他扣下扳机,子弹瞬间发射,可就在子弹接近那股热浪的时候,火势突然猛涨,火苗能直冲至上空,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火焰为中心突然爆炸了。 “轰”的一声,地动山摇,爆炸引起的冲击力把周围的树木全都震断,烈火就像一个恶魔,大张着嘴把他们全都吞入腹中。
第74章 凌故月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他动了下身子,大腿处就传来钻心的痛,他低头一看,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自己的小腿,他推了两下,还是没能推动。 “嘶……有谁在吗?” 凌故月的声音很虚弱,嗓子已经干到疼痛,光是发出几个字的声音就让他累到大口喘气。 头好痛,貌似快要炸开了,他的眼前出现了重影,貌似还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但他不确定是现实还是幻听。 “这!这还有个活着的!” 两个男人跑到了凌故月的身边,帮他移开石块,把他扶起带去了安全的地方。 半杯水下去,凌故月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他定晴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因为周围的这些都是犬族。 “你、你们……”凌故月一脸惊讶。 “别害怕,我们只是普通市民,不杀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问的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以前我们在北六区的厂子工作,开战后没能来得及逃跑,封城就更出不去了,现在还开始了实验犬计划,我们除了躲起来还能怎么办呢?” “哥,别跟他废话那么多了,西北狼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白眼狼,给他们两口吃的就让他滚吧。”旁边一个年轻女人嫌弃地说。 “月洄部落的立场是反对实验犬的,不能这么说他们。” “部落……”凌故月眼前一亮,着急地问,“他们都还在吗?” 男人叹了口气,无奈道:“勉强救回一些吧,但烧伤很容易感染,这里卫生条件太差了,情况不乐观。” 凌故月紧抿着唇,感到心酸。 男人默默地看着他,稍微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 “初代脑特晶体遇到弹药会引发爆炸,这是外界都不知道的事,只有我们初代实验犬知道。” “你说你是什么?”凌故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有我们这种年纪稍微大一点做过实验犬,那几个小姑娘可没遭罪。” 凌故月皱起眉,轻声问:“为什么要做实验犬?” “因为家里穷啊,”男人无奈地笑了笑,“不愁吃喝的小狗可不会去做实验犬。” 凌故月低下了头,倍感无力,什么都说不出来。 “去看看你的同伴吧,他们知道你还活着应该会很开心的。” 凌故月拄着树枝做的拐杖走进帐篷,一掀开帘子就是浓浓的药水味,里面有很多部落的成员在敷药疗伤,桑廻就坐在入口不远处,他手臂和小腿都缠着纱布,脸上也贴着一块膏药,他居然还在抽烟。 凌故月连忙走过去,把桑廻嘴里的烟抽出来丢掉,没好气地说:“还抽呢?烧伤了要忌烟忌酒你不知道吗?” 桑廻只是斜了他一眼,轻笑道:“你小子果然命硬,就知道你还活着。” “还笑得出来?”凌故月皱起眉,不悦道,“现在伤亡情况怎么样了?” “最靠近爆炸源头的一组和二组原来有七十个成员,现在被救到这里的有三十九个,剩下的不知所踪,三组四组离得远伤得不严重,大家也都在。” “不知所踪是什么意思?尸体都没找到吗?” “对,所以很蹊跷,”桑廻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现在,不要相信任何外人。” 凌故月知道桑廻指的是这些犬族,凌故月也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他再怎么对犬族有滤镜,也不会在这种环境下彻头彻尾的相信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 这些犬族生活习性跟月洄部落差不多,晚上大家会一起围在火堆旁边取暖烤红薯,一起吃饭喝酒,看起来还是挺其乐融融的。 看起来。 