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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事情好不容易进行到言羽愿意和顾淮琛分手，而顾淮琛相信他们两个谈恋爱。 这个时候如果她放弃的话。 那么她做的一切事情就全部都功亏一篑了。 她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只要过了一阵子就好，过了一阵子言羽就不会那么伤心。 言羽不想在马蕊初面前，露出太过于脆弱的神情，自己将眼泪擦干。 “你晚上需要吃点什么吗？不用的话，我就回去上晚自习。” 马蕊初摇摇头，言羽神情这样的低落，她并不想给言羽添麻烦。 “言羽，你还是要高考的。” 她有点担心，因为她这个决定导致言羽最后的高考没有考好，那她就成罪人了，这也不是她的本意。 言羽自然知道马蕊初说这话的意思，他比谁都更加关心自己的前途，“好。” 两个人分开，言羽回了老杨的班上。 言羽不敢去想顾淮琛那边怎么样，只能够用学习来麻痹他自己，只有他自己更累一点，他就没有力气去想更多。 杨浩宇吃完饭回来就看到言羽在做题目，言羽已经改过自新很久，在这里写题目并不奇怪。 但杨浩宇作为言羽的发小，还是觉得言羽的情绪不太对劲。 他想到刚刚顾淮琛来找他，问言羽的事情，用手碰了一下言羽，现在也没有到晚自习的时间，老师还都没有来。 从这个家伙来到老杨的班上，他都没有好好的跟这个家伙说话，好不容易让他逮到一个机会了。 “行了，别一直写题目了，怎么回事。” 杨浩宇直接将言羽的笔拿了下来。 言羽这才不得不看一下杨浩宇，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样，“什么怎么回事？如果你是问我怎么从实验班跌出来的事情，那就是没有考好而已。” 至于其他的事情，杨浩宇现在应该不知道吧。 杨浩宇觉得言羽在这里跟他装，“不是言羽，我是想问你这个事情吗？老师都说你是故意把题目空在那里没有写，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没有时间写啊，我又不像顾淮琛那样能够控分。”言羽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明明跌出实验班的是他，但是他却在安慰杨浩宇。 “这一次从实验班出来，又不代表不能够再进去的。”言羽语气相当的轻快。 杨浩宇感觉他有一点被言羽说服了，好像确实是这样，谁考试没有一个失误的时候。 不对！ 他还忘了一件事情。 “那你和顾神是怎么回事啊？吵架了？”杨浩宇凭借他敏锐的八卦来源，感觉这一次言羽和顾淮琛像是吵架一样。 提到这个名字，言羽再没有办法装作若无其事了，表面这一切都被打破。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了。” 言羽脸色相当的难看，试图用这样的表情唬住杨浩宇。 杨浩宇却是莫名其妙，前段时间两个人还是哥俩好的样子，怎么这一会就吵架了。 “你这是要和他绝交？”杨浩宇努力想了一个词。 言羽白了杨浩宇一眼，从他的手上将他的笔拿了过来，继续写题目。 恰好班长在门口叫了一声。 “言羽，顾神找你。” 言羽心咯噔一下，他没有想到在他说出那样的话之后，顾淮琛竟然还会来找他。 杨浩宇朝着言羽挤眉弄眼着。 像是在说，你刚刚说不要提起人家，结果人家就来找你了。 班上的同学都在这里，不能够当这么多同学的面，闹出太难堪的事情。 尽管言羽心理是相当想要逃避，但他还是去见了顾淮琛。 顾淮琛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将他整理的数学竞赛的试卷给了言羽。 这是历年的数学竞赛的试卷，他之前就已经整理好，本来是想要给言羽做，然后讲给言羽听的，现在没有机会了。 “这是数学竞赛的题目，你自己看一下，如果不懂的话。”顾淮琛顿了一下，想着如今的言羽，应该是不想要找他帮忙的。“你就去问一下老杨吧，老杨他都知道。” 顾淮琛像是怕言羽拒绝一样，把试卷给了他就走了。 言羽突然有一瞬间情绪绷不住。 顾淮琛干嘛要对他这么好呢？ 言羽静静的站在班门口，就像是一个雕像一样，手上还拿着试卷。 老杨进来看的就是这样一副，人在魂不在的景象，用试卷敲了一下言羽的头。 “干嘛呢，站在班门口欢迎我呀，到了晚自习时间，还不快点回自己的座位。” 老杨的话让言羽回过神，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去他的自己的位置。 老杨怀疑的眼神紧紧地追随着言羽，他怎么感觉言羽这种状态并不像是没有考好的状态，倒像是失恋的状态。 去实验班之前整个人是多么活泼，现在回来之后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他觉得他有必要跟实验班的班主任老李谈一下了。 毕竟这孩子是真的挺有天分的，好不容易追上来的成绩，不能一下子跌了回去。 言羽做了顾淮琛拿来的是数学试卷，可以说他整理的相当的详细，有一些在网上都找不到资料。 努力做着题目，他才能够不去想那些事情。 晚自习下课后，言羽看了一眼手机，马蕊初发来消息。 马蕊初让言羽晚上送她回家。 如果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送回家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但偏偏他们并不是正经谈恋爱，不知道马蕊初在想什么。 