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就是那个意思。”江释笑了笑,苏慕阳就沉默了一会儿,问:“现在几点了?” “七点三十六。”江释瞄了眼苏慕阳身后的时钟回答。 “这样的话,那我是该起来回爸妈家一趟了。”苏慕阳翻身起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公司有点事我要找一下父亲……上次的场合不太适合问江释的家事,这次应该可以。” 江释疑惑了一声,然后意识到了什么,说:“怪不得你上次完全没提,那位道长确实……那我能一起过去吗?” 苏慕阳看向了封铭,封铭耸耸肩:“不耽误,再说这对江释很重要。” “那封铭你呢?”江释看着封铭,封铭别扭地转过头:“我要去跟终迹他们开会……” “那等你回来我讲给你听?”江释又问着,伸手戳了戳封铭的背,封铭半晌才应了一声。 三人的行程安排好了,小姜的问题……小姜自己选择跟封铭走了,她也要去开会。 “走吧!”江释搭着苏慕阳的肩膀,苏慕阳移开视线,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他垂眸微喜,心中不免弥漫暖意。 他记得在大学时期,江释第一次和他勾肩搭背的时候,苏慕阳下意识打了回去。江释呆愣地看着他,苏慕阳就有些尴尬地向他道歉。 好一会儿之后江释揉着自己的手臂,微微低头笑了笑:“我之前也有段时间很抗拒别人和我接触,没事。” “对不起,要不我给你揉一揉?”苏慕阳有些心虚地伸出手,江释没有躲开,而是把手覆在他的手上,轻轻拍了拍:“我皮厚,要真紫了我就找袋冰敷一下就行。” 苏慕阳点了点头,心中不免愧疚。 之后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控制自己下意识的动作,直到江释再次自然地接触他,他虽然也有点惊愣,但没有向江释出手了。 现在的他无比庆幸自己控制得好,不然再伤到江释,那就不好了。 “小姜突然不在我怀里我有点不习惯了。”江释突然出声,苏慕阳看着他,回过头停在了红绿灯前的停止线后。 “这才没多久呢。”苏慕阳微笑着说。 “嗯——但是,好歹小姜是我从阎地抱出来的,短短几个月她突然就开始工作这何尝不是一种……!噢那栋大楼装修好了啊。” 苏慕阳短暂地看向江释说的大楼:“听说几个月前那里发生了火灾,看样子维修得速度确实很快。” “嗯,诶,去你家要走外环的高速公路啊?”江释问,苏慕阳应声,看着绿灯亮起,启动了车子往前走。 车窗外的风景后移,江释心中不免感叹,外环的环境确实要好一些。他在脑中想了一下苏慕阳走的方向,看着不远处的东学区疑惑着移开视线。 东学区……从城中心到这儿开车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住在学区旁边那一排别墅区的话,步行去上学倒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苏慕阳开车进江释猜的那排别墅区,轻吸了一口气,把车停在了家门口的停车位上,对着江释说:“好了,到了。今天工作日我弟弟妹妹上学去了,要是他们在我倒是挺想介绍给你。” “啊……记清和知已吗?大学的时候我有看见他们来接过你。”江释笑了笑,苏慕阳就疑惑了一声,解开安全带:“我倒是不太记得是哪次了……我们下车吧。” “好嘞。”江释透过车门到了外面,苏慕阳愣了愣,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轻咳了一声下了车。 看来要习惯一下江释的体质…… 苏慕阳按了按门铃,在嘀声后问:“李阿姨,我父亲在不在家?” “慕阳?你回来了啊。”传声器那边是苏司的声音,苏慕阳应声,苏司那边就开了大门。苏慕阳走进院子里,苏司就开了防盗门喊了苏慕阳一声,苏慕阳抬手,小跑到了苏司旁边。苏慕阳进门,江释随即跟上,苏慕阳问:“李阿姨今天回医院去了吗?” “嗯,她腰病犯了。你母亲带着她去医院看医生去了。”苏司站在门口看着苏慕阳换鞋,问:“你回来是不是想和我商量老齐的事?” 苏慕阳顿了一下,把鞋放到鞋柜上点了点头,回答:“我还想问江释的背景。” “……我还以为那么久他早就放弃了。他来了吗?”苏司问。 苏慕阳点了点头:“他在我旁边。” 江释看了看苏慕阳和苏司,低头在手心凝聚了一颗玉珠,拍了拍苏慕阳的肩,递给苏慕阳,说:“慕阳,你把这个给苏叔。” 苏慕阳点了点头,接过江释手里的珠子,递给苏司,说:“父亲,您摊一下手。” “嗯。”苏司看着苏慕阳空无一物的手心,还是选择信任他,将手掌摊开。手心接触到珠子的那一刻,珠子和江释缓慢地显现。江释试探地挥了挥手:“……叔,能看见我吗?” “…能。”苏司努力压下震惊:“原来你都长这么大了。” “嘿……”江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苏慕阳就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玉珠和苏司手里的玉珠。 光好像暗了点。 “这珠子只管一天,您能暂时看见我,我也暂时能像个人行动。”江释解释。 “我们去书房里说,父亲。”苏慕阳提议,苏司就点了点头。
