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就看见柯莱的分数,颇为意外的挑了下眉,说实话他对自己的水平还是知道的,但是对方这个成绩确实让他意外,难道对方也是文科选手。 “哼!我就说我会赢!”柯莱勾着唇角,只是视线落在那个96上时带着很深的嫉妒,凭什么他能考这么高的分,明明自己都是……。 柯莱咬紧牙,恶狠狠地瞪向花幼,“哼!” “?”花幼忽然被瞪了下,感觉莫名其妙的,自己也没做什么啊,而且不是他赢了吗。 花幼虽然震惊于对方的成绩,但是也知道试卷是星网出了,柯莱没那么大能耐修改星网数据。 由于第三场需要的地方大,看台上的雄虫推搡嬉闹着纷纷离开座位,转移到外场上。 而悬浮在空中的大屏幕还停留在成绩那一幕,直到人都走完后,雪花白的屏幕闪动几下,一只蜘蛛状的电子病毒从柯莱的名字里钻出来,黑色加粗的成绩再次跳动起来。 “加油!我的生活费靠你啦!” “我也不想吃土啊!” 花幼刚进入战斗圈,挤在栏杆外的几只雄虫对他大喊道:“我可全买你胜了,可怜一下孩子吧。” 花幼淡淡一笑收回视线,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心里一惊,再看去便什么都没有,只有各种陌生模糊的面容。 “应该不会吧,”花幼不太确定的喃喃自语,“他要是要脸就不会再出现。” “咚!” “请双方选手佩戴好自己的武器和装备,并站在规定位置。” 穿着裁剪得体的白色西装的雄虫拿着麦克风站在白线上,偏长的金色发丝被扎在脑后。 一双狡黠的眼睛不断在柯莱和花幼身上打转,用诙谐幽默的口吻介绍着比赛规则。 声音从上空不断移动的悬浮立体音响里发出,传遍全场。 所到之处无不是怨声载道,甚至有雄虫朝主持人扔起东西。 “你他die能不能把这东西关了!” “就是啊,吵死了!” 而被骂的人全程淡然自若一点没有被影响到,在花幼感叹他的处事不变时,讲解结束,金发讲解员歪头摘下自己的耳塞后对花幼歪头一笑。 花幼毛骨悚然地发现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比赛开始!” 声音刚落,对方便已经冲到面前,花幼连退数十步才躲过对方的攻击。 看对方光明正大的抢先,花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种堪称卑鄙的方式,刚才那些吹捧他的雄虫没一个发出质疑。 因为这就是虫族的生存法则。 只要不危及同类性命的情况下,可以一定范围的破坏规则。 而这个“一定”便很有深意。 这个看似公平公正的比赛就如同虫族一样,看似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秩序井然,其实离恶劣残破的内里就差一层虚无缥缈的雾。 不然这么无聊的公证游戏可吸引不了那些自视甚高的雄虫们,只有鲜血和呐喊才能带来乐趣。 生来冷漠生性凉薄的虫族也只有在虫母面前才会伪装成一个高等物种,但再精妙的伪装也掩盖不住他们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冷血怪物。 花幼再次躲开对方的迎面一击,翻身飞上天空。 他的机械翼拼攻击是赢不了对方的,还是要智取。 花幼遛狗一样带着柯莱满地跑,原本喧闹声大的能顶翻天的雄虫们安静如狗,纷纷目光呆滞地看着台上的“他追他逃他……带狗翱翔?” “这是什么新招式吗?” “可能,大概,也许?” “我知道!这叫心理战,先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然后一击必胜!” “你有本事下来和我一对一!” “待在天上有什么意思,你打算一直逃避吗,”柯莱双手支撑着膝盖,额头上满是汗,忽然刚才还破口大骂的人直起身,“反正这场比赛是要有结果的,你一直在上面也是浪费时间,何不下来堂堂正正比一场。” “……” 见花幼不回自己,柯莱觉得有希望,立马继续“劝导”,“下来吧,晚一点结束就浪费一点大家的时间。” 柯莱怨毒的视线掠过他身后如梦似幻的机械翼,得意的嘴角快要压不住,刚才他在天上和泥鳅一样根本抓不住,要是到了地上我看他还怎么逃! “好啊!”花幼看他说的辛苦,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柯莱没想到他这么好看,瞳孔兴奋地不断放大,这次绝对不会再错过机会,他要……唔! “你!搞!偷!袭!”柯莱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如果是刚才他一点手刃这个害他丢尽脸面的废物雄虫。 花幼笑的开心却还是故作无辜地歪下头,手里的利器往里更深了一点,“生什么气啊,我可是和你学的啊。” “什么!” “发生什么了” “蛙趣这就结束了?” “谁看到刚才发什么什么了!快解答一下啊!大聪明们呢!” “哇去就一招!” 刚才因为他们这小孩子玩耍的把戏而打瞌睡的众人瞬间炸开锅,压根没看见发什么了什么。
第二十九章 真的是他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从鼎天的声响中杀出一条血路。 “嘘!!!” “比赛结束!” “花幼获胜!” 花幼听见比赛结果,往后退一步,一块小臂长通体坚硬,泛着白光的利器叮咣一声砸在地面。 转播器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幕,现场对着花幼和地上沾血的利刃来了个特写。 而他们想知道的真相也展现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 “蛙趣,他把自己的机械翼拆了,这是机械翼最顶端的“羽毛”” 刚才花幼在空中时故意消耗掉对方的体力,再偷偷取下机械翼顶部的羽尖。 比赛刚喊停,那些训练有素的校医们面不改色地将柯莱进行简单消毒包扎,因为伤口不是很严重,配合雄虫自己的自愈能力很快就止血了。 