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Alpha,在跟Alpha进行力量争夺上发表这样的态度,纯粹属于找死了。 不过郁月城倒是好,白白净净的一只大猫,随便他去抚摸皮毛。 “你最A了!”许烈阳投降宣布。 手机再次被捡起来,许烈阳看到电话还没有挂,方渡燃今天的耐心让他惊讶。 “喂?”他试探着喊了声:“燃哥燃哥。” 方渡燃:“在。” “你干嘛呢?怎么也没睡?”许烈阳问。 方渡燃拿笔在他不确定的答案上圈起来,没想到居然连初中的政治选择题,这才两个单元,他都有好几道模棱两可的答案。 朝许烈阳反问:“你们干嘛呢?” “我们?”许烈阳看看赵霖:“他家的电竞酒店白金包间,我们晚上刚打完几把,音响效果真不错,摇杆用起来也舒服。” “哦。”方渡燃琢磨是不是要找一套初中的课本来看看,他以前的课本学期末就送给学校里的门卫了。 这边随口应答:“我在做题。” “什么?”许烈阳下巴都要惊掉了。 方渡燃没看手机,只顾着看试卷,头也不抬:“怎么了?” 许烈阳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看,两点过半了,。 “这个时候你在做题?”他问:“做什么题?” 方渡燃眼皮一抬,对着试卷标题念出来:“七年级第二单元分卷-政治。” 许烈阳咽下自己的震惊,不能在眼前,就只能在心里给他燃哥比上一个大拇指:“您这是迷途知返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做题了?”方渡燃笑道:“我怎么记得我说的都是一寸光阴一寸金,作为学生,要把时间用在学习上,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那确实说过······不愧是做班长的人,话都能一套一套的,一点儿也不心虚。”许烈阳大为赞赏:“燃哥,我看好你。” “班长的学习跟你不一样。”赵霖看向他:“想想他离校之前考多少分。” “你不说我真忘了,他拿过咱们班进步分差最大的奖是吧,那回多少分来着,快五百了。”许烈阳回忆道。 赵霖;“嗯。” “那还真有的学,机会大大滴有。”许烈阳说:“不过燃儿,这都半夜快三点了,你还做了手术,咱也不用这么拼吧。” 方渡燃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提高一分,干掉千人。” “啧!这话陈老上次也说过。”许烈阳对抬头赵霖说:“霖,学着点,你看你,班长不在,业务全交你手里,都说不出这话。” 赵霖扬起手,许烈阳单手抱住头拔腿一溜烟打开门跑了,在走廊里喊:“明天再见,我回房睡去了——!” 方渡燃当然没有自信就凭现在的脑子,能得到那个多出来的一分。 这应该是在最起码全科及格的起跑线上,才有机会有一分一分来竞争吧。 他现在能不能单科及格都成问题。 · 当天晚上方渡燃严格规范自己的作息,他知道要让身体也赶快好起来,也是他目前的要紧事。 所以做到凌晨五点,他就准时睡觉。 在他戒断治疗的这段时期,他的睡眠在后面一直不规律,郁闻礼给他的要求也是不设定闹钟,也不强行入睡,所有的作息都依照他身体的自然规律。 躺下来半小时内能睡着,就立马睡觉,每天都自然醒。 在郁宅里,郁闻礼也让他放心,按照自己说得做,不用太在乎早起的礼节。 一切要为了修养他的身体为主。 方渡燃估计自己五点睡觉,能在十一点多醒过来,果然睡醒的时候,十一点半。 腺体涨涨的,他这次轻轻用手指碰了一下药贴的边缘,真得很烫。 起床脑袋晕晕乎乎,眼前是花的。 方渡燃坐在床边呆坐了一分钟,才慢慢好转。 看来还是不能熬夜,要快点好起来,好起来以前那样的精神状态才能回来,身体现在老是经不起折腾不行。 有人敲门,声音很轻,就跟怕吵醒他似的。 “进来。”方渡燃说。 郁月城穿着宽松的长袖白T恤走进来,手里拿了点支······注射剂? 方渡燃还坐在床边,深棕色的发梢有些凌乱,眼神也有点飘忽,主要是还没法完全对焦。 望着大白猫一步步地走进自己,思维迟钝半拍,身体先做出反应。 伸手把郁月城拿注射剂的手腕一握:“我要是没睡醒都听不见,你敲那么小声干什么?” 他的嗓音还有躺在被窝里面的几分模糊,整个人看着都呆呆的。 郁月城之前见他这样,都蒙着眼睛,今天看见,他身上那些强势的侵略性就像藏起来大半一样,忍不住拿另外一只手托起他的侧脸。 拇指轻轻摩挲两下,他说:“就是怕吵醒你。不用起这么早。” “你别骗我。” 方渡燃漫长的开机过程终于加载完毕,眼神也聚焦在郁月城的身上:“我只是晕了一下,不是不认字。” 他肯定道:“都是十一点半了,你们肯定要吃午饭了,哪里早了?” “你昨天睡得晚。”郁月城说。 方渡燃忽然想起他们昨晚上在各自的房间里,一共看了七年前的星空。 那么······那么浪漫的场面。 他睡一觉醒过来,才稍微想起一点点,心脏都会紧一下。 另外一个男主角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 那可是他小时候干出来的事,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我······”方渡燃垂下眼,视线不知道往哪里放比较好。 