第59章 牵扯过多 苏司时不时地偷看面前的江释好多次,他虽说和道法门的刘澈一同行事,但身为人类看见死去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仍是惊讶不已。坐在苏司对面的苏慕阳则是翻看着手机里刘伏洲给他发的消息,回复了几句话。 江释微微叹了口气,笑着开口道:“叔,我们聊正事吧,转移一下注意力。” “……你现在,在慕阳家住?”苏司突然问,江释就点点头,回:“是,因为暂时无处可去。” “噢……我倒是只知道你和慕阳读同一所大学,没想过你们认识。不过既然你在慕阳那儿待,我也算放心。”苏司摩挲着桌上的茶杯,拿起来喝了一口。苏慕阳关上手机屏幕,放到一旁,问:“齐老先生好像搬走了,目前不知道去了哪里。” “嗯——不着急。老齐腿上有旧伤,他还不太喜欢坐车,去不远。”苏司摆摆手,又说:“而且慕阳你应该比我知道得多吧。” “……父亲。”苏慕阳淡漠地出声。 “老齐以前是白木深的人。”苏司盯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但他们二人之间有冤仇,关系是闹得挺僵,不过你有个心眼总是没错。” “是。”苏慕阳应声:“齐老先生离开公司的那天并没有拿走研发部的文件,反倒是三天后申请外出的人员有点儿嫌疑。” “哼。”苏司笑着眯起眼睛:“你看,你办事,不需要特地来问我,对不对?” “……”苏慕阳撇过头,问:“我今天主要来确实不是问这些的,江释的事情更重要。” 苏司听见苏慕阳这样回答,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是,我也觉得江释的事情重要些。比如,江释小时候那场火灾是怎么来的。” 江释闻言,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他紧张地看向苏司,苏司就摆手让他安心,说:“别急,时间久,我们慢慢说。不过我先问……小江你知不知道Y市著名的商业街?” “Y市著名的商业街……”江释若有所思,答:“似乎有听到过有五条,可是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五条商业街,就相当于五个势力点呐。”苏司笑着:“这五条商业街,分别是陆家、白家、李家、苏家、纪家的地盘儿。当然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还没搬出Y市时白家和我们家范围一起算最大,而这其中,就包括小江你们的福利院。” “所以白家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更好处理后事?”江释疑惑道,苏司就微微点头,说:“已经很接近了。不过动手的人么……是和白家合作的那个黑派系的人做的。他看不惯白木深优柔寡断,以为陈姐的福利院和我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就派人装成厨子,当天中午往灶里加了点儿东西。幸好当天火情被及时发现,不然哪方面的损失都是我不敢想的。” “那最后那个纵火犯……”江释微吸了口气,扭过头。手指轻微收拢了一下,最后握半拳放在了左腿上。 他自认记忆力一般,当年的纵火犯是谁,陈恩娴也没和他说。但当初Y市的恶势力被扫除的时候,陆启明有给他打过电话。说其中有个人和福利院的火灾有点儿关系,庭审前突然查出有精神问题,被送到医院后就没了气,走了。 但事情有那么巧吗? 江释不禁怀疑,联想起路闲的话来。 如果不是正常性质的突发情况,那会和怨鬼有多深的关系呢? 苏司看江释沉思良久,迟迟陷入联想 他开口道:“小江,你不是想问你的背景吗?” “?啊,对。抱歉,叔,我想得有点入迷,您说。”江释回过头去看苏司,苏司就看着苏慕阳,说:“慕阳,你去给小江倒杯水。” “嗯。”苏慕阳颔首,出了书房的门。苏司看着苏慕阳出去,回过头对江释说:“等他回来我们再慢慢说,看他的样子,也是想听。” “哈哈……”江释有点尴尬地揉了揉脖子,心想他们是不是表现得太突出了。毕竟他们的事情还没有和苏司说,但一想到苏司要是知道苏慕阳提早坏了规矩,他哪有脸面对苏司啊。 两人等了苏慕阳一会儿,苏慕阳端了两杯水上来,看书房里的两个人都齐刷刷看着他,他就疑惑着:“聊完了?” “没,等你回来。”江释说。 “……”苏慕阳沉默地放下水杯,看着苏司的脸,又看了看江释。他坐下来,心里默默嘀咕着。 ……我又没有偷听的习惯。 “嗯……说起这个话题,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一则坊间传闻。是说,古时候有一位女子,为了心爱之人,而守护他上千年,最终变成了一棵大树。” 这不是白枝的故事吗……不过魔改了好多啊 江释点点头,苏司就继续说:“小江家里有一本很厚的家谱。几年前,陈姐和道法门人接触后,将那本家谱借给对方几个星期后又回到了她的手里。这件事还是刘澈提的……” “为什么陈院长要借给道法门的人看?”江释奇怪,记忆中的陈恩娴对那本家谱十分小心,谁都不给碰。甚至后来连锁家谱柜子钥匙都找不见了,陈恩娴也说锁了更好,拿出来看着伤心得很,坏心情。 这样的情况下,陈恩娴还能把家谱给道法门的人看? “很不合理,对吧。”苏司笑笑:“但你知道道法门的人怎么说的吗?” “怎么?” “‘明明只是普通人家,但却出现了四位神同行者,概率也忒高了。’不觉得……这句话很耐人寻味吗?”苏司说完,江释愣了愣。 这么说……刘御成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他总是暗示我是小姜的同行人。不过光靠这个,似乎也不能完全证明四个人就一定是纯灵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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