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打上两泵另外一个轻薄型的护发精油,在手里狠狠搓热,把手指都沾均匀,快要半干的时候才上手给大白猫涂抹。 他一边有条不紊的做这些,也在继续讲下去:“我那会儿一直在看,心里就在想这个Alpha真不会做事,约会都搞得这么毛手毛脚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Alpha,但他很潦草。” “嗯,你提过。”郁月城说:“你说你不会。” “我当然不会了。”方渡燃打理好他的头发,左看右看,都非常满意。 “我还想着,我得学一手,我男朋友的头发,我也得亲手打理。还不能输给专业造型师,得做出来精致又帅死人。” 方渡燃笑了下:“不过我男朋友长成这样,就算不吹头发,也帅得我走不动道了。” 郁月城抬眼看他:“如愿了?” “那肯定!”说完方渡燃就收敛起来,放低声音道:“我就过过嘴瘾,我知道现在不是我男朋友了。······但我真的是那么想的。” 他看着郁月城被他吹干,打理蓬松的头发,随手拨弄了一下,就是个不一样的凌乱感觉。 “不然我学这手,不是白学了吗。”他忍不住说。 郁月城握住他的手腕拉下来,关掉吹风机,两人之间快要贴在一起的距离才暴露出来。 方渡燃看着近在咫尺的郁月城,已经关掉的热风似乎留在他的身边不走了。 这间浴室里,还有郁月城身上自带的、清新舒适的草木冷香,随处漂浮。 方渡燃感觉那热风是不是还吹到他身上了,被郁月城握住的手腕,那一点点皮肤,都在细细密密的偷偷发痒。 郁月城偏偏还继续往近凑了一下,方渡燃条件反射夹住他的腰。 实打实把大白猫囊括在自己的两次膝盖中间,很难说自己是在留住他,还是在让他别靠近了。 “我吹得不好吗?”他没话找话地心虚道。 尽管让他心虚的完全不是吹头发的手艺。 “很好。”郁月城说。 “那你······”方渡燃就快要把别再靠过来说出来了。 他也很想跟大白猫在一起,郁月城再这样,他这个本来就对大白猫的美貌没抵抗力的没出息东西,真的要在这里丢死人了。 郁月城把他的手腕拉近,方渡燃跟着往前一步还略微弯下腰,郁月城错开他的脸颊,呼吸只在他的侧脸上擦过去。 方渡燃愣怔过后,说不上来的失落。 郁月城对着他的耳畔,看着镜子姿势暧昧的两个人说:“下次不要这样给人吹头发了。” “嗯?”方渡燃转头看他,然后跟随视线往镜子里看,为了稳住身体,还拿另一只手撑在洗手台的边缘,后仰着上身去看。 充满激.情,引人遐想的画面入眼,方渡燃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半天过去,方才在空气里撺掇他的热意这回全部贴耳朵上了,耳根面颊都在发热,镜子里□□坐着的青年耳廓都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现在怎么办? 方渡燃脑子宕机,尴尬都顾不上了。 他想要转过身,一动,就牵一发而动全身,双腿下意识跟着收紧把上半身偏离的重心拉回来。 靠······! 更不对劲了! 他发誓,他本来,真的没想这么多的。 方渡燃单手撑在洗手台边缘,一瞬间没脸到心如死灰,他吹头发的这么长时间,郁月城看到的都是这样? 双腿跟没知觉一样,动一下现在都得把脸面直接摘出去。 “······我不会给别人吹的。”方渡燃低声反驳。 再不能好意思地装作平常心了。 因为他绝望地意识到,就在这种境地下,他居然因为郁月城那举止和靠近他,硬了······ 他怎么就······ 啊——! 方渡燃在心里都快抓狂了,这显得他像个满脑子急色的恶鬼。 他真不是。 他本来没想······ 一抬眼,看看镜子里命悬一线夹住郁月城的腰不敢动的那两条腿。 方渡燃都没勇气往自己裤子上看一眼。 行吧。就当他不做人了。 郁月城这么好看,他色迷心窍也是情理之中的······ “嗯?”郁月城正好没听清楚。 方渡燃放弃抵抗,最后为自己无力地拉回来一点原则,小声、没脸、心虚,却又无比坚持道:“我说我不会给别人吹的,我只给你吹。” 语毕他脑子暂停片刻,加了一句:“吹头发。”
第324章 歧义 这下方渡燃是真脑子一片空白了。 为什么他要特意加那句话? 不加不就好了? 就不会这么让人产生歧义。 他干性发热期里干了什么他都知道。 本来什么也没有, 这下好了,有没有都有了。 视线一滑, 正对面就是衣衫松散的优雅大白猫,明明就是因为他的突然闯入,所以急着给他开门没穿好衣服,现在看上去,加上他们暧昧的姿势,简直是明晃晃的引诱。 当然,是他单方面的。 郁月城这么纯净的大白猫, 蓬松的皮毛上一丝灰尘都没有, 也就是他心有邪念。 好看的大白猫凑近他,方渡燃感觉背后同时被捞了一把,维持的重心当场偏离, 他条件反射把郁月城的腰身夹紧,胸膛在郁月城的胸膛上轻轻撞了一下,心跳猛然加重,在胸腔里清晰得快跳脱出来。 整个人已经被捞回来端端正正地坐好时,方渡燃才赶紧松开紧绷的大腿。 奈何这会儿他们离得太近了, 松开腿也没地方再躲, 仍旧虚虚靠在大白猫的腰上。 “那个······”他忍住尴尬先开口:“我看到你脖子后面的压印还没消,我帮你上药。” 