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别人不行的。”魏鱼忙抱住江饮冬的脖子,“我把你放在心里,喜欢你的。” “但你瞒了我这么久。”江饮冬冷声道。 “以后绝对不瞒着……”魏鱼摇着脑袋,“不对啊,你也不能下回再烧的人事不醒的时候,和我来一发,然后不记得吧?” “……” 江饮冬额角青筋直跳,扯下魏鱼的胳膊,在他胸口重重点几下,“以后什么都不能瞒我,包括你这里头,”手指又移到他脑袋点了点,“还有这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啊。”魏鱼这才真正的悟了。 江冬子拐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想让他敞开心扉啊。 魏鱼笑嘻嘻推了江饮冬一把,“身体上的坦诚相待你还不满足啊?” 江饮冬冷眼一瞥,魏鱼立马合拢嘴角,扑了过去,“我也不满足,贴一个。” “对了,”魏鱼从江饮冬怀里翘起头,“我这软腿,我们一周几次啊?” 江饮冬揉揉他的脑袋,“一次都没有。” “今天没吃到以后就彻底不吃了?”魏鱼震惊瞪眼,“可没你这样断自己后路的。” 江饮冬松开他,面无表情地往下伸手,在他腿上一捏,魏鱼当即嗷了一声。 “稳住了再说的。”江饮冬冷笑,“万一我正吃着尾巴冒出来,吓死我还是吓死你自己?” 魏鱼红了脸,又指着自己不争气的腿,气道,“最好成亲前能用。” 他瞄了眼江饮冬两腿.间,语气充满暗示,“那……你能忍得住吗?” 江饮冬觉得是他自己忍不住。 “按规矩,成亲前不见面,什么都能忍。” 魏鱼握住江饮冬的手,“那可不行,不能这么死板。” 又在客栈闷了两日,魏鱼有点着急了。 江饮冬并非整日待在房中陪着他,却勒令他不许出门,要不是那正经严肃脸,夜里也没碰他,魏鱼险些以为,江饮冬和他玩囚.禁呢。 江饮冬给他带了许多新衣裳,还有些七零八碎的小玩意,点心也一盒盒的送进来。 在察觉肚皮上的软肉厚了一层时,魏鱼拽住了江饮冬的胳膊,“我快被你腐蚀了。” 江饮冬捏了把他略微圆润的脸蛋,“说点村汉子能懂的话。” “我肚子上长肉了,”魏鱼捂住自己的小腹,“你不会嫌弃我吧?” “许是有了。”江饮冬将人拦腰抱起,往床上一放,“仔细着点,别累着里头的崽。” “……” 魏鱼撑手坐起来,眼神幽怨,“我想回铺子敲算盘。” 他说着一顿,审视着江饮冬,“你不会是怕我拿捏了你的命脉,所以变着法的不让我管钱吧?” 他这脑瓜一会一个跳跃,江饮冬气笑了,凑近了,“我命脉你没捏过?” 魏鱼脸上起了红晕,嘴上凶道:“别耍这种花招糊弄过去。” 江饮冬伸手拿了件外衣递给他,“那退房,带你回去。” 魏鱼一愣,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两人收拾东西,装了两个包袱,买来的玩意魏鱼没一个舍得丢,江饮冬拎着大包袱,他自己拎着个小的,将没动的糕点分了些给楼下小二。 小二喜笑颜开地道了谢,关切道:“夫郎身子可都好了?” 他记得这对夫夫,夫郎生的极好,这些日子生病了,一直在客栈养着,补品没断过,听说好像还是街上开铺子的。 江饮冬客气回了声,正欲带魏鱼走,那小二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了他一声。 “昨个有人来我这打探,问我是不是有一个身量高挑,样貌极好的小哥儿住客栈,”小二低声说,“我一听,那不就是您的夫郎嘛?” 江饮冬眉头皱了起来,小二继续道,“但是您头一日让我帮忙看着,不想别人打扰,我也就打发了那人。” “小二哥还记得那人模样?”江饮冬问。 小二摇头:“不大记得,就一长相普通男子,衣裳也是寻常人家的粗麻布……可是有什么不妥?” 江饮冬面上平静,“并无,大抵是家中亲戚未提前知会找来了。” 小二懊恼道,“我昨个忙起来忘记和您说了,可耽误事了?” “无妨,”江饮冬摆摆手,“不是多亲厚的关系。” 两人走后,小二想了想,也是,那两位衣着光鲜亮丽,估计是穷亲戚想趁机占便宜来了。 出了客栈,魏鱼扯了下江饮冬的袖子,“小二说的人是谁啊?” “不认识。”江饮冬道。 “是不是村子的人找你有事?”魏鱼单纯道,“描述不出你什么样,所以挑了我这个长得好的来形容?” “……许是你猜的这般。”江饮冬瞧了眼他脸上的傻笑,没忍心戳破。 魏鱼兀自笑了起来。 正笑的开心,肩膀忽然被人一撞,魏鱼一只手拎着包,控制不知往地上栽。 江饮冬眼疾手快抓住他的领子,把人稳住后,他侧身揪住撞了人就跑的男人。 “你干啥,这大街上的,我叫人了啊!”那人被抓住反应很大,眼睛却不住朝魏鱼身上瞥。 江饮冬眼神一暗,抓住男人胳膊拧到背后,那人立即惨叫一声,引得不少人看过来。 “打人啦,要打死人啦!” 长相寻常,衣着普通,这种人大街上都是,但专门上来碰瓷的可只有他一个。 