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声没有引来什么,凉瓷把车缓慢地开了过去,有些车就停在周围,他只能开车硬挤。 声响在这比较偏的加油站十分响亮。 好不容易挤过去,他注意到那些丧尸到了超市门口几个,不过并没有出来。 距离有些远,他没有看太清,但是他有枪,真出来几个也没关系。 下了车,拿起加油枪。 加油时傻眼了。 没油。 他挨个试了起来,前面几个全没有,剩下的那几个都被车挡住了。 但是那些车可以想办法挪开,油最重要。 他侧着身从一辆黑车旁挤了进去,拿起加油枪刚要试,后脑勺忽然被重重砸了下。 感觉脑仁都要被砸碎了,剧烈的疼痛造成了强烈的耳鸣,紧随而来的晕眩让他视线一阵模糊发黑。 强烈的求生本能和意志,让他立即矮下身,几乎是刚弯下去,一把锤子就再次砸了出来。 “操!” 那人显然没想到凉瓷居然还能躲开,着急地拉开车门,却一脸意外,凉瓷不见了。 冷静下来后注意到地上向车底蹭去的血迹,他狞笑起来。 在这里他也没法行动,退了出去向另一边绕去。 凉瓷趴在车底,努力翻过身体,脑袋一阵阵发晕,想吐…… 手发抖地摸出腰后的枪,瞪大眼睛向外面瞄着。 看到对方腿时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 一枪打空。 对方咒骂了声。 凉瓷用力眨了下眼睛,视线太花完全瞄不准。 那双腿退开了,没一会儿旁边的车向下沉了下,应该是有人爬了上去。 紧接着有东西从上倒了出来,哗啦啦的,凉瓷瞧着淌到身边的东西,瞬间清醒了不少。 是汽油。 对方想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凉瓷只能拼着滚了出去,地从狭窄的缝隙里刚爬出去,就听身后一声声重响,应该是那人跳着车顶追了上来。 他来不及爬起来,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转身举枪,大幅度的动作让脑袋愈发晕眩,视野发黑,但他依旧开了枪。 枪响过后,对方重重砸在了他身上,他几乎要被砸得晕死过去,枪握不住地从手里掉落。 因为从小到大不止一次被揍到晕死,凉瓷虽然怕疼,但身体的承受力却是极其强悍,视线恢复了些,是那个越野车车主! 对方肩膀流着血,看来自己那一枪也不是完全没有射中。 车主咒骂着,挥着拳头向凉瓷打去。 凉瓷瞄着他的眼睛,用力咬破舌尖,这是一个他以前常用的办法,把血水吐到对方眼睛上,看不清后人会变得慌乱,下意识的向眼睛抹去,那时就是他反败为胜的机会。 这一拳只能先忍了。 他做好挨揍的准备。 一声枪响,在夜空里刺激着耳膜。 拳头停在了凉瓷脸颊前,他傻眼的瞧着血从男人眉心涌了出来。 男人失去生机的身体向他砸去,又被人从后方抓住,丢到了一旁如同丢垃圾。 凉瓷瞧着一身黑,从天而降的温别声,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帅气。 不过凉瓷更傻眼了。 两人无声对望着,一个讶异,一个在观察对方的情况。 手机小助手响起:【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今年收到了生日礼物。】 不绝于耳的爆炸声响起,一簇簇烟花在远处窜上了天,五颜六色地炸开,绚烂到夺目,在温别声身后头顶成为华丽的背景。 凉瓷回神:“你怎么会在这儿?” 温别声蹲了下去:“我来拿我的手机。” 凉瓷:…… 一个手机至于么? “操,你特么摸哪呢。”
第7章 温别声的手从凉瓷裤兜退了出来,又向他的屁股兜摸去,凉瓷现在松了那口硬撑着的气后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变成了一只任由摆弄的可怜小猫。 被拽起来了些。 他感觉到温别声的大手伸进裤兜,隔着布料碰到他的屁股上。 有气无力:“操,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当外人。” 温别声沉默着又向另一边屁股兜摸去,这次摸到了一个手机。 凉瓷:“……那是我的。” 温别声根本不听他说话,把手机拿出来确认了一眼,乌黑眼珠这才向凉瓷看去。 凉瓷小祖宗手一抬:“拽我起来。” 温别声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像是拽起了一块吸满水的海绵,沉沉的向下坠,他手又攥得实了些。 随着凉瓷站起,几滴血掉落在地。 温别声瞥了眼,把手松开。 “你的手机在车里。” 凉瓷拖着哪哪都疼的身体向车子走去,只走了两步就打了下晃,好不容易才站稳,他扭头看着就在他身后的温别声。 真不愧是情敌啊,这都不带扶他一下的。 他继续向前走去,每动一下就疼得更厉害,尤其是脑袋后像是有人正拿着小刀扒他头皮,汗水不争气的掉下。 女人抱着孩子从车上下来,跑到他身边想要扶他。 凉瓷躲开了她的碰触,紧抿着唇一步步蹒跚着向前移动着,比蜗牛还慢。 车子在他眼中摇摇晃晃,好疼,原本肚子就疼,被那个杂种砸了下后连肋骨也疼了。 温别声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下女人,着重看了眼她怀里的小孩,像是在观察那小孩和凉瓷长得像不像。 