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紧紧握着自已的大砍刀,温远越想越气,这个游戏分明就是他一个人的战场,从头到尾干啥都是他一个人,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合作。 沈秋听到了他心里的吐槽,笑嘻嘻地凑过来:“夫君,这多好啊,没有人打扰我们两个,这不是喜事吗?” 温远眼睛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你是恋爱脑吗?脑子里除了想谈恋爱,就没别的东西了?” 沈秋无辜地眨眨眼睛,掰着手指说道:“那没办法啊,我都结了九百九十九次婚了,这一辈子除了结婚,都没有别的娱乐,现在又只有你能看见我,我也不想一天到晚围着你转啊。” 温远无可反驳,想想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可是一码归一码,沈秋不可能一直这样跟着自已,不然不仅是他不方便,温远自已也觉得不方便。 人家开挂都是个大胸美女,到温远这里就是一个喜欢作弄人的男人。 他问道:“既然你也觉得和我绑定在一起这么难受,那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你成为实体吗?” 沈秋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实体……这个我还没有研究过……” 温远滴汗:“行行行,别研究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背着大砍刀,温远离开学校,再次走进了密林深处。
第11章 反杀! 黄昏已去,夜幕降临,漆黑的夜笼罩整个红木林,某些枯死的树枝像骨架一般挂在树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树林中偶有几只黑色乌鸦飞过,最后隐匿在黑暗中。 温远一边谨慎地往更深处走去,一边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无意冒犯,还请见谅。” “无意冒犯,还请见谅……” …… 沈秋觉得无聊极了,打个哈欠,随意把手搭在温远身上。 然而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温远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吓得跳起来。 “啊啊啊啊!” 看着面前挥舞着的大砍刀,沈秋无语:“夫君,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这么胆小就不对了哦。” 温远故意煞有其事地悄悄地说:“这次我感觉跟之前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个女鬼,很厉害。” 沈秋挠挠自已的脑袋瓜,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很厉害?” “到现在了我们连她真正的面都没看到,就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而且连你这个灵都感应不到。” 沈秋一听,不太服气,仰着下巴说:“谁说我感应不到?我都知道。” 温远眯了眼睛,果然,他就知道沈秋肚子里有东西,这不,一试探就露了破绽。 刚刚他的害怕都是装的。 “所以,你果然有剧本,对吧?” 沈秋这才意识到温远刚刚是故意装出来套他话的,刚想原地消失,就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正好他身后有一棵树,温远顺势就来了个壁咚,欺身过去,痞里痞气地说:“夫人,咱可不能同床异梦啊,有什么墨水,跟夫君我分享分享呗?” 温远的眼睛细长细长的,稍微露出些笑意来就显得很痞帅。 沈秋咽了咽口水,故作镇静,不情不愿地说:“听到那首歌谣,你就不会思考一下吗?” “思考什么?” “黑乌鸦,雾重重。” 沈秋指着隐藏在树林深处的乌鸦,仿佛那一双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尸体所在位置,就是乌鸦最多的位置。”沈秋淡淡地说。 开挂了开挂了。 温远感叹自已的机智,这张船票真值,带了个剧本跑,头一甩拿着大砍刀就往树林深处走去。 走得差不多,感受到周围动静最多的位置,温远鼓起一口气,朝天一声怒吼。 顿时,漫天的黑乌鸦被惊扰到,密密麻麻地飞来飞去。 温远赶紧抱头,身上都被这些乌鸦撞得生疼。 不一会儿,这些乌鸦成群结队地往一个地方飞去。 温远心神领会,赶紧疾步跟上。 果不其然,他们最后全都停在了某棵树上,而这棵树底下,有一个已经长满了杂草的土丘。 土丘旁边有许多被乌鸦吃干净了的白骨。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只有这棵土丘上的杂草长得非常茂盛。 温远立马知道了,尸体应该就被埋在这底下。 二话不说,他朝自已手上啐了一口,把大砍刀当锄头就这样挖。 一边挖还一边摇头晃脑地唱歌给自已加油鼓劲——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种小小的种子开小小的花~” “在大大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种大大的种子开大大的花~” 沈秋躺在旁边的树上,撑着脑袋看他。 “夫君,谁教你的歌?” 温远认真一想,脸红了红,娇羞地说道:“一个温柔漂亮的女老师。” 沈秋:“……有多漂亮?” 温远更羞涩了:“反正我喜欢~” 沈秋眯了眼睛,还真的就信了他这句话,脸气的煞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问:“所以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女朋友?” “呸呸呸,乱打听别人什么私事呢?别打扰我思绪。” 温远懒得搭理他,继续进行自已挖呀挖的大业。 