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的颜色加深变成了深紫色,宛若深海的漩涡。 危险的气息直扑而来,林山子顾不得其他,只想寻求一个避身之所,瑟缩着躲进了洛盛林的怀中。 “主,主人,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乌黑的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敢看他。 余渔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了洛盛林的身旁,从他的手中接过了小塔,指尖轻点塔身一段记忆就被提取了出来。 洛盛林在他的面前宛若一只被拔了牙齿的老虎,温顺的很,连小塔都不敢有任何的防抗,甚至讨好的蹭了蹭他的手指。 两人一塔安静的厉害,全都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山洞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片刻后,余渔唤出了门灵。 冷声道:“你对他用了精神攻击。” 小花看了一眼洛盛林,颤颤巍巍的伸出藤曼缠绕上余渔的手指,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洞内。 “是他先随意吸收界内的生魂我才动手的,吾不是故意的,放过吾好不好。” 花瓣舒展开来露出里面的花芯,嫩黄色的粉末纷纷扬扬的洒落飘到了余渔的手心中。 “都给你,不要再打吾了,呜呜,吾都被打瘦了打丑了。” 余渔将花粉收回袖中,移开了放在它身上的视线。 “嗯,去洞外帮我守着哥哥。” 门灵逃似的离开了洞内,临走前看了一眼洛盛林,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只要是中了它的招数,不管是什么物种都会精神恍惚,轻则失忆重则痴傻,看他的样子应是痴傻了。 真惨一鬼,它就大度点不计较他随意吸收界内生魂的事了。 坐在地上装傻充愣的洛盛林感受到了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娇美的面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讪讪地收回了脚端正的坐在了地上。 顺手将一直往自己怀里钻的小乌龟扯开,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位兄台,我与他并无瓜葛,你若是与他有仇尽管将他抓去。” 见他面色依旧阴沉,洛盛林感到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又忙的补充道:“这丑东西见我姿色不俗一时起了色心竟要将我就地办了,我誓死不从这才有了刚刚的误会。” 还是不对吗?怎么感觉洞内的寒气更重了。 洛盛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顿时了然,这人应该是自己姘头,捉奸在床了难怪如此生气,可他不也有了新欢吗?真是霸道。 用力挤出了两滴泪水,夹着声音说道:“郎君,我知你是舍不得我,但事已至此你该放手了。” 洞内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小塔要是有嘴的话此刻估计已经能装下一整个鸡蛋了,默默远离了他发病的主人躲到了石壁的缝隙中,继续发抖。 呜呜,它是好塔,要打就打主人千万不要误伤了自己。 林山子见他依旧稳定发疯,原本慌乱的心奇迹般的镇定了下来,原来他只是失忆了没有变傻,还好还好。 四肢一伸,脑袋直接向后倒彻底晕了过去。 海龟生存守则第一条,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先晕为妙。 洛盛林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他,捏了捏手中拳头大小的乌龟,眼中迸射出惊奇的光。 “原来他是只乌龟精,难怪这么胆小。” 余渔见他不像是装的,自然也不好与一个傻子多做计较,提着他的衣领直接拽进了袖中空间。 陈洋站在洞外见他走了出来,疑惑的向后看去。 “他们呢,怎么还不出来?此次能如此顺利还得多谢他们带来的符牌。” 余渔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不满的嘟囔道:“哥哥,符牌是我用钱财赎回来的,门灵也是我收服的,他们都是些废物,不准你在念叨他们了,以后只许想我。” 面上慢慢浮上一层粉色,颇有些难以启齿。 “而且他们在里面玩的开心,我们打扰到他们了。” 他用浅紫色的眼睛望着陈洋,满是期待的问道:“哥哥,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一样。” 陈洋顿时哑然,牵着他的手快步向前走去,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 “你还小,我们以后再说。” 彻底将那两人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小渔还这么单纯可不能让别人给带坏了。 待在袖中的洛盛林疯狂摇头:我没有你胡说。 余渔将洛盛林扔回了地府后带着陈洋潇洒离开,再一次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只小乌龟在洛盛林的口袋中。 回到别墅内,陈洋瘫坐在沙发上感受到了久违的舒心。 黑色碎发长了许多,遮住他深邃的眉眼。 余渔坐在他的身旁偏头去看他,手指拨开他额前的刘海与他的眼神对上。 “哥哥,你还要去找奶奶吗?” 声音平淡但掩藏着平静下面的却是暗涌的波涛。 陈洋起身捧着他的脸,神情专注而认真。 “会的,这是我给她的诺言,就像是当初我承诺小渔要陪你一辈子一样。” 余渔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眼底涌动着疯狂而偏执的情绪又被狠狠压制了下去。 哥哥真坏,就知道哄自己开心。
