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的年纪也大了,不过是搬着两箱药物放在飞船上便有些吃力。 “后方受伤的雄虫太多了,时间不够。”阿阮手脚冰凉,早知前线战争残酷,却也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打的晕头转向。 “把飞船开进去!”阿阮双眼含泪,“放弃一部分粮食和弹药。” “这,”导师动作一顿,“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阿阮确定他不能做主后用终端给河渊还有几个将军发消息,但无一例外没人回复。 他直接跑上接伤员的飞船强行闯进驾驶室,“起飞!” “什么?”坐在副驾驶的雄虫起身拦住他,“你是谁?” “起飞直接降落在后方,”阿阮喘着气对驾驶座上年纪稍大更会有经验的雄虫喊,“我已经得到将军的同意了!” 两人雄虫对视一眼,“里面的物资转移完了?” “没有,”阿阮眸光微闪,“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人死了再多的物资都没用。” 两个雄虫也是见过风浪的,现在却被一个瘦小的从没打过仗的弱小雄虫威慑到。 年纪大的雄虫和阿阮对视许久,面前的年轻人梗着脖子目光坚定,“事后所有责任我愿一力承担。” “好!”驾驶位上的雄虫大笑出来,眼睛里满是欣赏,“我就为你破一次例。” 他当兵的时候这个小雄虫还没出生呢,什么规定什么意外他比谁都清楚。 飞船起飞停在帐篷的上方。 一个庞然大物盖着军营后方西面的人心脏皆是一窒,还以为联邦已经打破最后的防线。 “现在退出安全距离!”阿阮对着下面喊,可惜他的声音被飞船的声音完全盖住。 当他准备回去找喇叭时抬着担架的农青终于认出上面的人是阿阮。 两人的视线交汇长久的友情让他们拥有一定的默契,农青对着僵在原地的人喊,“现在往后退,推到安全距离,飞船要降落!” 因为是大型飞船要载几百个伤员的,他们再怎么退也退不出飞船的范围。 就在一众人等的焦急时飞船调整下降方向落到旁边储存粮食的帐篷上。 农青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的高兴消失,视线惊恐的看向阿阮,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清楚,直到宿舍长拍他一下。 眼眶的泪水掉落和宿舍长同样担忧的视线对上,看到他的样子农青心里一凉,宿舍长向来脑子转的快他这副表情那阿阮的事便是板上钉钉了。 “先送伤员上飞船,不要让阿阮的付出浪费了。” 因为距离缩短,医务人员很快便腾出来,刚才移送一个伤员需要十几分钟现在只需要几分钟。 比计划的时间缩短一半。 直到飞船起飞,农青才找上阿阮,眉间的结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你真的是。” “好啦,是我受处罚又不是你。”阿阮抬手抚平他眉间的结。 “就是你受处罚我才担心!”农青被他没良心的话气到了,越说越着急,“你这细皮嫩肉的晒都晒不黑,要是他们打你怎么办,那一棍子下去你都挺不住。” “早知道就不劝你来这里了,不然你也,唉!” 阿阮听他越说越离谱,抬手打住他的话,“你别胡思乱想,来这里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要是不想来你就是把我扛过来都没用,所以不要想这些东西,不是你的错。” “还有,让他们降落也是我的要求,我们来之前谁也没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后方的炮火声已经听不见了,阿阮扒着窗户只能看见一颗不断变小的黑蓝色星球,“事情往好处想,我们救了所有受伤的士兵,还争取到了搬运物资的时间,虽然有一部分粮食没了,但是总比粮食就回来人却没带走好吧。” 农青看着笑容纯粹的阿阮,心里闷着一股气无处发,他们是医生要救死扶伤可是上面下达的命令却隐隐有放弃那些受伤非常严重的士兵的意思。 他们要么选择放弃那些根本不能移动的雄虫要么因为撤退不及时被炮火影响,运气好便是联邦被击退运气差就是直接交代在哪。 阿阮看着已经变得遥远的星球深深叹口气,他其实并没有表面看着那么无所谓,就算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死?但是还是会担心,他对军中的惩罚并不了解,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别人,自己该怎么将责任全都揽到自己头上。 要问他后不后悔,他的回答决定是不后悔,他的良心不允许他看着那些雄虫被抛弃,可能他确实不适合当医生。 心肠太软,责任心太强,明明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总想帮别人撑伞。 伤员被转移到安全地区后,阿阮刚下飞船便有几个满身煞气,看的人心头发慌。 “你就是阿阮?” 说话的雄虫声音冷漠,像一堵墙一样挡在阿阮面前。 “是我。”阿阮被面前的危险激出了本能反应,脚步往后一步才堪堪忍住。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在农青和导师担忧的目光中阿阮坦然的跟着两人离开。 他以为自己会被带去什么监狱或者看管囚犯的地方,结果被带来一间办公室内。 雄虫为他推开门,示意他自己进去。 屋内十几个身着军装的雄虫坐在里面,从高位一直到面前。 阿阮视线平静的在这些人脸上扫过,只有在看到中间的河渊时停顿几秒。 屋内的人也没有多做停歇,直接问道:“是你擅自放弃物资伪造军令的?” “是。”这些确实是他做的,没什么好反驳。 “那你后悔吗?”一个笑眯眯的雄虫姿态懒散,很年轻却比河渊的位置高出很多。 阿阮平静的回答这个他想了一路的问题,“不后悔,没有救下他们才后悔。”
