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计姜就交给你处置了。”凌暮抱着夏里上飞船,他顿了一下回头道,“将火灭了,把白玉的给我尸体找出来。”
第72章 痛不欲生 满目疮痍的战场,血肉模糊的尸体,如同猛兽张着血盆大口卷噬了母亲的火海,种种皆化作梦魇充斥着夏里脑袋,他在昏迷中尖叫着,脸上满是恐惧,剧烈地扭动着,仿佛在挣扎着摆脱什么恐怖的梦境。 房间内一片漆黑,凌暮站在床头,所有情绪都藏匿在黑暗中,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不要!”夏里猛地醒了过来,房间的灯随之亮了。 “醒了?”凌暮整个人都显得很冷淡,没有情感,让人感到无比的冷漠和疏离,“看来我的血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力量啊,竟让你从云川那挣脱了。” “杀了我。”夏里的声音微弱到如同花瓣的轻轻触碰,是一种绝望到极致的自暴自弃,“我妈不是说欠你两条命吗?杀了我,刚好两条。” 凌暮以为按照夏里的脾气,醒来会愤怒地对他大喊大叫,让他偿命,但听到微弱的声音时,这种安静莫名令他感到害怕。 就好像夏里虽然还活着,但灵魂仿佛已经离身,只剩下行尸走肉般的躯壳,而这个躯壳同样满目疮痍,好像随时都可能离开他。 不,他不要这样的夏里! 想求死,他偏不许! “殿下就不想知道夏尔多内为什么会欠我两条命?” 夏里摇摇头,在他看来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点燃了凌暮眼中的火焰,他克制住怒火,一字一句道:“还记得殿下问我为什么怕黑吗?当时我说是因为我爸妈以为我死了,就把我放入了停尸房,里面又黑又冷,我在里面待了一晚上,所以就怕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了你?” 夏里不答话,心已经变得麻木,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可以让他有所反应。 凌暮的声音继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自言自语,亲手揭开了心脏上的伤疤:“其实我也不算骗了你。从记事起,我和我父母就一直住在荒星,虽是奴隶,但他们给有钱人当佣人,我们一家三口也算过得无忧无虑,直到有一群人闯进了我家里,一把火烧了我家房子。” 凌暮说完又问夏里:“殿下不好奇那个人是谁?” 夏里沉默着,眼中无任何波动,凌暮也不等他回答,主动揭晓了答案:“为首的人正是夏尔多内,我听到他向我爸索要什么研制兽人的方法,我爸说没有,他便当着他的面杀了我妈妈。而我躲在柜子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柜子里确实很黑,只有一条缝,而我的旁边就是我爸妈的尸体,你说这是不是人间地狱,对我来说是不是停尸房?” 凌暮一开始还冷静如常,说着说着情绪便有些不受控制,他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眼下这个像蜈蚣,让你感到恶心的伤疤就是在大火中留下的。后来夏尔多内走后,我想逃出大火,还是被他的情人发现了,她一时兴起就想拿我做有关兽人的实验研究。 我在实验室里整整被折磨了十年,三千六百五十个日日夜夜,每一天我都在脑海里描绘着夏尔多内的脸,把他的相貌刻在骨子里,生怕忘记了他。比起那些药水、抽血、扒皮带来的疼痛,对夏里多内的恨更是像毒蛇一样啃食着我的心,让我生不如死!” 夏里抬眸,眼神虽有了波动,但还是加重语气,重复道:“杀了我。” “你以为你和白玉死了,我就会放过夏尔多内?!” 凌暮冲到夏里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人按在床上,在他耳边慢慢地吐出了诛心的字眼,“呵——做梦,我会把他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让他连呼吸都痛不欲生。而你想死也没有那么容易,我就是要看你们眼睁睁看着亲人受苦,却无能为力的样子。折磨你们,让你们体会求死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得知林类就是凌暮时,夏里只以为对方是云国的人,接近他,欺骗他,玩弄他的感情,不过是为了国家利益。 他现在才发现即使没有云国,没有司国,他们之间也会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那是血海深仇的界线。 三千六百五十天,而他和凌暮认识的时间也不过是三百六十天。 “你不是恨兽人吗?那我就把你变成兽人。”凌暮的话像尖锐的刀子不断地往夏里心口上捅,“你忘不掉计姜,我就把他折磨致死,让你在我身下承欢。” “所以从第一次见面你就是故意装成计姜的样子,那样对我?”泪水默默地从夏里双鬓滑落,他的表情充满了悲伤和痛苦。 “是。” “成为战俘,也是你的计划?” “是。”凌暮道,“我原本只是看你投怀送抱的样子觉得有趣,想玩玩,却意外发现你的血可以增强我的力量,所以我假装被俘,就是为了把你变成我的血奴。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蠢,妄想用一个项圈就困住我,把一个敌国战俘放在身边。看到你为了从兽人手中救下我,以身试险的样子,我真是想笑。” “余秋也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夏里感觉自己痛得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凌暮突然笑了起来,比以往夏里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耀眼:“他更蠢,余小池去帝星后,我就骗他说是夏尔多内杀了他妈。他就和我同仇敌忾要对付夏尔多内,却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他亲生父亲。” “很爽吧,大仇得报的滋味。”夏里薄唇微启,声音如同蚊子的嗡嗡声,只有贴近才能捕捉到。 “这才哪跟哪?”凌暮道,“才刚刚开始呢。” “我说爱你,想和你结婚时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如果心碎有声音,那夏里的痛苦将震耳欲聋。 凌暮顿了一下,随即语气带着讥讽和嘲笑道:“是啊,特别是看你在纠结自己的第一次要不要和说,我觉得你蠢透了,活该被草。” “你又能聪明到哪里去?”夏里拼拼凑凑,试图捡起自己碎了一地的自尊,“我不过是对计姜爱而不得,和你玩玩罢了。” “是吗?”凌暮的心裂开了一道口子,却只能装作满不在乎。 夏里终于把内心话说出来,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对方会爱上他这种人,果不其然都是假象! “无所谓,反正我想要的只有你的身体。”凌暮一手掐住夏里的脖子,一手撕开对方的衣服,利齿陷入了夏里的肉里,似要在仇人身上打下胜利的烙印。
