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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尔辩解道：“去你的，本大爷看得见！” “我和其他蛇不一样，它们没有修为没有灵力，它们看不见正常。” 乐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道：“那…你能帮我找出他具体位置吗？” “不能。” “为什么？” 瑞尔说：“感应得到，就是不想让你去找他。” “啊？”乐骐仰天长叹，疑惑地追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随后，瑞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哪怕是乐骐连连叫喊它的名字，它都没有回应乐骐。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味道。 “是…陆眠？” 乐骐有些不确定，可这个味道突然变得很浓烈。 是魔力泄露了吗？ 他不禁有些担忧陆眠，于是寻着气味的来源，走到了街角的小酒吧里。 由于是大白天，小酒吧外的门口微微敞开一条缝隙，通过缝隙往里眺望，隐约见零零散散的人在喝酒。 而台上绚丽的灯光照在那几人的身上，乐骐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陆眠的身影。 台上的陆眠穿着打扮和乐骐刚开始见到他一样——他身着黑红条纹的毛线衣，耳朵和脖子处戴满金属项链，宽松破洞的牛仔裤下套着厚底的增高鞋。 披露于肩膀处的狼尾被扎起，手拿着电吉他。 随着他纤长的指尖拨动第一根琴弦时，现场的气氛突然被点燃。 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时，音乐响起的瞬间，白色的聚光灯打在他们几人的身上。 原本安静的小酒吧，被高涨的电子音乐所烘托出了兴奋的情绪。 台下的观众为他们呐喊尖叫，其中有几人忍不住鼓掌。 陆眠唱着国外小众音乐，独特的嗓音将乐骐的魂魄所勾引住，他直勾勾地看着耀眼发光的陆眠。 有那么一刻，乐骐像是遇到了路西法。 金属朋克与实验电子、陷阱音乐的方式呈现在大众面前，他们在台上大放光彩。 待音乐结束之后，台下传来了剧烈的掌声。 小酒吧很快又恢复了宁静。 袅袅香烟缠绕在陆眠的指尖，他深深吸了几口香烟之后，徒手下面了烟芯。 此刻，他正准备表演下一首曲目时，他抬头一眼便瞄见了门外的乐骐。 乐骐到浑然不知陆眠已然朝自己靠近。 “小……”陆眠将门敞开，“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许久不见，乐骐闻到了陆眠身上浓浓的烟酒味，他眉头皱了下，慌忙地解释道：“我、我不太想打扰到你，所以…没有告诉你。” “嗯。” 陆眠冷冷应了声，带乐骐来到了比较偏僻的角落里，随后替他倒了杯橙汁。 “我一会儿还有演出，我先和他们打声招呼。” “啊……” 乐骐本想说他自己坐在这儿等陆眠忙完即可，只可惜陆眠一溜烟就出现在他同伴那里了。 他们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很快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统一往乐骐的方向看去。 随后他们拍了拍陆眠的肩膀，陆眠浅浅笑了下。 等他们收回视线之后，陆眠来到了乐骐身边。 他们的灼热的目光让乐骐感到面红耳赤，他紧张地坐在位置上，连陆眠递来的橙汁都没喝。 陆眠坐在他的对面，头顶上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他缓缓开口道：“女主唱还在路上，所以表演往后延迟，晚点……” 他目光微沉，顿了顿，“你要回去还是我帮你开个酒店？你住上一晚再回去。” 听到这番话，乐骐拧眉。 什么叫住上一晚再回去？ 他现在是无家可归，又要回到哪里去呢？ 回到宋祈年的身边吗？ 换做以前，陆眠会将乐骐带到他的屋子里去住，之前他也说过，乐骐可以把那里当成家。 现如今呢？ 万般思绪贯穿至乐骐大脑，他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嗯……”他应了声。 在之后，空气瞬间陷入了死寂。 乐骐感觉自己心悸胸闷，喘不过气来。 他尴尬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抿了几口橙汁，在脑海中使劲想话题。 直到，陆眠的声音再度响起，“女主唱马上就要到了，我——” “陆眠。” 乐骐打断陆眠，“我感觉…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变淡了。” 他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把憋在心中许久的话说得出来。 鼻间涌入一股酸溜溜的劲，眼眶中的泪水闪烁着，他局促不安地抠着手指。 陆眠的双唇微张，乐骐的心就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 他害怕面前的人，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陆眠。 甚至，乐骐也没有想到自己到底错在了哪，为何会引起陆眠对他的冷漠。 很早之前，陆眠从来不会这样的。 乐骐微微抬起头，微红的眼眶噙着泪水。 陆眠心不照宣地将目光移向别处，“没有，只是我最近事情太忙了，所以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乐骐切切实实的发现陆眠真的彻底变了。 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深深刺痛着他的心脏。 