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回娘家,会丢掉所有女人的东西吗? 他是有意抹除掉自己妻子的存在。 是他杀了妻子吗? 祝珉站起来,打开抽屉,翻到了一些水电燃气的账单,户主是赵翔圣,应该是那男人的名字。 仔细翻看了一眼,上个月电费是289.32. 没有开空调的民用电,两人怎么可能用掉这么多电? 祝珉翻到9月的电费单,179元左右。 上个月发生了什么?289元可不是两个人不开空调能耗出来的电费。 而且,两周前也正好是上个月。 祝珉立即转头去查看这个屋子内所有的电器,空调、冰箱、洗衣机、热水器、电视机等等。 最后他看向了冰箱。 这是一台非常新的双开门大冰箱,看新旧模样大概是今年才换的。 闻着厨房内油腻腻的香味。 鬼使神差的,祝珉伸手打开了冷冻柜的柜门。 看着被拆下来冷冻抽屉的硕大冷冻柜里塞着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祝珉蹲了好久,才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头皮发麻,被吹到冷气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类似的场景不是没有在恐怖片中看过。 可是亲眼看见的时候,祝珉喉结滚动,晚上吃过的面条似乎堵在喉头。 犹豫了一会,祝珉拉出来被冻僵的垃圾袋。 哐当一声,垃圾袋里的冻品倒在地上。 祝珉解开黑色的塑料袋,冻成石头一样的女人脚掌滚落出来,脚趾还涂着姜黄色的指甲油。 看见这只脚的瞬间,祝珉感觉一股凉气顺着脊柱冲向了头顶。 他立马撕开塑料袋,想要辨别尸体是不是婴儿车女人。 可全部打开后,祝珉发现塑料袋内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尸块,基本被切成了半只鸡的肉块,血肉黏在一起,被冻成了类似鸭血的模样。 里面有女人纤细的手和脚和肉块,并没有头颅和内脏。 祝珉闻着令人作呕的香味,忍不住站起来,转头打开了炖锅的盖子。 里面煮着的人类内脏被熬成了灰白色,油乎乎的汤表面还有飘着油花。 汤的余温并不热,却让祝珉觉得手指烫的发疼。 咚咚咚—— 响亮的敲门声忽然响起,祝珉回过神来,立即丢了锅盖,顺手抽出一把刀,走向门口。 是什么人? 这个时间点敲门找谁? 502现在可只有一个人在住。 走到门口后,祝珉顺着猫眼往外面看。 外面漆黑一片,声控灯没有亮起来。 就在祝珉贴在猫眼后仔细观察外面的情形时,门又被扣响了。 咚咚咚—— 声音越加刺耳。 祝珉惊了一下不禁后退两步。 后退时脚步走动的微弱声响,大约是让外面的人听到。 他又猛然敲起来大门,这次敲得更急更响了。 祝珉把手机调成了摄像,准备拍摄一下猫眼外,没想到这一次他凑近了扫到猫眼外似乎有一束花。 他愣了下贴近去看。 是一束百合花。 是婴儿车女人? 是她回来了吗? 犹豫了几秒,祝珉缓缓打开屋门。 硕大的一束百合花出现在眼前,刺鼻的香水味瞬间涌进鼻腔内。 百合花后的男人冒出头来,他往前一步说:“给你。” 祝珉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给你。”男人继续向前,非要祝珉收下百合花。 祝珉被他的百合花抵得连连后退,诡异的情形让他实在疑惑,只是问:“你是谁?” 男人走进屋子里,问:“花,你不喜欢吗?” “是你一直在我门口放百合花?” “不是,这是我一次送你花。”男人摇摇头,然后咧开嘴笑起来。 祝珉意识到不对劲,立即抬起手中的刀,想要防守,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想要抬起的手臂还沉甸甸的垂在腿边,眼前模糊不清,呼吸加快,整个人像是喝多了酒,意识稍纵即逝。 花—— 百合花的香味! 祝珉眼前一黑,再没了意识。
第19章 死亡蜡烛 懊悔的情绪溢于言表。 祝珉终于知道百合花的意思。 那不是她送给自己的花,那是在提醒自己。 为什么要提醒自己? 因为那个人下个目标就是自己。 他不想死,即便不会死。 因为他不想再遇到另一个李庚笛,另一个邰晓玲。 可是出乎意料的,他睁开眼睛看到不是拿着蜡烛的女人,而是一面墙。 祝珉愣了楞,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赵翔圣家卫生间的墙面。 他这才发现自己是被绑的结结实实,丢在了淋浴间里,他尝试扭动身体。 突然,身后传来了李庚笛虚弱的声音。 “你醒了?” “李庚笛?”祝珉扭过头,看见李庚笛也被绑住,背对着自己,不过她的额角被砸伤,右侧脸颊沾满了凝固的血迹。 失血让她看起来脸色异常苍白,随时就要倒下的模样。 祝珉用力挣扎,手上脚上的绳索质量非常好,他无论怎么动弹也纹丝不动。 “那个人是···302的男人,他就是那个人。”李庚笛断断续续的解释,“我收到了他发给我的短信,他说知道我来了,为我准备了欢迎仪式···” “你被伏击了,我也是。”