两人跟在凉瓷身后,女人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刚才她明显被拒绝了,很怕引起对方的反感。 凉瓷第一下甚至没有把车门打开,打了个晃,视线黑了好几秒才恢复些光亮,他再次用力把车门向外拉去,动作间肋骨好像真的要抻断了,好不容易打开车门后差点直接摔进去,一手抠着车门,一手按住车框勉强撑住身体。 眼泪湿了满脸。 真得好疼啊…… 他知道自己伤的并没有那么重,应该只有脑袋伤的重一些,可是他真得好疼,操,温别声还不如不出现,自己提着一口气或许还不会像现在这么疼,当他察觉到有眼泪掉下来时慌了下。 “他好像情况很严重。” 女人求助的向温别声看去,虽然她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们之间好像认识。 温别声:“你……” 凉瓷忽然向里一窜,温别声见状迅速伸手去拽车门,车门几乎是擦着他指尖关上,就听咔哒一声。 温别声没有犹豫,立即向后车门走了一步,拽了下车门没拽开。 后排车门也被锁上,防窥的车窗阻挡了视线,让他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凉瓷克制着痛呼的声音在座椅上趴下,这一折腾他彻底要散架了,还好他比温别声快,眼泪流得简直比前晚的雨还要大,他完全无法控制,整个人越来越无力,脑袋也越来越晕乎。 血从脑后的伤口流出,经过柔软的发丝,染红了白皙的脖颈。 他挣扎着向医疗包摸去,摸一会儿歇一会儿,好半天才摸到药瓶,眼皮越来越沉,已经快要无法支撑,药倒洒了大半瓶,剩下的小半瓶在他手上积成了一个小山,手哆嗦着把药往嘴里塞,还没等吞咽人彻底昏死了过去。 车外 温别声敲了下车窗。 “打开车门。” “凉瓷。” 没有回应。 温别声不再叫他,转身向加油站走去,女人晃着怀里的小宝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好在温别声很快就回来了,手里多了瓶灭火器。 他去到后边车门,对女人说了句:“捂住他的耳朵。” 女人不敢耽搁,立即照做,捂住小宝宝耳朵。 温别声举起灭火器向车窗砸了过去。 女人瞪大了眼睛,不敢吱声,这个人虽然有些过于高大,但看着挺斯文的,真没想到……她向周围看去,以防有丧尸被吸引过来。 车窗两下就被轻易砸碎,温别声拽着衣袖裹着手把碎玻璃简单清理了下,这才伸手进去打开了门锁。 车里很安静。 他进到车里后看了眼前面一动不动的凉瓷,打开驾驶位的门锁后从车里退了出去。 又从外面打开驾驶位的车门,一眼就注意到凉瓷垂下的手,上面有几粒药片,至于车座底下更是到处都是药。 他探身过去拿起药片看了眼,之后把凉瓷拽了起来。 一直趴着的人也露出了脸。 温别声动作停住,瞧着凉瓷脸上未干的泪痕,湿漉漉的睫毛,红彤彤的眼睛和嘴巴。 所以他是躲在车里偷偷哭 那个嚣张又炸毛的凉瓷? 躲在车里把座椅都哭出了一汪水? 不管温别声接不接受这个事实,凉瓷脖颈上鲜红的血液刺激着他的视线。 里面空间太小,他要把凉瓷先弄出来,原本想要抓肩膀把人拖出来的手,从凉瓷腿弯下伸过,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凉瓷很轻,单手抱也很轻松,温别声另一只手把医疗包拿了出来,向着灯光明亮的加油站走去。 女人想要跟上被他阻止了:“麻烦你盯着下周围情况。” 女人接下了这个任务。 温别声抱着凉瓷来到加油器后方,把人放下,让凉瓷偏着脑袋。 他扒开头发找到伤口,伤口的大小是不需要缝针的程度,最需要担心的是脑袋内部情况。 他扒了下凉瓷眼皮,瞳孔正常,又摸了下凉瓷的脉搏,跳动有力,陷入昏迷后呼吸没有变得又浅又快,也没有出现呕吐行为。 初步判断没有造成重度脑震荡,不过还要等他醒来后再观察一阵。 他打开医疗包,戴上手套后开始为凉瓷清理伤口,就听凉瓷哼唧了声,原本平和的脸皱成了一团。 作为常年上手术台的医生,温别声迅速处理好了伤口。 一块方方正正的纱布出现在凉瓷后脑勺上。 温别声不确定他身上还有没有伤,只能做进一步检查。 把凉瓷背带裤上半部分脱了下去,掀起里面的衣服,入眼的是一大片青紫。 果然还有其它受伤的地方。 腹部平坦,他在那片青紫上按了按,同时观察着凉瓷,没有太大的反应,里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摘下一直背着的背包,从里面又拿出一个医疗包,取出喷剂对着那片青紫喷去。 之后他上手把药水缓缓涂抹开,不轻不重地揉了起来,宽大的手掌放上去几乎要占满凉瓷的腰腹,他的肤色并不黑但凉瓷白的过分,形成了明显的肤色差。 药水在掌心下慢慢升温,昏迷中的人感觉到舒服,渐渐舒展了眉头,身体都放松了很多。 药水推干后,温别声把凉瓷的上衣完全脱了下去,面无表情的快速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它受伤的地方后就打算把衣服给他穿上。 拿起衣服,入手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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