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像,学院不允许师生恋啊?” 学院不禁止学生瞎搞,但越级恋爱容易出问题,就算没有问题也很难说得清,所以师生恋是明令禁止的,一旦发现,两个都得走人。 而据他观察,美人老师是跟司诀住一起的,这……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 对面的人之前都不敢看他,总是眼神闪躲,在他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反而是坦然地与他对视。 眼神里带了点探究的意思。 “你,喜欢他?” 延初屏息了三秒,而后像是挪开了心上压着的巨石,整个人变得放松,甚至有点放肆。 “是。” “喜欢他。” 喜欢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喜欢司诀更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全校百分之九十九的Omega都为他神魂颠倒,延初认为自己只不过是眼光跟其他人一样好而已。 对面的人笑了,却不是嘲笑。 是欣慰的会心一笑,很短暂,在他机械般冰冷的脸上已经算是奇迹。 “那就好。” 延初呆呆地目送他离开,恍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位叫什么名字。 不过想要知道其实也不难。 他现在人在S院,自动获取内网权限,S院的老师名单轻轻松松就可以调出来,但他却没找到这一位,外聘里也没有,名誉老师都没有。他胆子大一点,把特级教授级别也搜了,居然还是没有。 难道是司诀自己带来的‘私教’? 学院也是允许这种‘私教陪读’存在,再加上他自由出入司诀的宿舍,又看起来那么清闲的样子,便越想越有可能了。 “去模拟舱练练?” 延初不知对方为何向自己提出这个要求,可能是吃饱了撑的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敢答应,可能也是因为吃饱了撑的吧! 司诀的宿舍内就有模拟舱,两人先后进入,之后的一个小时,是延初这辈子最为痛苦的一个小时。 他想起了那天卡森被殴打的画面,他现在承受的痛苦有过之无不及,司诀虐待对手的方法是,给对方留下不可触摸的‘一线生机’,让对手永远保留希望但永远失败。 而他的对手更加恐怖,总是用延初根本无法看清的招式将他秒杀,一次又一次的干掉,又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复活。 一个是痛不欲生,一个是生不如死。 延初第八十次爬起来的时候,他想,或许自己就不应该出生。 然后他又第八十一次倒下了。 又再一次站起来。 是S先说了结束,机甲状态解除,两人在训练场对视。 延初不久前还觉得对方跟自己有些相似,五官生得细致,身材纤细,可能是教授礼仪或者其他类似课程的Omega教师,现在他想把自己捏死。 在模拟战场内,他们穿着相同的战斗服,有着相同的发色,和几分相似的侧脸轮廓,但延初觉得自己像纸糊的小飞机,而对方却是一艘超时空战舰。 他看见对方轻启的唇,依稀辩出对方的口型是:废物。 呜呜呜呜。 延初心想,咱也不想这么废物啊。 “老师,您叫什么名字啊。” “哼。” S扭头就走。 他也就是一时心软,想陪他练练,练完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太废物了。 但他有一点倒是跟司诀挺像,输了不气不恼不躁,无论被打倒多少次都有站起来的勇气。 延初从模拟舱出来,刚好看见了司诀和司祈兄弟两人僵持在楼梯上。 最后还是司诀妥协了,把右手伸过去,人前骄傲的小王子卑微地握住他一根小指,但已经觉得很开心了。 延初看到他们背后的露台上,星星草又多了一盆,应该是这整个白兰学院仅剩的三盆了。 不忍打断他们的温馨,延初又回了模拟舱,他将之前的战斗回放调了出来,但是机甲行动的速度就让他倍感不适,这速度快要比上连续跃迁数次了,只有常年接受训练的高级太空兵才能承受吧…… 延初又一次从模拟舱里爬着出来,运气不巧,刚好遇见了司诀进来。 他从下往上看,第一眼看见的是司诀被修身长裤紧裹的双腿,再往上一点是双腿之间的蜜汁凸起,优秀的天之骄子连别人看不见的部位也长得特别优秀。 延初艰难地爬起来,头晕,腿也抖得厉害。 “额,不好意思。” “没有,”司诀绕过他,“我还挺好意思的。” “……” 延初靠着模拟舱艰难地站着,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好奇的心。 “你这位老师叫什么名字啊,他好像不是学校的老师,我都没查到他……” 司诀说:“他是学校的老师。至于学校的名单上为什么没有他的名字,是因为校委会还没想到应该把这尊神供奉在哪里,同时也因为,他没有名字。” 延初微微一怔。 不太能够理解没有名字是什么意思。 当今时代,养活一张嘴实在是太容易了,根本不会存在黑户的可能,再者,若真是来路不正的人,怎么可能如此潇洒随意地活在星系第一军校里。 延初琢磨不明白。 “他好厉害啊,以前是白兰学院的学生吗?” 司诀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短笑,没再回复他。 延初套话失败,正犹豫着离开还是留下,又听见司诀对他说。 “你可以叫他S。” “喔。” 延初缓过来了,现在是他该离开的时候,转身时想到了小王子的生日愿望。 “对了。” “嗯?” 