没几分钟,刚才稀稀拉拉赶上来的七八个校医再次稀稀拉拉地退下,堪称最快退场的一次救治。 花幼背着双手,在阳光下眯着眼睛,像一只晒足太阳而变得慵懒的宠物猫,“诶呀呀,你输了呢。” “你别高兴的太早,不就赢个比赛而已。”柯莱捂着伤口,眼里满是不服气。 “可是你押上的是自己的学业诶,”花幼上半身歪斜着,露出分外无辜的表情,“难不成你要反悔?” “……退学,”柯莱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一步,终于想起来赌约的内容,那时候他怒火冲天,一心只想报复,后面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输。 金色长发的主持人再次笑眯眯地出现,不过这次他身后带着两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护卫。 “是的呢,学校出于人道主义会专门安排人监督,柯莱同学请吧。”长发主持人笑眯眯的样子让花幼非常不适,感觉像是看见一向温和有礼的班长忽然换了性格。 不得不说,他们长的太像了。 两个戴着面罩,身形魁梧的高大雄虫一左一右的压着柯莱的肩膀往下按。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柯莱惊恐地扭着身子,刚包扎好的地方崩出血,雪白的纱布被鲜血浸透。 主持人点开终端放到柯莱面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学校只是安排人帮助你执行罢了。” 柯莱被按着头,他当然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就是打算赖账而已,被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羞辱,差点咬碎后巢牙。 “对不起!” 柯莱目光愤恨地看着花幼,显然是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他身上。 花幼无所谓和这种丧家犬计较反正他被开除后大概率在帝星是混不下去了。 而且算算时间哥哥应该到达神盾星系了,正好可以和他说这件事,哥哥肯定开心,嘿嘿。 到时候自己装装可怜,说不定可以要飞船的使用权。 虽然飞船在自己手里但是哥哥不让开也没办法。 “小心!” 花幼正想着开心的事,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怒斥,掠起的风吹乱他的发丝。 等花幼反应过来,只看见一道利落的人体弧线被抛向远处。 而那个消失多日的人正背对自己以保护的姿态挡在面前。 花幼小小的啊一声,自己果然没看错,真的是他。 河翼身上没有穿校服,纯白的衬衫外套着一件黑色纹金薄马甲肩上披着短款不规则披风,贴合的长裤塞在黑色长靴里。 “吃什么。” “好久不见。”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愣住。 刚才还戾气勃发的河翼,现在憨憨地挠挠头,仿佛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对方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头上,在棕色的发间穿梭格外显眼,明明是他打的招呼,现在却成了哑巴。 花幼不耐烦地喝了口刚端上来的果茶,然后放下,“这是几分甜,怎么这么淡。” “啊?”河翼好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一点不见刚才把柯莱一拳打飞的气势。 “我尝尝,”河翼一边观察花幼的神色一边伸手去碰茶杯。 “做贼啊,”花幼横他一眼,纤细的手指一拨将手边的杯子推过去,又将之前对柯莱说过的话对他说了一遍,“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河翼将他衿贵傲娇的神色纳入眼中,品尝蜂王浆般细细回味,同时觉得花幼的天真可爱到心窝子里了。 竟然会以为他在人多的地方不敢对他做什么。 那个烦人的花岱一走,肯定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花岱在时他们尚且管不住自己的手,现在花岱走了怕是都想分一杯羹,最好是将他这个人关起来。 河翼对着刚才花幼喝过的地方尝了一口,立马又被瞪了一眼。 “这确实是三分糖,”河翼放下杯子,清甜的果茶顺着喉管滑进胃里。 甜滋滋的味道是大多数雄虫会点的甜度。 “怎么可能,这喝着还没我……,”花幼觉得他在骗自己,自己竟然会听一个不爱喝果茶的雄虫说的话。 “我什么?”河翼鼻尖一动,那股唯一能让他喜爱的香甜味又溢出来了。 “没事!”花幼凶巴巴地怼回去,心里有些后怕自己差点把那件事说出来。 他想摸后颈但又不敢,其实最近已经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夸张一觉醒来枕头都浸透了,只是情绪不稳定时会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一些。 刚才情绪没控制住,脖颈先是一热几秒后凉下来。 冰凉的感觉并不舒服,但好歹止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滴滴滴!” 手腕上的终端震动起来,不断发出清脆的提示声。 花幼紧张地点开信息,和他加上联系方式的几乎都被设置了权限,只有少数几个重要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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