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余秋顿时慌了,徒手就去捡地上的玛瑙碎片,手指被戳破了。 夏里只觉得心烦意乱,就没一件事是顺心的,他朝坐在地上的余秋道:“行了,别捡了上课了。” 可余秋石化了一般,依旧没什么反应,他用手推了一下对方,再次开口:“碎了就碎了。”余秋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还在大火中救过他,因此熏伤了嗓子,所以他在一些事情上会比其他人更包容对方。 谁料趁着他一个不注意,余秋跳起来便给了他的肚子一拳,夏里登时觉得肚子翻江倒海,他一个回旋踢向余秋:“你他妈疯了不成!” 余秋硬生生挨了一脚,却依旧站立不倒,双眼一片猩红,推倒了桌椅板凳,几个人上去压制他,都被他掀翻。 “他这是怎么了?” “我以前没发现他战斗力这么强啊?” 旁边的同学议论纷纷,没有夏里的命令都不敢贸然出手打人,任由余秋发疯。 “他这是中毒了。”林类在一旁出声道。 他一说完,余秋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夏里急道:“赶紧把他送去医院!” 林类上前,他的声音很平静情绪没什么起伏:“来不及了,他需要尽快进行心脏复苏。”说罢,他跪下开始重复按压余秋的胸口。 有人想上前制止林类,被夏里拦了下来。过了几分钟,林类站起来:“好了,把他送去医院吧。” 夏里看着林类反复起伏的身体,眸光看向地上的玛瑙,情绪复杂。 他原本想跟着医护人员上救护车,快到教室门口,他返回去又叫人把刚才的血心玛瑙用纸包起来。 医生给余秋做了ct,发现患者断了两根肋骨,应该是心脏复苏造成的,他道:“要不是心脏复苏很及时,他估计没命了。” “他中的是什么毒?”夏里问,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毒和那个血心玛瑙有关,他把用纸包着的玛瑙碎片递给医生,“您看看,这里面有毒吗?” “他不是中毒,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们也检查不出来。所幸现在人没事了。”医生叹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病症,病发时像是中毒,体内却检查不到任何毒素,“不过我发现他体内多了一种人不应该有的元素。” “病发前,他接触了这个。您可以检测一下,这里面有没有您说的元素。” “行,我马上检测。稍等。” 贵宾接待室里,夏里抽了一根烟,烟圈萦绕在他的周围,林类站在旁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你为什么会选择救他?”林类作为战俘,被他强制戴上了项圈成了奴隶,却选择救他的贴身守卫,简直匪夷所思。 林类一贯的冷漠,他说:“我是医生,在我眼里只分病人和健康的人。” “是吗?”夏里意味深长的反问道,“如果那个人是我,你也会救我?” 林类惜字如金,只答了一个会字,夏里徒手掐灭了烟头,语气有些不屑:“还真是一位好医生,你救了余秋,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说吧你想要什么?” 林类沉默了一会,似乎是真的在思考想要什么。“我想给房间换一盏灯。” 答案出乎夏里所料,他笑了笑:“我以为你会让我放了你。” “我知道你不会。”林类说,“那个房间的灯坏了,我怕黑。” 夏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被关小黑屋却依旧不肯开口的战俘说自己怕黑。“我会让人去换灯。你现在换一个要求还来得及。” 林类没再搭话,夏里当即给管家打去了电话,让他把这事安排下去。 医生叩门而入,带来了检查报告:“殿下,这碎片里确实有同样的元素,我们目前无法知道他具体是什么。” 夏里不自觉握紧拳头,玛瑙原本是送给他的,如果不是余秋意外把它打碎了,那“中毒”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您再帮我对比一下计姜的DNA,看看这个血是不是他的。”既然这东西是计姜叫人拿来给他的,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 “好。我马上去查看。” 军医说完转身就要走,夏里叫住他,问道:“余秋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这个病很奇怪,按理来说应该没事了,却迟迟没有清醒的征兆。” “行,我知道了。”夏里表面淡定,却早已心烦意乱。 计姜在这次事件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即使是在星际文明时代,依旧是弱肉强食。在帝星仍存在等级制,分为贵族,平民和奴隶,奴隶地位低下,只能服务于贵族和平民。夏里的古堡里用的佣人几乎是平民,只有几位是奴隶。 林类没有单独的房间,只能和其他几位奴隶住在一起。他们居住的房间昏暗无比,缺水缺电,但从不会有人管,因为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奴隶是否过得好。 夏里回到古堡,他破天荒地来到了奴隶居住的房间。屋内的人看到夏里,纷纷跪成了一片。 他扫向跪在地上的人,环视房间,最后抬头看向头顶的灯:“林类住在这里时有什么异常?” 跪在最前面,左耳缺了一块的男人回道:“他似乎晚上睡觉时身体会发虚汗,浑身发抖。除了这个没其他异常举动。我几次三番和他套近乎,说是想交个朋友,他都很冷淡。” “继续盯着他,一有什么异常就向我禀报。”夏里道。原先的几个奴隶早被他送走了,如今和林类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密探。 听密探所言,看来林类怕黑估计是真的,像他这种冷漠的人确实不像会和别人交朋友的样子,前面查到的资料里也没提他有什么朋友。“路野你继续接近他,一开始不要问敏感的问题。” 夏里说完收到了国王要见他的消息,他便赶去了惠及拉宫。 国王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三米大的白板上正放着兽人在斗兽场撕碎特种兵的画面:“听说你把那个战俘收做奴隶了?” 