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顺着他的身子一骨碌滚落到地上。下一秒,祁照起身。 一个大跨步,走到吧台面前,一把拽过楼明月的胳膊,抬脚就朝对面那人踹了过去。 那人被踹的嗷嗷叫,刚想开骂,抬头一看到祁照,瞬间怂了下来。 “滚。”祁照薄唇轻启。 那人甚至顾不得起身,连逃带爬的滚出了酒吧。 祁照回过头,柔软的身子瞬间便朝他身上靠了过来。 一双手探上了他的脸,对着他的鼻子反复揉捏: “嘿,帅哥,你这鼻子搁哪做的?嗝…还…还挺真。” 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祁照当即皱眉。 刚想伸手把他推开,想到今天在餐厅发生的事,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算了! 就当是赔人情了! 想着,祁照一把将人扛在肩上,不顾那人的挣扎,抬腿出了酒吧门。 随手将人扔在了后座,关上后车门,祁照绕过车身上了车。 只留楼明月一人在后座疯狂拍打车门。 “麻烦!” 祁照一边吐槽,一边系安全带。 忽然,一颗脑袋从后座猛的探了过来。 祁照被吓了一跳。 楼明月垂着脑袋嘟囔道:“你…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祁照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抬手将他连人带头重新按回到后座。 “要不是为了还沈既白人情,老子才懒得搭理你。” “小白?”那颗脑袋再次探了过来,“你认识小白?” 祁照无情的将他脑袋重新推回到后座。 两人就这样一来二去,几番折腾后,楼明月终于被“推”的安静了下来。 祁照松了一口气,系上安全带后,启动了车辆。 另一边,霍衍舟抱着沈既白上车后并没有在外面继续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家。 他不由分说一路将人抱进了屋。 这般亲密行为,直把家里佣人们下巴都惊掉了一地。 沈既白被他们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羞的就差把头埋进霍衍舟怀里了。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走的。” 霍衍舟:“嗯?” 危险的语调轻佻上扬。 沈既白:…… 迎着客厅里霍逸和许牧之打量的目光,沈既白终究还是难为情的将头埋进了霍衍舟的怀里。 许牧之:“小白怎么了?” 沈既白刚想开口说我没事,却被霍衍舟给快速打断。 “被人欺负了。” 许牧之和霍逸同时皱眉。 沈既白嫁到了霍家,就是霍家的人。 他在外代表着霍家的脸面,别人欺负他跟打霍家的脸没什么区别。 “人已经被送进警察局了。” 听到霍衍舟的话,许牧之点了点头,随即道:“那我去打个电话。” 说罢,他转身去了阳台。 霍衍舟当然知道他去做什么,他也没打算阻拦。 看着许牧之离去的背影,沈既白抓紧了霍衍舟的衣袖:“会不会有点太麻烦了?” 霍衍舟:“你指哪方面?” 对于许牧之来说,这就是往下传达一句话的事。 麻烦倒是谈不上。 但沈既白身为外人想法自然没有霍衍舟这么洒脱。 还是那句话,如果可以,他其实不愿欠别人人情。 尤其不愿欠霍家的人情…… “小白受了伤,还没吃饭。”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霍衍舟直接抱着人进了屋。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既白受了多严重的伤。 实际上,就任慕黎推他的那一下,根本连伤都算不上。 被霍衍舟放在床上时,沈既白终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我真的没事……” 霍衍舟摁住了他想要起来的身子,“不…,你有事。” 沈既白愣住。 直到电话被任天奇疯狂轰炸时,他才明白霍衍舟说的那句“有事”是什么意思。 这边的任天奇在警局都快把电话给打烂了,那边的沈既白始终没接。 一旁的喻晴一边哭一边埋怨道: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我们小黎出门在外多敬重他啊!每次一见到他就哥哥哥哥的喊,就算他因为当年的事怨恨我,可是这跟我们小黎又有什么关系?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就那么狠心把我们小黎送进警察局呢?” 她越说,任天奇的眉头拧的越深。 喻晴还在哭:“咱们小黎才刚成年多久啊!要是因此留了案底,以后可怎么办呢?” 一句话戳到任天奇的心窝子,任天奇拿起手机,“我再给那个逆子打个电话。” 电话响起时,霍衍舟正在尽心尽责的给沈既白喂着饭,看到他的电话上任天奇三个字,当即便出手给他挂断了。 眼看这边的任天奇再次碰了壁,喻晴哭的更厉害了。 她伸出手不停的拍打着任天奇的肩膀,语气处处透露着责怪和埋怨: “我当初就不让你把他送去霍家,你非要送!现在可好,人家攀了高枝,转过头来就不认我们了,还把自己的亲弟弟给送进了局子里。” 说着,喻晴抹了把眼泪,随即又凶巴巴的放起了狠话:“总之,小黎要是出了事,我指定跟你们沈家没完!”
