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学着之前安抚研究院基地的雄虫那样不断释放出精神网,最大限度的将基地的雄虫纳入安抚范围,在几次不熟悉导致精神网断裂开后,花幼也学会了自己操纵。 自从被河翼救回来后他尝试过很多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那次的成功不过是学渣的运气爆棚。 河翼站在花幼身后,以一种保护者加占有者的姿态宣示自己的地位,那些觊觎的视线纷纷被河翼瞪了回去。 河渊见到也没有吭声,甚至乐见其成,虫族本就是强者为尊,那些雄虫要是实力比河翼强早就忍不住上来宣战了。 温暖的小手安抚着因为刚打完仗而躁动不已的精神网,雄虫藏在深处的记忆开始复苏觉醒,尚在保育室的年纪曾无数次得到这种温暖的安抚,同这次生疏还带着试探的安抚不同,记忆里的那只手更加娴熟能轻易地哄睡在争抢地盘的小虫崽们。 有感情丰富的雄虫早已泪流满面,虽然军队会定时安排精神网疏导,而且他们还是离皇宫最近的一拨,却但那种只有幼崽时期才感受过的温暖。 花幼感受到力气在逐渐耗去,太多雄虫了,虽然这些雄虫的精神网大多平稳,但一遇到那些精神网不稳定的便能感受到自己的精力一下少了一截。 连忙抽回自己的扩散出去的精神网,猛地收力差点因为消耗太多而昏阙过去,但好在花幼被身后一直看守宝物一般的河渊抱住搂紧怀里。 花幼疲软地躺在他怀里喘着气,那种精神力一下到临界点快要被抽干的感觉很是恐怖。 河渊将一块红色通体透亮看着等级就很高的能量石塞进花幼手里,花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是什么都没看见便将东西攥住。 分明的棱角咯到花幼的手心,但很快他便像不了这件事,一股汹涌的能量被疯狂地吸入精神海。 将要枯竭的地方如遇甘露飞快的湿润起来,几分钟后干涸的地方下过一场大雨,那种精疲力竭的感受逐渐褪去。 花幼新奇地看着手里只剩空壳的能量石,虽然没有看见他没被吸收的样子但从河渊手里掏出来的一定是好东西。 原来能量石不仅可以用于补充飞船的能量还能供虫母补充能量,但是当花幼再次催动精神海时那种即将枯竭晕眩过去的感觉再次袭来。 花幼收回对精神海的催动,缓缓睁开眼发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炽热的眼神看着自己。 直到医疗军的出现打破宁静,躺着的雄虫被医疗军带走,他已经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浑身抽搐扭曲,差点把自己的头撞破。 他被平稳的放在担架上,经过花幼时拼劲全力地抬起头,黝黑的眼睛带着谢意和羞涩,“谢谢小殿下的安抚。” “没事,下次再难受可以来找我。”花幼大方地一挥手,那只雄虫瞬间羞红了脸。 在花幼身后站着都河翼和一旁不准被靠近的时漾同时黑了脸,而那些早以为自己没希望的雄虫期待且惊喜地看向满脸笑意的花幼。 其中想上位的野心可见一斑,只有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 在虫母即位前口径地小殿下,只有某两只虫,花幼不待见地瞪过河翼和时漾。 结果这两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花幼先是瞪的河翼结果被他的黑脸吓到了。 第二次瞪的是时漾结果那人也是黑着脸。 最后花幼红唇一撇,向旁边从见到一面开始便对自己满脸父爱的河渊挪去。 等突发事情解决,花幼被河渊叫走。 几人飞快的上了飞船,今天的事情肯定会被报出去,要是不离开明天这里基地门口就会被围满。 终于坐下来,花幼瞅了眼小茶几旁边格格不入的粉色的懒人沙发,最后还是没忍住走过去。 这个沙发很大足够藏住一个人,只是对于花幼来说大了点,这个更像是为谁定制的。 花幼看向河渊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欲言又止,心中的猜想被证实,花幼搭在沙发上的手指微微蜷曲。 他可没忘河渊说过的话,虽然不清楚阿廖莎陛下是用什么方法避开所有人将自己送出皇宫,但深藏的用意他确实一点就通。 河渊当时和自己刨心剖腹的那些话不见得是真的怀恋以前,其实真真想说的是陛下很爱他,不论是亲力亲为照顾尚在襁褓中的他,还是就算遇到任何可能的危险也要将他送出去,因为陛下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 可能陛下在送他离开前曾无数次想过逃离,在无数个未眠的夜晚脑中都在计划着逃离的路线,可最后他放弃了,选着放弃即将到手的自由,选择担弃自己发扬虫族的责任,但那份计划没有作废,那些未眠夜里对自由的期待也没有白费。 只是走向自由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将这个机会留给了花幼。 或许陛下在告别他时想到是不论他的自由有多久,不论后面的路怎么走,至少不要像他一样,连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在皇宫中度过。 花幼彻底跌进懒人沙发里。
