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没错,你的执念不是你的丈夫,而是所有男性,我可以帮你。”秋纪陶望着蓝色屏障出现一道裂痕,继续不慌不忙。 “我们必须杀掉你的执念才可以出去这个游戏场,你也不会守着自己的三亩地当世界。况且你那三亩地是枷锁,于你而言是地狱…” “在游戏场里你的执念心境里面你是有能力,时间也是有期限的,在这里久待的话你会不断地重复梦魇,若是你不配合。” 秋纪陶勾唇,那群东西周围的墙壁突然出现黄色符纸,瞬间涌出火舌将那些东西吞噬。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抉择。 “呵,说得好听,其中男性也包括你,你舍得杀掉自己?这满楼的男人你能杀掉全部?” 悠长凄凉的女声传来,秋纪陶平静回复,“我是秋纪陶,便能。” 秋纪陶使用传音符给扑克牌传消息。 “我找到游戏场里的执念了,把所有男性杀掉便可出去。你负责医生,我负责一层病室,角角落落都搜到,断不可放过一个人。五分钟,一层病室集合。” 不听他那边的话,将符纸燃烧,五分钟时间足够了。 秋纪陶重新给苏和雅下了一个防护罩,转身往前走。 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从小拇指开始像是窜电一般轻微活动,一只精巧绝伦的蓝色小蝴蝶绕在指尖,把他手当成了花海翩翩起舞。 蝴蝶从指尖飞出,飘舞落在前方,翅膀轻颤之间以主蝴蝶为中心,衍生出无数一模一样的蝴蝶。有规律有纪律地落在墙面上,墙面上像是被泼了硫酸,开始融化。 破开的洞边缘是黑色带着蓝星子的颜色,是黑暗下深海里的一抹幽蓝。 秋纪陶左手翻转飞镖而出,在见过病室里面的NPC时,像个噬血的器皿快速收割着人头。 让想念的人出现在面前,这人脑袋小鸡啄米般点着,秋纪陶眼神软下来。 席洲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只不过被放在了的平行空间内,也是上次惩罚的地方。知道席洲不喜热,把壁炉里面的火换成了冰块。 指腹摩挲着他脸颊,时不时地捏捏,想以此方式来唤醒他。 谁料这小脑袋歪在身上一言不发,闭着眸子像是融化了的蛋糕,软绵绵地没有一点杀伤力。 前面是一片狼藉与未出口的尖叫声、沉闷的倒地声。 “我的天,秋纪陶,你在杀人还是摆花,搞这么好看。”扑克牌从远处走过来。 “小玫瑰怎么蔫了吧唧的?需要浇水嘛?” 出现时间刚刚好五分钟,很难不令人怀疑他在故意卡时间。 扑克牌走到席洲身边,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席洲突然睁开眼睛,比秋纪陶刚才抚摸动作还要管用。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扑克牌,微皱眉将脸埋入秋纪陶肩膀里,“哥哥~” 奇怪了,刚才怎么感觉到耳朵很疼? 席洲这个醒来蹭肩的动作取悦了秋纪陶,亲疏一眼便能看出来,手把玩着席洲的耳垂,“娃娃怎么这么乖啊,怎么弄都不生气。” “因为是哥哥啊。” “调情出去。刚才你说把所有男性杀掉就可以出去,NPC都死了,接下来该玩家了。”扑克牌眸光盯着秋纪陶,像血族见了食物般舔舐着尖锐的牙齿。 “终原呢?”苏和雅走过来疑问。 秋纪陶:“……” 终原是这个游戏场里面的玩家,自然也是男性之一。 如果找不到终原,他们也出不去。 这和之前在旅店时,黑夜里秋纪陶照着楼道外面破碎的镜子一般,都是在重要线索浮现时就会被摧毁。 “找到了吗?”扑克牌望着秋纪陶脚下消失的阵法,自说自话,“看你这样子是没找到了。” “你说你怎么就光顾着和雅妹妹,不顾及人家呢。” 飞镖直奔扑克牌而去,将他解决掉后,转身望着席洲,给俩人旁边下了个阻隔符,将苏和雅隔绝在外。 在外面的苏和雅望着前方像磨砂玻璃的罩,默默移开了眼,实力强大就是好。 可以在游戏场里面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过二人世界。 …… …… 秋纪陶手指捏过来席洲一缕发尾,轻抚摸,眼睛凝视着他不曾偏移一分,柔声开口,“怎么这么苦啊。” 第一次游戏场成为了自己执念,死亡;第二次游戏场是苏和雅的执念,同样的结局,这已经是第三次。 他说出来的话单看字是心疼惋惜,眼神里面可看不出来一分,和皮笑肉不笑大同小异,也不知道是在糊弄谁。 “啊?有哥哥在身边,娃娃还苦吗?” “不苦。”秋纪陶抚摸着他的脸,极其绅士说了一句,“请娃娃给予我死亡的权利,也谅解我对娃娃的一切行为。” 语气微缓用着敬语,眸子里全是不知名的笑意。 仿佛这句话只是走个表面形式,根本就不是在争取席洲的意见,而是通知他,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 席洲不是很理解他的话,有时候人类说话他听不懂,但是会点头,顺着哥哥来,“哥哥说什么都同意。” 秋纪陶摸着席洲的手,手中温热触感他还未细细感觉就被塞入一柄剑。 给他下了第二场游戏同样的符,自己手中也出现了一柄剑。 两剑相辉之间,除了剑柄的一金一银外都一样,是情侣剑。 秋纪陶捂着席洲的眼睛,脚步前进几分。 席洲听到了利器没肉的声音,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听到秋纪陶在耳边落下一句,“娃娃真厉害,能让我心甘情愿被你刺。” …… …… 苏和雅在外面站累了,刚靠上墙靠空,后退几步差点摔倒,面前景象开始破裂! 