打悬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掉落，乐骐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擦拭着脸颊处的泪水。 他尽可能想抑住心中的悲痛，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自己哭泣的模样。 可压抑许久的心情，又岂能在一瞬间能得到缓解？ 乐骐左思不得其想，他语气颤抖地询问道：“陆眠，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对我如此冷淡？” 乐骐的眼睛通红，目光一直聚在陆眠的身上。 面对突如其来的直视，陆眠从椅子上站起身，始终不敢面对乐骐。 “演出马上开始了，我先去准备一下。” 说着他转身离开。 乐骐连忙站起身叫住了他。 “陆眠——” 可，陆眠并没有回头。 目送着陆眠远去的身影，乐骐整个人跌入了谷底，他绝望地坐下身。 怀中的烤鸭早已凉透了。 10分钟过后，小酒吧的门被人推开。 一位身着朋克lolita的女生，穿着增高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她婴儿肥的脸蛋肉嘟嘟的极其可爱，着装打扮以及妆容非常精致，像个洋娃娃一样。 她毫不怯场地向周围的人打着招呼。 而陆眠他们也上线迎接了她的到来。 看着陆眠和他们打成一片，唯独对自己格外冷漠，乐骐的心头不是个滋味。 就因为一次出国，陆眠就彻底也变了。 瑞尔缓缓地现出原形，深深叹了口气，“本大爷之前也说过，他对你本身就没有感情，你这小鬼为什么不听劝呢？” “我……” 乐骐的喉咙像卡了根鱼刺一样，难受到说不出话来。 瑞尔也是为乐骐感到不值，“他和你同属性，你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乐骐暗淡的瞳孔闪烁着，他看着杯中的倒影，陷入了沉思。 他到底和陆眠是怎样的关系呢？ 只是表面上的朋友？ 可为什么在平日里的相处中，乐骐又不完全像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回顾陆眠一次次在乐骐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有时有意无意也会挑逗着乐骐，甚至和他聊一些性／知识。 那天，乐骐被陆眠扑倒在沙发上，巨大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四肢，慢慢地伸近他衣服里，他哭着求陆眠放过自己。 陆眠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随后又提起了魅魔纹。 难道这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 明明已经越界了…… 乐骐瞬间搞不懂在陆眠眼中，自己和他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瑞尔，你说…他真的对我没感情吗？” “嗯？”瑞尔愣了下，乐骐还从来没有直呼它的全名过。 乐骐吸了口凉气，“算了，我都不知道…更别说你了。”
第92章 92：这么久了，你还这么害羞啊？ 乐骐现在的感觉就像濒临死亡的人，被沉溺在深海中，既沉不了底，也浮不上面。 瑞尔安慰的话挂在嘴边，这怎么也说不出口，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陪伴乐骐的身边。 杯中的橙汁逐渐见底，第2轮演唱也马上开始了。 在空档的期间，小酒吧涌进了好多的人。 见舞台附近都坐满了围观的群众，乐骐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流动不畅通。 实在是闷得慌。 他透过窗望了眼外面，巷尾的小酒吧后面是一条深邃的小巷。 看不见底。 乐骐收回视线，周围的聚光灯再次亮起。 陆眠将身上的外套脱去，将主唱的位置给到了那名女生。 伴随着电子吉他的响起，陆眠身后的伙伴开始奏乐。 前奏响起的瞬间，女生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她拿起话筒，深深吸了口气。 细细碎碎的交谈声响起，乐骐注意到不远处地方，有两名人类在交谈着。 由于前奏时间过于长，还没有等主唱开始唱，他们边喝着酒边议论着。 其中一名女人说道：“他们是新乐队吧？不像是驻店歌手，以前我都没在其他酒吧见过他们。” 她身边纹着花臂的男人闷了一口酒，“那是你见识短，他们之前各地巡演，在互联网上一个小有名气的嘞！” “这么有名？”女人笑道，“不可能吧…我都没见过，而且像这种小酒吧，他们能看得上？” 男人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他们这次演出是在做公益。” …… 在之后他们又切换到了新的话题上。 乐骐回想起在陆眠家，所看到的一把昂贵的电吉他，于是又把目光聚集在台上的陆眠。 他手中弹奏的电吉他看上去也不便宜。 而那把吉他能被当做展览品，对陆眠而言肯定有很深刻的意义吧？ 是他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乐骐又不禁胡思乱想了。 以及，陆眠在部落对时候，不是说过很讨厌乐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吗？ 现在…… 乐骐看着陆眠全神贯注地弹奏着电吉他，他在台上耀眼的模样，让乐骐感到羡慕。 或许，他从来都不了解陆眠。 更不清楚陆眠究竟喜欢的是什么。 乐骐苦涩地笑着。 瑞尔时不时地关注着乐骐，它有些担忧乐骐现在的状况。 像它在上古时期就存在的生物，之后幻化成人形去人间游历，也是遇到了各形各色的人。 它曾经也有一段难以割舍的恋情，后来却以人类生命到终点落下帷幕。 情之一物，自古以来便是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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