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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刘哲源不知道是苏木没打算告诉他，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不觉得父亲的成就能成为他的履历，并且说出来，未必是好事，大家都会或多或少把他和父亲做比较。 虽然他爸爸是典型的中式思想，古板固执得很，可苏木也认可父亲的成就。 单是将中国草药全部寻找并制作成标本，成书，整理出各草药的特性，甚至还在其中纠正了不少古书上的错误。 这一点，苏木觉得这一生都无法达到。 这样，苏木会很有压力。 这种弊大于利的做法，他不会做。 “我也是听说的，我不是在胡老师那里做事，哪里有活就去哪里搬，有一段时间胡老师心情格外不好，跟吃了火药一样，见人就喷，特别是我，当时我加班严重，就听到了胡老师打电话，应该是和陈主任，胡老师不知道我还在，说话特冲，我就听到了。” 刘哲源其中胡志成对苏木的谩骂言论没有说出来。 “院长可是亲自帮你出面啊。” 刘哲源越看越觉得苏木跟隐藏大佬一样，他们都见不到院长几次，院长还自己开车送苏木回来。 苏木看着刘哲源越发敬佩的目光，看他像是带着某种滤镜光环。 他淡淡说：“你知道就好，但请不要说出去。” “为什么？” 刘哲源不解，这种关系说出来，大家都会高看他一分，哪还会出现评选被人这么欺负的场面。 等他看到苏木认真工作的样子，立即反应过来。 看来苏木是想自己努力啊。 刘哲源对苏木更崇拜了。 怪不得三十多岁能做到副主任的位置，别人除了天赋、家境，还有努力啊。 对于这种，刘哲源更想知道的是，苏木和莫科总裁的感情进展。 八卦归八卦。 现在苏木真正工作的时候，刘哲源当然不会凑上去聊。 他记得新产品目前在测试期，这段时期一定要蹲在官网抢。 刘哲源如是想。 机场内。 一架纯白飞机落地。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抵达宁安机场，请带好随身物品准备下机。”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出口涌出。 一个白色头发碎卷的男生在其中鹤立鸡群， 他穿着朝气的红色外套，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耳垂上打了黑色耳钉，显得桀骜不驯。 他推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看着大变样的城市，男生巡视一圈，停下，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和别人的聊天框。 上面的聊天记录还保留在几年之前。 他点开视频电话多次，最终还是没有打过去。 网上突然发生了变动。 一个有名的宠物博主发视频吐槽这次莫科保健品效果不佳，他家柯基为了预防风寒，吃了一次，结果第二天就进医院了。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实性，配上了各种医院账单截图。 网友眼尖发现了一点。 五盒宠物保健品一千块？ 是你们铲屎官有钱，还是这莫科公司想赚钱想疯了？ 此评论一出，大量的负面评论如潮涌至。 各平台挂着热搜，曾经推荐莫科的视频被翻出来，一个个骂着博主恰烂钱。 【众所周知，任何生物的保健品，都是骗局。】 【中药本来就是贵，医院里面随随便便一开就是几千块，更被说用中医药材制成的产品了。】 【药材不是针对性开方，万一我家宠物吃到了有副作用，那不花钱给自己找罪受。】 【真是，果然铲屎官的钱最好赚，我们的钱就不是钱了。】 恶评来得猛烈，让一些莫科忠实粉丝的网友一脸莫名其妙，他们用了怎么没有这些问题，还有网友好心提醒。 【姐妹是不是买到盗版了，虽然目前生产不多，可也没有这么贵啊，我买的时候，十盒才五六百，莫科一般都是走平民路线，不可能这么贵的。】 【我的猫本来有点喷嚏，用了莫科新产品，好了不少，体质也强了不少。】 【我家狗之前不爱吃饭，吃了之后，胃口都好了。】 但这些评论很少，很快就被水军冲了。 【楼上是莫科的水军吧。】 【洗呗，越洗越可以。】 【多少钱一条啊，有钱别一个人赚啊。】 【就是这么多钱，我也有截图，现在肯定是知道了，悄悄降价了。】 网上的评论瞬间一边倒。 “技术部证实了，这些截图都是P的。” 徐寻把文件放在孟煜面前。 高档宽阔的办公楼，孟煜剑眉紧缩，他十指交叉，看着文件内容。 那天，他感受到了苏木的疏离，也没有继续觍着脸了。 “这些账号来源能查到从哪里来的吗？”孟煜翻着某一媒体平台的评论，那些说莫科不对的视频下，一串都是说博主良心，还虚拟自己家的宠物因为莫科产品患病。 水军的痕迹太多，他心中有制作这件事的人选。 “查到了。”徐寻同样说出结果，“大部分IP都是虚拟，但是我们破解了，发现账号都和同一个人有联系。”