她被海潮般的欣喜席卷了,一点都不想挣扎,只想沉浸在这个海潮里随波逐流。 破了! …… …… “你真的太过分了!我事先跟你说明,我能死完全是因为没有防备,被你偷袭了……” 席洲和秋纪陶刚进到箱子里面,赏了一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戏码。 在秋纪陶的视线里,扑克牌越来越近,下了一个阻隔符。 扑克牌知道前方被下了阻隔罩,也没有自讨苦吃上前,知道秋纪陶嫌自己烦,那他这么好的人!当然是要让对方的偿所愿了。 秋纪陶眼神观察着周围,既然他们从医院里面出来,这个游戏场破了,终原一定会在。 他的想法成功了,之前在病室和终原接触过,记得他身上的气味,直接将他转换成为了女性,这才得以出来。 观察了一圈发现多出了一个女生。 娃娃和自己站在最边,前方是扑克牌狰狞嘴脸,最左边是苏和雅和身穿着睡衣的女人。 那女人年纪大约四十,身材有些肥胖,但个子高挑不是很明显,看着他们的眼神不善,是他们,男他。 不分善恶,一视同仁,很容易会背刺。 右边是两个分开的一男一女,男的是终原,身边站着刚成年不久的女孩,琼鼻樱桃小嘴天鹅脸蛋,眨着桃花眼,一副笑意,是个甜美的女孩。 编着两侧麻花辫垂落在胸前,上身着蓝色针织毛衣,下半身是白色仙气飘飘的长裙,眼睛轱辘转动打量着身旁,发出惊叹的声音。 激动得往终原身边走了几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终原!这里这么多帅哥!我还以为你是极限呢!” 女孩视线盯着席洲,“我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美的一个男人,纸片人都不及他万分之一,是真实存在的颜值吗?好想上去摸摸啊,想跟在他身后。” 终原瞬移到达秋纪陶身边。 “我被NPC带入了一个昏暗的空间,那里面限制力量,我怀疑有东西在阻挡着规则,直到变成……”顿了顿跳过那两个字,才继续说。 说完后看向女孩,“她在广播室,所有的机械女音都是她照着凭空出现的规则念的。” 如此说来,都通了,所有迷茫和问题都得到了解答。 甜甜的萝莉声音传来,“诶,这箱子会发光啊。” 手指和箱子的触碰让众人意识逐渐模糊,还没有找到线索又要开始了。 …… …… “啪—”清脆的声音落下,席洲猛然睁开眼睛,明亮的灯光充斥着他眼眶让瞳孔无聚焦。 一个手掌伸过来覆盖在眼前,堪堪挡住了最刺眼的光芒。 秋纪陶手指基本是镂空的,这一番“心有余力不足”的动作也使得一些微弱的灯光偷偷溜进席洲眸中,窥探到那么一丝月色。 “哗啦!”似是一堆东西散落地面的声音,不对,像是东西落到地面才开始散落的。 席洲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将秋纪陶的手扒开,没有让他离开反而握在自己手中,置于下巴处。 又感觉脑袋底下软软地,便知道是躺在了他的腿上,用下巴蹭蹭秋纪陶手指说了句,“谢谢哥哥~” 反被摸摸头,让他舒服的不想起,直接转头看向现在所在的场景。 所在位置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客厅,每一件东西都十分奢侈。 房间色调是复古暗红的玫瑰色,比不上红玫瑰的艳丽,超不过黑玫瑰的惊悚,却有独特的风格,欣赏住了便是绝好的颜色。 席洲和秋纪陶对上了视线,把腿缩起来,依靠膝盖,支撑着沙发点起身,力量挺强平衡力也稳。 膝盖陷入沙发,如沉在了沼泽地里,慢慢随着动作往下沉,双手托着沙发,脸凑近看向秋纪陶。 “哥哥,你一直都在看娃娃嘛?” 秋纪陶点头 ,“嗯。” 席洲还想说话被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给打断。 “新来的学徒还不好好给我听着!你们也想挨打?” “啪。”戒棍打在中间茶几上面发出的声音不得不说还是有震慑力的。 席洲膝盖无力整个人跌靠在沙发上,脚和沙发摩擦的触感让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没有穿鞋袜。 但现在顾不上这些,他紧张兮兮盯着茶几上面出现的裂痕,抱着秋纪陶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秋纪陶抱紧他,安抚性地拍拍他背。 “知道害怕了就好!!”站立的女人身着倒是富贵,体态丰盈,没有几个的波浪卷短发垂在脖子上,因肥胖粗堆成了多层下巴像叠叠乐。 她带着银灰色的眼镜,那幅小眼眶眼镜配上堪比圆钟大的脸不免有些滑稽,这滑稽却因为脸上的严肃冲散了几分。 拿着戒棍趾高气扬地“啪啪啪”打在茶几、沙发背上,一切能触碰到的地方都成了她耀武扬威的爪牙。 女人指了指跪趴在地上,收拾自己那些破烂的男人,以他当做案例,“你们既然想来公博馆学习木偶戏,就要给我遵从这里的规矩!规矩第一条已经摆在你们面前,做不出合格的木偶,拿这种劣质木偶滥竽充数,下场就是被扔出门外,让大雪活生生淹没!听明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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