江饮冬给魏鱼使了个眼色。 不愧是平日里脑瓜最灵活的,魏鱼一眼就接收到江饮冬的信号,立即变了脸色,小脸皱巴巴,要哭不哭。 “相公——他、他欺负我,呜……” 声音脆响,啜泣连连,直接盖过了碰瓷男人的叫嚷。 男人骤然一停,惊愕失声。 江饮冬:“……” 很好,超过预期的发挥。 魏鱼哭着上前揣了男人一脚,“让你扒我衣裳,呜呜相公,不能绕了他!” 那人本就被江饮冬压着半趴在地上,这会被魏鱼一踹,整张脸都栽到地上,吃了一嘴灰。 他扭头嚷嚷:“谁扒你衣裳,诬赖人啊唔唔……” 后面的话被江饮冬一脚堵住。 周围人听到魏鱼委屈又响亮的哭声,瞧着他白皙俏丽的脸,当即怜惜起来。 “当着人家的面就敢调戏夫郎,汉子揍的好!” “夫郎别难过,这种地痞流氓不能轻饶,送他见官!” “对!送他见官,不能让他祸害了别的哥儿姑娘。” 还有人趁机往男人身上补了几脚出气。 江饮冬对人作揖,“多谢各位打抱不平,我这就押了人去县衙” 被压在地上的男人一听这话慌了,赶紧求饶,江饮冬扯着人往街尾走。 “大哥,爷,您松手行不行,我真没想碰您夫郎,要不我给你磕个头,绕了我吧。” 走到人少的地方,男人不停求饶,江饮冬没理,转头看向光打雷不下雨的魏鱼,“跟紧我。” 魏鱼收住脸上的凄惨样,忙拽紧了江饮冬的衣角。 那男人看着夫夫俩变脸如此快,发现自己碰瓷不成反被要挟,“你们耍我?” 江饮冬将人带到没人拐角,叫魏鱼在一旁守着,没等男人反抗,一拳抡了上去,直打的他血从嘴里冒。 第二个拳头就要上来,男人叫嚷,“好汉饶命,我错了错了!” 江饮冬也不出声,只拳头招呼。 “我发誓,对你夫郎绝对没心思。” 男人一边躲,一边要呕死,他碰个瓷还要把命搭上? 这会再看不出凶汉是故意逼他的,被人打死了都不可惜。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江饮冬这才停手。 魏鱼伸着脑袋往里看,看到没出现血流成河的事松口气。 江饮冬冷声问:“谁让你来的,交代你办什么事?” 男人擦了把鼻血,给自己推脱,“我真没干恶事,就是撞了你夫郎一下,没伤着人啊。” 江饮冬:“那直接灭口好了。” “……”男人立刻交代了。 前几日有个戴着面纱的人找上他,说让他在客栈外头蹲守个哥儿,等那小哥儿出来就撞他一次,瞧瞧他身上有没有异常,特别是那双腿。 一两银子干这点小活,那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他一连等了好几天没见人,没耐心直接问了客栈的店小二,谁知那小二嘴严,没问出啥。今日守了没多久,一眼就见着符合雇主描述的貌美小哥儿。 本想着撞了人就拿钱完事,谁知这哥儿的相公是个狠的,真是栽了。 男人说完就求江饮冬放了他,“那戴面纱的人身段纤细,瞧着就是个哥儿,这我都说了,再没别的了。” 江饮冬一松手,男人连滚带爬就跑。 江饮冬走到魏鱼身边,从他怀里接过包袱,“走吧。” 魏鱼听了个大概,担忧道:“是不是不小心招惹到谁了,被人出暗招?” 这么说也没错,江饮冬点头,“这些日子不要单独出门,怕是冲着你来的。” 魏鱼乖乖点头,“所以你这些日子才让我在客栈养着?” 江饮冬:“算是。” 魏鱼松口气,“差点误会你了。” “误会我什么?”江饮冬眼神危险扫他一眼。 又说漏嘴了,魏鱼不好意思道:“误会你想独占我,把我禁.锢在高楼,不给旁人瞧了去。” 江饮冬面无表情夸他:“我都这么险恶了,你还不逃,勇气可嘉。” “一般吧。”魏鱼接受赞誉,眸光闪动,“有人害我,是不是本想着对付你,拐了个弯专程挑你软肋,让你尝一尝爱人被害的极致痛苦?” “……” 江饮冬这会倒真如他所说一般,有点揪心,心里也软了下来。 原本想和他说纪宁的事,却直接改口应是。 江饮冬侧头,认真道:“不管在家还是在铺子里,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都要告诉我,身边尽量别离了人。” 魏鱼郑重点头,严肃道:“那想害你的人太可恨,太歹毒了!” 江饮冬无不应是。 魏鱼拎着小包袱,嘴角翘的老高。 回到铺子,小圆迎上来,眼里关心满满,魏鱼本想摸摸他的头安慰一下,但想着江饮冬肯定要吃醋,就收了手,拿出糕点分了兄弟两人。 小圆眼睛亮了,接过后瞧了眼江饮冬的背影,而后凑近魏鱼,悄声说,“秦公子让我捎话,说你好了就知会他一声,他立马来看你。” 小圆越说越小声,不时注意着江饮冬的动静,魏鱼看着他狗狗祟祟的样子,笑出声来。 “那小圆帮忙跑一趟,把秦兴喊过来。” 魏鱼说话声音正常,江饮冬侧头看了眼,没说别的,却把小圆吓的一个激灵,磕巴着问江饮冬,“江哥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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