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这三者对以前的安然来说都是可口的点心,大概就是小饼干、小糕点、大蛋糕这样的区别吧! 不过对于现在的安然来说,这就是一个能看不能吃的存在,鬼煞还是挺补的,他刚刚才稳住的身体,可不能因为贪吃又搞丢了。 再说,想想以前吃过的鬼煞的味道,其实并不如草莓酱来得可口。 “老大!老大!”赵想然兴奋地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大你竟然来得这么快,比顺风车都快啊!”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安然便知道是眼前这鬼煞设置了屏障将他的小弟困在了某处。 安然上前要去打断王玉兰施法,被后者以为又是不自量力的玄术师,顷刻间她周身布满诡异的黑气,对着安然喷去。 “别那么客气,我不吃,谢谢!” 安然抬手挥散扑面而来的黑气,礼貌而又周到地破除了王玉兰设置在赵想然周围的屏障,随后对上了三双炙热的眸子,定睛一看其中竟然还有熟人。 梁斌看到是安然,有些见怪不怪,听到他说奇奇怪怪的话,有些担心对方不是王玉兰的对手。 “安然你小心一点,那边几个玄术师都中招了,这个能量体力量巨大。” 能量体?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安然不解,但也不爽被人看不起,他怎么可能打不过这么一个小小的糕点? 王玉兰眼看着自己的力量被对方轻易挥散,明白自己不是对手,便想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她离开之前,不舍地看了赵想然怀里的孩子一眼。 安然眼看自己的小点心飞走,正要追上去的时候,被赵想然阻止了。 “老大,等一下!” 赵想然被安然盯得发毛,但内心那点个人情感在此刻迸发出来,他小心地看了梁斌一眼,带了些胆怯的语气说,“她还没有复完仇……”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梁斌狠狠地教训了。 “赵想然,你这是什么思想?!” “那几个已经活够本了好吧,你们要是知道王玉兰死的多惨,说不定也不高兴对付她。”赵想然不服气地嘟囔,毕竟是缺少底气,内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话站不住脚跟。 可恶,他怎么这么圣父啊! 赵想然忍不住在内心唾弃了一下自己,不敢再继续为王玉兰说好话,毕竟他弟弟妹妹才从对方的手里找回来。 不过他没话说,不代表安然不好奇,他询问赵想然王玉兰怎么就死得惨了,惨到弟弟妹妹被抓了都要帮她说话。 赵想然见安然搭话,连忙将自己从花婆婆那里听来的故事说给安然听。 几个人听得都皱起了眉头,怀有质疑精神的梁斌询问了一句:“你怎么能确定这个故事不是编造的呢?” “我!我……” 赵想然无助地看向花婆婆,后者也是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办法拿出证据,所以无法说服你们相信这个故事不是编造的。” 尤其是已经是她小时候的事情,五十年过去了,即便说出来,大多数人都会说是你小时候记错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发现王玉兰可怜的身世,也无法共情她复仇的恨意。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亲眼所见好了。” 轻描淡写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其余几人的注意,花婆婆浑浊的目光疑惑地看向安然,不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然耸耸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难道说五十年前的亲历者还不知道吗?” “嗯???”
第56章 因果。 起了因, 便一定要了结果。 安然在靠近鬼煞的时候,看见了她与李家村之间的因果线,说明她的死亡与李家村的人息息相关,复仇也是理所当然的。 “走吧, 趁着天还没亮人还没醒, 我们去看看五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因为鬼煞的离开, 看不见那条因果线,但安然还是很快找到了与王玉兰相关的那些人。 不是看到了因果线, 而是发现他们身上已经有了黑气,其中最明显的以为身上黑气冲天,甚至影响到他的家人, 即便看上去最无辜的稚儿,身上也有不小的黑气。 黑气的由来不必多说,想来这位便是王玉兰最恨的,也应当是与王玉兰殒身最有直接关系的一位。 赵想然跟在安然身后, 见他一直盯着李家村老村长睡觉,不免好奇地凑上前看对方有什么好看的。 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的赵想然正想说话, 便见天色一亮, 还在疑惑发生什么事情的他腹中一痛,强烈的饥饿感席卷而来。 ‘好饿啊!’ “好饿啊!” 两个声音一起响起,赵想然惊异地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变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不是自己的声音变了, 而是他在“他”的身体中。 “这日子有什么活头?”“他”往床上一躺, 腹中的咕噜声如震天雷一般响亮, 可是即便如此, “他”也没有任何作为,只是在床上埋怨流年不利自己出生在这么发这么倒霉的时刻。 透过窗户, 视线来到不远处的田地中,到处都是干枯发黄的植物,不见任何绿色。 “玉兰,田里救不活了,我明天去镇上碰碰运气,如果能做上工的话,不会让你和孩子饿肚子的!” “好,到时候朗哥你去镇上做工,我在家把孩子和家里都收拾得好好的。” 