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知了无奈说:“可是鱼就是不上钩啊!”
李苏呀安慰他说:“鱼也是有脑子的呀,你多一点耐心。”
诸葛知了扭过头看向李苏呀,脸上有了些精气神:“像我对你一样是吗。”
李苏呀被逗笑,说:“对,你就拿出对我千分之一的耐心,你今天就能钓到鱼。”
“好!”,诸葛知了坐直了身板,学着李苏呀闭目养神。
一道惊雷在天边降落,忽然间天气骤变,太阳被乌云所笼罩,天色瞬间暗了下来,水面上升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浸入骨髓的寒风环绕在身边,诸葛知了被冻得浑身颤抖。
诸葛知了四处慌忙寻找李苏呀,可是李苏呀早已不见了踪影,不论诸葛知了怎么呼喊,团团迷雾里听不见回音。
“大王!”
雾中传来女人的声音。
水面上的雾气渐渐消散,有个人影矗立其中,那人脚步轻盈踏水而来,诸葛知了看着那副身姿妖娆的剪影,不觉看出了神。
“苏呀?”
那人走到溪边,诸葛知了才看清他的面孔,原来是李苏呀!
“苏呀,你这是?”
诸葛知了握着李苏呀的双手,他的手竟然没有温度。
“大王,是臣妾呀。”
诸葛知了仔细端详一番,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人只是一位长着李苏呀面孔的女子。
“你是谁?”
“大王,你把臣妾给忘了吗,曾经的海枯石烂,曾经的天荒地老,曾经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
女子扑在诸葛知了怀里啜泣。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大王曾经许诺给臣妾的,大王如今全都忘却了吗!”
女子捶打着诸葛知了的胸膛,诸葛知了呆愣地不知所措。
“大王是厌弃臣妾了吗……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
女子转身拭泪。
诸葛知了走到她身旁,心中有些不忍,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大王,我叫诸葛知了。”
女子噙着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我认错了?”
“大王是谁呀,说不定我能帮你找找。”
女子望向烟雾缭绕的水面,眼睛中瞬间有了光彩:“他是世间最英勇的男子。”
女子转而望向诸葛知了说:“他名叫子受,是大商最后的君主……”
诸葛知了难以置信地念叨着:“大商……君主……那你是?”
“我叫妲己,是大商的王后!”
诸葛知了坐倒在地,被面前这位自称妲己的女子吓到。
“你是狐妖!”,诸葛知了喊道。
妲己勃然大怒,斥道:“放肆!姬发那个竖子不仅灭我大商,还要诬蔑我和大王,真是可恶!”
诸葛知了指着妲己身后说:“可是你有尾巴诶……”
妲己身后垂着一条洁白的绒尾,她自己见了都不敢相信。
妲己哭诉着说:“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活生生的人,我不是狐妖!我是大商的王后,是大王的妻,我不是狐妖……”
诸葛知了感到内疚,安慰着说:“可能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你是狐妖,所以你才会变成狐妖的吧……”
“是这样吗……”
诸葛知了叹息着说:“人言可畏。”
妲己无奈地笑了笑,说:“我变成了祸国殃民的狐妖,大王成了残暴不仁的昏君,看来弱者不配拥有真相。”
“你别灰心嘛,总有人知道你们并非像世人说的那样,你要相信总会有人了解真相的。”
妲己宽慰地笑着,良久,说:“喵!”
诸葛知了不解,问道:“你说什么?”
“喵!”
诸葛知了被一声猫叫吵醒,这才发现刚才的种种全都是在做梦。
李苏呀正拿着零食逗着一只小猫,诸葛知了立马将梦中的事抛却脑后,凑到李苏呀身边。
芦苇丛中,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停留片刻之后,便不见了踪迹。
诸葛知了拿着鱼干喂给小猫,说“苏呀,哪里来的猫啊?”
李苏呀摇摇头,说:“不知道,刚刚从草里面跑出来的。”
“苏呀,我们收养它好不好?”
小猫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听懂了诸葛知了的话,一颠一颠地跑走了。
李苏呀笑着说:“它好像不愿意被你养……都怪你把它吓跑了。”
诸葛知了将手中的鱼干塞进李苏呀的嘴里说:“那我养你好了。”
李苏呀朝诸葛知了的手指轻咬一口,说:“坐回去吧你,我们还一条鱼都没钓到呢!”
诸葛知了倒在李苏呀身上,垂头丧气地说:“我不想钓了,实在钓不到啊……”
李苏呀轻拍着诸葛知了的额头,没有理会他,转身又坐在了石头上钓起了鱼,诸葛知了躺倒在李苏呀身后,手搭李苏呀后背上睡着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气温不高,也有微风吹拂,太阳时隐时现,厚厚的云层挡住了火辣的光芒。两人在树荫下一坐一躺,悠闲地垂钓,连时间都为他俩放慢了脚步,天上云卷云舒,他二人优哉游哉。
“扑通通……”
落水声吵醒了诸葛知了,睡到迷糊的他伸着头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身旁的李苏呀不见了,他又以为进入了梦境,可再一转眼竟然瞧见李苏呀在溪水里扑腾,诸葛知了倏地从地上跳起来。
“你不要跳!”,李苏呀在水中呐喊。
话音未落,诸葛知了已经跳进了水里,并且游到李苏呀身旁,他在水中一把将李苏呀抱了起来。
被抱在诸葛知了怀中的李苏呀说:“这里水不深,你自己站起来看看。”
诸葛知了站起来后发现水面只到自己的大腿根,他傻笑道:“着急了,怕你出事儿。”
李苏呀拍着诸葛知了的肩膀说:“把我放下来吧。”
诸葛知了这次没有听从李苏呀的指挥,还是将他抱上了岸,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李苏呀放在地上,正准备亲上去时,被李苏呀拦住。
“你……干什么?”
