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照扬起青灰色的脸,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怎么,我不能来吗?你和爸爸都可以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陆承宇抓住他的手腕,“走,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 陆夕照挣扎,曾经还算结实的身体几乎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我要去找星澜哥哥——” “陆夕照,你清醒一点儿,叶星澜和江秋已经结婚了。” “星澜哥哥被他骗了,那个贱人……” “住口!” 陆承宇呵斥道,“你以为叶星澜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把江秋是Omega的事情偷偷告诉媒体,要不是看在陆家的面子上叶星澜能放过你?” “那又怎样?让他杀了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妈妈疯了,你们都向着那个贱人,没有人在乎我,没人爱我……” 陆夕照蹲在地上崩溃地大哭,陆承宇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大哥在乎你,你不是喜欢拍戏,大哥帮你联系剧组,离开帝星,一切都会好的。” “真的会好吗?” “会的,现在和我回家,我们去收拾东西。” 第二天,陆夕照被陆承宇送上飞船,离开了帝星。 …… 婚礼结束,新郎生气了,原因是另一个新郎在最后一个接吻环节伸舌头。 江秋气呼呼地坐在床上,脸红得像煮熟了的龙虾。 叶星澜低头站在一旁,像犯了错的小学生。 “你……”江秋张了张嘴,满面都是一言难尽不堪回首。 “你干嘛伸舌头?” “情不自禁!” “啊啊啊啊,当着那么多人,我以后还怎么混?玛德,没脸见人了。” “我们已经结婚了,接吻很正常。” “正常个屁!” 江秋越想脸越红,索性一头扎在床上当鸵鸟。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众人面前被叶星澜亲得腿软,他就恨不得把自己连带着叶星澜一起捶死,太丢人了。 叶星澜端着草莓蛋糕递到他嘴边,“我下次一定注意!” 本来他没打算伸舌头,但江秋当时偏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情话,他一激动就没忍住。 “老子tm爱死你这个意外了!” 直到现在,只要一想到江秋说得这句话他还激动不已,更何况是当时那种场合。 “饿不饿?吃蛋糕吗?”叶星澜摸着江秋的肚子问。 香甜的蛋糕确实诱惑人,江秋就着他的手在上面咬了一口,嘴边和鼻尖沾上了奶油。 草莓勾起了俩人共同的回忆,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的,绵柔的奶油在两个人的唇齿间留下浓浓的甜腻…… …… 敬酒的时候,江秋端着杯白开水跟在叶星澜身后划水。 叶星澜忙着应酬,他就在后面偷桌子上的菜吃,一圈转下来撑得胃里直恶心。 夜色渐浓,园区里灯光璀璨,送走所有客人后两个人回到房间。 江秋瘫在床上不愿动弹,叶星澜倾身吻上他的喉结。江秋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不自觉间他已经抬起手环住叶星澜的肩膀。 叶星澜炙热的亲吻一路往下, 就在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江秋突然脸色一变,推开他直奔卫生间。 紧接着一阵阵干呕声传出来,叶星澜看着胯下昂起头的东西,脸色铁青…… 新婚夜,江秋因为吃多了被送医院,后来不知怎么传了出去,成了帝国上下喜闻乐见的谈资。 …… 六个月后,深夜 一声惨叫从产房内传出来,江秋躺在病床上,浑身被汗水浸透,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小秋……小秋……马上就好了……” 叶星澜摸着他的头,低声安慰。 江秋咬牙道:“别tm摸了,摸狗呢?” 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叶星澜心猛地一颤,虚脱地靠在床边。 “两位爸爸要不要抱抱宝宝?” 等了片刻,叶星澜和江秋谁都没有伸手,护士面露尴尬。 江秋嫌弃:“起开,让我看看!” 一分钟后,病房响起江秋惊悚的声音。 “卧槽,这是啥个啥” ……
第112章 番外 姜西:罪爱 姜西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江文溪的替身,但是他没得选择,因为他连人都不是。 蒲宁创造了他,他为蒲宁而生,也为蒲宁而死。 阴暗的地牢里,空气中弥漫着腐肉的腥臭味,几只老鼠嚣张地跑来跑去,似乎在向里面的人宣誓这间牢房的主权。 姜西仰头看向牢房里唯一的窗口,伸出手贪恋地抓住射进来的一束光。 可惜阳光却无情地从他的指缝间溜走,姜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这样的人,确实不配活在阳光下,就像洞里的老鼠,本就该藏在角落里。 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等姜西反应胸口便狠狠挨了一脚,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不算优美的弧线,撞到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整颗心仿佛都要碎了,姜西弓着身体不停地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贱人,你怎么敢活着回来!” 听到蒲宁咬牙切齿的声音,姜西张了张嘴想说一句“对不起”,可喉咙却涩得发紧。 姜西不会疼也不会轻易被打死,世上再找不出比他更合适的发泄对象。 闭上眼睛默默承受蒲宁对他的拳打脚踢,姜西遗憾地想,今天他要错过晒太阳的时间了。 