第一百八十一章 霸道总裁们的小逃妻 下午一点三十分,一架印有公主号的飞机降落在京市的私人飞机场。 几分钟后漂亮的少年拉着行李箱,脸上挂着超大夸张的墨镜,只留下一截雪白的下巴,让人浮想联翩。 “少爷!” 穿着西装的司机早就等待在这里,看到身形纤细的少年出现立马殷勤的走上前,接过那轻飘飘的小箱子。 少年模样娇俏,是个混血儿,据说还有点皇室血统。 “先生已经在家等着呢。” 司机是新来的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名满京城,一出生便拥有无数权利金钱的小太子。 谁不知道传承百年是京都时间最悠久的花家,虽然子嗣稀少一脉单传,但是那也是嘴上说说,心里比谁都想投胎过来。 花家在京都的地位独特,可以说是和那些能叫的上号的家族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有人这么说过,从来只见其他家族后浪扑前浪却不见花家有半分动摇。 花幼注意到司机的眼神,要是一两次也就算了,可是对方实在不懂何为偷看。 被人直勾勾的盯着,任谁都会有点不高兴,花幼不满的,一手推起夸张的墨镜,漂亮的眼睛不满的看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 “对对不起。”司机被那双眼睛瞪的魂都在飘,感觉被羽毛划过一样酥酥麻麻的。 怪不得外界传言花家的人都是妖孽,他以为阿阮先生已经够好看了,结果这个小少爷才叫惊为天人。 只是他现在有点迷糊为什么小少爷和另一个花家姓,而家族却不姓花。 “母,爸爸!” 花幼下了车就往屋内跑,一进客厅看见沙发上坐着好几个人,硬是把那声母亲咽了下去。 “爸爸,他们是谁啊?” 花幼忽然看的气势不凡,模样一个比一个俊俏的男人,心里被吓出一丝怯意,小心的走到阿阮旁边。 “幼幼回来啦。”阿阮拉过花幼在自己旁边坐下,刚才客气的笑容在看到花幼时瞬间软下来。 “这几个是小时候和你一起玩的哥哥弟弟,还记不记得。” 花幼一眼看过去,觉得有点印象但不多,更多的还是陌生,更何况这些人一个个生的都那么高大结实,穿着板正的西装,连头发丝都是精心调教过的弧度。 他实在是不敢认,毕竟在他印象里那几个孩子,可是经常因为谁当他的丈夫打的死去活来。 “你们好。”花幼尴尬的主动问好。 “幼幼,”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一身黑西装,碧绿的瞳孔像狼一样带着野性,尽管尽力压制也还是克制不住那些因为年轻而四处乱窜的荷尔蒙。 花幼眨巴几下眼睛,记忆逐渐清晰起来,这个他好像记得,绿色眼睛的男生好像和他一样大,因为是同班的原因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只要有机会就抱着他亲,把他的脸上亲满口水都舍不得放。 “我记得你,和我一个幼儿园的那个。” 花幼语气深恶痛绝,他小时候虽然娇气但是真的不爱哭的! 有好几次都是被他烦的,但是怎么骂怎么打这个人还是黏着自己。 “幼幼还记得我!”河翼从位置上蹿起来,两步就跑过来坐到花幼面前。 还不等花幼反应,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双眼亮晶晶的递到花幼面前,“这个是我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花幼被他期待的眼神看的压力山大,自觉自己是一个心冷冷血的酷哥却还是扛不住这双狗狗眼。 正在花幼左右为难时,门外传来救星的声音。 “抱歉我来迟了。” “哥哥!”花幼听到花岱回来,立马站起来去迎接。 门口的花岱是从公司回来,手里还拿着文件。 看到向自己扑来的小蝴蝶,大掌轻松拖起他的小屁股将人搂进怀里。 “哥哥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花幼搂着他撒娇,完全忘了昨天晚上两人还在视频通话。 花岱被撒娇精黏着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宠喽。 “当然想。” 沙发上的几个男人看完全程,心里无不酸涩,这个欠教训的小妖精就是故意的。 他出国不过才五年,就把他们这些人全忘了。 这可真的冤枉花幼了,他确实没把这几个放心上,实在是因为讨好他的人太多了。 这个没跟上趟,另一个立马补上。 再加上离了花岱和阿阮的管束,更是玩疯起来。 哪里还记得国内这几个等着他的深闺怨男。 “幼幼和花总的关系还是那么好。” 花幼闻声看过去,是一个金色长发的男人,花幼对他完全没有印象。 “我和幼幼的关系当然好。” 花岱意味不明的看着屋内三个不速之客,搂着花幼腰上的手更加紧。 “阿阮叔叔。”花岱向座位上的人问好。 屋内六个人围成一个圈,最尴尬的就是花幼。 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在他回国这一天出现。
105 首页 上一页 102 103 104 10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