诸葛知了一本正经地说:“人工呼吸啊”
李苏呀有些无语:“我好好的你做什么人工呼吸啊!”
诸葛知了按住李苏呀双手,说:“那也要做,要是你呛到水了呢?”
诸葛知了强硬地覆盖住李苏呀的嘴唇,但是并未像人工呼吸正确的步骤那样往里吹气。
李苏呀推开像是黏在自己身上的诸葛知了。
“这下绝对没问题了。”,诸葛知了笑着说。
诸葛知了用手抹着李苏呀脸上的水珠,心疼地说:“你咋掉水里了?”
李苏呀脸色有些尴尬,含糊着说:“就……睡着了……然后……就滚下坡……”
诸葛知了趴在李苏呀身上放声大笑。
两人脱下湿漉漉的衣服,用鱼竿串起来挂在树上晾干。
只穿了内裤的两人并排坐着,但是都不敢看向对方。
“你搭帐篷……”
诸葛知了目不斜视地说:“不搭帐篷,天气太热了,帐篷住不了,我们今天住民宿。”
李苏呀扣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是说你下面……”
诸葛知了看不出来是不是红了脸,他夹紧了双腿,手抱住了膝盖,看起来很煎熬的样子,他的视线仍然看着远方。
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苏呀。”
“嗯?”
“我想要吻你!”
“现在?”
“对。”
“在这里?”
“对!”
李苏呀无法回答。
诸葛知了看向李苏呀,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交织在一起,两双眼中间好似有条线连结着。
对视良久,李苏呀不仅脸颊泛红,连胸口也是红彤彤一片,像是喝醉了酒,诸葛知了吞咽着口水,缓缓像李苏呀靠近。
诸葛知了轻贴上李苏呀的嘴唇,若有似无地触碰,他将李苏呀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看向李苏呀的眼神满含柔情。
他从嘴唇吻到下巴,最后停留在李苏呀的喉结上,李苏呀有些紧张,喉结随着李苏呀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地抖动着。诸葛知了抱起李苏呀,李苏呀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一起,李苏呀感受到诸葛知了胸膛上的炽热,还有诸葛知了躁动的心跳。
诸葛知了抱住李苏呀,两人靠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李苏呀陷进了诸葛知了的浴火里,诸葛知了再度吻上了李苏呀,并且轻车熟路地伸出软舌,与李苏呀缠绵研磨。两人舌尖起舞,腰酥肉麻,宛如一体,欲望交织着欲望,灵魂缠结着灵魂,气息混合着气息,荷尔蒙包裹着二人。
情到深处,诸葛知了从背后抱住李苏呀,两人双腿缠成一道死结,诸葛知了仍旧不舍得从李苏呀嘴唇上离开,他拿起李苏呀的手放在棱角分明的帐篷上,让他感受到自己滚烫的心情。
此时此刻的诸葛知了,像是在沙漠中迷路的旅人,他的手指抚摸着井然有序的沟壑,而后划过一丛柔软的植被,在植被之后,他终于见到了期待已久的一棵汲满水分的猴面包树。这对在沙漠中缺少了生命之源的旅人来说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如饥似渴的他再也忍不住心中肆意妄为的欲望,他触摸着猴面包树茎脉凸起的树皮,将脸贴上去感受猴面包树内心的声音,最后忘我地朝着猴面包树疯狂地舔舐吮吸,猴面包树在他口舌的刺激下,坚硬的壁垒抵挡不住柔软的攻击,甘甜的汁水从树皮中溢了出来。诸葛知了品尝着那沁人心脾的味道,心满意足地擦拭着嘴角,失去了水分的猴面包树疲软下来,它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它会将根扎得更深,汲取沙漠深处的能量,重新恢复茁壮的身姿。
帐篷塌了,猴面包树弯了腰,它们的故事也要告一段落了。
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两人各自穿着一件“泥衣”,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缠斗。李苏呀枕在诸葛知了的手臂上,微风吹拂着两人的脸庞,在树荫底下,二人不知不觉睡着了。
“舒服吗?”,诸葛知了睡醒后侧躺在李苏呀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
李苏呀翻身背对他。
诸葛知了轻抚着李苏呀的头发,坏笑着说:“我问的是你睡得舒服嘛,你肯定想歪了”
李苏呀不吱声。
诸葛知了嘴唇贴在李苏呀后颈上,说:“你看我多么了解你,你动一动手指头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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