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天就找了九百九十九个内室?你飞镖呢?” 沈秋劈头盖脸地一顿骂,极尽所有的难听词,温远都还没反应,旁边的清凉哥首先发怒了,这种情况下就是他英勇站出来为茶衣鬼蚩大人效力的机会了。 于是他刚开口说了三个字:“尼玛比……” “比尼玛,你闭嘴,本少爷训人你给我站远点,一大股骚味。” “你…你……” “话都讲不清楚还在这里学人家侍寝,年纪轻轻赶紧回去找个班上吧你。” 清凉哥彻底败下阵来,气的吭哧白脸的愣是想不到一句骂人的话了,于是那矫揉造作的小身板子一个劲往温远身上贴,故作委屈道:“大人,您看他,要造反了啊,您还不教训一下这小子。” 温远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冷淡地看着这一切,好像置身事外一般,对沈秋的责骂竟然没有发怒,但同时也没任何反应,只是在清凉哥的几句煽风点火之下,他终于是上前了一步,与沈秋面对面而站。 二人眼神交涉,沈秋已然眼中冒火了,下巴抬得更高,眉头一挑,好像故意在挑衅他。 看你想怎么教训我,跟我吵吧吵吧,好好刺激刺激你的大脑,反正今晚的侍寝无论如何都给你搅黄了,看你怎么让人侍寝。 可是沈秋越来越觉得心凉,因为温远的眼中实在过于平静了,丝毫没有因为沈秋而掀起一丁点的波澜,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地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可这一切却都像狂风吹在了棉花上,轻易就被化解了。 “你随意。”温远简简单单留给他三个字,于是拉住清凉哥的手腕子和沈秋擦肩而过进了房间。 两人交错的一瞬,沈秋还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那是一种沁入肺腑的寒气,即使相隔几厘米的距离也让沈秋热情满满心忽地掉了下去。 他不可思议地回头,企图找到温远一丝丝的人性,可是没有。 那坚实的后背随着关门声响起,而消失了。 突然天空亮起一道闪电,雷鸣声从远方传来,越来越近,等到沈秋耳朵里时,倾盆大雨已然倾泻而下,亡灵世界的天气还真是应景。 溅落的雨水从外面地板上飞上台阶,浸湿了沈秋额前的碎发和深绿色小马褂,不一会儿,他已经全身潮气了。 可是他就僵硬在那里不愿意离开,他听见房间里清凉哥和温远毫无顾忌的情话,每一句都曾是温远向他说过的。 不是说过,要毫无保留地相信你吗? 不是一起经历了重重艰险,即将迎来曙光吗? 怎么就那么容易被控制,迷失了心智呢? 沈秋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过,他更多的只是想不通,以及对现在无路可走的境地感觉到无奈,他知道温远不是有意去做这些事的,他只是被茶衣鬼蚩的力量操控了而已。 尽管如此…… 心里还是有股怨气,无处可散。 沈秋转过头,看向了外面的大雨,思忖良久,还是想去阻止他。 绝不能让温远做出会让他自已后悔的事来。 沈秋咬牙转身就要去踹开房门,然而脚刚抬起来,门就被硬生生地撞破了,清凉哥以一个非常优美的弧线在沈秋面前飞过去,然后晕死在外面不远处。 流星啊? 沈秋目瞪口呆,很快意识到房内可能发生了什么,赶紧跑进去一看,果不其然,温远衣着整齐,双手撑在面前的石桌上,神色痛苦,额头全是汗水,嘴里还在大骂:“滚滚滚!全都滚!不要靠近我!” “温远!”沈秋直呼他名,顾不得什么委屈,什么愤怒,直接抱住温远的头呼唤他:“是我,沈秋,你记起我了吗?” “滚啊!”温远眼神一片赤红,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话,直接将沈秋推了出去,他现在力量巨大,随便一推却让沈秋直接狠狠摔在了地上,砸得身体生疼,随后他开始发疯一般摔打房间里的东西,什么书架,花瓶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沈秋这才注意到温远周身有两股黑气一直在不断互相斗争,看样子温远变成这样应该就是他自已的力量和茶衣鬼蚩的力量还没有完全融合,所以温远才会迷失心智。 难怪那个胖子说温远每晚都会将侍寝的鬼都踢出来,应该是温远用自已唯一的神智克制自已不做对不起沈秋的事。 沈秋顾不上自已身上的疼痛,再一次扑上去死死抱住温远的后背,一边扣住他,一边试图唤醒他:“夫君,是我啊,我来了,我就在你身边,你冷静一下看看我。” 或许是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拥抱让温远神智稍微恢复了一点点,他反抗得没有那么激烈了,只是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细细地感受着这个拥抱,脑海里回想起了很多和沈秋在一起的场景。 沈秋就喜欢这样搂着他的后背蹭来蹭去,嘴里糯糯地叫着,夫君。 温远艰难地转过了身来,和沈秋面对面,然后伸手捧住对方的脸看了又看,沈秋看见了温远眼神里那一丝清亮,心里的希望顿时满溢出来。 “夫君,我是沈秋。” “不,你不是沈秋。”温远静静地开口,然后将对方深深地抱紧,迷恋般嗅着沈秋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声音直接变成猫叫一样:“你是我老婆。” 沈秋身体都凝冻住了。 “夫人,我好想你啊。”
