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指书桌:“我时哥的书桌,我时哥的杯子,搞不好里面的毛巾都是我时哥的。” 弓疆:“……” 蔺诚骞唏嘘:“我导看起来钢铁了一点,也有百炼钢成绕指柔的时候啊。” 戈阅不说话,光在一旁“嘿嘿嘿”,好好的姑娘,表情别提多奇怪。 他们三个在里面说小话,完全瞒不过外面的两个人。 时闻耳根子有点热,燕克行倒是一派淡定,完全没办法从脸上看出他内心的想法。 弓疆三人还在屋里继续。 等归置完所有的东西,弓疆扫了一眼:“差不多了,时哥这里的东西挺全。” 自从时闻花了几个小时就找到了虎道,进而找到了虎崽之后,弓疆三人把对他的称呼统一升级成了“时哥”。 年龄不重要,重要的是地位,以他这个能力,他必须是那个“哥”。 三人出来的时候,两只虎崽已经喝饱了羊奶,小肚皮显得圆溜溜的。 不过它们哼哼唧唧的,一个劲挣扎,看起来并不舒服。 弓疆三人围到近前看:“它们是不是还没拉便便?” 虎崽不知道是应激还是没有母虎的舔舐就不会排便,已经憋了好几天,现在又喝了牛奶,估计憋得更加难受。 时闻轻轻一摸就能摸到虎崽肚子里硬硬的便便。 看来确实得带它们去排便了。 时闻叹口气,奶爸生活就是这样,关注吃喝拉撒是第一位的。 时闻说道:“我带它们去厕所。” 为了接虎崽回来,时闻特地将以前留下来的老旱厕改了一下,里面放了黑土和草木灰,看着像个大号猫砂盆。 现在都是室内厕所,这个老旱厕几十年没人用,上面盖着的木板建筑都已经推平了,他正琢磨什么时候抽空填了它,没想到虎崽先来,刚好能用上。 时闻要抱虎崽,燕克行轻轻避了避:“我跟你一起去。” 弓疆三人目光炯炯地跟上。 对上时闻疑问的目光,弓疆说到:“我们帮忙记录。” 虎崽的饮食起居确实都要记录,它们要是进食跟排便都没问题,基本就没什么大问题。 要是这两点有问题,也可以及时对照记录,确定出问题的具体时间。 时闻没什么意见了:“一起去后院吧。” 于是,五个人浩浩荡荡地抱着两只小虎崽去后面,放到铺满草木灰的厕所里。 时闻和燕克行一人一只,帮小虎崽揉肚子。 弓疆三人则掏出手机,随时准备记录虎崽的排泄物。 可能因为到了安全环境,也可能因为时闻和燕克行的按摩手法十分到位,不一会,两只虎崽拉了两坨又大又臭的便便出来,熏得时闻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一转头,只见弓疆三人面对臭便,咔咔就拍,还满脸兴奋地发到搜救群及养虎群里。 时闻挺好奇群里的反应,探头瞥了一眼。 群里一点都没觉得老虎的便便恶心,兴奋地刷屏: 【拉了!终于拉了!】 【小老虎拉完,眼睛都亮了!】 【哈哈哈,看着是两只萌货,没想到装了满肚子屎!】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幼虎的粪便,好特别啊,可以不可以采点样,看它们在母虎身边的时候吃了点什么?】 【对对对,@弓疆,你们赶紧采点样,有采样瓶吗?】 …… 时闻默默收回目光。 不愧是大心脏的科研人。 比他牛多了。
第31章 两只虎崽回到家后,很快就跟家里的聪崽及狗子们混在了一起。 它俩个头小,牙齿软,混在一堆猫猫狗狗中,还混成了跟班。 时闻原本以为虎崽会很难养,没想到燕克行搬过来了,接手了大部分事宜,弓疆三人偶尔也过来帮忙撸虎崽。 最后事情落到时闻肩上的,便少之又少了。 这天,燕克行去开会,弓疆三人将今天家里的羯羊、种羊和母牛带出去放牧了,狗子们和虎崽也跟着出去了,只剩下母羊。 时闻打算给它们做个孕检,特地将它们留了下来。 时闻自己不会做孕检,得拜托兽医斯克维尔。 斯克维尔十点多才到,背着药箱,提着便携兽用B超机,气喘吁吁地朝时闻道歉:“早上有头母牛难产,帮忙接生去了,没想到拖了那么长的时间。” 时闻接过他手里的便携兽用B超机:“怎么会难产?” “配了不合适的种。”斯克维尔叹气,“有些养殖户贪图效益,明明这是中等体型的母牛,却配了大型公牛的冻精,怀上的牛犊也大,靠它自己根本生不下来,只得我们去硬扯,将牛犊拉出来。” 时闻皱起了眉头:“那对母牛的子宫不太好吧?” 暴力拉扯,那牛多疼啊? “谁说不是,我今年就治疗过几十头子宫被扯坏的牛了。”斯克维尔说得生气,“好些人都没了规矩,光奔着利益去了。” 这个话题不太适合深入,有违兽医的职业道德。 斯克维尔抬头看着时闻家新出现的铁丝网,转移话题道:“你这牧场变化真大,怎么加了那么多铁丝网?” 时闻:“牧场大嘛,稍微分隔一下,方便放牧。隔开来了,我想把牲畜赶到哪片草地就能赶到哪片草地,不怕它们乱跑。” 现在时闻的牧场被分为三部分,每个部分占地约一千亩,被时闻命名为“一号牧场”、“二号牧场”及“三号牧场”。 时闻确定饲育虎崽后,委托方便派了工程队过来,为牧场修建并修补铁丝网。 这支三十多人的工程队,只用了几天,就将所有铁丝网都安装好了。 时闻现在放牧特别方便。 