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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都忘了

时间:2024-03-30 16:02:07  状态:完结  作者:又源


柳肃轻轻笑着,“是有那个打算。不过得先完成愿望再死。”


“……”


兰榭仍旧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静静靠坐着,连柳肃朝他身边靠近了点都没反应,这很反常。


柳肃猜想,他的药那么烈,指不定兰榭这会儿正忍着,已经没了反抗的力道。于是靠得更近,把兰榭盖至腰间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十分关心道:“天冷,别着凉了。”


兰榭冷眼看他,想一掌让他离远点,却因为持续难耐的头疼有些提不起力气。


“早就想进尊上寝宫看看了,平日谁都能来,偏我不能,实在是区别对待。”柳肃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有些冷清,不免心下一沉,“早些与我去荣城多好,我为你准备了宽敞明亮的房间,里面所有装饰都是我亲自挑的,你一定会喜欢。”


兰榭皱着眉看他。


“别总皱眉,也别这样看我,我有些受不了了。”柳肃眼神变得痴狂,“药劲很大,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别担心,这药我提前试过,只要找人发泄出来,不会有害的。”


什么药?他在说些什么?


兰榭眉头皱得更深,厌恶道:“滚出去。”


“滚?”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混进来了,这条道柳肃研究了好久,费时费力换了一部分沧渊的暗影才能安然混进来,怎么可能出去。


“兰榭,我不会滚的。”他终于有勇气唤出这个名字。


看着半靠在床头已经没了力气的兰榭,柳肃眼里的期待更甚,只觉得自己浑身热了起来。


他终于等到这样的机会了,天时地利人和,由不得兰榭挣扎。他安插在暗影里的人在他进来后会与其他暗影厮杀,然后找理由将所有人引出大殿,苦心孤诣这么久,也该让他得偿所愿了。


他要与他颠鸾不休。


柳肃只脱了外袍就迫不及待俯下身要吻兰榭,兰榭早在他开始脱衣服时就直犯恶心,狠狠攥紧了手心,嘴里喊着“滚”,真的想立即就杀了他!


柳肃一只手刚撑到兰榭头边,堪堪俯下身来,只觉得肚子一疼,紧接着整个人被踢飞,身体狠狠撞到对面的墙上,再坠落在地。


他吐掉嘴里的血沫,眼里的惊讶难以掩饰,对上兰榭泛着杀意的眼眸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你怎么还有力气?!”


这药他亲自试过,服下后会欲望大增,得不到就会浑身瘫软不像样,根本拒绝不了任何人的靠近!


再看兰榭,他已经坐直了上身,一边腿半屈着,手很自然搭在上面,微扬下巴,阴冷目光直勾勾盯着柳肃,身边围着散不尽的魔气。


“再不滚,就别出去了。”


语调平稳有力,哪里还是刚才连他靠近给他提被子都无法反抗的人,柳肃不死心,挣扎着爬过来,想按着兰榭后颈再次吻上去,谁知刚靠近一点就再次被一掌击飞。


“不可能!”柳肃躺在地上大喊着,惊慌失措地看向赤脚缓缓朝他靠近的兰榭,难以置信道:“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兰榭,你骗我!!”


没等他再次爬起来,身体忽然腾空,脚下没了支撑,他的双脚不住扑腾着,刚想再说话,喉间瞬间多了一道摸不到的红线,紧紧勒着他的脖子,窒息的感觉袭上心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然而兰榭并没有用力,否则柳肃脖子早折了。


兰榭很是愤怒,他也想直接杀了这个王八蛋,可是持续不断的头疼让他浑身无力,仅仅是支撑他站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很累了,竟有些使不出力道来,眼下要想完全让柳肃灰飞,居然有些困难。


絮影又被任积雪拿走了,否则就可以在柳肃进门的瞬间拦住他,或者直接杀了他!


兰榭身边聚满了魔气,他看着已经有些翻白眼的柳肃,感觉眼眶有些湿润,指腹轻轻划过,又是血。


他愣住了。


刚好在他微愣的这几秒,柳肃反应迅速,居然也使出了一招业火的虚势,直直打向兰榭手腕,逼得他收了手。柳肃趁机挣脱了束缚,扶着脖子大口喘气,脚刚落地就火速逃走。


兰榭不担心他一时的逃跑,只是想着刚才柳肃使出的业火,陷入沉思。


还不等他想明白为什么柳肃也有业火,头疼在瞬间加剧痛感,眼前渐渐模糊了,兰榭一步步后退,退至床边顺势倒在床上,任眼角红色的液体滑下,在被子上晕出模糊的印记。


脑袋里面似乎有蜜蜂蛰咬,密密麻麻的疼痛在脑子里四处蔓延,密不透风,疼得人无法思考,别说动一下,连呼吸都变得难耐,跟被沧渊唤醒血蛊时心脏被蛊虫撕咬一样疼痛难忍。


身上也不对劲,他好像置身火炉,一股烈火从腹部烧到全身,他好像置身火海,烧起来了。


以前受心魔蛊惑时一般只是头疼,偶尔会出现幻觉,今天这样又泣血又浑身发热的状况从未有过。


兴许是六六方才给他吃的补药太补了,他一时承受不住。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这时候居然满脑子都是任积雪。


