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微微瞪大眼睛,无奈耸了耸肩,“看来我不用跟着你躲了,他们的目标是你又不是我。” 塞西尔叹了口气,眉梢微挑,“但作为队友,还是不能放任你不管的。” 塞西尔拿出逆刺,脚步一抬就跟了上去。 宁忧边躲边往后看去,锲而不舍地跟在身后,脸上神色凶狠又扭曲,让人有些惧怕。 宁忧百思不得其解,来到这里他并未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会盯上他? 难道真的是那个国王? 挪威达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按理来说,一国国王忙于政务,怎么可能天天盯着城门口到底有没有人族出现? “噢,小家伙,你别跑了。”一个小矮人从地上快速滚过,在宁忧身前停了下来。 宁忧被迫停下,双眼扫过去,不知何时跑到了死胡同里。 身后的几个尾巴也跟了上来,矮人堵在前方,小精灵煽动着翅膀飞到身旁,“细皮嫩肉的人族,我们许久未曾见到过了。” 说着,小精灵伸出右手来,猩红的舌头舔过手指,眼里流露出垂涎的光来。 宁忧目露嫌弃,边摩擦着手腕处的蝎尾针边问,“你们是谁的人?为什么盯着我不放?”
第18章 生死簿 小矮人跳到树人的头上,双手扒拉着他的犄角,“小家伙,我们可不是谁的人。从你进城的时候,我们就闻到了你身上香甜的气息。” 小精灵围着宁忧飞舞,笑嘻嘻说:“听说你还是狼人那边通缉的对象,你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特别了,我们一眼就能找到你。” 宁忧转身面向三个奇怪的组合,眉梢微挑,嘴角勾笑,“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居然让你们如此大费周章。” 树人歪了歪头,眼睛往上看去,“厄尔法,我说了别扒拉我的触角。” 厄尔法哦了一声,从头上溜到肩膀,双眼闪过一丝精光,“小家伙,你的伙伴已经跑了,你今天不会再逃脱掉了。” 再? “所以那天晚上的那群变异鼠也是你们的手笔?听我的同伴说,变异鼠是被诅咒或者是被施了法才会如此。”宁忧惊讶又苦恼问道。 “那么说,你们背后还是有一个人在操控着你们的?” “别和他的废话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老底都要被他猜到了。”小精灵飞到半空,一道绿刃直逼宁忧脖颈而来。 宁忧敏捷躲过,小矮人和树人也发动了攻击,无数条干枯的藤蔓密密麻麻四面八方延伸而来。 宁忧抽出手腕处的蝎尾针毫不客气划过,锋利的刃尖斩断了藤蔓。 树人气急败坏,催生出新一轮的藤蔓攻击而去,“该死的,他居然伤我。” 矮人的攻击是火,精灵的攻击是刀刃,树人的攻击是藤蔓。 宁忧背靠着墙壁,一手握着蝎尾针一手撑着墙壁,瞳孔里倒映出五花八门的攻击来。 他也没所动作,他在等。 等那本书和那支笔出现。 果不其然,那些攻击在快要抵达门面时,身侧浮现出一本黑色封皮的书快速翻动起来,书旁立着一支笔在抖动。 宁忧扫了一眼,三个物种的名字出现在眼里。 矮人族:厄尔法。 树人:菲利斯 暗精灵:罗莉 笔头抖动,宁忧右手一抓握住那支冰凉刺骨的笔,在厄尔法的名字上勾了个叉,在菲利斯的名字上勾了个勾。 抬眼望去,厄尔法和菲利斯瞬间就从眼前消失,什么都没能留下,连魔法攻击和藤蔓也化为了虚无。 罗莉瞪大眼睛,转瞬地功夫就离开了小巷子,飞跃到半空居高临下俯视着。 心中骇然不已,该死的,这个人族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为什么菲利斯和厄尔法顷刻之间就没了? 宁忧仰头看向半空的罗莉,嘴角上扬,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真是可惜,你们好像杀不死我?” 精致小巧的脸煞白一片,罗莉转身飞离开,连句话都没留下。 纤细修长的手指转动着笔,盯着悬浮在半空的书眸光阴森,良久后才感叹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有这个东西在,何必害怕有人会伤害他?当这本书翻开时,出现在眼里的名字,再把他们的名字勾去,这不就相当于是生死簿了吗? 勾起一抹恶劣的笑,笔尖移动到罗莉的名字上,轻轻勾掉,“今天真是个不错的收获呢。” 宁忧松了手,生死簿和笔消失在眼前,漫不经心玩着蝎尾针走出巷子。 “噢上帝,亲爱的宁忧,你没事吧?”塞西尔气喘吁吁出现,红发飞扬浑身风尘仆仆的意味。 宁忧啊了一声,冲他从容一笑,“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被堵了一下而已。” 塞西尔快速扫过巷子,什么都没看到,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艰难道:“那,那几个人呢?” 宁忧脚步一顿,侧目望向塞西尔,“他们三个已经走了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塞西尔摇了摇头,落后一步跟在宁忧身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又找不到半点破绽,刚刚看到宁忧笑的时候,不知为何后背发凉。 ☆ 和奥丁罗他们会合的时候,奥丁罗明显有些急躁不安,在原地走来走去,看起来烦躁极了。 宁忧咬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饼干,含糊不清道:“嗨,我亲爱的队长,你怎么了?看起来站立不安,难道你也遇到危险了吗?” “也?”奥丁罗瞪大眼睛,震惊不已,“所以说,你们两个是遇到危险了吗?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害到?” 塞西尔叹了口气,颇为无奈,“要是被伤害到了,队长此时此刻还能看见我们吗?” 