牢房里充斥着蒲宁的咒骂声和粗重的喘息,姜西脸上挨了几巴掌…… 没有怜惜和爱抚,蒲宁就像拿着一把刀把他活活劈成两半。 蒲宁突然加快速度,墨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张扭曲变形的脸。 “把眼睛睁开!” 姜西愣了几秒,蒲宁不耐烦地扯住他的头发催促。 不算浓密的睫毛抖了抖,一双墨色的眸子犹如两潭平静的湖水,静静地望着他,不见一丝涟漪。 心头蓦地一空,蒲宁突然有一种即将失去某种东西的恐惧。就像在沙漠里迷路的旅人,不停地寻找方向,却在看见一片绿洲后发现一切不过是海市蜃楼。 这一刻,蒲宁的心乱了,他索性不去看那双漂亮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蒲宁提上裤子,一脚把人踢开。 姜西趴在地上动弹不了,此时一道冷漠的像是淬了冰似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背叛我就是这样的下场,姜西,你现在满意了吗?” 姜西神色暗了暗,没有说话。他挣扎着躺平看过去……蒲宁逆光而立,看不清脸,可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像天神降临,睥睨着他这一摊污泥。 “既然喂不熟,那么以后你就不用吃饭了,或许我心情好的时候会来亲自喂你。” 蹲下身,蒲宁用力钳住姜西的下巴,盯着他涨红的脸,冰冷地吐出两个字:“恶心!” 接着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似的收回手,转身离去。 下巴还残留着蒲宁手指的触感,姜西落寞地望着黑漆漆的屋顶,远远看过去就像一个破布娃娃。 原来,爱一个人这么痛苦…… 然而,虫族向来睚眦必报,惩罚才刚刚开始…… …… 蒲宁走后,姜西新换了一间新的牢房,这里整洁干燥,空气中没有异味,更重要的是,新牢房里有一扇大大的窗户,每天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能把半张床晒得暖洋洋。 尽管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但姜西很满足,他整日坐在床边望着窗外,便是最大的快乐。 蒲宁不知在忙什么,总是不见人影,有时候他会在深夜突然出现。 粗暴的行为在沉默中开始和结束,两个人之间不再有任何交流。 某天夜里,姜西伸出手想要抹平蒲宁皱成一团的眉头,换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他脸上的红肿很长时间才消退,大概从那以后,姜西就不再做任何逾越的举动,就像一个合格的充气娃娃。 被囚禁的生活枯燥乏味,但姜西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无聊。 午后,他蜷缩在窗边,望着花园里正在给花浇水的仆人发呆,他有些想念从前养的那些索兰花。 嘭!一声巨响在身后炸开,蒲宁满面寒霜地走进来,眼睛里充斥着暴怒和狠戾。 姜西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摔在地上。头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哼,不等他回过神整个人已经被拖拽着走出几米远。 蒲宁像一头暴虐的野兽,死死掐住姜西的脖子,不断夺走他的呼吸。 姜西痛苦地瞪大眼睛,两只手挣扎着在半空中挥舞……瞳孔渐渐涣散,思维停止了运转。 他张着嘴,努力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无法连成一句完整的话。 “你对姓陆的下了什么迷魂药,他竟然主动找我打听你的消息。” 蒲宁咬着牙,冷峻的下巴因为愤怒而小幅度地颤抖着。 “下贱的东西,你是怎么伺候陆宴那个老男人的?” 蒲宁将手从姜西的脖子上移开,撕开薄薄的睡衣,大力在他的身体上揉捏,恨不得撕下一块皮肉来。 “说啊!” 姜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贪恋地呼吸涌入肺部的空气,五脏六腑被车轮碾压一般的难受,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被蒲宁提起来扔在床上。 “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本事能让那个老东西念念不忘。” 蒲宁半眯着眸子,手指覆上姜西脖子上的红紫色痕迹。 突然,他眼底闪过一抹冷光,薅住姜西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 “你是怎么伺候陆宴的?” 姜西摇头…… “他都碰过你什么地方?” “这里?”蒲宁狠狠掐着掐姜西的脖子,“还是这里?” 巨大的悲哀笼罩着姜西,他不明白,这个男人眼底为什么会充满厌恶,明明……就是他让自己去找别人的啊! “真恶心!” 蒲宁嫌弃地把他甩到地上,冷声道:“这么脏,可怎么办呢?” 姜西木然地眨了眨眼睛,看着蒲宁从卫生间里拿出来的东西,瞳孔骤然紧缩。 “不要……” 仿佛听不到姜西的哀求,蒲宁一只手把他按在地板上,另一只手将水管打开…… 冰冷的水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姜西惊恐地想要逃离,却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身体一次又一次接近崩溃的极限,仅有的最后一点尊严消失,恍惚间,姜西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 他曾以为,克隆人不会哭…… …… 房间被水淹了,姜西不得不换到另外一间牢房,这里更宽敞也更豪华,阳台上甚至贴心地摆放着各种绿植,但是他却无心欣赏。 蒲宁不再允许他穿衣服,姜西浑身赤裸着。 这副模样,站在阳台上会被别人看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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