他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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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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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渊正纳闷六六今日怎么这么多话,跟吃错药似的,一直在他耳边叨叨,还以为兰榭叫六六去的,也就忍了,堵着耳朵听他叨叨个不停。


又听说任积雪的血怎么也止不住,沧渊冷哼一声,躺不下了,由缮缺搀扶着来看任积雪,一进静尘室就自顾大声道:“本公子真是开了眼了,竟不知那么重的伤都能自愈,这点血还止不了了。”


任积雪闭着眼,静坐着没有搭话。


老药翁起身朝着沧渊行了一礼,又重新坐回原位,继续盯着任积雪。沧渊不悦,支走老药翁,以上位者的姿态坐在任积雪上座,高傲地扬起下巴打量他。


“别以为装哑巴就能糊弄过去,你住的可是我的地方,这里是我取的名字。不仅这里,魔窟所有大大小小的居所都是我取的名字,你去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属于我的,你在高傲什么?”


任积雪还是不说话,沧渊却在他身上看到不屑的错觉,气得他肩上伤疼。


“这血不是止住了吗?他在就止不住啊?”不知想到了什么,沧渊忽然不气了,笑了,说:“臭和尚,现在本公子是不是还得叫你一声兄长了?”


任积雪听出他什么意思,睁眼看他,平静道:“贫僧比二公子年长,是可以唤一声兄长的。”


沧渊嘴角上扬,道:“年纪不是问题,就算你比本公子年少也是可以唤兄长的,是吧?”


任积雪不语。


“话说本公子今日忆起很多往事,恍惚记得以前好像见过你。”沧渊翘着二郎腿,避开肩伤小心地往后靠上背椅,“你来过魔窟好多次了,我见过你和父亲说话,你们还打起来了,但是貌似是你输了。”


那时候的任积雪已经不敌老魔尊了,次次乘败而归,然后继续来。可惜沧渊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玩,整天想着如何偷偷带兰榭出去玩,也就没在意一个和尚的死活,现在想来,当年见过好多次的那个和尚应该就是任积雪了。


也是此刻沧渊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父亲说的带兰榭躲起来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你来找他做什么?你们认识?”


任积雪低头,似有千言万语难诉出口。


好久,他才艰难道:“你父亲给我传信,说他死了。”


“谁死了?”沧渊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这个“他”指的应该是兰榭,“哦,是有几次差点救不回来,不过他命大,挺住了。”就像冥冥之中有人护着,总不至于心脉尽断,一命呜呼。


沧渊说来无心,任积雪却听着难受,只觉得自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配为人。他后悔了,悔的肝肠寸断,他不该答应的。


人族的安危干他何事,魔族的末路干他何事,天下安宁又干他何事。他不是圣人,解决不了所有哀愁,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所有苦难的延续又不是他造成的,更不是兰榭造成的,为何要他们来终止。


尽空说得对,他就是生性凉薄,最合适成佛。虽然以慈悲为怀,怜悯众生,但不会为万物的逝去感到悲痛,他始终心善,却不是感性之人,尊重万物起始,敬畏生命,看淡生死,也心凉如雪。


“你这和尚真是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开始伤感。”


任积雪回过神来,眼睫颤了颤,用凉薄的眼看着沧渊,问:“哪里伤感?”


沧渊看了看缮缺,仿佛是在询问:“他刚才明明伤感,本公子没看错吧?”


缮缺摇头,无声回他:“公子没看错。”


于是沧渊道:“看来你以前是认识他的,不过很不巧,他被藏得太好了,本公子带他出去又是走的暗道,你见不到他很正常。”


语气张扬,就像是在炫耀那些年陪在兰榭身边的人一直是他。


本来是来戳穿任积雪止不住血的荒谬行径的,现在还顺带着炫耀了一波,沧渊很是满意,让缮缺扶着他起来,要回去继续躺着养伤。


他就是小孩子心性,宁愿起来折腾一番,也要撕开任积雪的伪装。如果任积雪还要装作伤口止不住血,他也不介意再把肩头的伤撕裂一遍,反正要疯一起疯,就让任积雪陪着他们一起疯。


两只脚刚踏出门去,忽然听见任积雪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二公子的字还需要多练练。”


沧渊正被缮缺搀扶着,一头雾水,问缮缺:“他什么意思?”


缮缺也纳闷,怎么突然就攻击公子的字了?公子的字虽然确实丑,但是任积雪说话一股酸味儿又是怎么回事?


……


任积雪默不作声取来纸墨,把“兰榭平安喜乐”几个字写了一遍又一遍,字字规整好看,如他的人一样板正笔直,每一个字都写得很认真。


兰榭平安喜乐。


兰榭会平安喜乐。


兰榭一定要平安喜乐!


写着写着,任积雪笔画乱了,字迹变得潦草不堪,但仍旧好看。他胡乱地想着兰榭说过的话,手不听使唤似的乱写,想起一句兰榭说过的话,就写下一句此刻的回答,像在与那时的兰榭对话,把那时不敢说出口的话都写下来,落笔之处没有停顿,一句接着一句。


认真,且执着。


初见时兰榭说:“你一个遁迹空门守清心寡欲的和尚,偏长了这么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明眸善睐,可惜了。”


任积雪便写下:你的眼睛更好看,可惜你自己看不见。你假装看不见。


兰榭说:“你费尽心思想留着,那就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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