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熙目光真挚的看着他,徐瑾舟被他这一番话触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他愣愣的点头,对上傅言熙的眸有些错愕,傅言熙动了动突然传来一声吃痛的低吟。 “还痛吗?”徐瑾舟立刻紧张起来,把手轻轻放在他的肚子上,昨天那副样子是真的快要把人吓死了。 傅言熙的脸色从方才的苍白很快恢复如常,他重重地喘息一声。 “没事。”傅言熙小心翼翼的把人牵起来。 走出门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瞬间侵占了五脏六腑,闻着就非常苦,还夹杂着淡淡的香烛味,徐瑾舟被傅言熙牵着下楼。 徐启单在厨房里忙活,看着他们两个人。 “最近你们俩身体都有点问题,可真是忙坏我了。”徐启单眉宇间带着几分调笑,熬煮的中药散发着阵阵热气。 傅言熙抿唇轻笑,轻轻地摩挲着徐瑾舟的手背。 徐瑾舟跑过去趴在徐启单的后背:“爸爸最好了,我知道爸爸最好了。” 徐瑾舟感受着爸爸身上让他安心的气息,看到他耳鬓的白发,徐瑾舟心里也非常怅然,早些年因为自己身体不好,徐启单那个时候就已经愁云满面,现在他身体好了,身边有冥神了,他憔悴的样子当真是看得人心疼。 “我来吧!”傅言熙上前来夺过徐启单手里的勺子。 “这是什么药啊?”徐瑾舟好奇的伸长脖子往里看去。 “八珍汤,主治气血两虚,头晕目眩还有心悸气短。” 傅言熙的脸色看着不怎么好,徐瑾舟这个方向可以看到他满脸的苍白。 “昨天冥神受伤太严重了,气血亏虚,脸色苍白很正常。” 徐启单看着徐瑾舟眼里的担心开始解释道,可是听到这话他心里更加不安。 傅言熙好似察觉到他的情绪立刻转头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我现在恢复肉身依然是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食着香火全身的痛就能消除,除了神力以外我几乎和普通人没有差别。” 傅言熙抬手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也跟随着袭上徐瑾舟的鼻息。 “咦,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掺和了,我去公司了,中午和晚上都不回来吃饭。” 徐启单马上外套一路小跑,小老头的步伐格外轻快,徐瑾舟笑了,看着傅言熙眉宇间的笑容。 “冥神都几千岁了,不是小年轻了!”徐瑾舟突然想皮一下,傅言熙耐人寻味的抬头,朝他挑眉。 “我有多老?”傅言熙尾音调高,他的气息缓缓逼近,徐瑾舟躲闪不及,锅里还熬着药,傅言熙将人抵在灶台上。 眼神落在徐瑾舟的唇上,徐瑾舟躲开他的靠近:“要糊了!” 他小声的嘟囔一句,红透的耳廓被傅言熙吹了一口热气。 傅言熙添了一勺,趁着热乎就喝完了。 傅言熙微微蹙眉,确实不好喝,看着他皱眉,徐瑾舟一脸好奇的过来打量,傅言熙朝他呼了一口气,淡淡的苦涩袭来,也让徐瑾舟露出痛苦之色。 “你说中药为什么要放这么多种啊,而且还这么苦。” 徐瑾舟挥了挥手,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吃中药,不过看到冥神露出那种表情还是头一次见。 “君臣佐使啊!单味药没办法将病完全治好,只是趋向于某个器官。” 傅言熙喝光,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滑下格外的舒服。 “君臣佐使!”徐瑾舟眨着眼睛,透露出一股清澈看着他,傅言熙轻哼一声。 “就是配伍规则,《神农本草经》记载‘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下药一百二十种为佐使,主治病,用药须合君臣佐使。’。”傅言熙缓缓道来,还不忘伸手刮一下他的鼻子,徐瑾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上药中药下药又是什么?”徐瑾舟凑过来趴进傅言熙怀里,一脸真诚的样子看起来憨憨的。 “这些你爸爸应该告诉过你啊!”傅言熙有些无奈,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徐瑾舟这清澈的眼神就知道没有被知识浸透过。 傅言熙无奈笑了笑,深吸口气揉揉他的发顶,随后轻唤一声:“笨蛋!” 傅言熙捂着肚子,轻轻揉了揉,徐瑾舟把他的衣服捞起来,几条缝合的伤口映入眼帘,缝合得很漂亮,但是伤口看起来非常狰狞。 见徐瑾舟露出落寞伤心的神情,傅言熙把衣服放下来,捏捏他的脸。 “不是你做的就不用黯然伤神,我还没有找到能让他从你体内离开的办法,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傅言熙满眼恳求,对上徐瑾舟的眼神,他是真的半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石斛也已经没有半点影子,根本就找不到。 如果他不主动出现的话根本就找不到他,他轻抚伤口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徐溪瑶真的就忍心伤你吗?”徐瑾舟拉着他的衣角,毕竟这具身体是他的,是他自己没用,让徐溪瑶有了可乘之机。 “我与他确实很相爱,因爱生恨很正常,不过你可不能这么做,我可经不住啊!” 傅言熙眉宇间带着几分笑意,两人额头相抵,徐瑾舟也笑了。 “在古代杀人是不是不犯法啊!”徐瑾舟傻傻的开口。 傅言熙瞳孔一缩扶额无奈苦笑。 “怎么可能,我们那个时候杀了人也是要坐牢的,我们会有官府衙门啊!笨蛋。” 傅言熙恨铁不成钢的戳戳他的头,可他还是有很多地方不能理解啊! “可是那个时候又没有监控,杀了人他跑了又不知道去哪了!” 徐瑾舟仔细的想了想感觉这没什么问题啊! “你傻啊,每一个地区的官府衙门那都是会通信的,飞鸽传书,一个杀了人没钱只能步行的人等他到了下一个地方,早就被官府盯上。”
