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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长比平时好说话了很多：“现在人不全，不过名单可以给你。”他转过身对着白脸助理说道：“给新芳打电话吧，让新芳把人都先叫过来，另外打印一份案发当日的值班表。” 一会儿就一个高大的，穿着非常整洁的浴巾，向着黎想跑了过来，来人不是之前的助理，而是一个新面孔。 监狱长解释道：这是我们这里的狱警，放心，5年的老人了。他做事很稳当，另外身手还不错。暴乱那天他也在，就是他把大部分犯人都给关回去的。” 黎想顺着狱长的目光看去，此人得有1米9的身高，身材魁梧，腕线过裆，看起来也很有精神，有一双白皙有力的大手，黎想只见过两次这种手，一次是警察实习期间的教官的，另外一双就是现在这个狱警的。 他礼貌地向黎想打了了招呼，随即面向领导：“一会人就来了，不过，不能待太久。都确实忙。” 人到齐了，黎想检查了所有人的手掌，没有伤痕。另外监狱的房门也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而寒时正在留意每一个人，不过一会便闭上了眼。 黎想把人都放走了，唯独留下了这个新面孔，新芳。 “你很不错嘛？你是怎么让他们乖乖回房间里的？你打了他们？” 那人吓到连连摆手：“误会了误会了，我当时道歉了，因为事出非常，所以骂了他们。但是绝对没有打人，你放心。” 这就奇怪了，很多人被打，他却只是骂了人，就把犯人关进去了。可疑。 一旁的白脸助理看出了问题：“黎想警官，我知道你在怀疑新芳，但是你错了，他对待犯人出奇得好。甚至冒着违规的风险，给很多的犯人求情，通融了很多事。所以犯人们都很信任他，那天也是自愿回去的。” 黎想觉得这个叫新芳的面相确实比监狱长和他那俩助理温柔，不过，信赖狱警？不是水火不容就不正常。 两人走的时候，黎想又问寒时：“寒时这个人有问题吗？” “没有。他身上没有出现画面。” 黎想小声说道：“哦哦哦，那我就放心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但是黎想没有接。 寒时提醒黎想：“你手机响了，之前就响过了。” 黎想摸着自已的兜，看了一眼，眨了眨眼，挂断了电话：“工作期间不接电话。” 监狱长送两人到了门口，拉过黎想：”黎警官，我求你对这的事情保密。我个人无所谓，但是……会影响整个监狱。 你想说：“就目前来说，对案子没有影响，但是你隐瞒不报的责任，逃脱不了。” 监狱长连忙说道：“知道，我会承担所有的后果。” 在去停车场的路上，黎想问寒时：“寒时监狱长有没有问题？” 寒时摇头， “那那个方脸的呢？” 寒时摇头， “还有那个出来时候碰到的那个人，有没有问题？” 寒时忍无可忍，眼睛里反射出寒气：“黎想，过分了！” “哦哦哦，我只是觉得你既然能看到善恶因果，那简直像是开卷考试，不过看你之前那么憔悴，才三个月，像是换了一个人，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这个能力对你有害？”黎想拉住寒时，寒时一个劲挣脱，“看来真是啊，那你别看了，我可不想你有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本钱了还怎么工作。”寒时不正面回答，只说腿疼，要求黎想赶紧放开他。 黎想还是不放手，更得寸进尺：“兄弟，我会靠我的大脑轻轻松松把案子破了的。” “瞧你一脸贱样.” “你不是就吃这套吗？ ” “说什么呢，工作呢。” “用不用我背你去车上吧.”你不是腿疼吗？” “黎想，你·····你疯了？”黎想一路背着寒时，到达停车场。
第45章 不要再越界 之后两人又去医院探望小青土豆。 当时小青土豆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睛周围全是黑色，看起来好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很好的休息了，黎想迈着轻步子走过去，看了一眼床上的小青土豆，转头问护土：“他现在怎么样。”护土摇摇头，就出去了。 突然小青土豆睁开了眼睛，看到理想和寒时显得格外的惊慌，黎想赶紧后撤一步，将给他买的礼物，放在床上，连忙说：“你别害怕，这些东西是给你的。我们来也没别的意思，没有什么想问你的，只是顺路过来想看看你。” 黎想看到小青土豆情绪好像有些缓和，看来安抚是有用的，之后就又说道：“他的死跟你无关，要好好养病之后再…”没想到这句话刺激到了他，小青土豆突然间暴起，嘴里念念有词，“跟我有关，我不该，跟我有关。”他的手放在输液的位置上，黎想都怕小青土豆想不开，拔针头，血会飙出来。 可见小青土豆的症状依旧没有缓解，他接着说：“他是被魔女杀的，我许愿了，我不该，我杀人了，我许愿了。” “许愿算什么杀人，只是有人利用了你传播了迷信的思想而已，让你误以为是你杀的。” 黎想上前一步，借机按住了小青土豆一直不安的手，又继续安抚：“我知道了你的委屈，别怕，这不是你的错。不懂你的错，不是。” 寒食看到李想安慰着小青土豆，说了句：“你很干净，这不关你的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心，小青走到在理想的怀里睡着了。那睡姿像一个孩子。黎想看着半张脸，心里咒骂着那帮禽兽。 