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刚进入幻牢的夏里坐在冷板凳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周围是科技感十足的墙壁,整个人进到房间里就像进入了一个方形盒子里,连空气都是压抑的。 他无奈地摇摇头,想想还真可笑。以前无论他怎么混账,国王都不会对他发一点脾气,如今他一心为帝星,反倒二话不说就将他关进了监狱里。 也不知道林类知不知道这件事,不会还一直在外面等着他吧。他的智脑也被收走了,不然还能发个消息。 坐累了夏里就睡觉,睡醒了又继续发呆,饿了就喝营养液。他不知道时间,很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白玉提着饭盒,出现在了幻牢里,看到自家儿子憔悴的模样心如刀绞,瞬间哭了出来。“小里,都是妈妈没用。都三天了我还是没办法救你出去。” “妈你别这样。”夏里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了三天了,白玉的泪珠滑落,每一滴都像是滴在了他的心上,让他也随之陷入悲伤之中,“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是我太任性了。” “乖孩子。”白玉抱住夏里,泣不成声,“其实我们都没错,只是我们挡了别人的路罢了。” 说着,白玉悄悄塞给了夏里一张纸条,之后便听到监控里传来声音,说时间到了,白玉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幻牢。 夏里把纸条摊开,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时,吸了吸鼻子。 “我在外面很好,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到时候我们就离开帝星。给你做了你喜欢的菜,记得吃。” 看到落款是“爱你的林类”时,夏里的眼泪打湿了纸条,情绪随着泪水排上倒海地涌了出来。 他把纸条折好,像对待易碎品般放进了衣袋里。没想到他和林类心意相通,都想着要离开帝星。 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夏里望着空了的营养液瓶子,觉得那是他唯一的机会。 士兵来送营养液时,就是他的最佳时机。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夏里把营养液喝完了,饿得前胸贴后背,没了思考的精力,仍不见有人送吃的来。 等得越久,他就越失望。夏里甚至觉得国王是想要他的命,他捂着装有纸条的口袋,觉得自己可能见不到凌暮了。 在夏里绝望之际,有人来了,士兵抬着一箱营养液进了,看到他躺在地上,查看了他的生命体征后道:“还好没死,不然就麻烦了。” 士兵放下营养液就走了,夏里艰难地起来想拿营养液喝,却尝试了几次都做不到。 最后他不小心打破了一瓶营养液,才勉强喝到一点,重新站了起来,可已经失去了离开的机会。 夏里就这样被关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内凌暮也很不好受,夏里待在里面的每分每秒都在折磨着他,令他想带夏里离开帝星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计划提前。”凌暮对余秋道。 在余秋记忆中,凌暮总是说一无二,不会轻易改变,没想这次会一反常态把时间提前:“现在就对帝星发动攻击会不会太仓促了?我们的很多兽人都在升级阶段。” “即使没有完全升级,兽人兵团照样能踏碎帝星的战甲。”凌暮蓝色的眸子里涌动着漩涡,如同能将人吞噬一般。
第49章 余秋反水 凌晨两点,一颗流弹划破了夜空,惊喜了睡梦中的人。帝星边界线上空出现了云国的机甲战队,如同黑云压城。 夏尔多内万万没想到云国会突然来袭,他立即下命令,宣布特司帝国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并向其他星球发起了求援信号。 战争一触即发,兽人大军势不可挡,很快占领了赢城。夏尔多内派余秋出战,临走前他来到了凌暮的住处,希望对方能让他见一面余小池。 “你想见她不是不可以,等我们拿下了帝星,喃f你就可以和她见面了。”凌暮手中握着一个茶杯,好整以暇地坐着。 余秋只得默默叹了口气:“好吧。” 帝星的大部分军力都投入了战争中,幻牢的防御便松懈了。凌暮向夏尔多内提出申请,说要见夏里一面,对方同意了。 凌暮来到监狱外面,跟着守卫来到了关押夏里的地方。 在见到凌暮的前一秒,夏里双目无神,萎靡不振,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后,眼睛突然亮如星辰,闪烁着光芒。 “林类你怎么来了?”夏里激动得猛地站了起来,冲到了凌暮怀里,思念的心瞬间被惊喜点燃,如同置身于梦境之中。随即想到了什么,夏里道,“你不会也被国王关进来了吧?” 凌暮轻轻摇头:“我向国王提出申请,他同意了让我来看你,我才得以进到幻牢里。” “我好想你。”夏里眼眶湿润,在凌暮面前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应该快了。”凌暮道,“云国向帝星发动了攻击,数以万计的机甲盘旋在帝星空域,国王现在焦头烂额,应该没精力管你了。” “云国再次向帝星发起了攻击?”凌暮后悔极了,上次他被气昏了头,忘记告诉国王凌暮和余秋关系匪浅了,他急道,“林类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你去阻止我父亲,让他不要派余秋去对付凌暮,我怕他反水。” “好,我帮你。等会我出去就去找国王把这件事说清楚。”凌暮最终还是没能狠心告诉夏里余秋已经带着机甲战队出征了,不出几日,帝星的元首将不再姓夏。 他在夏里眉心落下一个吻,抬手轻柔地将对方皱起的眉头抚平:“你在里面好好的养精蓄锐,到时候我来接你出去。” “嗯。”凌暮的话就像有什么魔力似的,驱赶了夏里这几日的疲惫和痛苦。 凌暮离开幻牢后,径直回了古堡。他自然不会去告诉国王凌暮和余秋的关系,因为对方早就知道了余小池收养了一个义子叫凌暮。 不仅如此夏尔多内还知道余小池把那个义子当做实验品,想着将对方培养成兽人。 