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回答,江之野不禁乐道:“原来是自学成才啊,我能欣赏一下你的大作吗?” 沈吉立刻拒绝:“不太能,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而后他又小有郁闷:“可是你也没有什么实践经验呀,不准嘲笑我。” “这种事,不需要经验。”江之野侧身看他,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有隐约的浮光,“要学会顺从本能,放下让你端庄体面的理性,你自然知道怎么才能舒服。” 随着馆长讲话,那种带着奇特草木香的温热气息在耳边扩散,搞得沈吉脸都红了,他轻声抱怨:“你好像个勾引我堕落的心印。” “那你想堕落吗?”江之野捏着他的下巴,作势又想吻上去。 其实副本当前,沈吉没想着不老实,但心爱的人在身边总是种无言的诱惑,他忽扶住馆长修长的大手,躲开了那个吻,却又轻吻过他的手指,慢慢地咬住食指尖,像舔棒棒糖一样用舌尖勾着吸吮,像个诡计多端的小猫咪。 之前馆长也这样弄过他的嘴巴,说不清为什么,这种如同模拟□□的小动作让沈吉觉得不可言说又充满趣味。 江之野任他这么玩着,另一只手却不怎么安分,滑过沈吉的后背,像用指尖画画般一路向下。 被揉住臀部的时候,沈吉顿时面颊发烧,挣扎着躲避:“别,不要这样,我会紧张……但我想亲亲你。” 这方面他还真够身体力行的,立刻趴着上去拥住江之野的脖颈,稍显生涩又无法自禁地稳住对方优美的唇。 江之野单手捧住沈吉的面颊,喘息说:“像刚才那样。” 沈吉不由自主地听话,立刻吮吸起他的舌尖,以至于这个吻瞬间变得缠绵悱恻,身体像过了电似的酥麻又燥热,很快便靠近了失控的边缘。 谁晓得双方几近无法自持时,门外忽然经过阵夹杂着人语的混乱,显然是发生了新的意外事件,顷刻惊醒梦中人。 沈吉全身发软地从江之野身上爬起,边整理着衣衫边晕晕的问:“他们在喊什么?说有人报官了?” 江之野仍懒懒地躺在原处,戳了下沈吉的面颊。 * 「观察者数量:78612」 「信号已经乱成雪花了!我恨!」 「自行脑补吧。」 「事实证明佛门不收令使大大啊!」 「六根不净!」 「他现在一进沈吉吉直播间就干扰信号!」 「陷入恋爱是吧?呜呜连他这种冰山都恋爱了,我呢?」 「所以什么都看不到,为什么观众这么多啊?」 * 虽然事发突然,但逃离白家对江之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事,他冷静下来之后,很快便趁夜不知去向。 而沈吉则跟着其他看热闹的下人到了前院,逐渐在白老爷和官兵的激动吵闹中听懂了混乱始末。 原来是那马老板说要出门个见朋友,可天快亮了都没再出现,以至于苗阳急着报了官,坚持说是晚饭时得罪了白大小姐而惨遭报复,所以官兵才来抓白冬青问话。 无论白老爷多么宠幸俞青,白冬青都是他心里唯一有资格继承祖宗基业的爱女,所以力保之心格外明显,他边偷偷给官兵塞着好处,边把战火往别处引:“官爷,冤枉啊,小女确实与马夫人有过几句不愉快,但根本没跟马老板讲过话,怎么可能会绑架他呢?可疑之人绝不是她!” 官兵烦躁地推开银子:“究竟如何,姚知县自然会问清楚的,你就别耽误我们办事了。” 白老爷不甘地举报:“要抓人你们也该抓江之野吧?他跟马夫人不清不楚的,才更有可能害他!” 同样也想护短的沈吉顿时无语,生气地瞪向老头。 官兵很没耐性:“该抓谁、不该抓谁,需要白爷来指挥吗?姚知县说此事非同小可,再干扰,就一起带走!” 这桃川的父母官不算大贪,但也并不清廉,估计是收了马夫人更多好处,下属们才执行得如此坚决。 混乱之时,白冬青已落落大方地到场:“清者自清,爹,您回屋休息去,我随他们走便是。” 那几个当差的也不含糊,立刻给白大小姐带上镣铐,在众目睽睽之下,架着她离开了白府的大门。 俞卿本在为之偷笑,见白老爷上气不接下气地双腿一软,这才赶紧娇声扶住他:“老爷,您可别急,我这就亲自去为冬青活动,再说这本不关我们家的事,冬青很快就能回来的!浅釉,还愣着干什么?快照顾你爹啊!” 沈吉着急知道事态发展,主动请缨:“老爷、夫人,牢里寒凉,我收拾点衣物给大小姐送过去吧。” 白老爷发声艰难:“快、快!” 沈吉急忙行动起来。 * 衙门本来不会在夜里办案抓人的,这回天都没亮就折腾起来,不晓得苗阳是真急了,还是在故意演戏。 沈吉紧赶慢赶,到了那处却没能见到白浅釉,徒然花了不少银两,才把披风托人递了进去。 谁知刚一转身,又见正官兵压着江之野在往回走,不由愣在原地惊讶地围观:苗阳不是很在意表哥的吗?结果相公一失踪,就把他也供出去了? 馆长表情非常淡定,甚至朝沈吉微笑以示安慰。 “让看!挡在这干什么?!” 官兵没好气地催促。 沈吉忙小步躲到一旁,考虑着以江之野的本事,不想被捉到的话,安全躲到副本结束也不无可能,如今肯定是故意去衙门里瞧热闹的,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主线任务:应对白冬青被捕】 【求助洪家】 【哀求马夫人】 【冷眼旁观】 虽然沈吉的角色很嫉妒白冬青美丽而独特的外表,但也并不盼着她倒霉,还是会认为她的处境决定了白家的未来,算是存在共同利益,是有可能想办法施以援手的。