小青土豆向黎想坦言，那个魔女是他无意从监狱的一本书上看到的，刚刚开始只是觉得大家畏惧暴力，而想出这么一个人，恰巧是男监狱，理所应当会是魔女而并非是魔男。“然而有一天我真的见到了魔女。” 小青土豆的眼睛逐渐的出神：“他披着黑色的头纱，在监狱的过道里走动，停在我面前露出很可怕的笑，从那次以后我就相信了这个传说。而有一次被打，我卧病在床，魔女他又来了，但是神奇的事，当他走到我身边，只要他靠近我，我就不疼了。” “你确定你是见到真正的人了吗？” “我确定，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我当时真的感觉不疼了，但是后来魔女穿墙走了，我的疼痛又开始复发了。” 小青土豆认为，魔女是他的保护神，甚至最后魔女向他承诺，可以帮他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 “那个声音不断地在房间里回荡。”自从暴乱发生以后，吴亦凡没有收到什么惩罚，只是被单独隔离起来，小青土豆气不过，向魔女许愿。 不过他没想让吴亦凡死，只是想让他付出一点点代价而已，这样能够让自已好受一些，但即使如此小青土豆依然承受着心理折磨。 从病房出来以后，寒时看着黎想一言不发的样子，一向不爱说话的他，破天荒的对黎想说：“你想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吗？” 黎想转头看着寒时，怔住了。 “放心，他不是凶手。” “我看到一只鹰抓到了一只麻雀，很奇怪，鹰没有吃麻雀，反而把那只麻雀踩在脚底下，一口一口拔下它身上所有的毛。” …… 黎想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反复的思考着小青土豆说的魔女。 “这算什么，他见过魔女？我估摸着是受伤发烧，烧出了幻觉。 我从小就不信什么神呀鬼呀，如果要是真有，那还要我们人民警察做什么？” 突然间黎想想到了什么，把车停在路边，寒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黎想看。突然一件衣服披在了寒时的身上。黎想脱下的羽绒服，露出了黑色高领羊绒毛衣。 “嗯？” “我刚刚想起来你不是说不要开空调吗，所以我只能把我的衣服脱给你了，在大冷天可别冻感冒了。” …… “你又干嘛！”副驾驶的寒时惊呼道。 “哦，你不是穿得衣服太厚吗？我想着，自已系安全带不方便，我给你拉上。”他说这话不假，寒时现在裹了两层，像一个大狗熊。 寒时像一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倒不出来，说不出来，但是内心却有结，别别扭扭的缠在一起，心里搅得慌，比往常处理案子时冥思苦想的时候更别扭。 黎想感慨道：“青城死了，她姐姐这边的线索就算是断了。看来我们要找其他的线索了，唉，案子不好查呀。” 不过，寒时没有听进去黎想的话，他想起自已的病，靠着椅子睡着了。 一觉醒来，寒时发现自已竟然平躺在副驾驶椅子上，而旁边传来打电话的声音，黎想在跟谁打着电话？看到寒时醒了，黎想就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先这样吧，我先挂了。” 寒时没有问黎想关于电话的细节，“醒了，我送你回家吧。”两人一路没有说话。x 车停在了寒时公寓大门口，黎想侧着头，但是没有把车开进去的意思：“回去好好休息。” 寒时手放在了车门上，静静地看着黎想，问道：“你不一起下来吗？你还有别的地儿要去吗？” 黎想尴尬地笑了笑，企图蒙混过去：“哦，我想起来了，我最近事儿比较多，我想先回趟家先处理好。再说好长时间不回去了，也得回去收拾收拾屋子，都落了灰了。” “好。”砰的一声，车门关上了。 最近除了上班，黎想并没有联系寒时，寒时还是觉得黎想最近不对劲，怕他是因为刘叶航的事情心里不好受，于是给黎想打了一通电话。 黎想这边正在接新女友下课：“我接个电话。” “谁呀？”韩雪叫住他，用温柔的声音。 黎想看了来电信息：“啊，我的同事。” “不是说要去四川吗？什么时候？”寒时问黎想。 黎想最近写报告，把这事儿一再拖延。心中暗道是该提上日程了。 这时候电话那一边传来了女生的声音，“亲爱的，帮我拿下包，我得先上个厕所。” 这突然，寒时意识到黎想最近所有反常之处的原因，便轻轻地说道：“有女朋友了？” 黎想也知道，是时候该向寒时说明一切：“啊，我忘了跟你说了，上次我救过的那个女孩。” 不料对方的语气突然间变得很强硬：“我只是怕耽误工作，你个人私生活跟我无关。”接着韩时听到那边又传来了女生说话的声音。 “对了，以后不用来我们家做饭。” 黎想先是一愣，然后反应到：“哦，那我做好了给你拿到单位吧。” “不用。” “哦，我看你下面有个餐馆，这样我给你办张卡，让他们做好饭给你送上去。” “可以了，够了，这些我都会自已看着办的。”寒时冷冷的拒绝了。 “那我……” 黎想还说点什么，但是却被寒时无情的打断：“难道你一点都不别扭吗？你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罢休。你也不是我的父亲！也不是我的……唉…别误会，我想说的是不要再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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