第五十九章 可能是命劫 零星点缀,此时的城市被安静所覆盖,一个人的脚步声都会听起来是那样的悠远绵长。 时常有高楼投射下来的灯折射给人照亮回家的路。 一个下了夜班的社畜,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还在不断的抱怨老板无德,一边垂着肩头。 殊不知她身后跟了一个人,身后的人一直跟着她,一直都在等待时间。 时间一到,那身后的黑影犹如一只恶狼扑向那回家的女孩,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呼救,凶手干净利落的给她抹了脖子。 鲜血飞溅,凶手双眸微颤,女孩则是怔怔的毫无生机的盯着头顶的路灯。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沥青路,周围的寂静让血腥味肆意的散发,女孩女孩被开膛破肚,凶手拿走他需要的内脏以后眸中没有丝毫怜悯的看着已经死去的女孩。 她的衬衫被血浸湿,倒在血泊之中,在清冷的灯光下,她好似盛开的一朵花,透露着诡异。 第二天,傅言熙给徐瑾舟做早餐,锦江市的早间新闻就报道了昨天晚上的凶杀案。 “我市于10月11日凌晨在云中路发现一具女尸,凶手手段残忍,锦江市刑侦大队提醒您夜半出行请小心谨慎,目前此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当中,本台将会持续跟进。” 傅言熙喝了一口牛奶,听着徐瑾舟身后电视传来的声音,凌晨! 傅言熙下意识的掐指一算,眸中流露出几丝戾色。 “瑾舟,你也要小心点,学校如果有什么活动的话都一定要告诉我。” 傅言熙握住徐瑾舟的手,徐瑾舟眸光一闪,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暗喜,随后满心欢喜的点头。 不过锦江市都好多年没有命案了,这次一来性质就这么恶劣。 徐瑾舟和傅言熙来到学校,徐瑾舟订婚的事他的同学几乎都知道,上课的时候耳边也时常会有议论声传来。 走在路上也时常会有人议论还会有人对他们拍照,徐瑾舟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他不满的蹙紧眉头。 傅言熙察觉到他的情绪,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徐瑾舟还沉浸在闷气中,傅言熙突然拍了他一下,徐瑾舟的眸一瞬间豁然开朗。 “不要因为其他人影响自己的心情。” 傅言熙轻言,一个淡淡的微笑宛若一阵清风吹散了他心里的不快。 徐瑾舟点头,他们一起去下一个教室,开始上课以后傅言熙开始陷入沉思。 他一直都挺担心那个杀人案,丑时寅时,木和土!而那个女孩1998年出生属土,那也是说是一到两点,这么说来丢失的器官是脾。 他今天早上掐指一算,乃是不吉,只怕是对他和徐瑾舟都是生死劫! 他是死是活他无所谓,但是徐瑾舟不能死,他可是现在徐家唯一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保住他。 傅言熙胸口堵着的气息突然呼出,让他的指尖都传来阵阵凉意。 石斛说过要给徐溪瑶重塑肉身,大概率是他的手笔。 “冥神……”徐瑾舟小声的唤了好几声,还用小拇指轻轻的勾了勾,傅言熙反应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 “嗯?怎么了?”傅言熙一脸真诚的看着他,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徐瑾舟的手背,动作格外的亲密。 下课以后傅言熙也不怎么有状态,今天一直都魂不守舍。 两人正在食堂吃饭,同学们都是成群结队的一起,徐瑾舟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学校的表白墙,这上面全都是他们俩。 一群磕疯的女学生甚至都开始写同人文,明明都是文字,可看得徐瑾舟脸颊绯红,这些人的想象力是他不敢恭维的。 傅言熙把菜里的辣椒夹出来扔掉,徐瑾舟肠胃弱,喜欢吃辣的但是又会拉肚子,傅言熙也只能这么纵容着。 “等回去了我给你弄点补脾胃的,这些菜看起来还是有些辣。”傅言熙扫了一眼,徐瑾舟微微蹙眉。 “我感觉还好啊,不吃辣的我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徐瑾舟哀求着傅言熙,如果不能吃辣的那她生活里唯一的乐趣都没有了。 “脾胃虚寒的人就很喜欢吃辣吃重口味的,我不是要你马上就改过来,一点一点慢慢来。” 傅言熙看着他急切的样子,真的有些无奈,抬手轻抚他的头顶,听到这话徐瑾舟才放下心来。 “偶尔放纵一次也是可以的。”傅言熙继续温柔的说道,徐瑾舟点头。 这时秦微微走过来,端着餐盘笑脸盈盈的看着他们眼神里还带着几分狡黠。 傅言熙知道她没有恶意,但还是递了一个眼神给她。 “你们的订婚宴我没能去,这是我的礼物,你们收下吧。” 秦微微双手递过来一个盒子,徐瑾舟满脸疑惑,轻轻打开盒子,是两块没有刻度的机械表。 “这表是我托人定制的,没有刻度就代表着祝福你们彼此无时无刻都在一起,没有间隙没有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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