方渡燃庆幸郁月城没对他刚才无意间的不正当言语发表回应,还好大白猫那么温驯, 不然他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郁月城的视线直接放在他脸上,方渡燃目光闪烁。 “好。”他说。 方渡燃看看他, 再低头看看两个人的距离, 对方心领神会般退后走出来,他暗自长松口气。 郁月城走出浴室的时候, 站在门口回头,方渡燃立刻抬起头,正襟危坐,除了双腿还随意分开搭着没跳下来。 “你说的,不给别人、吹头发。”他说。 “······我说的。我说的!”方渡燃被他的停顿弄得也紧张兮兮,耳根热乎乎地保证:“我只给你,嗯,只给你吹头发。” 外面有拉开抽屉的动静,郁月城应该是在取药,方渡燃估摸这茬终于过去了,从洗手台上跳下来。 在镜子面前低头洗手的时候,他顺便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完蛋。 他的脑子会把刚才那一幕引人遐想的激情画面自动放上来给他看,平复下去的心跳跟着突突动了几下。 要是他们没有发生那些不快乐的事情,或许真的会在浴室里,在镜子面前,用那样的姿势去亲吻、拥抱。 甚至赤.裸相对,做更亲密的、没有一点隔阂的事情。 他仔细地把手指都擦干净,将纷杂念头都收起来,最后把镜子里面的自己打量一遍,让一贯看向自己的阴沉目光柔和一点,不要吓到等会儿要让他碰触到的大白猫。 他用来给自己的视线,从他知道这幅身体在被人工强行的扭转改变的时候,就没平静过。 很多时候方渡燃看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在看另外一个物种,又因为恰恰知道这就是自己而心情复杂。 这些复杂情绪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不断变化。 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对待镜子里的自己,愈发冷漠的眼神。 但是刚刚不一样。 刚才他和郁月城一起出现在镜子里,即便是那么尴尬的局面,印在他眼里,回想起来也是郁月城身上温暖的体温,和令人心旷神怡的冷香。 大白猫真好。 认识他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等他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大白猫已经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脑袋在松软的大枕头里,看见他转过头。 方渡燃轻咳一声:“这么自觉啊。” 低低地自言自语被耳朵灵敏的大白猫听到了,对方看他的眼神变得困惑。 方渡燃忍住没有上去把这只大猫抱在怀里,从桌上拿上郁月城取出来的药膏,翻上床坐在大猫的身边。 看到郁月城光滑的后背上有深深浅浅的指痕,瞬间冷静下来。 他低下头,把药膏挤在手上,然后凑近去看,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青色,还有的泛着点紫色。 手里的力道放到很轻很轻,他小心地碰上去涂抹。 “可以用力点揉开。”郁月城趴在枕头里说:“跟以前的药不一样,这边配的药用力揉开会渗透进去。” “奥······好。”方渡燃答应了,手里也下不去狠手,还是不轻不重地打着圈按摩。 他发现这样也能渗透进去,就是有点慢。 “这两天都是谁给你上药的?”他问。 “张叔,有时候他不在,就交代给来打扫房间的阿姨。”郁月城说。 方渡燃低低“哦”了一声,然后随着伤痕的位置,跨上郁月城的后腰,又不敢坐下去,拿膝盖支撑,一只手按在郁月城脑袋旁边的枕头上,俯身下去涂抹肩胛骨和后颈。 他是记得郁月城的大腿.根.部都是他弄红的印子,还因为他当时很强势,留得不少······ 所以这会儿宁可撑着也不坐下去再压到大白猫。 郁月城好像就真的成了一直温暖的、身体柔软的大猫,要在手里也小心翼翼地看护着,这样才能不伤到他。 想到这些伤,偏偏就是自己留下来的,方渡燃心疼得很。 腺体周围的药膏涂好了,他禁不住低下头,在郁月城的耳廓上柔柔地吻了一下。 “对不起啊,宝贝。”他温热的气息一并洒在郁月城的耳根上。 郁月城在他眼前僵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每次他的生理期,留下一身伤的总是郁月城。 方渡燃直起身,手指触碰上郁月城的后背,顺着漂亮的蝴蝶骨缓缓滑过去。 “你不会打我,也不会骂我,你就算生气了,还得安抚我。”方渡燃呢喃般低语:“怎么才能让你高兴呢?” 轻柔的抚触带来一串细细的痒,郁月城的后背紧绷瞬间,然后放松下来。 方渡燃看着他猫一般缩起来肩胛骨,然后再纵容的舒展开,收回手在后背正中留下一个吻。 “休息吧。”郁月城的声音一般淹没在枕头里。 你才不好呢。 方渡燃在心里想。 要是真的好,就不会被我逼成会示弱会难受到让我心疼你一下的地步了。 这可是郁月城啊,是世界上最好最强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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