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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山烬

时间:2024-03-22 12:00:46  状态:完结  作者:撩一

  扶沉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开了门,就见门外站着个身着浅紫色华裙的娉婷少女,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此刻正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扶沉有些讶异,没想到安落会这个点过来找他:“小落儿?你找我有事?”

  安落面颊微红,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半晌才道:“表兄也回来好些日子,就不想去同友人聚聚吗?”

  扶沉:“......我昨天才回来。”

  安落面颊越发的红,活像只煮熟的虾子,双手下意识的开始绞在一起,又是扭捏半天才用细若蚊声的声音接着道:“表兄就不想约江公子叙叙旧吗?”

  扶沉:“.........”

  原以为这丫头是来找他的,没想到是来通过他见别人的,也不知这丫头什么时候看上的江螳,他记得他走之前明明都没有的,扶沉默然无语片刻,木着张脸面无表情道:“我俩才三年未见,且两日前才通了讯,并不需要聚。”

  听他这话安落彻底急了:“这怎么可以,表兄你与江公子三年未见,一定......一定有好多话要说,怎么能不聚呢?”

  扶沉满面无言,片刻后便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轻挑眉稍,望向一脸着急的安落,说到:“我与江螳聚不聚同你有什么干系,我二人多年好友,聚一聚也是应当,倒是你,管我二人聚不聚作甚,难不成也想同我们一块聚?”

  安落脸色顿时爆红,好似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羞赧道:“是......是有这个意愿,不知表兄?”

  扶沉翻了个白眼,问到:“你想什么时候聚?”

  见他这么问,那八成是答应了,安落心中欢喜,笑逐颜开,欢快答道:“今天。”

  扶沉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安落,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疑是自己听错了,大声反问道:“什么时候?今天?”

  安落在扶沉吃人的注视下还是轻轻点了下头。

  扶沉:“.........”

  扶沉都被她气笑了:“我就回家第二天,家里人都没见全,你让我就去见江螳那小子?”

  安落估计也觉得自己有些离谱,羞愧的将头埋得越发的低了,但还是坚持道:“你与江公子是朋友,见一见理所应当嘛。”声音越说越小,头越埋越低,但就是不肯松口。

  扶沉:“.........”

  扶沉砰一下将院门合上,声音自院子里悠悠传来:“没空。”

  “诶?”安落没料到他会直接关门,等反应过来门已经在眼前和上了,安落急忙拍着门板,焦急道:“表兄,表兄,就去一小趟,随便说说话就可,今日不成明日也行,表兄,表兄你开门啊表兄。”

  砰砰的响声震得扶沉脑仁疼,柔柔太阳穴无奈转身回了房间。

  安落的声音依旧锲而不舍的从门外传来,一声更比一声暴躁:“扶沉,扶沉你给我出来,把门打开,你今日是去不去,不去我就将你绑了去,扶沉,你听到没有扶沉,扶沉?”

  扶沉换了身衣裳转出房门后就直接拉开了院子大门,和外面正抬着脚打算踹门的安落四目相对,安落面上还保持着凶神恶煞的表情僵在了原地,看起来格外滑稽。

  安落默默收回脚,正了正衣裙,规规矩矩站好才哈哈干笑两声:“表兄。”

  扶沉看也不看她一眼,绕过她径直朝门外走去,安落忙跟了上去,急迫道:“表兄,你要去哪儿啊?”

  扶沉面无表情的斜睨她一眼,没好气道:“会野男人。”“啊?”

  安落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扶沉口中的“野男人”是谁,忙不迭跟了上去,在扶沉身后喋喋不休:“现在就去吗?”

  “表兄你们约了什么地方?我这样得体吗?这身裙子好不好看?颜色会不会太沉了,还有我的步摇,昨日新买的,这样戴好不好看,还有还有,我还有支上好的翡翠簪子,雕的桂花,要不要也戴上......”

  扶沉停下了脚步,面色阴沉的望向安落,阴恻恻说到:“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不去了。”

  安落瞬时捂住了嘴,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惊恐的瞪着扶沉慌乱点着头,示意自己会保持绝对的安静,不发出半点声响。

  安落闭嘴后,扶沉终于觉得被吵得疼得脑仁好多了,柔柔太阳穴才又带着安落往外走。

  出了扶府后扶沉便径直来到了一家酒楼,一路上安落果然不再说话,直至两人行至雅间门口才轻轻扯了下扶沉的衣袖,小声问到:“表兄,我现在好看吗?”

  扶沉:“.........”

  扶沉漠然无语片刻,回过头望向安落,就见安落正满含期待的看着他,唇红齿白,眼眸清澈,长着一双扶家人特有的桃花眼,有点微微下挑,看起来既无辜又不失风情,是很讨人喜欢的长相。

  扶沉迎着她的目光点了下头:“好看。”

  安落立马笑逐颜开,自顾正了正衣襟和发饰后才规规矩矩在扶沉身后站好,抬起手轻轻推了下扶沉,示意他赶紧敲门进去。

  扶沉轻轻叩了三下门,也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安落也敛了神色跟了上去。

  雅间里座着的人看见扶沉身后的安落怔愣了一瞬,随即面上便恢复如常,起身招呼起了两人。

  他面上的异色安落不曾看见,但和他好友多年的扶沉却看得真真切切,朝他一挑眉,轻轻往后瞥了一眼,满脸无奈的笑笑。

  两人多年养成的默契让江螳在这小小的举动里明白了扶沉的意思,面上不由露出愕然之色,目光不着痕迹的移向安落。

  一个看起来十分乖巧的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上在看向他时满是倾慕之意,瓷娃娃似的,眼眸弯弯,还在朝着他笑。