谢绝了杨浩宇一起回家的建议。 言羽去马蕊初的班上找他。 他刚到的时候就看到女孩一脸兴奋的，对着她的小姐妹们说：“我男朋友过来接我了，先走了，” 言羽蹙了下眉头，做一个非常完美的男朋友，接过马蕊初的书包。 等到走出教学楼之后，他才说道：“不是只装男女朋友吗？” 他并没有将接马蕊初这一点放在他答应的条件之内。 “我是说我们做男女朋友并没有说装男女朋友，是你自己理解错意思了。”马蕊初一脸傲娇的说着。 他今天和他的小姐妹说，他和言羽谈恋爱了，他的小姐妹们都不相信，所以她才下晚自习把言羽叫过来，事实摆在面前，看她们还相不相信。 言羽回想一下，两个人谈话确实是这样子，忍不住捏了一下眉头，他真的是一时失意答应这样的要求。 正在这个时候顾淮琛从他们面前经过，去到不远处他家的车里面。 司机也看到言羽，想要叫言羽一起上来，但是被顾淮琛制止住了。 马蕊初星星眼睛凝望着顾淮琛的方向，“不愧是我心目中的男神啊。” “有钱有颜，成绩还好，简直就是没有任何缺点。” 言羽注意到车门关上的时候，顾淮琛那个眼神。如果说白天他在顾淮琛面前说那些话的时候，顾怀琛还不相信他和马蕊初谈了，但晚上看到他和马蕊初在一起，他应该是相信了的。 心里真的很痛，他真的很想，把什么都和顾淮琛说。 反正现在照片删了，马蕊初也没有任何证据，就算闹到老师面前，他们也能够说是兄弟情深，对吧。 言羽紧紧的咬唇。 马蕊初从花痴中醒过神，拍了一下言羽的肩膀，“行了，我们走吧。别想了，你看人家都是有专车接送的，你们注定是不平等的。” 言羽猛然回过神，沉默的送马蕊初回家。 马蕊初从言羽手上拿过自己的书包，“既然说是男朋友，明天早上你也来接我上学吧。” 言羽低声应了声，回到他自己没有丝毫人气的家中。 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容易想东想西。 脑海之中全部都是顾淮琛一个人。 顾淮琛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顾淮琛回到满是言羽生活过的家，他什么都不想要做，他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言羽从实验班跌出去。 言羽和他分手。 言羽和马蕊初谈恋爱。 这竟然是一天发生的事情。 刘姨很是奇怪，今天怎么没有看到言羽，但看过顾淮琛的脸色这么差，她也不敢多问。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淮琛试着靠自己能够入睡，但最后还是睡不着。 他以为这段时间跟言羽在一起待久了，他这个症状能够好一点，结果还是老样子。 他最终还是将言羽的那段录音重新拿出来听，听着少年的嗓音才慢慢陷入睡梦之中。 顾淮琛一夜好梦，但言羽却是失眠了。 言羽带着黑眼圈去马蕊初接她一起去学校，走在路上靠着他游离的思想，“你父母就不怕你早恋吗？” 他虽然是在楼下接到马蕊初，但是马蕊初的父母往楼下注意一点就能够看到他，到时候不就是一个抓高中生早恋嘛。 他还盼望着被马蕊初的父母发现，然后他顺势分手呢。 “没关系啊，就算是发现了，我也只是说你来监督我学习啊，你现在学习成绩比我好那么多，我父母自然也放心啊。”马蕊初语气相当的俏皮。 她觉得有这样一个男朋友也不错，言羽虽然表面上并不喜欢她，但会配合她演戏。 她全然忘了她现在的男朋友，完全是她偷过来的。 言羽无言以对，他发现他这段时间越来越不喜欢说话了。 非常尽职尽责的，把马蕊初送到他班上，他才回到自己的班上。 刚刚进教室的门，就听到后面明显的咳嗽声。 带着疑惑转过了身，看到了老杨那一张很明显不怀好意的脸。 “老杨，我今天没迟到呀。” 言羽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教室的钟，还没到上课的时间。 老杨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跟我过来，班长组织早读。” 言羽一路上莫名其妙，跟着老杨到了他的办公室。 老杨在他自己的办公桌上倒了一杯水，才不轻不重的说道：“这一次从实验班跌出来，是不是因为感情上的事情？” 言羽下意识的以为老杨说的是，他和顾淮琛的事，心惊肉跳的，生怕他们之间被发现。 殊不知他这样一副心虚的表情，让老杨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我都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现在是高三关键的时刻，这种时候你还谈恋爱。”老杨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 言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 “你要是耽误了学习成绩怎么办？”老杨看着言羽这个样子，更加生气，低着头不说话，这样能解决问题嘛。 现在的小孩真是太不成熟了，他本来还以为言羽改过自新了，结果还是原来一个样。 言羽嘟囔着小声说着，“我又不会去影响学习成绩。”至于顾淮琛那边，他更加不担心，顾淮琛自控能力相当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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