只可惜夏尔多内自诩聪慧,却没料到自己被余小池骗了。当年的星际第一位兽人并没有自爆身亡,而是逃走了。 凌暮侧躺着,抱着夏里睡过的枕头,将头埋在里面,仿佛上面有能让他上瘾的药物。 他闭上眼睛,想着睁开眼时,应该会收到一个好消息。 可事情并没有如他的愿,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云国兽人被帝星的战甲打得节节败退的消息,凌暮浑身都在冒寒气。 他明明都计划好了,万无一失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余秋被簇拥着回到帝都复命,国王连连夸赞他,说他不负众望,是司国的英雄。 凌暮在人群中望着此刻被众星捧月的余秋,突然明白问题出现在哪了。 散会时,他直接将余秋拦了下来,俩人来到了寂寥无人的巷子里,凌暮开门见山道:“你没按照约定做,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是,我没有把那些药水用在那些士兵身上,我知道这违背了约定,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凌暮的语气淡然得可怕,完全没有被背叛的怒意,比起咆哮嘶吼,余秋更怕前者。 他继续道:“因为你骗了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余小池研究的第一个兽人,你还说当年的实验失败了,明明成功了!” “谁告诉你这些的?”凌暮的眼神犹如猎豹般锐利,透露出一种致命的危险性,“是夏尔多内告诉你的吧?他是不是还告诉你,他只爱你母亲一人,同样只爱你这一位儿子,所以你就信了,觉得如今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幸福美满,做个司国的王子也不错?” 凌暮就像会读心似的,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思,余秋慌乱地掩饰着内心的悸动:“你说得没错,但他以为我母亲研制的兽人已经灭亡了,更不知道当年的凌暮就是现在的云国上将,我没有拆穿你,我希望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我看你是在夏里身边呆久了,什么时候和他一样变得如此天真了?”凌暮冷冷道,“你别忘了余小池还在我手里。” 余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凌暮可能早就想到了会有今天。对方根本就不信任他,做了两手准备。 “你要终止合作也行。”凌暮语速很慢,有种在凌迟别人的感觉,“后果就是,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那个女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你义母啊?” “你问我?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余秋为他做事多年,知道一个普通人变成兽人要经历多少折磨,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不会把自己亲近的人变成兽人,“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没给出我想要的结果,我会让余小池永远消失。” 凌暮说完看到钟晓桑在附近,转身离开。 余秋在原地紧紧地捏着拳头,暗自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夏里突然得知自己可以离开幻牢的消息时,有点不可置信,放他的士兵道:“大王子打了胜战,特意向国王求情,国王才答应原谅殿下,放殿下出去。” 听完士兵说的话,夏里疑惑了起来。 余秋居然去前线了,难道父亲听了林类的话,还是派对方去了? 结果出乎意料,余秋居然没有帮凌暮,难道说他多想了,俩人并没有勾结在一起?
第50章 将计就计 看到夏里出现在古堡时,凌暮晃了一下神,但很快恢复如初:“国王居然放你出狱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让我去接你?” 夏里笑着摆摆手,像是撒娇似的道:“太麻烦了,没必要。我肚子饿了,想吃你做的饭。” “嗯。”凌暮牵着夏里的手进屋,“想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做。” 夏里想了想,说了好几个菜,在幻牢里喝了半个月的营养液,夏里感觉自己格外想念饭菜的香味。 在厨房里大概忙了一个小时,凌暮便做了一桌菜。夏里戴上餐巾,大快朵颐。 吃饱后,夏里才开始说正事:“那个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我明天要去前线。” “国王下的命令?”凌暮问,“还是你自己想去?” “我自己想去的。”夏里痛恨云国的人,现在对方都快打到家门口了,虽然他现在不待见余秋,但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坐以待毙。 凌暮没多说什么,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放心吧你。”夏里说完带风似的转到了凌暮旁边,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这几天怪想你的,真想和你在古堡里幸福美满的待一辈子。” “那你不要去。”凌暮话虽如此,心里却希望夏里离开古堡,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亲自指挥兽人兵团。 “我得去,守卫帝星是每个公民义不容辞的义务。何况我是一位军人,还是王子更不能推卸责任。”夏里声音铿锵有力,透着少年人才有的意气。坚决的眼神中,有着无论如何都要保家卫国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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