第94章 想离开了 沈秋心里的激动难以言喻,他没有想到曙光来得这么快,他吃的苦头都值得了。 可是没想到下一秒,耳边那个温声细语的声音很快就变了味儿,转而带上了几许调侃和嘲笑。 “你就喜欢这样的是吧?” 沈秋心又瞬间降到了谷底,温远压根没醒,都是骗他的! 反应过来的沈秋立马就想推开他,但是强劲的力道将他禁锢在对方怀里,挣扎半天竟然一动都不能动。 随后他感觉腰部传来一阵力量,温远直接将他整个扛在肩上,三步作两步地丢在了床上,这一下沈秋身上就更痛了,浑身都要散架了一般,但是他还是很戒备地立马缩到床脚,持着折扇以一个防备姿势对着温远。 “果然还是你这样的对味儿,其他的鬼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实在是太无趣了。”温远用着这样一张脸说出完全不符合他人设的话,让沈秋实在没眼看,人设崩塌得太厉害了,他真的无法接受。 “夫君……你赶紧醒醒吧,你现在这副样子都已经ooc了你知道吗?”沈秋苦口婆心地劝解。 然而没一点作用,温远沉着脸,立马就上了床要去靠近他,沈秋慌乱了,他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温远进行牛耕田的行为,于是想凝起自已的力量来对抗,但是体内空空,一点力量都没有。 他才想起来进幽闭陵时戴的那个手镯已经封印了他的力量。 这下完了,沈秋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温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将他摁在了身下,折扇也因为挣扎而脱了手,掉在了床下。 沈秋害怕了,小脚开始一个劲儿乱踢,手腕子疯狂地挥舞企图挣脱他的禁锢,嘴里还不饶人:“不……不能这样……夫君!” 黑化的温远眉头微皱,看样子是非常不解了。 “你挣扎个什么?你不就是想侍寝吗?说什么千里迢迢跑来找我,结果又不给上,你当本尊是傻子吗?” 沈秋无言以对,咽了咽口水,脸急得越发的白了,不过这在温远眼里倒是多了几分情趣,他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含住沈秋的薄唇细细舔舐,将沈秋的两只手腕移交到一只手禁锢,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则去胡乱地摸索沈秋的衣服。 摸索了半天,他越来越觉得不对,暂时放开沈秋的唇,含糊不清地嘟囔:“妈的什么衣服这么难解?” 沈秋趁机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竟然还真的挣开了手上的禁锢,一得到自由便立马想从床上爬下去。 这举动倒是把本来还带着些许温柔的温远激怒了,他本来想如果对方乖乖听话他就动作轻一点,看沈秋如此不配合,他心里越来越不耐烦,一把又将沈秋摁回原位,这次他也不摸索了,直接把衣服一扯,扣子尽数崩掉。 沈秋看傻了眼,这件衣服可是他的夫君送给他的,怎么可以…… 温远无视他愤怒的小眼神,继续含住他的嘴,舌头绕着他的唇形描绘了一遍,最后撬开牙关,扫掠每个角落。 沈秋捏紧了拳头,身体都在发抖,感觉到身体被翻过来,随后下半身无比胀痛,比第一次痛上不知道多少倍。 沈秋刚刚还在企图挣扎的身体瞬间僵硬了,手指转而紧紧捏住床单,愣是一声不吭。 这种半强迫性质的做法一点都不快乐,他只觉得痛苦,甚至期待快一点吧,快一点结束,他真的忍受不了了。 但是这还只是开头,漫漫长夜,可没那么快就结束。 不知道被反复折腾了多少次,沈秋一度觉自已可能晕过去了几次,再醒来时,对方还在继续,绝望感让他完全忘记了任何反抗。 就这样到了天亮,沈秋也不知道天亮了没有,因为他已经彻底脱力了,眼睛都睁不开,他就感觉温远比他先醒,然后附在他上方盯着他看了很久,随后就匆匆下了床,离开了房间。 全程连句安抚的话都没有。 沈秋木木地看着天花板,神经都麻了。 不知道发了多久呆,他才慢慢起身,小心地清理自已的身体,浑身的痕迹惨不忍睹,他这夫君是一点没留情。 以后都不想做法了,沈秋暗暗地想。 但是他的苦难日子并没有到头,他刚收拾好,那个虚无就闯进来,让他继续去干活。 沈秋脑袋都涨了。 晚上被睡,白天还得干活?超人来了都禁不起吧? 然而虚无才不管这些,随便就是轻飘飘地一句:“茶衣鬼蚩大人看上你是你的运气,你要是干不了,后面好多鬼排着队来呢,做不做由你。” 这一句又让沈秋硬生生把气吞了下去。 他必须得留下来,不能就这么走了,昨晚的情景历历在目,他明明看到温远眼神里有一瞬间恢复了清明,只要他继续陪在他身边,温远一定能恢复神智。 沈秋只能抱着这一丝丝的念想,穿上温远提前给他放在床边的衣服,就这样拖着疼痛的身子去胖子那里干活。 于是幽闭陵都传开了,说是茶衣鬼蚩收心了,每天只召唤那个新来的小白脸侍寝,其他的鬼全都遣散了。 这让所有的鬼都感觉到惊讶,纷纷跑来胖子的院子里想看看沈秋的模样,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小鬼可以得到茶衣鬼蚩的青睐。 于是沈秋日子就更难过了。 白天得干活,晚上就被温远一个劲折腾,走哪里都还有一些多事鬼像看动物一样围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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