斯克维尔看着铁丝网点头:“这样倒不错,以后牲畜多了,买了新畜回来,隔离起来也方便。” 不愧是兽医,总想着老本行。 时闻笑笑,带着斯克维尔走进新畜棚:“母羊都在这里了,你看看要怎么弄?” 斯克维尔:“油漆准备好了吗?” 时闻点头,拿出红黄蓝三种无毒油漆在斯克维尔面前晃了一下。 他们今天给母羊做检查,也是为了查清楚母羊怀了多少胎。 查出来了,就要及时做好标记了。 母羊怀一胎到三胎的情况都是可能出现的。 只有一胎的话,母羊的负担比较小,可以照常放牧,不必特地关照。 怀两胎或三胎,主人就要注意给它补充营养,并看情况隔离饲养,精心照料。 万一照顾不好,母羊容易患上羊妊娠毒血症,俗称双羔病,很可能母子双亡,那损失就大了。 怀孕的母羊价值几千,多损失两头,一个月就白干了。 时闻找了个空房间,给斯克维尔做临时的检查室。 斯克维尔在房间里调试便携兽用B超机,准备检查。 时闻去将怀孕的母羊一头头牵过来。 他家的母羊在他面前都比较温顺,稍微拴住羊角,就可以检查了。 又一只羊牵过来,斯克维尔弯腰将探头放在母羊肚皮上,两人一起看小小的屏幕。 时闻看不太明白图像,斯克维尔却能凭借经验轻易地分辨出来:“怀了两只。” 时闻“哦”了一声,拿起无毒油漆,在母羊头顶喷了黄色小点。 他依靠颜色做记号,怀单羔的羊喷红色,双羔的羊喷黄色,三羔的羊喷蓝色。 他的羊自然怀孕,单羔的最多,双羔的少,三羔的最少。 情况还算理想。 两人一个测,一个喷,一个多小时就将一百零五只羊全部检查完了。 斯克维尔:“你家这羊养得挺好,挺健康,接下来注意加强营养,别太累着它们就行。” 时闻:“行,我知道了,下个月再找你过来看看。” “没问题。”斯克维尔收好仪器,笑着说道,“你平时遇到问题可以直接微信问我,我看到了都会回答。” 时闻也笑:“我知道了。” 时闻送斯克维尔出去,又将检查过的羊赶到一号牧场放牧。 羯羊、母牛等在三号牧场,正好分隔开来。 牧场里有许多事情要忙,时闻将羊带出去放牧之后就回到了院子。 牧羊犬们都在三号牧场,时闻想着,既然有了铁丝网,那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不必特别担心。 于是他放好羊之后,也没怎么去巡视,直接让羊在牧场上待了一天。 傍晚,出去放牧的弓疆三人将羯羊、狗子和虎崽赶了回来,时闻才去带母羊回来。 没想到这一去,他才发现,母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追了,全都卧在草地里,气喘吁吁,看起来累得不轻。 有好几只羊身上还有伤痕。 尤其一只母羊,耳朵被撕裂了,耷拉在一边,血染红了半个身子。 看到时闻来了,母羊们有气无力地朝他“咩啊”地叫起来。 有好些母羊直到现在还站不起来。 时闻怎么也没想到,他就半天没来,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赶忙上去查看,又一只只安抚母羊,将它们拉起来。 他家的母羊比较顽强,虽然被袭击了,但胎坐得还算稳,暂时没见红没流产,也没有死亡。 他转了一圈,找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追的羊,草场上也没有监控,只好先将羊赶回去,给羊处理了伤口再说。 弓疆三人还待在他的牧场中,见到他赶了一群染血的羊回来,都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羊怎么还受伤了?” “我也不知道。”时闻疲惫地说道,“可能被什么野生动物袭击了?” 蔺诚骞检查过后,说道:“可能是狼或狐狸。” “可能吧。”时闻在家里找出药品和消毒剂等,“我先去给羊处理伤口。” 弓疆赶忙道:“我们也去,给你打下手。” 弓疆三人一过来,家里的四只狗子、两只虎崽和聪崽也跟了过来。 除黑娃外,剩下三只狗子,两只虎崽和聪崽都只是出于看热闹的目的才跟了上来。 黑娃的表情则十分凝重,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黑娃是只领地意识和自尊心都非常强的牧羊犬,看着母羊受伤,它愤怒又自责,在原地转来转去。 其他狗子、虎崽,包括聪崽在内的小家伙都不敢惹它。 时闻忙着处理羊的伤口,也抽不出时间来仔细安慰它,只能用臂弯抱了一下它的脖子,蹭了蹭它的脑袋,做无声的安慰。 受伤最重的就是那只耳朵差点掉了的母羊,时闻用消毒水给它清了创,又将它绑在栏杆上,请弓疆三人帮忙按住,然后用针将它的耳朵缝好。 尽管擦过麻药,羊还是疼得咩咩叫,几个人简直按不住。 真是遭大罪了。 时闻恨恨地想,别让他逮到伤羊的家伙,要不然他肯定要揍一顿,管它什么野生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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