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四个中控室内,被打得鼻青脸肿,肢体残废的四个智者颤颤巍巍等待着沈秋的指令。 妈的,长得那么人畜无害,怎么下手跟个疯批一样。 沈秋露出一个和善地微笑,举起按键对着监狱长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按键一按,顿时间全场一片漆黑,那些狱警刹那间像失去了能量一样,软乎乎倒了一大片。 唯独监狱长还保持着优雅,冷哼一声:“只不过没电而已,你以为赤手空拳你就能……” 彭! 温远毫不客气揍了他一拳,用碎布缠了一下拳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监狱长懵了,捂着流血的鼻子含糊不清地骂:“你俩都是什么怪物啊,我这么大的局你俩就跟闹着玩一样?不是,哥们,你们是怎么知道智者是我的人的?” 温远本就身材高挺,凌厉的眉眼染着笑,纤薄嘴角痞气地勾着:“没办法,我有剧本。” 抬拳就要ko这个监狱长,吓得他鬼体都要散了,赶紧跪地求饶:“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送你们出去还不行嘛,别打别打,我这也是打工的,工资也不高,五险也没有,你打坏了我,我还得去看病,亡灵世界的物价你也知道,看个病我都得破产。” 温远想想也是,唉,都是打工的,何必互相为难,便放下了拳头。 沈秋开开心心地飞奔过来,一把就挽住自家夫君的胳膊,探过脑袋神采奕奕地说:“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沈秋一副快夸我快夸我,老子这个环节这么牛逼,夫君一定爱死我了的表情实在不要太明显。 温远看着凑在自已眼前的男人,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的红色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心里的悸动已经快上天了,一直以来都对沈秋如此坦率的他,现在却连被对方挽着的手臂都火辣滚烫起来。 怪异,实在是怪异得要命,感觉心脏要炸了一样。 可是在这样的怪异之下,温远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沈秋滑不溜秋的脸蛋子,满足感遍布全身。 “真的好厉害。” 但是他没注意表情管理,黝黑的脸上,只有咧开的牙齿无敌白。
第53章 我的人,你敢碰? 细草空林,丝丝冷雨挽风片。 瘦小孤魂,半个人儿便。 寂寞泉台,今夜呼君遍。 朦胧见,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 ——鬼新娘 漆黑夜雨林,朦胧烟雨弥漫,被遮掩的黑夜里,一轮血月若隐若现,不知名的动物鸣叫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凄凄惨惨,犹如女人呜咽,惊魂动魄。 一支只有十几人的迎亲队抬着一辆花轿从山林走过,往更深的密林中走去。 喇叭声显得有气无力,明明是喜乐,却吹奏得犹如断了气的人还在苦苦挣扎一般诡异。 仔细听,还能听见花轿里传来声声悲切的哭声,和半死不活的喜乐混在一起,分不清是丧事还是喜事了。 媒婆四处张望,内心也是感到恐惧至极,如此还是假装安抚:“新娘子,你就别哭了,要怪就怪你丈夫死的早,你三年又未寻到下家,触犯我们丰都镇的禁忌,只能把你送给山神,去除我们镇的秽气,这就是你的命,没有办法的事。” 听闻这些,那轿子里的新娘并未答话,只是哭声更加凄凉诡异了。 队伍行至半路,突然前面出现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 在这深更半夜,深山老林,突遇一个男人,不是强盗就是恶人,尤其是他们还看到男人手里握着的一把杀猪刀,迎亲队伍很快停了下来。 几个胆子大的小伙战战兢兢问:“你是何人?要干什么?” 男人眉目冰冷,二话不说拿起杀猪刀就奔了过来,这群镇民吓得落荒而逃,独留那顶婚轿以及婚轿里仍在哭泣的新娘。 男人并没有去追那些人,而是径直走到花轿前,表情凝重:“线索是什么?” 轿内的新娘并没有答话,只是哭声变得更加凄厉,到最后竟像是像个小孩一般了。 男人没有耐心了,一把就掀开了轿帘…… 只听到咔的一声,男人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恐,那握着杀猪刀的手慢慢流出了鲜血…… 云中市的夜晚灯红酒绿,车来车往,热闹非凡,路上行人结伴而行,随处走走停停,一派悠闲惬意的模样。 其中,便混着一个穿着黑色卫衣,长相无比俊朗的年轻男人,手插在兜里,疾步匆匆。 旁边一些擦肩而过的少女时不时回头投来好奇的视线,当然并不是因为这个年轻男人的俊朗,而是这个年轻男人身旁竟然还有一个穿着上世纪民国乳黄色马褂,手持折扇的怪异男人。 这倒是在现代化的都市里少有的打扮。 不用说,也知道是温远和沈秋了。 沈秋抿抿嘴,想开口说些什么,温远就先开了口打断了他,十分无奈:“就让你出门换套现代的衣服,你老不听,搞得我们坐地铁都被人像看动物一样围观。” 沈秋轻摇折扇,不太高兴:“你们现代的衣服那么丑,我才不穿呢,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因为我的穿着而围观的?” “拜托,在地铁上任谁看到一个穿着民国马褂服的少爷都会忍不住围观吧?” 沈秋神神秘秘地摇摇头,悄悄告诉他:“夫君,他们围观没准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 温远轻哼一声,觉得沈秋歪道理可真是一大堆:“得了吧,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看我干嘛?” 