凌故月的第六感总是让他觉得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桑廻的话影响,他看到这些小狗的笑容总觉得心里发毛。 晚上他们部落的成员挤在一两个大帐篷里,药水味太浓了,熏得凌故月睡不着,他刚想出去走走,就听见帐篷外有脚步声,他连忙闭眼装睡,下一秒就听见帐篷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脚步越来越近,像是踩在凌故月心上,他紧张到冒了冷汗。 但来者也就看了一会,就默默拉上了帐篷。 凌故月松了口气,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身影贴在帐篷上,他吓得呼吸一紧,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身影站了好久,离开的时候是往后倒几步才转身的,很怪异的行为。 看来明天要让部落的人一起跑了,不然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还是一如既往,稀粥配小菜,那些犬族很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关心的问伤势怎么样了,还真是挺和谐的画面。 凌故月把最后一口粥喝下,他吃什么东西都喜欢嚼一下再咽下去,即使是粥,所以他现在吃到了碗底的沙子。 奇怪,煮粥怎么会有沙子?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股发麻的感觉侵蚀了舌头,随后是整个口腔,再到喉管、胃,更何况凌故月胃不好,他捂着胃,差点没吐出来。 旁边一个年纪较小的男孩子已经撑不住了,直接倒地不起,但也没什么过激行为,只是像沉睡了一样呼吸平稳地睡觉。 部落里的其他人立马提起精神,手都揣在兜里,做好随时掏出武器的准备。 但那锅粥很多人都喝过。 所以他们还没精神多久,就因为副作用一个个地倒地,凌故月也不例外。 留他们的那个男人走到凌故月面前,再缓缓蹲下,仔细端详他的脸,玩味道:“这个能卖个好价钱,虽然脸上有道疤,但说不定有些大佬就爱这种呢?” “还以为来这种部落的都是糙老爷们呢,现在看来也有点值钱的嘛。” “你们……为什么……”凌故月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们。 “别怪我们,人生在世,总要赚点钱嘛,”男人浅浅一笑,“你该庆幸你有一张不错的脸,还可以选择当宠物,像他们只能做苦力或者做实验了。” 他话音刚落,一辆越野车就从树林里飞驰而出,然后一个急刹停下,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西北狼男性。 犬族男人看见他就双眼放光,连忙跑过去谄媚道:“哎哟,大佬你可算来了,这批抓到一个不错的,你快来看看。” 那个西北狼男人跟着他来到了凌故月面前,低头一看,随即大惊失色。 “0……07832?”男人吓得都破了音,“你、你不是死了吗?!” 凌故月抬起头,看清是谁后也愣住了,他这张泛着油光、肉挤到一起的脸让凌故月犯恶心。 “敖修?” “噢~你小子还记得我啊,”敖修也回过了神,笑容逐渐变得猥琐,“可算逮到你了,看你这次还敢不敢反抗。” 凌故月恶狠狠地看着他,尘封的记忆又一次被打开。 敖修曾经是地牢管理员之一,关押凌故月的那个区就是他在管理,那时敖修的表情也如现在一样猥琐,他问凌故月要不要做他的情人,只要点头就可以免受牢狱之灾,凌故月每次都让他滚。 而凌故月拒绝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丧心病狂的惩罚,殴打辱骂是家常便饭,电击铁鞭更是常客。 不光是肉体上的处罚,有时候还会做出磨灭他心理防线的事,就比如把他扒光了挂在过道中央,旁边两侧牢笼的犯人都能看见他,其中不乏他原来的队友,敖修每次都会过来欣赏他的狼狈。 “你这条贱命真够硬的。”凌故月嘲讽道。 敖修嘴角一僵,他一脚踩住凌故月的头,怒吼道:“你一条丧家犬!凭什么看不起我!” “就凭你这张脸让人倒胃口。” “操!想死!” 敖修一脚踢到了凌故月的肚子上,难受还不觉得解气,又重重地补了一脚,凌故月差点没咳出血来。 直到凌故月不动弹,敖修才停下动作,他向旁边的犬族使了个眼色,他们立马会了意,把凌故月拖进帐篷,扔在了被褥上,然后立马撤退,半分钟后敖修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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