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对方碰上自己的m感点,时林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他的睫毛像颤动的小扇子,一个劲地摇头。 “别碰了……”时林艰涩地开口,“不舒服。” 纪玄轻哼一声,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这里是我创造的梦境,你怕什么?怕有人看你?”他贴在时林耳边说着话,大手一挥竟然重现了当初死亡时候的场景。 时林只觉得自己现在正在被那些早已死去的人盯着,羞耻感吞没了他,让他的身体极度紧绷。 “别这么紧张。”纪玄笑了,他恶劣的样子真的像极了恶鬼,让时林几乎看不出那个可怜无助的孩子的影子。 一吻闭,时林深深吸了口气,刚才连续几次的窒息感差点让他崩溃。 纪玄强行勾着他的唇舌,贪婪地吸取着时林口腔中的空气,仿佛溺水之人紧紧抓着手上唯一的浮木,让时林又怜又怕。 他有气无力地任由纪玄摆布,脑中一片混沌。 一直到纪玄抓住了时林的小腿,他才清醒了几分。 “不准在这里!”时林惊道:“至少别让他们……” 纪玄听在耳中,悄悄在时林的额头上轻啄一口,“都听你的。” 他打了个响指,那些场景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殆尽,这个空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时林浑身无力地靠在纪玄身上,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动作。 幻境中无日月,时林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纪玄似乎有种方法能让自己即使不吃不喝也依旧保持生命力。 他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来,由着纪玄把自己抱着放在变出来的床上。 “你不会真的不打算把我放出去吧?”时林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纪玄,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纪玄,我不是在开玩笑。” 纪玄点点头,语气很是轻快。 “我知道,你先尝尝这个。”他递过来一个红彤彤的果子,看上去很是诱人。 时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停留在那个小巧的果子上。 思索片刻,他还是张嘴将果子吃了下去。 “这是什么?”时林将果子包在嘴里,含糊地问道。 纪玄神秘地笑了笑,将嘴唇贴在时林的耳边轻声道:“我的……心脏。” 时林顿时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拿不准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果子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活像一只吃得鼓鼓囊囊的仓鼠。 纪玄见时林这副样子大笑起来,伸手抚摸着时林的头发。 “你认真的?”时林硬着脖子将果子吞下肚,脸色难看地问道。 纪玄点点头,扯起唇角道:“我骗你干什么?吃了恶鬼的心脏,就可以号令对方,我这是爱你呢。” 他的语气充满诱惑和诡谲的气息,让时林处在相信他和怀疑他的边缘摇摆不定。 “你什么意思?”时林打掉了纪玄伸过来的手,语气有些委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本以为纪玄只是单纯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现在看过去却更觉得对方就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疯子,还是能力强大的那种。 要不是对方之前明确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时林现在也不是很敢跟纪玄这样说话。 毕竟这个鬼王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之前的陆让川和曼尔斯虽然说也有阴晴不定的时候,但从来不会像鬼王这样,感觉是有一个什么东西影响着他,让纪玄时不时会萌生出一种恶劣的感觉。 时林心中疑惑,总觉得纪玄这个状态不太对劲,但又不能确定,只好压在心底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时机向对方问问。 那种奇怪地感觉在纪玄身上缓缓褪去,他又变成了那副时林熟悉的样子。 “还累吗?”纪玄伸手摸了摸时林的额头,笑道:“我原本也没打算困你一辈子,既然你提出来那我就放你出去好了。” 他眨眨眼,在时林的锁骨上落下一吻,随后便消失在了时林面前。 随着纪玄的消失,时林眼前一花感觉到自己的脚正踩在木制的地板上。 他睁开眼睛,了然地发现自己回到了之前的壁画面前。 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时晨一个人站在壁画面前,见时林回来眼睛一亮。 “哥哥终于出来了。”时晨小步走到时林身边,忍不住去拉对方的手。 但时林却后退一步神色复杂地看着时晨,低声道:“时晨你说,我对你还是不错的吧?” 他这么一说,时晨的心脏便往下一沉,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时林的下一句话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和纪玄到底是什么关系?”时林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时晨,摆明了不让他蒙混过关:“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时晨舔了舔干涩的唇,沉默了良久。