这会儿发现郁月城贴在他侧脸上的手心都可以让面颊变得发热。 “你找我干什么?”他问。 “睡醒要打针。”郁月城递给他看:“修复腺体方面的。” “哦——那打吧。”方渡燃说。 “你把衣服脱了。”郁月城说。 “啊?”方渡燃猛然抬头:“干什么?” 反应大的让郁月城怔住,表情无辜:“打针。打在腺体和肩胛骨之间的位置。” 方渡燃转过弯来,哦,打针啊。 打针。 他之前是打过这样的,都是脱了衣服打的,实际上他全身上下都是针孔,好多针他都是脱衣服打的,还有脱裤子的。 除了注射,在他身上取切片也都是光溜溜的。 只不过他那会儿看不见,怎么打都无所谓。 加上那会儿,能活下去都不错了,哪管得上什么打不打针。 他易感期跟郁月城在病床上,病房里,那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开着,他都不会因为这个脸红。 完全不是事儿,不再考虑范围内。 可是,现在他都能看见了啊! 要在郁月城面前脱衣服······靠! 太羞耻了吧。 怎么看过他们的定亲礼物之后,之前那种揪着郁月城命令他标记自己的胆子都没了? 他怎么会害臊啊! 不就是他小时候拿星云命名过的对象在面前吗? 不就是他小时候不吃不睡要赢一份定亲礼物的目标在面前吗? 不就是他小时候要给他全世界,整个宇宙最浪漫的东西的那个人在面前吗?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自己都忘了,怕什么! 方渡燃头也没抬起来,他第一次在郁月城面前把不好意思拧成百感交集。 他居然会因为区区脱衣服而害臊。 没出息的东西! “要不我叫医生过来给你打。” 郁月城看出他的不情愿,稍显失落,仍旧冷静询问:“把方天泽或者肖晴从青苗基地叫过来也可以。” 方渡燃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大尺度转变态度会让大白猫失望,一口应下:“打!我打。” 他说:“你给我打就行,不用叫别人。”
第221章 醉死在里面 方渡燃嘴里说得干脆, 实际上头也没抬起来。 郁月城等了他十几秒,房间里安静极了, 一时滋生出别样的尴尬来。 “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郁月城这时注意到,他们是跟之前不一样了。 于是他把拿注射剂的手收回来,说:“不用脱掉也可以,你把领口褪到肩膀以下,露出来注射的位置就好。” “哦,好。”方渡燃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还没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开始点头。 “方渡燃?”郁月城喊。 “我知道。”方渡燃解开睡衣的纽扣, 动作不快不慢, 心里紧张地咽口水。 正要脱下来的时候,郁月城把他手臂按住:“拉下来就好了,背过去。” 方渡燃坐在床上转个身, 还能看到郁月城的手指,干脆整个人转过去,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就当什么也没有。 睡衣是纯色系的,他正穿的这套是纯白色, 跟郁月城的材质都一样。他记得昨晚郁月城穿的是深色的, 柔软的丝绸布料把他显得更白更透了。 某些方面来说,郁家人对他,和对郁月城, 在吃穿上还真没什么区别。 这是真把他当干儿子了吧。 方渡燃让自己想些乱七八糟的,这样就可以忽略掉背后的视线了。 实际上, 完全忽略不了。 郁月城做事的样子太认真了, 看他的眼神也全心全意地专注。他只凭感觉也能知道,郁月城正在打量他的后背和肌肤。 方渡燃感觉自己完了, 怎么会因为在郁月城面前脱衣服打针,都带着那方面的暧昧的念头。 大白猫清清白白,可是在给他打针,他到底在想什么! 方渡燃的时间观念强,他知道这没过去多久,半分钟都不到。 然而每一秒都被他分成无数个来渡过,空气里如果有一丁点风吹草动,他现在都能同时灵敏察觉。 浑身的感官都拉响警报,并不是为了什么Alpha需要争夺的战斗,只是因为要体会郁月城在他身上动手。 衣服脱到一半,白色的丝绸软绵绵的挂在臂弯上,方渡燃后知后觉自己这幅德行跟个Omega一样,早知道还不如干脆全脱掉,也不会让气氛多这么一点朦胧。 “怎么了?”方渡燃咽咽口水说。 “没事。你这里针孔太密了,换个地方打比较好。”郁月城说。 “影响愈合是吧。”方渡燃不以为然。 打进他身体里的东西,说直接点,都不是什么善茬,普通人打针是不会一个针眼要最少半个月以上才会化淤复合。 “你现在的恢复程度比以前好了,腺体开始自体再生,会好得比以前快的。”郁月城似乎在安慰他。 方渡燃笑了下,刚转移的注意力,就被身后的动作刺激到。 大白猫在碰他····· 专注的视线正放在他身上,方渡燃明知对方是就连易感期都能坐怀不乱的君子,肯定只会想到怎么把针头更好地扎进他后背上,但到他这里,就变了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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