第五十七章 你还想招惹谁 花幼深喘一口气,这张沙发太干净了,连一丝气味都没有。 虽然经常被打扫但不代表有人使用,就算河渊是将军又如何,虫族跋扈嚣张其他星系种族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一旦虫母出皇宫的消息被暴露出去,谁敢保证帝都没有敌军安排进来的刺客。 所以这张沙发安置许久被使用的次数也不过屈指可数。 花幼嗅不到气味身体一歪靠到沙发背上,“河将军这次袭击基地的人查出来了吗?” "只查出来时家和江家里一共五个人,还有三个职位不高的军官,"河渊遗憾地摇头,“我们探查时闹出的动静太大打草惊蛇了,再想检查出什么估计有些难度。” 花幼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态度惊到了,他们怀疑的对象究竟有多少查出来这些还不够,同时抱住害怕地抱住自己。 河渊被花幼的小动作逗笑了,扬起下巴示意他看向外面,花幼抬头看向飞船上一个贴着防窥膜的窗户,一眼望去数不清的军舰和飞船,花幼震惊地跑到前面的窗户看去,发现同后面一样。 他所在的飞船被几百辆军用防护飞船保护,真真做到全方位无死角。 但这样花幼的心并没有平静下来,如果他在了解内情之前或许会觉得非常有安全感,但了解之后深切地体会到前任陛下为何终其一生都在寻求自由。 或许这样说只有单调和浅薄根本不了解那种窒息从何而来,但要是一想到未来几十几百年甚至更久只要出行都是这种阵仗,花幼瞬间拧紧眉头。 雄虫不会拒绝虫母的任何要求,只会觉得自己给的还不够,但唯独在自由和安全上犯了冲。 现在的虫族早已不是以前的虫族,整个星际除了利益关系便只有敌人,雄虫们不敢赌那一丝的可能。 所以不是雄虫的占有欲禁锢了虫母离开皇宫的脚步,是爱意。 花幼失魂落魄地走回来,却没再坐回沙发上。 室内一下安静下来。 河渊主动开口和他解释刚才没说完的话,“那些人的计划肯定不是短时间的一旦有一个雄虫倒戈答应对方,他们便知道雄虫也是能被利益驱使的。” 花有没有吭声,这太打破他的世界观了,原来不是吗,每一只雄虫都会无条件爱戴虫母的吗? “那时家被查出来的是谁啊。”花幼找回自己的声音,这几天时家出现的频率太高了,昨天时家送过来的那两只雄虫给花幼的刺激可不小。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时家家主时广。” “是他?”花幼虽然不认识时广但时家家主知道,可是他一个家族的族长被查出来有问题,下面的长老分支竟然没有问题? “怎么查出来的,一族之主也可以审问吗?” 河渊先是看了眼时漾,这个见人三分笑的后辈可不容小觑,“时家家主不过是一个摆设手里并没有权利,时家的权利很早便落到时漾手里了。” 花幼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角落里没有出声的时漾,槽点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哪一个,是该先吐槽时漾太厉害,他平日却总是在自己面前装成一个普通人,还是先吐槽时广一个大活人身为一个族长却被自己的族人拖去审讯室,结果被扒个底朝天。 张了几下嘴最后吐出一个“卧槽!” “唔!”花幼瞬间捂住嘴,平日就算了,在长辈面前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河将军谬赞,”时漾趁着两人没说话的间隙一脚插进两人的话题,“不过是略施手段罢了,而且运气好,找到一些线索。” 花幼第一次发现他这么厚脸皮,河将军根本没有夸他好吗。 “如果再想查出其他人,或许可以撬开时广的嘴,他并没有什么骨气又实在愚蠢。”时漾顺势坐到花幼旁边,“唯一可惜的就是没什么能威逼利诱的。” “他为什么要背叛虫族,”花幼实在想不明白,明明让他受辱的是时家为何要暴露虫母的消息,“我觉得他还挺想活下去的,他昨天还安排了两个雄虫来......。” 花幼在时漾和河翼灼热的注视下闭上嘴,再说下去他害怕这两人发疯。 河渊幽幽的声音飘过来,“宝宝的记性挺好啊,还是说对他们这么念念不忘这都能想起来。” “是一对兄弟吗?”河翼的声音刚落下时漾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花幼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但时漾确定了就是一对兄弟,“昨天在排查时查到一对和时广走的近的一对兄弟找不到人影,连位置都查不到,原来是去找你了啊。” 花幼更加不敢吱声了,不断乱晃的视线和河渊对上,对方眼中满满看戏的悠闲。 不对啊,我心虚什么?那几个人又不是他叫来的,要怪也是怪时广啊,而且这两人眼睛一个比一个瞪的大,吓唬谁呢! 花幼瞪回去,虽然哥哥还在医院但他有河渊将军撑腰,谁怕谁啊! “看什么看,你们以什么身份来质疑我的。” 等了一会都没得等到回答,反而脸色各有各的怪异,时漾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带上幸灾乐祸的笑意。 花幼终于扬眉吐气一会立马支棱起来,双手插着腰头顶翘起的呆毛配合着脑袋一晃一晃的。 “时广既然在明知自己背叛虫母的情况下还安排人过来,肯定是想活命了,不如你试试说那两只雄虫为他求情或者我看上那两只雄虫之类的。” “不行!万一有心人听进去了,以后岂不是天天有人在这样干。”河渊上来就否决了这种做法。 花幼想说谁天天当叛国啊,就听河翼道:“本来那几个还没处理掉你还想招惹谁!” 花幼闭上嘴装死,闷哼一声,“反正主意就在这你们自己看着来吧。” 河渊倚着沙发觉得这个主意虽然听着不太靠谱但万一呢,就算没成功也没有损失不是。
105 首页 上一页 31 32 33 34 35 3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