肉眼可见的,奥丁罗松了口气,扫过几位伙伴,“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奥丁罗把一张银色的卡递给宁忧,“这是你要的,只存了六千进去,还有一千多按照你说的留下来方便使用。” 宁忧接过卡放进包里,善意地提醒道:“我觉得我们要换个地方住了,要不然总是遇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人心情烦躁。” 虽然身上有个生死簿,堪称活阎王。但老是遇到那些糟心的事情,心情也不会美妙。 听到这个提议,费德蒙和塞西尔双眼一亮,点头赞同,“这个提议不错,真是说到心坎上了。” 奥丁罗瞥了两眼一眼,冷呵了一声,“那是人宁忧的钱,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想要住环境好的房子?可以啊,那就自己去劳作。” 两人面面相觑,塞西尔痛苦哀嚎一声,“不是吧队长?宁忧是我们队伍里的一员,他的就是我们的,我们的就是他的,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丽丝插进话来,笑容浅淡,“我们住的地方挺好的,那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打扫起来的。如今才住了一天一夜,你们舍得把辛苦打扫的屋子再次退还吗?” “而且还花了金币,如果我们中途退出的话……”丽丝似乎是底气不足,低下头来,“金币退不了不说,还会赔偿那……” “走吧,重新换个地方。亲自打扫的成果和那金币,就当是赔偿给房东了。”宁忧一锤定音说道。 比起那个破破烂烂还会被各种物种找去的地方,他宁愿在一个热闹的地方,住一间好的房间。 有助于他的睡眠,也有助于他的身心。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只好答应了下来。 反正是宁忧花钱,有好的地方住,有好的东西吃,何乐而不为呢?
第19章 巫师 几人在挪威达中央找了个不错的房子租住了下来。 奶白色的哥特式建筑,尖利地突兀破云。一砖一瓦,古老的洪钟,虔诚的神乐,划破天空的白鸽遨游天际。 喷泉池底下满是硬币,喷泉的水珠洒在身上带着一股清透的凉意。 “所以这么说来,在我和塞西尔遭遇围攻的同时,你们那边也遇到了有人拦路?”宁忧眉头轻蹙了一下,想起厄尔法说的话,心里很是怪异。 奥丁罗点了下头,端起一杯白兰地喝了口,半眯着眼睛,“不过攻击力好像不怎么样,费德蒙一人就把他们击退了。” 费德蒙骄傲地抬起头,大笑道:“那群家伙完全没有可打性,我只是拿着权杖吟唱了一番,就被我的魔法给打得屁滚尿流。” 塞西尔双手捂住脸颊,抱怨道:“噢亲爱的,作为绅士你不应该说这么粗鲁的话。” 费德蒙冷哼了一声,浓眉一横,“塞西尔,我可不像你们贵族那样……” “贵族怎样?”奥丁罗转头盯着费德蒙,脸上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费德蒙舌尖一转,笑吟吟开口,“你们贵族优雅,绅士,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光是看到你们,就会令人舒适又悦目。” 宁忧面色一言难尽,不轻不重敲了一下桌子,“现在我们在讨论什么?你们又在讨论些什么?” “噢,抱歉。”塞西尔冲宁忧歉意一笑,并做了个手势,“抱歉,是我的不是,请继续。” 宁忧往后一靠,双手搭在桌上,“没关系,你们继续。” 费德蒙止住话题,奥丁罗继续说:“我当时心里想,我们能遇到人来拦着我们,你们那边肯定也出现了问题。” “所以……”奥丁罗很是好奇,目光定格在塞西尔身上,“你们遇到了什么?是怎么逃生的?有没有发现疑点?” 塞西尔耸了耸肩,握住透明棱形的杯子喝着酒,“别看我,不是我解决的问题,是宁忧解决的。” 几双眼睛落在宁忧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宁忧目光流转,尾调微扬,听起来有几分懒散,“一个矮人族,一个树人,一个暗精灵。” 塞西尔接过话,隔空和奥丁罗示意了一下,“不过我觉得卖蝎尾针的那个人有问题,我看他有些像黑巫师。但他和黑巫师有点不像,他全身都包裹得严实,只露了一张脸出来。”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黑巫师,他的目标就是宁忧。” 宁忧手腕一抖,掀起眼皮一眨不眨地盯着塞西尔。 砰地一声。 宁忧把蝎尾针丢在桌子上,“所以塞西尔,你当时不说还情有可原。但你的那些猜测,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宁忧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盯着塞西尔,“塞西尔,我被追的时候你姗姗来迟就算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当时说蝎尾针背景故事的时候,你还是没说出这些发现?” “你们一路上试探我,我也都不在意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找些莫须有的借口来留下我?” “你们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想知道我的身份,还是别有目的?” “抱歉亲爱的。”奥丁罗默了默,放下酒杯及时道歉,“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说,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到底是谁想要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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