  安落微微欠了下身:“安落,见过江公子。”

  扶沉自顾找了个椅子坐下,这才介绍道:“这是我小姑姑家的表妹。”

  江螳朝她露出个温和的笑:“安姑娘不必多礼,江某不过一介散人,既是阿沉的表妹,安姑娘若不嫌弃,便叫一声螳哥吧。”

  安落顿时红了脸颊,低着头轻轻嗯了声,满脸都是小女儿家的羞怯,扶沉看得颇为新奇,他还是第一次在平日里大大咧咧,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安落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江螳面上依旧挂着个春风和煦的笑容,举止得体的招呼两人吃菜,并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只有扶沉知道这姓江的从刚刚起就在他的脑子里扰翻了天,一句又一句的询问在他脑子里来回转悠,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他又没有被朋友的表妹喜欢过。

  扶沉被他吵得不胜其烦,索性以出恭的理由溜出来雅间。

  江螳:“............”

  哪个修士用出恭的!!!

  江螳无声咆哮。

  他倒也不是不喜欢安落,相反,安落这样长相这样性子的姑娘很和他的口味,他可谓是喜欢得不得了,但这不仅是多年好友的表妹,还对他存着倾慕之意,望着他的眼神小鹿似的,晶亮晶亮的,他多少有点招架不住。

  就在扶沉出去的时候,他差点就不顾形象的站起来跟扶沉跑了,但好在是忍住了这股冲动,只疯狂传音让扶沉别走,扶沉恍若未闻,一抖袍角,潇洒转身。

  接下来的几日,扶沉再也没见过安落。

  这日清晨,扶沉起床后就到了后山的灵植园,想挑些基础的药材试着学学炼丹,就见个小黑影朝他飞扑而来,扶沉像从前的无数次那样伸手将人接住抱进怀里,笑得宠溺,问到:“怎么知道我在这?”

  小孩在他怀里仰起脑袋,是个约莫八九岁的小丫头,梳着双丫髻,软白的小脸现下红扑扑的,一双葡萄似的黑眼珠正眨也不眨的望着他,正是他的幼妹——扶鸢。

  扶鸢瞪着他,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我看见的,听阿娘说你前几日就回来了,怎不来找我玩儿?”

  扶沉:“阿兄刚历练回来,还有好多事要忙,忙完了自然就去找你玩儿了,再说了,你不是还在学堂上课吗,阿兄怎好打扰你。”

  “哼......”小孩轻哼一声就扭过了头去,小包子脸撑的圆鼓鼓的,像个炸起来的河豚:“阿兄尽说些好听话骗人,你都去见大兄了不来看我,大兄都说了,你还给大兄带了礼。”

  “阿兄怎么会骗你呢,大兄和阿娘是我刚进家门的时候在门口遇上的,礼也给你带了的,就在乾坤袋里。”扶沉抱着扶鸢边走边说。

  扶鸢:“真的?阿兄不骗人?”

  扶沉戳戳她鼓鼓的脸颊:“当然,阿兄怎么会骗人呢。”

  “那你先拿出来叫我瞧瞧我就信你?”扶鸢转过脸看着他,伸出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捧在扶沉面前。

  扶沉腾出一只手柔柔她的小脑袋,神色柔和:“等到了前面的亭子就拿出来让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咱还可以换。”明明眼前就是他宠爱的幼妹,但他眼里却有些空茫,除了微弯的眼角,眼眸里更多的是麻木。

  扶沉朝亭子里望去就见那里竟然坐着个人,此时正低着头认真的挑拣灵植,扶沉面上露出欣喜之色,忙大跨步走了过去:“大堂兄,你也在灵植园啊,也来找灵植炼丹药吗?”

  谁知扶赟却没有抬起头来,依旧低着头认真做着手上的事,好似不曾听闻有人在叫自己,扶沉心觉疑惑,修士耳力极好,他这样大的声音大堂兄怎么会听不见,带着疑虑走近了又叫了声:“大堂兄?”

  扶赟依旧不搭理他,对他这个大活人视若无睹,四周空气一下静了下来,莫名吹起了一股阴冷的风,四周的光线也暗了下去,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扶沉原本就不安的心越发躁动了起来,看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寻常的扶赟下意识往后退去,这是他怀里的扶鸢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从他怀里探出小脑袋转了过去,在看见亭子里坐着的扶赟的时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犹豫着轻声喊了声:“大堂兄?”

  这次扶赟终于有了反应,他先是顿了下,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灵植,缓缓的抬起了头。

  一双被黑浸透了的眼睛,半点眼白都看不见,黑沉沉的透不进去半点光,眼下两行刺目的血泪,两边嘴角高高翘起,几乎裂到了耳根。

  “啊................”

  扶鸢的尖叫声贯穿了扶沉的耳膜,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高高悬起又重重落下,呼吸一滞间扶赟又低下了头安安静静的挑拣着自己面前的灵植,扶沉往后退了几步,抱着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扶鸢就朝着反方向撒足狂奔,粗重的喘息和急促的脚步声就响在他的耳畔,好似有另一个人就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扶沉一直往前跑,平日里一段不算长的小道现在却怎么也到不了头,在第二次踩到同一块石子时,扶沉就确定了自己一直都在原地打转,现在这个园子根本就出不去。

  扶沉深吸一口气捂住了扶鸢的眼睛才缓缓转过身,却见身后的亭子里空无一人,原本扶赟坐着的地方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不见,亭子后的世界黑极了,像是一滩在蠕动的墨汁,里面潜藏这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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