第73章 不明势力 云国元帅私人住宅内,季桦设宴款待功臣,现场觥筹交错。凌暮坐在季桦旁边,俩人推杯置盏。 季桦将酒一饮而尽,对凌暮道:“过几日你去蓝星一趟。” “元帅是打算把蓝星也归到云国?”凌暮原以为季桦拿下地热星是想敲打各星球,现在看来对方的心思并没有那么简单。 “蓝星盛产冰晶,这可是建造机甲的最好材料。你先去说服钟晓桑如果他愿意加入云国,那自然最好不过,如果不愿意——”季桦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杯子,脸上挂着笑容,手指微微一使劲手中的杯子便碎了。 凌暮眼神在碎掉的杯子上停留了一会:“嗯。明天我就带人去蓝星,找钟晓桑商谈。” “没事,这几日你也辛苦了,休息几日再去也无妨。”季桦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对了,听说你一直把夏里放在你屋里,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 凌暮眼神微微一变,心中不由得生出警觉感:“我想把他培养成强大的兽人,毁其神志,供我驱使 。” “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把他培养成兽人就是在锻造一把刀,终有一天这把刀会扎伤你。”季桦重新让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做势敬凌暮。 “元帅多虑了,我能把他炼成刀,自然有能力用好这把刀。”话虽如此,凌暮其实觉得季桦说的不无道理,夏里如果变成了和他一样的sss级别的兽人,对方拥有强大的力量肯定会想方设法逃离他。 念及此,他默默在心里盘起来,已无心应付季桦。 “那再好不过了。”季桦笑道,“来,再喝一杯。” 晚宴结束,木青旬便来向凌暮禀报昨日的战况。 “我们擒了夏尔多内和计姜,但我们听您的把火灭了,搜寻良久都没有找到白玉的尸体,可能是烧成灰了吧。” “不可能。”凌暮一口否定道,“那个楼的着火点还不至于把人的骨头都烧得一干二净。你确定你把所有地方都找了?” “确定。” 凌暮若有所思:“那可奇怪了,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提到这事,木青旬便觉得蹊跷:“我刚要去查便发现那晚守监狱的所有士兵都无缘无故消失了,即使深入调查还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闻言,凌暮的眸子暗了下来,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的身上 什么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让那些士兵凭空消失? 如此说来,云国怕是藏着一股暗势力,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继续查,只要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还有白玉的尸体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木青旬应道:“明白,我这就去查。” 处理完事情,凌暮便回了家,刚走的卧室门口,便与抬着一口未动的冷菜的佣人擦肩而过。 “等等。”凌暮叫停佣人,扫了一眼那些菜品,“他早上吃了没?” “没。”佣人还是第一次被凌暮问话,她的手心出汗,口干舌燥,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唯恐自己的言辞不恰当,以至于不敢多言,机械地回着话。 “下去吧。”凌暮也不为难佣人,但他冷冽且强大的气场还是吓得佣人一哆嗦,“以后都不用给他送饭了。” “好的,我知道了先生。” 凌暮看着比兔子还跑得快的佣人,摸了摸他眼下的疤。 自己长得真的那么恐怖? 凌暮走进客厅,先用水果刀削了一盘水果,然后找了一个杯子,用刀割开血管。 鲜血从他手腕争先恐后地跳到了杯子里 ,很快占领了杯底,不断上涌。 卧室内,夏里嘴唇泛白,脖子上全是吻痕,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即使听到脚步声还是一动不动,如同枯木,无论怎样浇灌都激不起他的生命力。 “听说你不愿意吃东西?”凌暮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抬着杯子走到夏里面前,“难不成是嫌弃我家厨师做饭难吃?” 无论凌暮怎么说,夏里都像一片沉寂的海洋,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你不回答就说明我说对了。”凌暮眼睛中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暴戾和残忍,仿佛能随意杀戮喃f弱小动物的猛兽,“这厨师还真是没用,不如拿去喂养狱中的兽人。” 夏里慢慢回头,瞪着凌暮,从齿间吐出两个字:“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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