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庆没有说话,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王煊,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 王煊嘴唇微张,眼神不自觉地向着侧面瞟了瞟,干笑着:“不是吧,小兄弟你不相信我。” 溪庆挑了下眉,轻佻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王煊,轻声笑了起来。 他走上前,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王煊的肩膀:“怎么可能,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 “那就好。”王煊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溪庆靠在墙壁上,打算在这段等待时间内与王煊聊一些内容。 正在他斟酌问题的时候,王煊意外地先开了口:“溪庆小兄弟,你的鹿肉藏好了吧。” “嗯。”溪庆点点头,“你呢?” “我当然了。”王煊点点头,接着便踱着步四处打量着卫生间。 “有什么信息可以说说吗?”溪庆问道。 “嗯?”王煊愣了一下才察觉出来是在问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电梯里安装了监控,如果说邵温良能这么准确地找到我们,是不是利用了这个东西,毕竟地图是二十七层重叠在一起的。” “我们?”溪庆挑了下眉,右腿顺势搭在了左腿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邵温良还找到了谁?” “哈,小弟你这就开玩笑了,邵温良堵我的时候喊的是你的名字,谁知被你甩掉了。我还倒霉地被他碰上了。”王煊咧嘴笑了笑,解释道。 “辛苦你了,他带了电击器,我实在没法正面刚上去。”溪庆口吻软了一些,诚恳地说道。 这时,脚步声再次响起,一个身影闪进了卫生间。 是叙尔湖,他操着一种西北方的口音热情地向两人打了招呼:“王煊,溪庆,早上好。” 他拿出背包:“我带了早餐,你们还没吃饭吧。” “可不是,天都还黑着呢。”溪庆笑了笑,叙尔湖说现在是早上,但实际大概四点左右的样子,天色完全暗着。 叙尔湖说着从包里拿出了包子和豆浆:“这里竟然还能打豆浆,太舒坦了。” “多谢了,刚被追杀完正饿着呢。”王煊笑了,一把接过包子咬了一大口。 “怎么,追杀?”叙尔湖似乎有些震惊,急忙追问道。 “害,别提了,看到消息就赶来了,谁知道路上碰到个杀千刀的追着我就要打。”王煊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哎哟,幸好咱都没事,兄弟你可受罪了,咱等会儿刀几个人给你出口气。”叙尔湖拍了拍王煊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这边的小兄弟,来俩包子,吃饱了好办事。”叙尔湖又从背包里取出一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只包子。 溪庆结果了包子,但没有立即开动,颇有几分无奈地说道:“那个,两位大哥,咱们这个早饭是非得在卫生间吃不可吗?” 此话一出,叙尔湖立刻朗声大小,王煊费力地咽下包子,急急忙忙往外走。 三人就近找了组沙发坐下,叉着双腿大口吞咽。 “还是得吃口热乎的,多谢叙尔湖老兄了。”王煊端着杯子品尝热豆浆,言语间满是真情实感。 “没事,我这大老粗也没什么会的,只会做口吃的,咱们这交情也够了,往后咱们要是能回去,你们来花城找我,别的可能不周,好玩的好吃的管够。”叙尔湖热情地说道。 “早就听说花城是具有民族特色的古城了,本来还计划着假期去一趟。”溪庆自然地接话。 这包子的味道是真的不错,和老猫做的不相上下。 也不知道老猫现在怎么样了,说了好几年要减肥追到漂亮妹妹,再回去,说不定自己就被老猫的孩子叫叔叔了。 溪庆这么想着,摇了摇头,笑着叹了口气。 “另一位伙伴怎么还不来,是没有看到消息吗?”叙尔湖胃口很好,足足消灭了五个包子和两杯豆浆才停下来擦了擦嘴。 “嗯,可能有点事吧,我们先制定计划吧。死神和人可能早就已经建立联系了。”溪庆不打算直接说出沈秀容的身份,只是敷衍道。 “好,本来我们还能两个人一组,现在三个人,没法兵分两路。”叙尔湖说道。 “我们三个一起行动吧,人多力量大。”王煊提议道。 “不。”溪庆摇了摇头,“一定是要分组的系统说过三天后会增加新的条件,也许会对我们不利,尽早结束吧。” “那……”王煊点了点头,还想说些什么。 “叙尔湖,我和你一组吧,我们两个去单独攻击人,王煊就去寻找第四位鹿吧。”溪庆果断地说出计划。 几人确定了分组,只能暂时里下来休整,到晚上再行动。 天色有些暗了,溪庆站起身说道:“我们走吧。” “嗯,我没意见。”叙尔湖收起背包,紧接着就站起身,“我们快些行动,早日结束回城堡休息吧。” “好。”王煊点点头,也站了起来。 “我们走楼梯间吧,王煊哥你没有通讯设备行动应该更方便,我们大约零点的时候在这里集合。”溪庆说道。 得到王煊肯定的回答后,溪庆和叙尔湖进入了楼梯间。 溪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地图,确认了唯一没有打过照面玩家的位置——张润煜,八层。
