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就算了…你们知道那个凌乐有多神经病吗?当着我爸我妈的面就装乖,在我面前不装了,那副绿茶模样我看着都膈应。” “所以是为什么要你和他结婚?”谢时昀问。 “……” 陈修宁唇线抿紧,叹了下气:“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爸在港市被绑架过一次,被凌乐他爸爸救了一命,今年他们家听见我妈在给我相亲,就把凌乐介绍给我妈认识了……” “那这听起来也不是有权有势的家族啊?”柯燃努努嘴,“不过救命之恩是挺大的。” “……又没救我命。” 柯燃点头。 “也是。” “有烟吗?”陈修宁手伸到柯燃面前。 柯燃浑身摸了一转,摇头:“被我爸没收了。” 一直沉默的谢时昀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烟,递到陈修宁面前。 陈修宁诧异地瞪大眼。 “啊?你………” 谢时昀面色平淡,薄唇轻启:“江弈的,记得转钱给他。” “你把他烟没收了?他也同意?”陈修宁作为老烟枪,属实不敢相信江弈居然舍得放弃。 这可是一包五十块的荷花,而且只少了一两根。 “我没加好友……”陈修宁接过烟,从裤子里摸出一张一百块丢进谢时昀手里,“不用补了,多随五十块给你俩买套。” “滚。”谢时昀掀唇就骂他,不过是带着笑意的。 “我说你俩进展快成这样?alpha也不能直接同居吧。”陈修宁眉头皱紧。 “没同居。” 谢时昀悠闲地端着酒杯,圆球状的冰块在杯子里左右晃得叮当作响。 “那是什么情况?”陈修宁好奇得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 谢时昀微微仰头,眼神不咸不淡地看着他。 但就是不开口。 “啧。”陈修宁气急败坏地转身对着海面,“我还不爱听呢……” “你说的,他爱离家出走,所以现在离家出走被我收留了。”谢时昀不紧不慢地开口。 陈修宁怪笑一声:“这是羊入虎口了。” “哪有。”柯燃不认可,“你是不知道谢时昀有多会伺候他,一日三餐变着花样做,哎?谢时昀我问你,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新东方毕业的?” 谢时昀被揶揄够了,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两人的杯子:“喝不喝?不喝我回家接着伺候他去了。” “真恶心……” 陈修宁表情皱得几乎接近痛苦,怒其不争地叹气:“你迟早得后悔。” 三个酒杯重重地碰撞,透亮的液体跌宕溅在杯缘。 谢时昀看着杯里琥珀色的酒,散发着一丝很淡的柠檬味。 “后悔不了的。” 柯燃耳朵背:“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谢时昀一仰而尽。 - 谢时昀是被代驾送回来的。 三个人喝到凌晨,陈修宁扶着栏杆步伐摇摇晃晃的,柯燃更是爬都爬不起来。 好在都是常客,祁珉很快就联系着把人各自送回家。 凌晨四点的天色昏暗,远处亮着几颗星子。 电梯显示屏上数字跳动飞快。 谢时昀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他得有好几年没喝过这么多了。 走廊声控灯亮起,谢时昀用指纹刷开房门。 “滴。” 客厅没开灯,谢时昀凭借着仅剩无几的意识脱了鞋袜,换上拖鞋走进厨房倒了杯水。 这个点钟,江弈应该已经睡着很久了。 他动作很轻地走进客厅,刚放下水杯,沙发上传来声响。 “?” 谢时昀打开灯,和睡眼惺忪揉着眼睛的江弈对上视线。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谢时昀喝得很多,声音都是嘶哑的。 他朝江弈走近,在距离半米的地方江弈就皱了眉头。 “酒味儿好重……” 语气糯得像在撒娇。 谢时昀感觉头皮神经发麻,浑身都暖了不少。 “那我先去洗澡,你回房间睡觉。” “嗯……”江弈搂着抱枕,仰头,“你难受吗?要不要给你煮点蜂蜜水?” 谢时昀顿了下,问:“有吗?” “有。”江弈脑袋点得飞快,看来是清醒了不少,“你前天自己买的蜂蜜。” “哦…好。” 谢时昀看着小红毛身影晃悠进了厨房,动作笨拙地拿出小锅,往里加了水和红枣。 其实谢时昀没多难受,从前喝的多了也没有喝蜂蜜水的习惯。 但不知为什么,听江弈开口的瞬间。 他就想喝了。 谢时昀觉得自己挺变态的,看着江弈穿他的家居服,吃他做的饭和小零食,用他的电脑打游戏,身上被他的信息素裹得满满当当。 他就特别愉悦。 明明也不是易感期,不会有筑巢的欲望。 但还是想要占有,几乎病态的程度,想要把江弈关起来,身上留下他的痕迹,让江弈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第43章 为什么亲他!? 