夏里回答:“是的,父亲。” “是为了计姜?”国王早知道自己儿子对计姜姜有意思,追了几年,但都没能成功。 “也不全是。”夏里道,“我觉得把那个战俘关在监狱里应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国王瞥见夏里脖颈上的吻痕,神色大变:“你果真把那个东西用在了计姜身上?” “用了。”夏里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气质完全不像国王。父子俩的长相也是大相径庭,夏里长得像母亲。 “你真的是。”国王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明知道,他不喜欢你这又是何苦。” “我喜欢他就够了。父亲还要说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离开了。” “你下去吧。” 夏里回到房间,他站在镜子前,缓缓取下围在脖颈上的衣服。他盯着镜中的自己,仿佛透过镜子看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一周前,科技会展中心。 “殿下你确定要这么做?”余秋生怕别人听见俩人的谈话,悄悄地凑到夏里耳边再次询问道,“您确定要给上将下这个东西?”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到时候他要去看那个血心玛瑙,旁边有沉香,你把这东西下在沉香里面,神不知鬼不觉。”夏里这次是铁了心要得到计姜,即使得不到对方的心,那么人他一定要得到。 “是。我马上去做。”余秋马不停蹄地进入展馆的房间,按照夏里的吩咐把药水倒进了沉香里面,然后又安排人去把计姜引来。 夏里在外面了半个小时,余秋给他发来通讯说大功告成,他才慢悠悠地走进会展,像是准备去品尝某道甜品,嘴角抑不住地往上扬起。 门一打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落入了夏里耳中,他扯扯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命人把“计姜”送去他的私人套房。 夏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他此刻很享受这个过程,并不着急。 “计姜”躺在床上,不断地喘息着,夏里放下酒杯,走到床边。 他心心念念了几年的人,这次对方终于落到了他的手里。 夏里俯身正想褪去“计姜”的衣服,不料对方突然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恶狠狠道:“你要干什么!?” 夏里没想到“计姜”刚才的样子是装的,自己居然被耍了! 他顿时怒火中烧,他开始反抗:“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我的上将大人!” “就凭你?!”身上的人冷笑一声。 夏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计姜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对方的眼神冷得可怕。 “计姜”就像一坨铁压得夏里脸憋得通红,他的双手被桎梏住,完全无法挪动。他便用脚踢,可对方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的衣服捆住了他的脚。 将他固定在床上后,“计姜”开始扒他的裤子,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后,夏里有些慌了:“你敢!计姜放开我!”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换你在下就不行了?”“计姜”冷冰冰的声音随着裤子拉链声响起,接着开始疯狂的吻他的脖子,说是吻其实更像咬,仿佛要把他生吞下肚一般。 “放开我!”看来“计姜”确实中药了,不然不会对他这样。但夏里从没想过要在下面,他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在别人胯下。 “闭嘴,好好享受吧。”“计姜”堵住了夏里的唇,不断的吮吸、撕咬。 血腥味很快在俩人的口腔内散开,夏里试图继续反抗,但身上的人好像吃到他的血后更疯狂了,牢牢地将他圈在在怀里,他毫无反攻的机会。
第5章 活的靶子 夏里不知道自己被压着做了多少次,第二天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浑身吻痕,计姜不知所踪。 他虽然很不甘心被反攻,不过对方是计姜,他也就说服了自己,反正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会让计姜哭着喊着求他停下来 可谁料,计姜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意识归拢,夏里望着久久未能消散的吻痕,越想越气,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眼前的镜子,血瞬间顺着指尖流到了玻璃碎片上。 计姜敢这样对他,他一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取过手帕,夏里随意擦了一下手上的血扔在了玻璃渣上,眸光看向打扫的佣人:“这里不用你,去叫林类来打扫。” 许是刚洗过澡,林类身上带着沐浴露的味道,他进门时,夏里闻到了一股桂花香。 原本烦躁的心情好了几分,夏里语气柔和了一些:“古堡不养闲人,把这里打扫干净。”他一个眼神都没给林类,仿佛对方就是一只蝼蚁,不配获得他的关注。 夏里脱下衣服进入汤池里,水齐腰温滑清澈,像无数只小鱼在亲吻皮肤。夏里闭上眼睛正享受中,突然“哗啦”一声吵得他不禁睁开眼。 他回头,林类在摆镜子支架。他一弄,上面的镜片皆数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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