第47章 鹿阵营进展顺利 从二十一层到八层有足够长的距离,溪庆和叙尔湖默契地都没有出声,每走下一层楼,溪庆都将灯关闭。 “溪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在十二层的位置,叙尔湖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给我看下你的身份。”溪庆转过脸,认真地说道。 “好。”叙尔湖爽快地答应,将“鹿”的身份展示在溪庆面前。 “好,”溪庆确认了名字和身份后,终于放心了,“另外一只鹿我已经见过了,是那位叫沈秀容的老太太,因为她行动有些不方便,所以我没有让她和我一起前来。” “嗯,我就是那个最早发现靠近鹿肉有提示音的人。”叙尔湖说道,“至于你不信任我们的原因我也能理解,毕竟咱们谁不是身经百战从各个区域杀出来的呢?” 溪庆微笑着点点头,虽然自己只经历了两个副本就被强行拉来了。 “我们接下来要去找的是哪一位?”叙尔湖问道。 “张润煜。”溪庆再次确认了这位玩家的位置,在八层靠近窗户的位置。 在九楼的楼梯间里,二人同时放慢了脚步,溪庆再次拿出刺.刀,叙尔湖也拿出了一把锅铲。 溪庆回头看了一眼伙伴捏着锅铲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他忍不住被逗笑了。 “没有锁。”溪庆将手放在门把上推了推,活动程度表明这扇门可以被轻而易举进入。 “那怎么行动?”叙尔湖问道。 “他肯定不是死神,这一层应该没有其他埋伏,他没法解决掉我们,我们查看了他的身份再动手。”溪庆小声安排着。 他将从沈秀容那里拿到的那包白色粉末递给了叙尔湖,低声嘱咐着:“放到食物里。” “好,我们尽量智斗,不惊动其他人。我先进去和他沟通,确认之后我们再上。”叙尔湖顺着溪庆的思路说道,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好。”二人确定了方案之后,叙尔湖便先行进入了八层的位置。 溪庆在最后一节楼梯上费力地蹲下,这破副本不知是谁设计的,爬上爬下的要人半条命。 再说叙尔湖,他脸上挂着招牌式灿烂笑容,背着背包走向里面。 他打开地图找到张润煜的方向,向着那个房间移动。 拉开房门,在窗户前和书桌一套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房门,应该没有察觉到叙尔湖的靠近。 叙尔湖高高举起锅铲,一点一点向里面移动。 男人猛地转回头,目瞪口呆地盯着跳起来的叙尔湖。 叙尔湖本着和平的处事原则,情急之下,他收起铲子,咧着嘴挤出一个笑容。 张润煜屁股实在有些坐不住了,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娘要吓死老子。” “没,哥,你坐在那太像那个丧尸片男主角变异前的样子了。”叙尔湖说道。 “你来干什么?”张润煜半信半疑地从椅子上站起,满脸嫌弃地看了看叙尔湖身后垂着的锅铲。 “哥,我做饭的,弄了点热乎包子,想来看看你们饿不饿。”叙尔湖吸了吸鼻子,从背包里拿出了包子和豆浆。 “那,你放那里吧。”张润煜显然是有些不大相信,他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叙尔湖,“怎么?感冒了?” “没,哥,油烟熏的了,还软乎着,你再不吃硬了。”叙尔湖说着从背包里取出吃剩的半个包子。 他一屁股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将手中的锅铲放在地上:“我走的急,担心包子软了,拿着锅铲就出来了。” 如果溪庆在场,他一定忍不住吐槽,明明这包子是临走前叙尔湖在微波炉里加热的,怎么还装成现做的骗张润煜。 “哦……这样啊。”张润煜的疑心似乎打消了不少,他坐下,拿起包子闻了闻,蛮香。 张润煜自从进入副本除了最开始喝的那杯酒再没碰过其他东西,胃里正烧得难受,实在抵抗不了散发着香味的带有余温的美食。 叙尔湖似乎根本不在意张润煜是否吃了东西,他只顾自己狼吞虎咽。 吸管扎破薄膜的声音响起,叙尔湖左侧眉毛不经意地扬了扬。 几秒后,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 “我去!”叙尔湖看了一眼,忍不住大叫。 他没想到溪庆给的白色粉末药效这么强,几乎瞬间放倒了一个成年壮汉。 张润煜扑倒在地,眼睛半合着,那杯豆浆被他的动作弄撒在地板上,可怜的吸管都被摔了出去。 叙尔湖蹲下身子,他战战兢兢地看着张润煜,伸出手指在他鼻子下面试探着,感受到细微的呼吸后,他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喂,怎么样了?”房门被推开的同时,溪庆问道。 看着眼前的一幕,溪庆微微点了点头,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他关好房门,而后跨过张润煜的身体迈入房间,看到桌子上的锅铲忍不住调侃道:“不是吧,哥你真的拿那把铲子把人拍晕了?” “没有,我在豆浆里加了一点点你给我的那个白色粉末,他喝了一口就倒了。”叙尔湖说道。 “嗯。”溪庆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了张润煜的通讯设备。 “他是人。”他说道。 “那我们就?”叙尔湖歪着头看向溪庆。 少年逆着光,脸部线条流畅干净,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干净,不留情面,一击制敌,绝不允许对手有一丝一毫起死回生的余地。 “小兄弟就你这连放在学校里好多小女生追吧。”尽管有些不合时宜,但叙尔湖还是大大咧咧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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