江弈很快就端着热腾腾的蜂蜜水出来。 不像是传统蜂蜜水的颜色,稍微有些泛红。 谢时昀踌躇片刻,抬头对上江弈窘迫得通红的脸。 “……我红枣放多了…颜色比较深。”江弈低声解释,两手摆在身前。 “没事。” 谢时昀端起来,硬着头皮喝了一口。甜得几乎齁人。 江弈还在盯着他,目不转睛的,摆明了是期待的样子。 “还不错。”谢时昀又闷了一大口,酒劲儿都被冲清醒了不少。 他看了眼江弈脚上的新拖鞋,淡蓝色的小鲨鱼。 “新买拖鞋了?”谢时昀问。 “嗯……” 江弈扭捏了会儿,眸子垂着,试探性地开口:“其实我买了两双…但发错货了,另一双是粉色的。” “哦。”谢时昀脱掉大衣外套,彻底放松地仰靠在沙发上,“在哪里?我看看。” 江弈立马跑回房间,不知道从他的哪个秘密基地把拖鞋翻出来,放到谢时昀面前。 谢时昀定睛一看,眼皮跳了两下。 确实挺粉的。 还是很嫩的少女粉。 和江弈脚上的鲨鱼是同款,只不过更可爱一点,加了一只小蝴蝶结,还故作可爱地眨一只眼作wink。 “我还是退掉吧……”江弈伸出手。 谢时昀叹了口短气。 “留着吧,挺可爱的。” “好、好的。”江弈表面波澜不惊,头顶的耳朵突然跳出来,晃悠得飞快。 谢时昀眼神被那撮毛吸引过去了。 两人对上视线。 “睡觉吗?”江弈问,耳朵晃悠的弧度不减反增。 谢时昀磨蹭了许久,才把蜂蜜水喝完。 “我洗个澡,你先进去。” - 水声哗哗响起,江弈缩在被窝里,两只耳朵还没缩回去。 今晚谢时昀喝了酒,信息素飘得到处都是,丝毫不收敛一点。 江弈像在丰收期松树下的松鼠,雀跃地四处捕捉果实。 谢时昀十来分钟洗漱完毕,他头发湿漉漉的,毛巾随意擦了两下就走出来。 “睡着了吗?”谢时昀声音低哑,像个信息素炸弹似的走到床边。 江弈喉结滚了下。 高浓度信息素几乎熏得他肌肉组织反射性颤栗。 “没睡着。”江弈翻转身,两只手扒在被子边缘。 最近天冷,谢时昀换了一床很厚的棉被,也正好能压着床上这只半夜喜欢折腾人的小祖宗。 “我吵到你了吗?” 谢时昀侧过半边身子,手指很轻地拨了一下江弈的耳朵尖。 “没。”江弈摇摇头,“睡得很早,现在有点睡饱了。” “这么早。” 谢时昀莞尔一笑,收回手:“再睡会吧,现在太早了。” “哦……” 江弈看着谢时昀的后背。 他身材远比平时穿衣服看起来更好,这段时间谢时昀换上衣都不避讳着他,江弈偷偷摸摸也看了彻底。 肩宽腰细,肌肉紧实。 明明同样都是alpha……江弈不禁看了眼自己细狗一样的身材。 “你不吹头发吗?”江弈问。 谢时昀扭动两下脖子,语气懒洋洋的吐出一个字:“累。” “哦……” 江弈缩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挪出被窝,眼神亮晶晶的:“我给你吹呗?” “给我吹头发?” 谢时昀挑了下眉,旋即道:“你不困的话,可以。” 江弈很快就爬起来插好吹风机,他跪坐在谢时昀背后,手指轻柔地拨弄他的头发。 尽管沾了水,谢时昀的头发依旧很硬,和他的发质完全不同。 谢时昀眼完全阖着,看起来很享受。 江弈继续手上的动作,低头嗅了嗅他的发丝:“换洗发水了吗?” “嗯。”谢时昀回答,“昨天超市打折,买一送一。” “这是什么味道?”江弈拧着眉头,“桂花吗?” “嗯哼。” 谢时昀仰着头,发丝刚好刺到江弈的怀里,琥珀色的眸子映着灯光:“自己的味道都闻不出来吗?” “……” 戏谑的味道太足了点。 江弈一下没绷住,信息素倾泻出来,整个房间里桂花味儿更浓了。 气氛尴尬了片刻,两人一言不发地闻着蔓延的信息素。 “小猫。”谢时昀突然挪开他的手,“不吹了。” 江弈愣在原地。 “还没干呢……” “没事。” 谢时昀一下搂住他的腰,把人直接压进被窝里。 被子的分量很足,再加上两人在体力方面确实有不小的差距,谢时昀一只手就能把他死死按住难以动弹。 两种味道的信息素混杂着,又凉又香。 江弈心跳像是越野车似的一路狂奔,就差把木质床板都震出个窟窿。 谢时昀醉了。 他现在完完全全能感受到。 谢时昀的吐气里还有点酒味,随着很浅的呼吸撒在江弈的颈窝里。 他的手毫无章法地蹂躏江弈的耳朵,比平时还要更加暴力,几乎把他的耳朵都攥在手心里。 “唔……不要这么用力。”江弈皱着眉头,“耳朵有点疼呢。” 谢时昀动作放轻了一些,搂着江弈的下巴往自己怀里摁。 陡然进了个温暖的怀抱,江弈瞪大双眼,下一秒就被浓郁的薄荷味闷得喘不过气。 “好挤……” 江弈抱怨了下,身子也一直扭来扭去寻找舒服的姿势。 直到一只滚烫的手摸到他后腰上,江弈像是中了符咒似的倏地定住。 “?!” 谢时昀很重地叹喟,声音带着浓郁的嘶哑:“小猫,为什么没有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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