第50章 “好久不见，小木哥。” “那个人是胡亚氏公司的员工。” 这个结论在孟煜的意料之中。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一年前消失吗？” 那天，徐寻记得很清楚。 孟煜要坐飞机去别省出差，准备出发的时候，他被别人叫走，便让助理去送孟煜。 等到了晚上，助理打电话说，孟总不见了。 从那之后，徐寻开始了寻找孟煜之旅，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没有任何消息。 “去的路上，我被一辆面包车拦住了。” 刚停下，面包车里面出来了不少虎背熊腰的纹身男人，他们砸了车，强行拉着孟煜出来，要了他的命。 孟煜身手矫健，只是断了一条腿，靠变成猫才捡回一条命。 那天下午，也正好遇见了苏木。 徐寻闻言，心中的愤怒愈重。 原来胡亚氏心这么狠毒。 “当时他们在发展期阶段，我们的产品发布时期和他们撞了，就要赶尽杀绝？” “所以，这次，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起来。” 孟煜看上去比徐寻要平静些。 可是握住水杯青筋凸起的手背能看出他的心情比徐寻波动还要大。 他面前的电脑，停在一条评论上。 “我觉得，制药的技术者也不能就此放过，不是说和医院合作吗？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庸医违背医德。” “苏老师，莫科好像出大事了。” 躺在椅子上的刘哲源腾地坐直，声音不觉放大了。 苏木本来还要翻页，动作停顿一下，继续接着刚才的动作，“关我什么事？” 这个品牌不是你暧昧对象的？ 刘哲源这个疑惑刚起，淡淡的，很快就消散了。 “这是最近的新产品。” 苏木停下来了。 “他们说。”刘哲源照着念，“中医界还不整改……” 刘哲源念到一半，发现不适宜，略微尴尬没有继续说下去。 “念。”苏木命令说。 刘哲源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只是声音越来越小：“什么庸医都出来接私活了。” 刚说完，他的手机就被拿走。 “苏老师。”刘哲源试图喊住苏木的动作，收到后者的视线后，颤颤巍巍提醒，“最好别看。” 苏木什么言论都听过，他心理承受能力强，没有把刘哲源的提醒当回事。 刘哲源紧张地看着苏木翻看评论和视频，苏木一条接着一条看下去，刘哲源看着苏木面无表情，心也越来越怵。 “网络风气就是这样，不明所以跟风骂，苏老师不要介意。” “这很明显是水军。”苏木还了回去，“水军的话，我介意什么？” “苏老师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苏木其实早就有经验了。 为了提高问诊数据，他也在网上开通了线上问诊，本来评分评论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大规模打低分，说他不负责，态度不好。 后来医院发现去查，发现是触及到隔壁医院的利益，花钱抹黑他。 那件事，以他们医院院长赔礼道歉后结束。 这个规模更大，他不知道孟煜那边怎么样。 “莫科发声明了吗？” “没有。”刘哲源笑容亮起，“苏老师是担心他吗？” 这个他是谁，不需要过多解释。 苏木没有回答。 刚开始的时候，他或许有种冲动，以及对孟煜不给他发信息的失落生气。 他人都不在那里，他不知道打个电话吗？ 苏木不敢主动，更不可能打电话发消息回去。 晋升后，很多事情都交到他手里，忙了一段时间，苏木也没有那么大的情绪了。 “他最近又出差了，这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他了。” 刘哲源留了好几天的好奇，终于在今天可以得到答案了。 “他不会来了。” 苏木语气很淡，说某些日常一样轻松。 “以后都不会来了。” “又吵架了？”刘哲源很理所当然想到这一点，“情侣之间有矛盾是正常的，更何况他一看就很直。” 送人还送土味红玫瑰，男朋友生气了也不知道来哄。。 刘哲源没见过他几面，刻板印象就已经存在了。 “好好说清就好了。” “我们不是。” “还没在一起？” 苏木看到刘哲源惊讶的表情，心中更烦闷了。 “跟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开导开导是吧。” 苏木看了眼刘哲源，平日工作咋呼咋呼，一点都不靠谱。 “不需要。” “我可跟你说。”刘哲源知道苏木是对他的能力存疑，“尊贵的单身人士才是最好的情感军师。” “鄙人不才，四年间帮助室友脱单十次，五位室友接连找到心仪对象，我可是他们的核心，连聊天、穿搭都是我确定下来。” 刘哲源说起这些，鼻子都要翘着挂油壶了。 “所以，你只是单身到现在？” 刘哲源笑容凝固了。 “你不懂，真正的军师从不上战场。” 苏木只是瞥他一眼，没有再回答了。 刘哲源觉得可惜，大好的吃瓜机会就这么没有了。 他也没多想，开始聊起下个八卦。 “你知道吗？我们科室好像又来一个新的医生，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 刘哲源不觉得经典科是什么热门科室，资质好的全往这边跑。 “留学的？” 苏木皱眉，他和刘哲源想得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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