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葭:“谢谢默老大!但……为什么是薄荷糖?” 年蕴笑了:“因为我爱吃,而且兰守有。” 莫葭又把脑袋转向兰守:“兰老大,我来讨个赏。” 失去表情的兰守掏了一颗给莫葭,莫葭等了等,有些不乐意:“老大说给我半袋的!” “贪污了。” 兰守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双手插兜道:“有的吃就不错了,一个两个从我这要薄荷糖还没完了,告诉你,你是新人,新人来白桦就要接受白桦的规矩,我就是规矩,懂了吗?” 莫葭颇为无语的看着他。 “兰老大,你好幼稚。”
第二十章 被遗忘的角落 既然人已经到位,那接下来就是将任务进一步进行下去。 兰守分析着局势,给在场的三人讲着:“目前王宫内局势有些震荡,可靠消息国王派了一支尖锐部队去了其他的琥珀塔调查情况,但是他们究竟安的什么心我们不能就此放任不管,所以小姨,咳,百合带着几个弟兄跟着他们,去打探一下虚实。” 这个很好懂,年蕴和袭锋点了下头,莫葭还有点懵,但是没好意思张口问,袭锋看了她一眼,将小姑娘的疑问收入眼底。 “我们不能放下对王国军的戒心,万一他们是去灭口的,那塔里可是就没有人证了,到时候王国军还不是想怎么说都行。” 袭锋说完,莫葭缩了缩脖子:“这么可怕。”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一种打算,也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只不过王国军那边的信用对于百合来讲是负无穷,她信不过老国王的手下。” 兰守摊了摊手,这种上一辈人的爱恨情仇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百合也不愿意说为什么这么针对老国王,他也没办法介入。 可恶,是吃不到嘴里的瓜。 “所以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年蕴问道,兰守收回了心思:“我们要和王国军打时间差。” 他打了个响指:“国王没法抽身,民众等待结果,那么能让我们最终取得胜利的是什么?是更大的地盘。” 兰守语气中带着一丝欢快:“我们现在要去的是位于国家境内最偏远的一个琥珀塔,甚至都算不上是琥珀的管辖,那里地势险峻,盛产矿石,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一个矿点了,性别战争之后那里就被荒废了,也没有人住,除此之外那最有名的是不远处有一个盛产鬼故事的骷冥海岛,听说那个海岛充满着神秘的色彩,鲜少有人登陆过。” 对于这个海岛有着很多的传言,大部分和鬼怪离不开关系,年蕴也略有耳闻,记忆中有人和他提起过这个地方。 “传说骷冥海岛上漂浮着人的灵魂,他们渴望活人的鲜血来重铸躯壳,只要有人刻意登上这座小岛,他们就会看到过去的影像,被自己最恐惧的事情迷乱心弦,等到精神崩溃之时,鬼魂们就会吸取这个人的生命力,让他在痛苦中死去。” 兰守津津有味的讲起故事:“对于这个大陆谣言还有后续的版本,听说迷雾散尽之时有人看到了从海岛返回的人,他们划着小船,脸色苍白一片,像是大病一场,更像鬼上身,连眼神都是呆滞木讷的,村子的居民不敢接纳他,说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了,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哇!” 兰守看莫葭听得认真,故意叫了一声使坏吓吓她,莫葭不依不饶缠着兰守要听后续的后续,兰守像个村头兜售故事的老婆婆,又给莫葭讲了几个小故事,听得小姑娘一愣一愣的。 故事罢了,还传的像模像样。 年蕴有些无奈:“具体的位置你们有人知道吗?事不宜迟,我越狱的事情瞒不了多久,还是得早点动身。” “有有。” 兰守想了想说道:“千嶂山,石板路,沿山下,陵西滩。” 似乎每一段故事后面都会跟着几句顺口溜,就像是约定俗成一样。 “歌谣里都写了,走吧。”他前面带路,几人加快脚步跟在身后。 - 陵西滩地处边境线附近,植物也呈现出野蛮生长的样子,莫葭皱了皱眉头:“我一直以为我们那个分塔就是条件最差的了,没想到这种地方也有琥珀。” “只是挂了民的琥珀,老实说这个地方的硬件根本不达标,当时国王顾不上这边的情况顺手安了一个名号,叫了些人管着着罢了,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 莫葭哦了一声,这个国家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这座琥珀塔的意义就不仅限于照顾Omega了,它更像是维持着这一片的生活,可能还会帮一帮周围的居民。” 实际上早在矿石开采完之后,这里的原住民就已经大大减少了,但是为了以往万一国王还是不放心这里的安全,人员稀少,却也丝毫不影响这里老年人的生活,琥珀在这里屯粮的意义大过于接收Omega,说来也对,本就稀少的Omega在这种条件下估计生存都是问题,早年前都转移走了吧。 兰守又补充了点自己查到的消息:“好了,那就是了。” 几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有一个塔状的建筑,上面是琥珀的标志。 看来目的地就是这里了。 但是奇怪的是,这里并不像兰守说的那样荒凉,至少看管门口的守卫训练有素,他们目不斜视的盯前方,眼中无神,像是被什么控制一般。 年蕴心底涌起了不舒服的感受,让他想起在中心仪器碰到的那伙人。这次突袭更困难,周围没有高大的树木房屋作为掩体,低矮的草丛只能短暂的掩盖住几人的身体,但是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坏了,人带少了。” 