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楚乐有躲在被子里偷偷搜过,映入眼帘的一长串专有名词看到得他脑子发昏。 “DOM”“SUB”“sadomasochism”“不仅仅针对□□”“还包括精神”“身份的认同”“服从性”“惩罚条约的制定”…… 楚乐不理解,并大受震撼,这个世界还真是千奇百怪。 但如果,简柏真的喜欢的话。 楚乐将嘴唇都咬得泛白,用不那么露.骨的方式回答:“就是,要听你的话。” 简柏轻笑一声,他的心情明显好转:“那你会听话吗?” 楚乐咬咬牙,如同被朋友强行拉到过山车行,系上安全带之后已经没机会反悔的人一样。 像是下了什么很大很大的决心一般轻轻点点头,随后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不、不要太过分的,会听话。” 从未和人类亲密接触过的简柏,对人类的了解,多数时候来自于澜泽的讲述,但他记性很好,悟性很高,只字片语中,他隐约意识到,楚乐说的是什么。 是一些在人类世界过于放.荡的话,所以这张纯情的脸上才会露出这么羞涩的神情。 简柏捏着楚乐的下巴,将他的整张脸都轻松托在手上,真的好小一只,个子小,脸也小,全身上下也没几两肉,偏生有些地方又挺饱满。 目光落在微微张开的粉嫩唇瓣上,嘴巴也好小。 舔进去的时候,连他的舌头都装不下,稍微深一点就会娇气的揪着他的衣服喊难受。 这样就难受了?那要是别的东西,嘴角都要绷到透明,可怜的裂开来。 但也没关系,人鱼的唾液能治愈浅表的伤口,他会帮他一寸一寸都舔吻成最初的模样。 简柏想着,有些怀疑,刚才打的那针是不是真的有用。 一时间涌上胸口的热意,让他唇焦舌燥,他循着香甜诱人的水源,含住了那颗饱满的唇珠,轻吮慢吸着,用牙齿细细咬着,他问:“对别人也这么乖吗?也是做什么都会听话吗?” “不、不会。”含含糊糊的带着朦胧的水声,从唇齿之间挤出。 他才没有遇到别的人,上来就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楚乐想着……当然,不太过分的,他也不会谁的话都听,他又不傻。 明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还要步步紧逼地再次确认,舌尖了挤了进去,吸着甜腻的口水,喉结滚动着:“只听我的吗?” 被亲得皱着眉不太舒服的人,乖乖地应声:“嗯……” 明明前一秒才答应人家要听话,下一秒就因为被吸疼了想要反悔。 但是过山车已经开始出发了,再恐惧再不舒服,也只能拧着眉忍受着等待到达终点。 在窒息的前一秒终于感觉到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滋养,楚乐软塌塌地将脑袋靠在简柏肩膀上,小口小口地急促喘息着,手心都沁出汗,湿乎乎地贴在他的颈侧。 “好乖……”简柏舔着他的嘴角、下巴,“自己一个人弄的时候,也在想我吗?” 大概是因为缺氧,楚乐有点晕乎乎,思绪涣散,潋着水光的双眸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否认,带着几分难忍的羞耻:“我没有!” 男人盯着他羞臊的表情,本来想更加恶劣的问他,没有什么?没有自己弄,还是没有想我,不管他回答什么都能顺着话题继续深入下去,然后他就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看到更加生动的表情,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 但平日里看着不太聪明的小家伙,居然学会了转移话题,因为心虚,低垂着睫毛颤啊颤,把简柏的心都颤得跟着发软。 楚乐不是很高明的选了一个话题:“简先生,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说完了又觉得这样未免太过生硬、干巴,又赶紧打了个补丁:“我好想你的。” 夜风吹得人有点凉,冰冷的栏杆坐着也不太舒服,楚乐又不好意思把重量全都放在简柏的手心上,不舒服地稍微挪动了一下。 托在屁股上的手稍稍用力,就将他整个人轻松的抱了起来。 简柏一手抱着他,一手关上窗户,慢慢向屋内走去。 身体挨到床的一瞬间,楚乐就下意识地卷着被子想将自己裹起来,卷到一半又尴尬地停下动作,拉着被角举起一小片,一副想要贴心地给人留被子的模样。 简柏没说话,眉宇之间已然没有了初见时那种骇人的冷意,他靠坐在床头,将楚乐抱在怀中。 两个人的相处中,大部分时间简柏都不太说话,他像是一个患有皮肤饥渴症的沉默的倾听者,只要抱着楚乐,感受着皮肤相贴的温暖柔软,就很满足。 有点像木白,一大一小两粘人精。 想到木白,不免就想起那个不寻常夜晚,月季花下的小猫,楚乐这才记起还有好多问题都没问出口。 他低头看着搂在自己肚子的胳膊,秀气的眉头拧成一个结:“简先生,我那天到底是怎么从山上回来的?” 他的记忆从在山洞里看到那条会说话的巨蟒开始,到赤身裸.体地出现在简柏家的厨房里,这期间的部分就像是被人为剪辑掉了一般,如何也想不起分毫。 是谁把他送回来的?那他身上的衣服又去哪里了? 楚乐实在憋了太久,没等简柏回答又自顾说了下去:“有一段时间了,大概就是刚认识你的那会开始,我总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昨天晚上我还听到路边的猫和月季花在吵架……” 这些话他根本不敢和别人讲,他怕人家以为他有病,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居然就这样轻松的脱口而出。 