延初想到了他对星星草的重视,以及刚才那个温馨的画面,他突然明白了,司诀必然是在乎这个弟弟的,他不愿意做的事必然有他的理由。 “没事了,你好好训练。” 延初去洗了个澡,做了会按摩,得知小王子去D院视察领地了,便想又回去训练。 他进训练室的时候,正好看见司诀出模拟舱,状态有些不对劲,居然踉跄了一下。 延初遗憾地说:“您怎么不给我‘挺好意思’的机会啊。” 他以为司诀跟自己一样练到脱力的状态,一抬头,骤然对上对方的视线,他掐算了下日子。 “啊。” “您的易感期时间还挺稳定的哈。”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延初往他面前走,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笑。 “我刚洗完澡,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抱一会儿。” 司诀眉头紧锁,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眼神深邃,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把延初拽到了同一个模拟舱,把人按在了自己腿上。 延初心里一跳。 声音里带着笑意。 “要玩这么野吗?” “闭嘴。” 司诀声音很轻,显得没什么威慑力,不像命令,倒更像是在撒娇。 延初有这个念头之后,心脏上好像撒了一把糖,甜甜腻腻的。 模拟舱内开了游戏模式,四周变成了浩瀚的星空,他们坐着船缓慢地在其中穿梭,星辰伸手可触,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司诀好像有些难受,情绪难以控制,一手圈着延初的腰,另一只手扶着他的下巴,脸小得他可以一手掌握,指腹摸索着下颚线的轮廓。 延初见他眼神深邃,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延初微微收着下巴,将男人修长微凉的手指压在自己下巴和锁骨之间,像极了赶着求蹭的猫。 他想,反正人都被拉进来了,密室,孤A寡O,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天时地利与人和’。 他主动伸手抱紧了司诀的脖子,鼻尖蹭着他布料柔软的战斗服。 司诀的信息素竟然是薄荷青草的味道,柔和,朴素,跟他强硬的大冷A外形完全不符,毫无攻击性,细细闻着,有种直扑灵魂的清凉,凉了一半,又突然挑起一股热,一抹渴望。 他的手贴上男人紧实的后背,指尖微微用力收紧,想要的更多,更深。 司诀终于低下了头,鼻尖蹭着他柔软的耳垂,缓慢地往下,滚烫的呼吸落在他颈侧。 延初手指松开,用力,又收紧。 他好像懂了为什么无论时代进行到何种地步,无论人工智能创造出多完美的恋人,但人类依旧执着于在不完美的同类身上寻找爱情,大抵就是因为这些相处的一分一秒,足够能抵过平淡无奇的一生。 延初想要一个吻,他感觉自己被点燃了,可抱着他的人还是一副矜持自如的样子,他想看他因自己着了火。 可他确定司诀不愿意,便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 司诀现在就像抱了一只巨型猫咪,搂在怀里撸着就舒服多了,猫咪有点粘人,又不过分撒娇,懂事极了。 延初被他撸到睡着,浑浑噩噩做了个梦。 梦里他穿着纯白的婚服,即将要奔赴他的爱人,却在红毯上被拦了下来。 拦他的人穿得像个小王子,头戴金色的皇冠。 “打倒怪兽!” 延初看见他挥舞着魔法权杖,然后自己变成了一只大尾巴的猫。 他蜷缩成一团,哀嚎道:这都什么跟什么。 延初缓慢地睁开眼睛。 “醒了?” 延初看着司诀近在眼前的俊脸,他眨了下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了司诀的房间。他的卧室大得惊人,也单调得惊人,到处纯白、浅灰,像极了神秘的科技研究实验室。 “我……” 延初扯了下身上柔软的毛毯,忽然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哥哥!” “!” 延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往哪儿躲,急得打转。 司诀拧眉看着他。 “你这是在梦游?” 延初急得跳脚:“要是让他知道我睡了你的床,他非挠死我不可!找个地方,让我藏起来!” 司诀沉吟了片刻,给他开了浴室的门。 延初躲了进去,还不放心地问他。 “外面能看见影子吗。” “不能。” 延初这才放了心。 他贴着角落站好,看见身侧竟然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大得有点变态。 这……这么自恋的吗? 浴室里竟然要搞这么大一面镜子来自我欣赏? 延初一边观察,一边小心留意外面的动静。 兄弟两人说了什么延初没有听清楚,但延初听见了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延初呼了一口气,想要出来,才发现这门应该是智能遥控的。 他试探性地用语音下达指令。 “开门?” 好吧,没动静。 延初杵在门边,人傻掉了。 他用终端给司诀发消息,没有回应,小心地喊艾恩,也没有人搭理他。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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