沈秋沉默了一会:“因为你裤子拉链没拉。” “……” 温远惊恐地低头一看,自已的红色还印着蜡笔小新的内裤非常亮眼的露了出来,蜡笔小新的屁股正好对准开口位置,鼓鼓的,十分圆润。 温远脸都要撕裂了,难怪感觉走路咋漏风呢,当时地铁上还有几个小姑娘拿手机拍他,他还以为是觉得他帅,于是特意摆了几个骚逼的姿势。 草…… “他妈的你现在才告诉我???老子坐了一个多小时地铁啊!” 沈秋摇摇扇子,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我一直都想跟你说来着,结果你老是让我不要说话,我还以为你们人类世界这种行为是艺术呢。” 温远:“……”这时候你倒是听话得很啊。 温远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这时也正好到了风景夜店,便也算了,直直走了进去。 沈秋看着这五彩斑斓的招牌,还有里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觉得十分好奇,不明白温远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其实温远是来结账的,之前他找的牛郎兼职就是在这里,本以为是来陪女人喝酒就行,结果他表现实在太差,一天收到十几个投诉。 投诉的原因没有别的,只有一个,那就是—— 这个逼货喝酒比客人都厉害,点了十几瓶香槟愣是被他一个人干光了,压根不是来陪酒的,是来蹭酒喝的。 喝完酒还耍酒疯,美其名曰他这个武术教练教他们学醉拳,一下就给两个客人打住院了。 所以后来温远直接被分配去扫厕所。 苦大仇深地当了几天守坑神,那几天,厕所的坑臭都没有他脸臭。 牛郎沦为厕所郎,这简直奇耻大辱,于是温远就不干了,但是这扫了几天的厕所,工资总归是要结的,所以他这次来主要是要回自已的辛苦费。 走进店内,嘈杂的音乐声差点没把沈秋的耳膜都炸没了,赶紧捂住两只耳朵吓得躲在温远后面,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无比警惕:“夫君小心,这里有军火!” 温远滴汗,拉着他走到了前台坐定,耐心地警戒他:“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办公室找红姐要工资。” 转身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折回来补充一句:“记住,别喝酒,不然我就……” 沈秋睁着无辜单纯的大眼睛,含着乖巧的笑意看着他。 温远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这小子,怎么随时随地的放电啊。 语气不由自主温和下来,佯装很凶的样子:“打你屁股。” 沈秋悠然一笑,轻摇折扇::“好。” 待温远走后,沈秋这才好奇地四处打量起夜店内的环境来,刚刚的胆怯也慢慢变成了新奇。 舞池里的男女老少自由快乐的跟随着节奏跳舞,每个人都打扮得非常精致,十分养眼,还有一些男人坐在卡座里划拳喝酒,声音闹哄哄的。 完全没想到人类世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劲爆的音乐,热闹的氛围,倒是让沈秋很快兴奋了起来。 圆圆的杏眼里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喜爱。 原来,人类世界这样纷繁多彩,难怪……他喜欢这里。 沈秋不禁感慨起来。 这时,几个在角落里划拳聊天的男人注意到了吧台的沈秋,在这样一个人人都无比污秽的地方,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穿着奇特,长相白净的男人,在五彩的灯光下,沈秋却显得如此特立独行。 那几个男人互相不怀好意地对视了一眼,于是拿着酒杯走到沈秋面前。 为首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露出一口恶心的老黄牙,顺势就坐在沈秋面前,递给他一杯酒。 “帅哥,一个人吗?要不要来一杯。” 沈秋以为这是人类世界表示友好的一种交际方式,还想着这个时代的人可真热情,不像亡灵世界,每只鬼都畏畏缩缩,哪有这么大方。 于是合上折扇,儒雅大气的施了个礼节,微笑淡然道:“多谢先生,不过我夫君嘱咐不让我喝酒,不好意思。” 男人们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夫君?看来这哥们cos古代人入迷了啊,举止投足都是浓浓的大户人家的少爷范儿。 不过,夫君两个字,也让他们知道沈秋估计也是同好,那就更有趣了。 男人故意凑近了他,油腻腻地摸着自已下巴调戏他:“原来是个夫管严啊,不过小帅哥,我们是好人,就是想喝个酒,交个朋友,你夫君能理解的。” 交朋友啊,沈秋开始犹豫起来,毕竟有了温远,他可不太想交什么朋友,于是还是礼貌地回答:“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想交朋友。” 男人嘿嘿笑着:“帅哥,别这样嘛,给个机会试试啊,毕竟,你的长相在我们圈子可是上等货色呢。” 说罢,那轻浮的手就搭上了沈秋的肩膀。 沈秋笑容凝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突然一个啤酒瓶狠狠砸在了面前男人的脑袋上,碎了一地。 男人愣了一会,直到头顶流出一股鲜血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男人恐惧地回头。 藏匿于幽暗灯光之下的双眸,映衬着温远那张轮廓分明,凌厉逼人的脸庞,熠熠生辉,惊心动魄,那深邃的血红色眼眸中,仿佛蛰伏着一直猛兽,时刻准备破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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