窗外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赵想然听到熟悉的名字,想起身去看一眼五十年的王玉兰,然而“他”还是一动未动,顶着难受的饥饿,嘲讽道:“切,就李朗?” “他”心中有一万句吐槽,只是奈何饿得没有力气,讥讽了一句后便直愣愣躺在床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饿了一天一夜,“他”睁开眼,庆幸自己竟然没死。 天不绝他。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他”不愿意起来开门,只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谁啊?” “我李朗,平哥我今天去镇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做,你要不要去啊?” “他”,也就是李平躺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我也去”,最终得不到回应的李朗独自离开。 “傻子!” 李朗走后,李平又嘲讽了一句,继续躺在床上,一想到李朗去镇上什么都没捞到白跑一趟就想笑,个傻子不是灾年的时候镇上都捞不到好,还想着灾年的时候去镇上,不是傻子是什么? 可是笑着笑着就没有了力气,他合上眼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时间几许,就又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平哥,我带了粗面馒头回来,给你留一个放门口了。” 赵想然饿得晕乎乎的时候,似乎听见了“馒头”二字,还不等他思考清楚是谁在门口说话时,便发现双手已经捧着馒头用力的啃起来了。 求生本能促使李平早在李朗声音落下的瞬间便跳下床奔了过来,那速度简直不像一个饥饿了好几天的人。 吃完馒头,为了消耗最小,李平思前想后还是选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哪怕吃完馒头已经恢复了大半的力气,李平也不愿意下床去谋生活,还是一如俱往地想着能混一天是一天。 当然,因为附身在李平的身体中,赵想然能清楚地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 李平认为李朗既然已经送了一个馒头过来,那就不会一直放任自己不管,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照顾一下也是正常的。 赵想然看得无语,便想离开去看看王玉兰的情况,但是他仅有一个视角无法干涉李平的行为,只能每日看着李平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好在有一天,李平吃饱了饭没事干,总算是想着出来看看外面的情况。 只是这次出来,却是让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天李朗送来了两个馒头,说晚上有事就不回来了,这使得李平很是疑惑李朗想要做什么,于是难得的起了床,走出去看看。 外面什么也没有变化,土地依旧贫瘠,村子里安静异常,李平见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便只身去了李朗家,结果没看到人,问了住得近的人家,发现他们今日全家都去镇上庆祝王玉兰的生辰了。 “给女人过生辰?” 李平眉头蹙起,不知道从何吐槽起,“有这个钱不如多给我买一个馒头。” 李平愤然想走,却被那位邻居喊住。 “话说……”对方迟疑地问了一句,“李朗不是你表弟嘛,怎么没带你去镇上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李平的脸色便变得难看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他是李朗的堂兄,按理说给弟媳过生日难道不应该喊上他吗? 还去镇上过生辰,过得这么奢侈竟然不喊他,简直岂有此理。 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李平回到家里,越想越气。 李平心中的气一直持续到月亮挂上枝头,这时候李朗带着一份温热的蒸饺回来,饺子不大,却是肉馅的,尽管里面的肉并不是很多,但是李朗和王玉兰都觉得这已经是这段时间里吃过最好的一顿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饺子送到李平手里的时候,后者不屑地看着他手里的饺子:“啊?就这么一点东西?哪里够吃的?” 说话间还看了一眼王玉兰和她怀里的两个孩子,襁褓里的一个孩子口唇动动,顶出了口中咀嚼着的肉沫,那场景看得李平目光一缩,心中的不满一瞬间高涨了许多。 李朗没注意到李平看自己孩子的目光,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一说,当时就局促了起来,他挠挠头道:“现在镇上唯一能吃到的带点荤的只有这个了,平哥你将就一下吧!” 李平扒拉着数量不算多的饺子,语气不妙地说:“这些不会是你们吃剩下的吧,就这么给我吃啊?” “不是的不是的,这是我们另外叫的一份,怎么可能给平哥你吃剩下的呢?” “哼!”李平夺过李朗手里的蒸饺,理都不理李朗半分,转身将门甩上回了房间,留下懵逼的二人。 “我……” 李朗在门外叹气,又看向一旁的王玉兰,后者也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二人并不是什么记仇的性子,而且觉得是在特殊时期,也没有多说什么,相互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李朗的家。 反倒是李平身体里的赵想然可是被气得够呛,这什么人啊真的是! 人家好心请你吃的,你就这么一个态度也是醉了! 然而这还不是让赵想然最气的,最气的是当天晚上,李朗的邻居悄摸了过来,与李平说了一个计划,听得赵想然是一个目瞪口呆。 * 在这样的年代,抢劫都已经谈不上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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