话匣子开了口就有点收不住,楚乐几乎是有点着急的侧过身求证,简柏脸上的平静而柔和表情,让楚乐越发自然地敞开心扉:“简先生,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当然有,你身边躺的就是江城最大的妖怪。 简柏似乎笑了一下,抬手扣住他的下巴,拇指在嫣红的唇角轻蹭着:“什么样的妖怪?” “唔……像山海经里记录的那样,九尾狐啊、虎鲛啊什么的”楚乐眨着眼认真思考着。 简柏并没有反驳或者嘲笑他的天方夜谭,磁性的声音贴在耳边轻声问:“觉得害怕吗?” 楚乐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说不清这种感觉,他害怕的不是世界上有妖怪这件事,而是那些会伤害他的妖怪。 比如,那颗月季花,他就只觉得惊讶。 楚乐的思绪跑得很远,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境:“对了!还有人鱼!我梦见过一条人鱼,两米多长的蓝色尾巴,银色的头发,有点……” 楚乐盯着简柏近在咫尺的脸,又一次和梦境中重叠在一起了,恍惚间,楚乐抬起手摸上了简柏的脸:“有点像你……我明明没有看清他的脸,却觉得很像你,很漂亮……” 在对方含着笑意温柔的目光中,楚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情话,耳朵悄悄地红了一下,不自在地低下头。 “你知道人鱼怎么繁衍后代吗?”简柏的话题,突兀地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楚乐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维,张着嘴巴表情有点呆:“啊?” 简柏的手,顺着浴袍的边沿摸了进去,没有衣服的阻隔那种略低的温度就愈发明显,连指腹间的纹理感都被放大,贴着皮肤摩擦的时候很是怪异。 楚乐被冰得瑟缩起身子,忍不住夹紧了胳膊,将简柏的手臂都夹在其中。 察觉那那只手只是温柔地贴在他的小腹上,并没有更过分的动作之后才心虚地放松下来,软着身子乖乖给摸。 简柏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字正腔圆的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圣洁,贴着耳朵说话的时候如同海妖在吟唱:“人鱼是胎卵生。” 偏生内容银.荡不堪入耳。 他一边抚摸着手掌下平坦的小腹,一边说。 “很多鱼都是体外繁.殖,但人鱼不是。” “他会到进到这里,将里面都装满。” 宽大的手掌将他的整个小肚子都盖住,轻轻按压着。 “无数的鱼卵会在这里长大,它们善妒又排外,会把这里挤得什么都放不下” “但最后只能留下一颗,其他都会在成熟之前排出母体。” “剩下的那一颗会在雌性体内孕育成小人鱼。” 大概是说话的内容太过污秽,楚乐觉得被摸着的小肚子很难受,奇怪的暖流汇集到小腹中央,有点烫。 仿佛简柏描述的事情正在在他身上发生了一样荒谬,他的身体里多了一个被鱼卵塞满的腔.穴,它们还在不停地生长着。 楚乐忍不住瑟缩起来,抓着简柏的胳膊难耐地哼了一声,脑子也不太清醒了,嘀咕着:“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我又不是雌性。” 简柏笑了一声,关了灯抱着他沉入了柔软的棉被中。 潮湿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嗯,你不是。” “不过也没有关系。” 楚乐听不懂,困意翻涌然他思绪越发迟钝,睡梦于清醒之间,现实和虚幻交汇,他拽着简柏的手按在肚子上,小声哼哼:“好涨,难受。”
第33章 楚乐做了一个很舒服的梦。 梦境的内容在还未清醒的时候就开始遗忘,只是那种全身都浸泡在暖流中随之飘荡的感觉还是残余在身体里,汇集在小腹中间,暖洋洋的。 柔软的海草摇摆着轻抚他,水母漂浮着在身旁亮起莹莹微光。 楚乐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羽毛水晶吊灯发呆,好一会才从那种似梦似醒的感觉中抽离出来。 对哦,这里是简柏的卧室,他昨天晚上是住在这里的。 他们好像聊了很多,从奇怪的性.癖,到怪力乱神,再到……人鱼下蛋? 最后聊的是这个吗?算了,想不起来了,先起床吧。 楚乐看了看身旁空荡荡的枕头,简柏已经起来了吗? 他好像总是很忙,毕竟这么大一个公司需要运营,确实也挺不容易的。 楚乐想着正准备起身去洗漱,突然就看到身旁的被褥下,被忽略的一条团蠕动着从被子底下探出一个炸了毛的小脑袋,银色的小卷发乱七八糟地七扭八翘,困倦的眼睛睁不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圈在眼眶旁揉啊揉。 在一个长长的哈欠声之后,莲藕一样四肢扑腾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在注意到楚乐惊讶的视线之后,突然收敛了那种困倦迷糊的表情,就这伸懒腰的姿势,无比自然地延伸着四肢变换成侧躺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的模样。 甚至连两节小胖腿都妖娆地交叠在一起,颇有几优雅的贵族气质。 木白就这样撑着下巴看着楚乐,眨了一下眼,刚睡醒的小奶音嗲嗲的:“早上好,宝贝。” 楚乐憋着笑,伸手将他唇边的可疑水渍擦拭干净:“你怎么在这里?简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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