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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拼图

时间:2024-04-13 1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以墨煮茶

  “…………”白清云不知为何戳到周末的点,举手投降,“好的,别生气,是我不对。”

  周末撇撇嘴,见旁边的木无秋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盯着她,神情很是奇怪。

  “怎么了?”她问。

  木无秋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如果我跟你结婚生子,之后死在战场上,你会怎么办,守寡还是另嫁?”

  话一说完,白清云差点儿把嚼到一半的核桃仁喷了出来,撕心裂肺地咳着找水。

  周末呆呆看着木无秋,脑子一片空白,嘴张了又张:“为什么,呃,你这么问?”

  “只是假设。”木无秋道,“你怎么选?”

  周末理智稍微回了些:“嗯,这个,看我什么年龄……”

  木无秋不加思考:“三——不到四十岁岁,身材依旧,美貌依旧。”

  周末本来不想回答这诡异且不吉利的问题,见木无秋坚持,嗯了半天,道:“那你都这么说,肯定会再嫁的,毕竟也不老——啊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

  白清云看着她红透的耳朵,心中大喊不妙。这俩人是神女有意襄王无心,他跟苏延枝都看在眼里的,一贯秉承不参与不搅和的原则。

  此刻也一样。

  于是,见数据导入完成,白清云立刻拔腿离开。

  木无秋这回没有再拦,点点头,坐直上身:“说了只是假设,不用在意。”

  他还是那副冷峻模样,声调也没有大的起伏,但周末就是隐约听出了几丝不豫。

  “我不在的时候,实验室接的任务会少很多,你跟苏延枝可以做你们的个人研究项目。”木无秋似乎很疲倦,将松垮的领带摘下,极罕见地解了上面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苍白肌肤,站起身道,“今天就这样,我回宿——”

  “你等等。”周末突然叫住他。

  木无秋驻足回头。

  周末深吸了口气,交握的手掌不断揉搓,肌肤滚烫:“就你刚刚那个假设,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木无秋眉心微动。

  “你知道的,我跟你都是军需科学家,如果哪天真的爆发战争,你上战场,我肯定也不会被落下。我们本来就是上下级,又是夫、夫妻,所以,”周末眼神躲闪,“哪怕是在战场上,我也不可能跟你分开,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所以你说的这件事,先决条件就不成立。

  “我不可能在你离开后独活,不管是作为战友,还是作为夫妻,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周末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劲,赶紧咳了声,让自己略微哽咽的声线恢复正常:“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别误会……这是你提出来的假设,虽然只是假设,但也要保证合理性……我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埋得很低。

  长久的沉默里,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不远处的军靴却调转了方向,朝她走近两步。

  下巴被微凉指腹捏着,慢慢抬了起来。

  木无秋的脸上是周末从未见过的柔和,以至于她看到的第一眼,压抑的悸动和莫名委屈齐齐涌上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无愧云帆基地“院花”的称号,本质再暴躁泼辣,外表周末依旧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女人:剪水明眸瓜子脸,肤若凝脂,凑再近也看不到毛孔,此时长长睫毛挂着水珠,嫣红唇瓣紧咬,这隐忍模样,实在太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木无秋居高临下,半垂着眼看她,手指从对方细长眉梢抚到眼尾,像对待一件易碎珍品般触碰她。

  周末被这史无前例的亲昵弄得浑身僵硬,情绪也慢慢起了变化,从耳朵尖红到脖子。

  木无秋轻叹:“你太瘦了,别再减肥。”

  周末晕晕乎乎地说好。

  木无秋收回手,站直了与她拉开距离,语调平缓又温和:“周末,你要明白,我本质上是个固执扭曲且病态的人,爱情于我而言,累赘又多余,我没有尝试的想法,从前如此,往后依然。所以你还是,及时止损的好。如果你让我感到困扰,我会把你调去其他部门。”

  周末指尖有些发凉,心想她怎么会以为苏延枝那算撕破脸呢,明明这才叫。

  她沉默片刻,突然夸张地笑出来:“秋哥你原来还有这么自恋的一面,都说了只是假设,你这么认真?你尽管放心把我留在身边,无论多久,我跟你的革命友谊都不会变质。”

  木无秋脸上无波无澜,点点头:“那最好不过。”

  …………

  苏延枝回到家,见到卡戎坐在沙发上发呆,有些惊奇,刚洗过的手也来不及烘,扯了张纸巾边擦边走过去:“怎么了?”

  卡戎抬头,很奇怪地看着他,等到苏延枝在身边坐下,才把手里厚厚一沓文件递过去。

  “我被云帆解约了。”


第73章 转变

  苏延枝愣了,把东西接过来后皱眉翻看。

  “……为什么?你签的五年,这才过去几个月?”他舔舔牙,疑惑之余又有点儿惊喜。

  先行者的任务内容一向艰辛危险,苏延枝老早就想给卡戎申请解约,还三番五次打听过,却都因权限不够被告知无法进行操作。

  卡戎抿唇,伸手翻到某一页,指向“申请人”的位置:“是木无秋。”

  苏延枝见了那潦草却熟悉的签字和印章,眉毛拧得更厉害了。

  尽管现在军衔还不够高,但木无秋在云帆基地的权限几乎仅次于秦朗,如果是他出手干涉卡戎的签约,那的确不会有人敢为难他。

  但木无秋为什么会这么干?