第二十七章 前往海域 两人在别墅内如胶似漆的度过了几日,可平静的生活总是会被各种意外打断。 余渔靠在陈洋的肩膀上,一封一封看着族中的来信,即使他有意收敛可屋内的气压还是降至了冰点。 手掌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余渔抬头看去,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疑惑。 “哥哥,是累了吗?” 他从陈洋的身上起来,端正的坐在了沙发上。 陈洋摇头,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的信纸上。 “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余渔神色不变,手中的信纸顿时化作灰烬。 “一些跳梁小丑罢了,哥哥不必忧心,只是我可能会离开几日,哥哥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他走到了陈洋的身后,从袖中拿出一个镶嵌宝石的木盒,修长的手指扣动金属机关,木盒缓缓开启内里静静躺着一串珍珠项链。 冷白色的指尖轻轻划动着圆润的珍珠,莹润的光泽下更显肌肤雪白。 陈洋从未见过如此好的珍珠,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却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带上这样一条漂亮的珍珠项链。 他面色难堪,局促的举着脖子上的项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蜜色的肌肤配上莹白的珍珠,像是一道上好的珍馐美食。 余渔站在他的身后,避开他的视线在他的后颈处轻轻咬了一口,是意料之中的香甜。 声音暧昧,朝他的后颈吐着热气。 “哥哥,是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陈洋感到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扭头向后看去,却不想正好撞到了他的额头上。 一阵闷响后,两人皆捂着额头。 陈洋气的面色绯红,眼角处带着点点水光。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随便咬人,怎么还是不听。” 余渔委屈的看着他,一双眸子迅速充满水汽显得楚楚可怜。 “哥哥,我忍不住,谁让哥哥都不让我碰。” 低头揪着手指倒像是被人欺负的那个。 陈洋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原本柔顺的黑发微微炸起,指着他半响说不出一句重话来。 “反正就是不许咬我,听到没有。” 扯了扯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冰冷的珠子滑过后脖颈抚平了被咬的刺痛带来丝丝凉意。 “还有这个给我取下来,我带着不合适。” 别扭的转过脸,不去看他,生怕自己受不住他的眼神攻击再次妥协。 余渔站在他的身后,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肢,又将头埋在他的肩上。 懒洋洋的说道:“不是哥哥说要去帮我的吗,若是哥哥不带这条沾有我气息的项链的话,是无法随意控制鱼尾的,这样哥哥就进入不了海域了。” 他姿态慵懒像一条蛇一样攀附在陈洋的身上,长发散落在两人之间,像是千丝万缕的细线将两人缠绕。 “而且哥哥还要去找奶奶的转世,若是一直无法控制住鱼尾的话,哥哥要怎么找人呢。” 陈洋被他说动,心下对那条项链也没有那么抵抗了,却不想在他面前如此被动,总是被他调戏的毫无还手之力,心底生出了些逆反的心思。 眼珠子转动,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陈洋转动身子,粗壮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将他从沙发的另一端抱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两人一上一下坐在沙发上,陈洋将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头顶胡乱揉了揉,看着他的头顶成了鸟窝,面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叫你总是戏弄我,这下总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吧。” 余渔乖乖的坐在他的身上,消瘦的背影看着很是单薄,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一点点变得粉嫩。 双手垂在两侧,脚趾因为紧张而蜷缩。 但他等了一会,依旧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扭头向后看去发现陈洋一脸傻笑的看着自己。 感情自己是白期待了,余渔将转身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环住他的脖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哥哥,怎么不继续了?我可是等着呢。” 呼出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 陈洋愣了一会,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什么继续,头发打结了不好梳直,还是不要了吧。” 真是个呆子,余渔失望的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后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 陈洋假装不明所以的跟在他的身后,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手指轻轻触碰他被风吹起的发丝,企图留下他身上的味道。 阳光洒在沙滩上,海风带着咸味吹拂在两人的面上。 余渔停下了脚步,对着身后的人认真吩咐道:“哥哥,你要跟紧我,这次我带你走一遍通往海域的路,若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手指开始快速翻转一个个繁复的结印出现在了他的周身,最后一个结印消失他的脚下光芒大涨,一道亮光从他的指尖飞出落入海面。 平静的海面立马翻腾,一条闪烁着金光的道路从海底浮现,道路旁的海水被一道透明的屏障隔开,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陈洋惊讶的看着这一切,脑海中闪过他手指间的结印,却无法复制出来,识海还因过度使用一阵一阵的刺痛,令他眉心紧皱。 余渔走到他的身旁,指尖点了一下他的眉心,一道清凉的灵力贯入他的体内令他的眉眼舒展开来。 “你的精神力还不足以支撑你学完这一套结印,以后不要随意尝试了。” 语气很是严肃,明显是生气了。 陈洋也觉得是自己太过于急功近利,面色惨白的点头,深邃的眉眼间流露出些许疲惫,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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