久到时林以为对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时晨突然抬起头看着时林的眼睛,“哥哥,我不想骗你。” 他轻声道:“可以说,我就是纪玄。” 得到了他的承认,时林竟然有一种“果然”的感觉。 果然如此,他想,之前关于时晨所有的奇怪之处都有了解答。难怪对方虽然说自己一直乞讨,但村子里遇见的村民对时晨都没什么特别的印象,难怪对方虽然是个小孩子,知道的却比一般人都多。 时晨见时林露出这种神色,心中一慌,忍不住勾手去拉时林的胳膊,却被对方下意识躲开了。 时林看着时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哑着声音道:“那你一开始用这种外貌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了博同情?我也没什么能让你用手段的东西吧?” 时晨急切道:“不是这样的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生怕时林误会,忙道:“虽然我就是纪玄,但我跟鬼王并不能算同一个人。” “我只是他分裂出来的,只拥有他小时候的行为准则。”时晨就差指天发誓,一张小脸上满是紧张,让时林都有些不忍了。 “是我不好,我情绪有问题。”时林蹲下身揉了揉时晨的头发,轻声道:“虽然你也算是骗了我,但我也能感受到你跟纪玄的不同。” 小时晨虽然有时候也会露出那种让时林警觉的表情,但却并没有纪玄那种诡谲的感觉,时林也愿意相信对方说的话。 “那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分离开吗?”时林问道。 时晨纠结了片刻后道:“因为他觉得我不够狠,我觉得他行事过于偏颇,所以有矛盾。” 他瘪了瘪嘴,看起来对纪玄有些不满。 时林一僵,没想到同一个人的两个年龄段也可以互相看不顺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安慰眼前这个明显在撒娇的少年。 虽然心中有一大堆的问题,但时林不太敢跟如今奇怪的纪玄询问答案,只好压下心底的不安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帮助村民完成祭祀仪式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纪玄这几日都没有出现在时林面前。 时林也乐得清闲,一门心思帮着村民做事,也没有那么纠结于时晨和纪玄两人。 可惜清闲日子没过几天,王观便敲响了院门。 时林将人接了进来,看着王观沉郁的脸色不是很确定地开口:“有什么事吗?” 从这几天村民们的动作来看,祭祀的准备明显开始收尾,时林也想象不出来有什么事会让王观这样难办,以至于这个点来找自己。 王观也不跟时林客气,直接道:“你是不是想要将祠堂里那几个外乡人放出来?帮我们一个忙,我可以说服村长将他们放出来。” 时林端起茶杯的手一顿,下意识道:“什么忙?” 他也不会天真到王观是为了送他一个人情提出的这个要求,想来这个忙应该不会很轻松。 果然,王观道:“马上就要祭祀了,但还差一样东西。” “村外那株百年槐树的灰烬,是要用圣火煅烧后剩下来的灰烬。”王观抿了抿唇,态度让时林觉得有些奇怪。 “村子里的大家不是很敢干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可以。”王观道:“怎么样?” 时林了然,对方估计知道鬼王的事情,说不定也能猜到自己与鬼王或多或少有点关系,所以才来开这个口。 他也想知道纪玄更多的事情,再者能将陈继他们放出来也是好事一桩,时林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没问题,什么时候去?” 没想到时林竟然这么轻松地答应下来,王观眼睛一亮飞速道:“就现在,你跟我来。” 他犹豫地看了一眼时晨,原本以为这个小孩会跟上来,却没想到对方识趣地对时林道:“哥哥去吧,我在这照看院子就行。” 他自然不知道时晨打的什么算盘,但这也跟自己想要干的事情无关。王观松了口气,拉着时林拔腿就跑。 时林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院内的时晨,对方正挥着手跟他告别。 “哥哥再见。”时晨笑眯眯地看着时林。 那颗槐树早就被村民们合力砍了下来,只是没人敢用圣火对它煅烧,所以耽误到了现在。 王观也是见实在不能再拖下去所以才铤而走险去找时林。他知道鬼王对这个外乡人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感,当初村长将时林关祠堂里的时候,鬼王便亲自现身于村长的梦境命令对方将时林放出来。 这件事其他村民们知道的甚少,王观这个早就定下来的继承人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因此他自从上次回到村里被村长告知这件事之后,他对时林的态度便有些谨慎。 村长也是怕他对时林的态度会让鬼王不满,还在懊恼没有早些告诉王观,也不知道对方在那次上山采红土的时候有没有与时林产生矛盾。 要是时林知道对方的这些心理活动,恐怕会笑着摇头感慨村长竟然也要考虑这些东西。 他根本就没有将初入副本时被关押的事情放在心上。 跟着王观走到了存放槐树的地方,时林刚走进这个院子就感受到一股浓烈的不安和愤恨感,就像是积压在盒子里的东西放久了被人猛然打开散发出的气息,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能感受到?”王观紧张了一瞬,神神秘秘地拉着时林小声道:“村子里的老人都说这颗槐树不详,但除了他们也没人能碰圣火,所以我才来找你。” 他紧紧盯着时林,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 “你觉得这颗槐树有什么吗?” 时林摇摇头,还是决定隐瞒自己感受到的东西:“只是一点感觉,并不太确定。” 他深吸一口气对王观道:“我要怎么帮忙?” 见时林这么积极,王观更加不会阻拦,他巴不得时林赶紧帮忙把这个烫手山芋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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