第11章 你想让我陪你一起睡? 任天奇和喻晴两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们联系了所有能联系上的人脉。 结果无一例外,人家一听他是为了沈既白和任慕黎那事而来,立刻便借口有事挂掉了电话。 事到如今,任天奇怎么还不明白? 这就是有人铁了心要搞他们。 原本这种双方都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的小事件,都是录个口供,警告几句,就把人送走了,哪能到立案得程度。 可对方一口咬死,当事人因为此事受到了惊吓,暂时性失去了行走能力。 再加上有心人的交代,谁敢冒着得罪上面的风险,作死把人给放掉? 沈既白被霍衍舟伺候着上床后没多久,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沈既白伸手就要去拿,一双手赶在他之前抢过手机。 霍衍舟把手机屏幕举到沈既白面前,“密码。” 沈既白:…… 他怎么有种霍衍舟在趁火打劫的错觉? “其实也可以刷脸的。”他说着,把脸凑近了屏幕。 霍衍舟挑了挑眉,拿回手机的时候,屏幕果然已经解锁。 沈既白甚至都不用猜,“是任天奇发的消息吧?” 霍衍舟:“嗯。” 沈既白:“他说什么?” 霍衍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他说如果你再不接电话,他会重新考虑你们的父子关系。” 沈既白冷笑。 他明明早该想到这个结果的。 霍衍舟眼神在他身上停留:“这就是你在金河大厦开了一间工作室的原因?” “嗯。”沈既白垂眸轻应。 “如你所见。”他抬头迎着霍衍舟的目光,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我没有家。” 霍衍舟站在原地,眸光微不可察的闪动。 好一会不见沈既白回复,那边很快再次发来了信息。 沈既白:“他说什么?” 霍衍舟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他:“他说,只要你同意放了你弟弟,他愿意转让沈氏3%的股份给你。 沈既白当即嗤笑出声,“他倒是会慷他人之慨。” 任天奇把本属于他的股份拿出3%送给他,只为了求他放过任慕黎,说起来是何等的讽刺? 霍衍舟收起手机,抬腿走近,弯腰为沈既白盖好了身上的被子,“睡一觉吧。” “你呢?”沈既白问。 霍衍舟手上动作一顿,眸光暗了暗,“你想让我陪你一起睡?” 沈既白一惊,立刻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然霍衍舟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动身绕到另一边上了床后,长臂一揽,直接把人揽进了怀里。 “睡觉。”他说。 性感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沈既白窝在他怀里,不自在的红了脸。 他和霍衍舟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到如此亲密的地步吧? 可他是霍衍舟名义上的妻子,夫妻之间做这些又好像再正常不过。 不过好在霍衍舟除了揽他的动作之外,便再也没有说过什么话。 “霍衍舟。”沈既白突然出声喊他。 “嗯?”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沈既白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嗓音透过层层隔阂传出来。 轻柔的声音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在心上。 霍衍舟有些心痒。 他动手将怀里的沈既白抱的更紧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沈既白无可奈何的轻叹了口气。 两人虽然上半身被迫紧紧的挨着,但下半身却神奇的自动隔开了一条缝的距离。 其实这个姿势睡起觉来并不怎么舒服。 但白天发生的事情已然让沈既白感到心力交瘁。 没多久,便在霍衍舟的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沈既白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任天奇的电话已经被霍衍舟拉黑,他想不到这么早会是谁给他打来的。 刚准备伸手去摸电话,铃声却戛然而止,下一秒,楼明月鬼哭狼嚎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呜呜呜……小白!” 霍衍舟:“嗯?”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楼明月立即停止了哀嚎。 拿回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很确定自己没有打错。 他重新把电话放回耳边,试探道:“你是…霍衍舟?” “你说呢?” 霍衍舟轻飘飘的声音刚一传来,楼明月这边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挂断了电话。 “明月怎么了?”沈既白从他怀里仰起头。 “他没说。”霍衍舟放下手机。 沈既白想了想拿起手机重新给楼明月回了电话。 却被他无情挂掉。 沈既白收起手机,想着到了工作室再亲自问他。 却在回神之后,发现自己还枕在霍衍舟的胳膊上。 沈既白耳尖绯红,支支吾吾地说了句: “那个,我先起床了。” 然后,便快速下了床,神色仓惶的逃进了洗漱间。 半晌,自霍衍舟唇边溢出一抹轻笑。 好一会,他才略显难受的收回了自己的胳膊,轻轻揉了揉。 沈既白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霍衍舟正在穿衣服,只是那动作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僵硬。 沈既白脸色突然爆红!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昨晚竟然就那么枕着霍衍舟的胳膊睡了整整一夜! 他动身走到霍衍舟身边,接过他手里的衣服,主动帮他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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