  苏延枝一朝被蛇咬,第一时间怀疑木无秋是不是又准备搞花招,拿着厚厚一沓资料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读了一遍,确定没有设任何坑,松气之余更疑惑了。

  他直接call了木无秋,拨的是视频,对方却只接了语音。

  “什么事?”木无秋道,说话时还伴随着门锁叩搭声。

  苏延枝:“哦,你才回宿舍?”

  木无秋嗯了声:“到底什么事?”

  “我刚才回家,卡戎告诉我他和云帆解约了,我看申请书上是你的名字,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木无秋似乎是笑了声:“不是你让我帮忙的么?”

  苏延枝:“……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而且你当时拒绝得很彻底。”

  而且不止一次,苏延枝每次碰壁前后都会跟木无秋提一嘴,对方不是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但拒绝的态度比那些办事员更坚决。

  “我现在想了。”木无秋道,“明天开始我就不去实验室了,这段时间里,你不用天天泡在基地,我打了招呼,不会有太多任务下派给你和周末,你俩按虚弹性上班就行。”

  苏延枝简直不敢相信“弹性上班”这几个字是从木无秋这个工作狂嘴里说出来的,愣了好一会才问:“不去上班我干什么?”

  木无秋啧了一声:“你是有受虐倾向么,休假都不会?要实在没事干,就滚回科院和数学系的大学生一起上课吧,反正你解微分的水平跟他们不相伯仲。”

  苏延枝:“…………老板,你出的微分方程,我博导也没解出来。”

  “所以你是想说,现在学生能力不行,都是老师的锅?”

  苏延枝当然不能让自己年近古稀的老师挨骂,当即转移话题:“我有事儿干,别为我担心,谢谢老——”

  “好。”他话都没说完,通讯就被切了。

  卡戎看着苏延枝有些无奈的表情,问:“你找木无秋帮的忙?”

  苏延枝:“找过几次,无秋在整个云帆都是说得上话的,这事儿如果有他插手会容易很多……但他之前拒绝了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说着又一停顿,半玩笑道:“大概他也知道自己昨天那个实验出错,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想用这个来做补偿吧。”

  卡戎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苏延枝有些无奈。

  看不顺眼这种事,多数时候都是相互的。木无秋见不得卡戎,卡戎自然也不会觉得对方是个好东西。

  这还真是个很难处理的问题,他们两个都不是和善的人,苏延枝时常有种类似男人被夹在妻子和母亲中间的无力感。

  “卡戎,”苏延枝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我的事业离不开无秋,他能给我很大助益。我知道他很多时候很难相处,但我希望你能稍微地,体谅他一点点。当然,我不是说你就应该受委屈。只是希望你别太在意他说的话,无秋本性有点儿扭曲,利己主义,但他又是个天才,云帆基地未来一把手,所以他真的是,我行我素惯了。所以他说的话,你实在没必要往心里去,我爱你,不想你因为别人的评价而难过。”

  卡戎顺着苏延枝的动作摸着他的脸,温和道:“我不在意他的话。”

  任何流言蜚语,都不会让他退缩。

  但木无秋确实让他很困扰,因为这个人在苏延枝心里地位很重要,在相当程度上能影响苏延枝的决断。并且城府极深,不像那些老同学一样说几句就完事,而是实实在在逼迫卡戎撕下面具、把最见不得人的阴暗面暴露在苏延枝面前。

  体贴美丽的情人和嗜杀暴虐的杀人狂,两者之间带来的反差,比任何劝诫话语都能动摇人心。

  只有卡戎自己知道他当时多害怕,那么暴虐的一面展现给苏延枝,如果吓到他怎么办?

  又如果……苏延枝不要他了,怎么办?

  万幸,苏延枝那么盲目地爱着他。

  卡戎低下头,埋在苏延枝颈项间蹭了蹭。

  这动作像只温驯的大猫,苏延枝忍笑拍他的背,亲吻他金色的头发。

  鼻尖都是那股特制男香的气息,卡戎搂着他的腰,阴翳地想木无秋收手的真是快,如果他再来一件昨天那样的事,卡戎还真是难以确定自己会不会对他下手。

  …………

  木无秋的招呼打得很到位,他离开后苏延枝就没接到过什么任务,反倒是周末被选调进了个生物研究组,实验室都被借出去。

  由于项目有一定保密性,苏延枝无法留在里面,索性打了报告窝家里了。

  虽然有些不适应这样咸鱼的生活,但见卡戎对此还挺高兴的,苏延枝也就放平了心态。

  仔细算起来,虽然他俩在一起有大半年,但能安安稳稳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当休假吧。

  苏延枝开始捣腾他的小院子,浇花除草,什么都亲力亲为,看到空出的那小块地,还去邻居家讨了几株成熟的四季葡萄种上,又用竹条搭了个凉棚。

  “不出一年,我就拥有个能纳凉的亭子了。”苏延枝擦着手上的泥,满意地打量。

  卡戎顺着他的意思,把檐下的两把躺椅搬去棚下,阳光透过稀疏的空隙落下来,在草地投下团团光晕,空气中满是湿润的泥土气息。

  “我小时候也在这里搭过一个棚子,但不牢靠,台风一刮就没了。”苏延枝回忆以前,这房子是杜若的私产,很早就转送了苏延枝。苏延枝小时候嫌小,只来玩过一两次,没想到成了杜若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一住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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