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一个硬硬的棺材,好像已经上了些年头了。 温远立马加快速度,最后将整个棺材都挖了出来。 眼下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可温远完全顾不上辛苦,把大砍刀往棺材缝里一插,再一撬,棺材盖就错了位,开了个小缝。 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温远直接捂着嘴扭过了头。 太臭了,这让人怎么搬尸体啊。 温远努力在给自已做心理建设。 不行,古有一百零八位好汉被逼上梁山,今有温远开棺取尸。 都是一件惊天动地的硬汉行为,是男人,就决不能退缩! 温远一咬牙,大砍刀往地上狠狠一插,伸手就把那棺盖一推。 一股青烟弥漫,周围的乌鸦似乎都有所感应,此时安静如鸡,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树下的场景。 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正静静躺在棺椁中,因为时间太长,尸体只剩下一具白骨,分不清面貌了。 沈秋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他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怕怕地说:“啊,夫君,好恶心的尸体。” 温远翻了个白眼:“你真的是鬼吗?这不是你同类吗?有什么好怕的?” 沈秋咳了咳:“我们品种不一样,我是上等鬼,他们这种低贱的品种不配和我们平起平坐。” 温远无语,搓搓手就要去搬尸体。 但是靠近尸体以后,他隐约发现了些不对劲,又缩了回来,摸着下巴琢磨:“夫人,你们既然是同类,你看看这具尸体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沈秋再次纠正他:“我说了,我们品种不一样,我是上等……” “她不应该是个女的吗?” 温远打断他的话皱着眉头说:“这具尸体骨架怎么这么大,还粗糙,而且……” 他指着尸体下,体:“骨盆又小又高,这些都是男性尸体的特征啊。” 沈秋无比震惊,问他:“夫君,你怎么连是男是女都看得出来?” “哦,大学旁听过几节医学课罢了。”话说的谦虚,温远却不自觉地帅气地甩了甩自已的秀发,皱眉故作高冷。 沈秋冒出星星眼,一脸仰慕地看着他:“夫君,你好厉害啊!” 说罢就要把脑袋贴在他的肩上。 温远肩膀一歪,巧妙地躲了过去,继续摸着下巴分析:“应该是哪里出了错。” 沈秋不爽地撇撇嘴,抱着手臂高傲地问他:“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温远认真地想想,说道:“先带回去吧。” 等温远把尸体背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敲钟人就站在操场中间等待他们,而那个铜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到了操场中央。 进学校前温远随意找了个白布将尸体裹起来,免得看起来糟心,做完这一切,他便踏进学校将尸首放置在广场中央和敲钟人一起等待李苏。 他朝天上看去,周围只剩下乌鸦的鸣叫。 气氛越来越凄凉。 温远还在纳闷这李苏话说得漂亮,怎么办事这么拖拉,他都挖尸体回来了,他们两个人找个蜡烛还没他快。 正当他苦恼的时候,李苏就从远处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然而温远看到他的模样以后顿时惊了。 李苏浑身都是血,脸上也被血溅得看不清表情了,只有那双眼睛充满了惊恐。 他得左手拿着一只同样也被血染红的白蜡烛。 李苏一句话都没说,将蜡烛放在尸体旁边,胡乱抹了把自已的脸,低声说道:“祭祀可以开始了吧?” 温远看了看他身后,没发现张红红的踪影,不由得问:“张红红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吗?” 李苏愣了愣,眼神稍显慌张,哑声道:“她……她被附身了……” “我……我为了自保……杀了她……” 温远后退了半步,震惊的神色一览无余。 “开……玩笑吧?你打的过鬼?” 如果李苏杀的是沈氏古宅里那些没脑子的鬼还好说,可明显这个学校的鬼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很震惊李苏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数学老师可以杀掉它。 李苏嘴唇在发抖,明显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催促道:“这种时候了,自保最重要,你不要再问了,快开始吧。” 温远怀揣着疑问,最终还是掏出打火机,点燃白蜡,放置在尸体旁。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闭眼低头,开始和敲钟人一起吟唱那首歌谣。 红木林,月色浓, 黑乌鸦,雾重重, 钟声响,祭日到, 血夜雨,步匆匆。 乌鸦似乎收到感应,顿时变得激动起来,漫天飞舞,场面十分震撼。 就在这时,铜钟突然自已摇晃了起来,发出铛铛铛的声响。 站在温远身后的李苏似乎有所察觉了一般,突然上前扣住温远的脖子将他死死压在身下。 温远不敢置信,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呼吸了,只能瞪着面前这个凶狠的男人。 “为……什么?”温远艰难地吐出自已心里的疑问。 李苏终于露出本来的面目,穷凶极恶地说:“要怪就怪这一次只能有一个人离开,那个人必须是我!” “铜钟就是关键!” 温远无法置信,李苏是怎么知道铜钟是关键的? 似乎读懂了温远眼里的疑问,李苏干脆将所有的事告诉了他。 “我是第一个到达山洞的人,那个山洞里的石壁上画了一个铜钟和一个人,我就知道这一次一定只能有一个人通关,所以在你们来之前我就把石壁上的画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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