倒是与江之野扮演的瓷商八杆子打不到一处,没有任何帮助他的契机。 他稍微思考了两秒,便朝洪家迈开步子:关于苗阳这角色的终极期望,馆长已经明确告知了,倒是那洪昊对白冬青是什么态度,令他十分在意,而此刻,正是个前往试探的那大好机会。 * 小小的桃川就像一缸死水,无论哪里砸下石头,都能于四处荡起不安的涟漪。夜虽极黑,但待到沈吉偷偷溜进洪家时,洪昊屋内却已亮起了灯,多半是刚刚听到了最新的消息,正忙于打听消息呢。 他稍微整理过情绪,敲了敲门:“洪少爷。” 洪昊果然没睡,冷冰冰地回答:“自己进来。” 沈吉忙走入屋内,见他正披着衣服坐在桌边喝茶,便小心翼翼靠近问道:“大小姐被捕的事您听说了吧?” 洪昊哼笑:“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瓷商。” “大小姐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沈吉努力显出诚恳,“这次被捕,肯定是瓷商给的压力,如果洪少爷能够帮忙美言几句,大小姐肯定会安然无恙的。” 洪昊反问:“我为什么要帮她?” 沈吉稍微思考了下,并没有提及他与二小姐的婚事,而是强调:“最初,您是想跟大小姐提亲的吧?肯定多多少少是欣赏她的,如今明珠蒙尘——” “算了吧,她有什么值得欣赏的?是自己她不识好歹。”洪昊很干脆地拒绝,“再说这桃川还有白家跑不通的关系?我才不起热贴脸冷屁股,你把嘴闭上。” 梦傀:“他好像对白大小姐没啥感情的样子。” 沈吉心里啧了声:“难道最初提亲,真的只是看中白冬青更有可能是白家的继承人吗?但瞧他和母亲起争执的样子,又不像对生意和技艺有宏图大志的。” 洪昊慢慢抬眸,低声威胁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少打你那些狐媚子主意!” 沈吉回神:“洪少爷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忙?” 洪昊很果决:“不帮,关我什么事?” 其实洪少爷是否愿意去救白冬青,对沈吉来说也没那么要紧,他即得到了自己好奇的答案,自然选择告退,点点头便要离开这间气氛压抑的卧房。 见向来喜欢粘上来动手动脚的白家小厮竟这么痛快的走了,洪昊很不习惯,不由问道:“你真没别的事?” 沈吉微愣,反应过来道:“洪少爷不必紧张,我想清楚了,你我无缘无份,我可配不上您。” “你阴阳怪气个什么?!” 洪昊竟然怒了。 沈吉眨眼:“我认真的,我以后都不会烦您了。” 洪昊怒瞪沈吉几秒,见他神情格外坦荡,这才故作高傲道:“那便好,我对男的实在是毫无兴趣。你回去告诉白浅釉,等到她姐开堂的时候,到悠然居等我。” 悠然居是镇上最有名的茶楼,看来是有事要谈了,这还真是个意外收获,沈吉立刻点头。 * “洪少爷真的约我见面?” 白浅釉听说最新消息,立刻喜上眉梢,她丝毫不介意自己是个未出嫁的小姐,不禁准备赴约,就连对沈吉都笑意温柔了几分,走回卧房里翻出首饰盒开始打扮。瞧那得意的态度,是当真不关心姐姐死活了。 此时天已大亮,照得大宅深院惨白萧冷,沈吉在门口静立片刻,便听到了毫无感情的系统提示。 【主线任务:决定下一步计划】 【前去衙门听堂】 【监视白浅釉赴约】 不知是不是因为放弃了争取洪昊的缘故,沈吉所面临的事件越发与他原本的欲望无关。 现在做点什么好呢?从理性上来说,衙门那边有馆长在,自己应该听听白浅釉和洪昊在说什么,可……又非常担心知县收了谁的好处,最后判案不公。 梦傀:“公不公的,你还能去劫人不成?” 被质问住的沈吉:“……” 罢了,这是副本,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沈吉作出更有益的决定后,便主动退到了不起眼的院子角落,等着满心欢喜的白浅釉出发去喝茶。 * 习惯于早睡早起的桃川很早就有了烟火气,花枝招展的白浅釉独自穿过人群,走到茶楼前理了理自己的秀发,这才款款入内。而那洪昊早已在窗边就坐,满脸不耐地喝着一壶白茶。 沈吉赶忙找了个便于观察的角落,低下头去尽量掩饰自己的存在感,试图偷听他们两个人到底要聊些什么神秘话题。 主动发起这场“约会”的洪昊铁青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钱一般,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白浅釉丝毫不介意,红着脸落座,小声道:“洪公子,你不是生意很忙,没空见我吗?” “我的确没那么多时间与你浪费。”洪昊开门见山,讲话扎心,“你那三更半夜的鬼邀约我就不沾染了,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娘和你爹做下的婚约完全不算数,你要想嫁人,还是另谋良婿去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当然,也别故意来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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