兰守有些后悔,传言不可信,他打量着周围也在寻找合适的机会,突然心中警铃大作,长时间下养成的机警让他抬头看了一眼—— “咻——” 破空之声传来,突然一支带着火的弹药射向了他们藏身的草丛,爆炸弹中的火药燃烧起来,乍响在这一片草地上,带来了火光点燃了枯草堆,几人暴露在守卫视野中。 不好!年蕴闪身躲避,还好反应速度没有拖后腿,这一次没有被伤到。 他心中那个不好的预感再无限的扩大,能感觉到这就是冲着他射来的! 年蕴墨眸闪过一丝凶狠,居然这么快就被注意到了,而他们却毫无察觉。 令人感到战栗的洞察力。 “有埋伏!” 兰守低骂了一声,袭锋将莫葭护在身后,一副进入备战状态的样子。年蕴皱紧了眉头打量着四周,太安静了,安静的显得诡异,有人跟着他们来的?什么时候跟上的?还是说早有人猜到他们要来这里,提前做好了埋伏? 这时听到动静的守卫们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向年蕴他们走来,步伐沉重,手里拿着武器,他们面色沉重,看不清神情,略显僵硬地包围着他们几人。 “我还是第一次那么讨厌看到王国军。” 兰守忍不住叨叨:“王国军现在也开始搞偷袭了吗,他们还有脸称得上自己是正派人士吗?” 几个壮汉身形高大魁梧,莫葭哪见过这种阵势,抓住袭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年蕴觉得哪里不对,还暂时说不出来,守卫锁定住几人之后不发问、不出声,直接冲上来撕打。 兰守明显吓了一跳,边应付着招式边吐槽着:“已经放弃走流程了吗?能不能给我个狡辩,不是,解释的机会??” 他硬生生接了几招守卫冲过来的硬拳,脸色痛苦的变化了一下,好家伙,这些人是没有痛觉的吗?还是说他们长得不是手是石头?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正面和一群大汉群殴。忙不迭的看了一眼年蕴那边,情况比自己更糟,连忙喊叫到: “如果我这会说我们就是无辜的路人,他们能先不打了和我们谈谈吗?” 年蕴顾不上回答他,包围他的人尤其多,明摆在针对他,他关监狱的那几天闲得无聊还没来由的生了一肚子闷气,手有些痒正想修理送上门的守卫。 袭锋硬碰硬能力过关,但是他得分心保护着莫葭,莫葭被揽在怀中不敢乱动,只能听着袭锋的鼻息和语气间不详的啧声,一种没来由的愧疚和不安感裹挟住了她,这种情况下,大家被动的陷入这种局面,甚至害的袭锋哥都不能施展开拳脚,她的存在显得尤其突兀。 莫葭攥紧了手指,还不够……她心底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我还不能帮到他们,我得变得更强…… - 不对啊……年蕴脑海中又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子弹是从远处打来的,如果能看到他们的话,那应该是在高处袭击过来的。 他朝着子弹来的方向抬头望了一眼,瞳孔顿时收紧了,一个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人站在塔顶上,冷漠的看着他。 “……梓尧?” 年蕴惊愕,一时愣神让他没躲开守卫的袭击,腹背受敌,围在他身旁的左右壮汉才不会给他空闲的时间,年蕴闷哼一声,肋骨有些闷痛,是被伤到了。 梓尧,石梓尧,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算做朋友的人,但是为什么…… 他顾不上细想,守卫狠准的拳头再一次冲向他的腰腹,而此时塔顶上的人也将枪口对准了年蕴的脑袋。 子弹出膛,年蕴躲闪不及,突然闪出了另外一人将他往一旁推开了半步,子弹擦着年蕴的肩膀而过,石梓尧见又多了一人,心中不爽越发明显,沉殷交待让他好好整治一番年蕴,他必然说到做到。 他从来都不会违背沉殷的命令。 407,人们口中的异端,不过就是一群自诩正义的家伙给他们扣的帽子。 石梓尧眯了眯眼,哪有什么正义,强者的拳头才是最顶用的。 他是沉殷手下的顶级杀手,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忠犬。 “年蕴,永别了。”石梓尧残忍地勾起嘴角。 年蕴甩了甩脑袋,试图保持清醒,却见洛北挡在他的面前,是洛北推开他躲掉了这一枪。 这一天中,见到了两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洛北!快叫王国军停手!这次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兰守看到洛北出现,嗷嗷叫嚷着,他踩着一颗老枯树造就了一点落差,指尖握着银针,脸上也有挂彩有些狼狈,守卫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只知道攻击不知道防守,脸颊的一侧被血浸染,但是眼睛仍然凶狠的注视着兰守所在的位置。 洛北抓着年蕴的胳膊,用力很大,让年蕴都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的眼睛扫过年蕴肩膀的擦伤,转头看着开枪的人沉声出口: “王国军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兰守快要炸了:“废什么话!除了王国军还能有谁在琥珀这看着?这种时候了能不能先看看场合再计较!” 石梓尧将枪口对准了洛北,闭上了一只眼,他有预感这是一个更棘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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