祝珉很快判断出来,“他一定观察我们很久了。” 李庚笛咳嗽起来,每一次喘气就像是用尽了全力,她太虚弱了。 “我不该来找你的,让他发现你,牵连你,是我的错,对不起。” 祝珉还在尝试挣开绳索,听着李庚笛的话,顿了一会说:“既然没有立即杀了我们,一定是想慢慢折磨我们,不是吗?” “可是···” “我会有办法的。” 他话刚落音,卫生间大门啪得一声被打开,男人走进来,他什么话也没说,走到淋浴间拧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水珠噼里啪啦的落在两个人身上。 李庚笛疼得直抽冷气,不停的呻、吟。 男人蹲下来,将他的脸凑到了祝珉眼前。 他大概30岁左右,可能因为长期熬夜显得疲倦,黑眼圈很重,常年不见太阳,使得皮肤青白,加上一双吊梢眼,看起来格外阴郁和疯狂。 他瞪着眼睛观察祝珉好一会后问:“你是谁?” 祝珉侧过头,透过他打量卫生间外,他还在赵翔圣家里,没有离开。 “不如你告诉我,你是谁?” 男人眨眨眼,“我是死神。” 听到这话,李庚笛噗嗤一声笑出来。 祝珉知道她笑什么。 男人也挺开心,“你来见我了,你很守承诺。” 李庚笛张着嘴巴呵呵笑,气声越来越重,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当然信守承诺,一定要见到你!” “你还是记恨我吗?”男人自顾自笑起来,“你觉得杀了你女友的是我吗?不不不——你错了,是你自己才对。” “你闭嘴!” 男人阴阳怪气的语调格外难听,他故意歪头问:“怎么?你心虚?你怕我戳破你的谎言吗?” “我没有说谎,我女友的毒药是你给的对不对?” “是的。”男人摊手,“我给了毒药,但喂她毒药的不是我,难道她买了一把刀自杀,你也会说卖刀的人是凶手吗?” 李庚笛被他怼的一时讲不出来话。 “是的,其实你是为了自己心安,抚平愧疚心理,才做的这一切对吗?你生病了,你要死了,可是死了就没有痛苦了,对你来说,只不过是面对死亡而已,可你女友被留下来,她一辈子都面对失去你的痛苦,你却只顾着自己,丝毫不关心她,不在乎她,最后被你逼上绝路——” “这都是你的错,她其实是被你逼死的!” 李庚笛逐渐开始动摇,她想说话,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男人看见后,不由得意,大喊一句,“你才是杀死她的凶手!” 李庚笛被这句话打得措手不及,崩溃的喊叫起来,甚至还想站起来扑向男人,但身上厚重的束缚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非常享受李庚笛这样的垂死挣扎和气急败坏的模样,双手撑着脸,满眼陶醉的欣赏。 “喂?”祝珉忍不住出声,“李庚笛你脑子不好吗?他明显是扭曲事实,他把自己和卖刀相提并论,谁家卖刀的告诉别人往自己脖子划拉一下就能永登极乐?” 男人陶醉到一半,被祝珉怼清醒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祝珉。 祝珉脸上连一丝一毫的恐惧也没有,甚至他只是蹙着眉头因为被绑着而嫌弃难受。 他看着男人。 眼里的嘲弄和不屑很刺眼。 为什么? 一点也不害怕? 男人怒从心起,他为什么还能这样轻松? 他恨恨说:“你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吗?我会用刀割破喉咙放掉你的血,然后一刀一刀刮掉你身上的肉,拉开你的胸口,掏出内脏,再砍掉你的手,你的脚哈哈哈哈哈哈哈···” 祝珉还在看着他。 男人不笑了。 祝珉却笑了,“你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男人的吊梢眼变得愤怒,他死死盯着祝珉好一会。 祝珉很好心的提醒,“说到砍掉脚了,之后呢?” 李庚笛虽然很想笑,但是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是笑了,是不是不太对得起凯尔特制造这种氛围。 确实不大好。 男人很给面子,继续说:“我最后会砍掉你的头,头可是艺术品,要好好的珍藏起来,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年轻男人最好了,我的珍藏都是女人,缺少一个男人,你正好。” “真的吗?我很帅吗?”祝珉歪头,“谢谢啊。” 男人:“······” 大概是为了扳回一局,男人拧起脸皮咯咯笑起来,“是的,你是很帅气的男人,楼南珍会很喜欢和你作伴的。” 祝珉意识到他口中的楼南珍就是推着婴儿车的女人。 “你的脸色变了,你知道吗?”男人得意洋洋的凑近他,激动的说:“人类就是这样子,以为自己能装模作样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没戳到痛处而已,楼南珍是你的痛处吧!” 祝珉对陈黯的交际毫不知情,连婴儿车女人的名字也不知道。 要是陈黯的话,一定知道她在提醒自己。 “楼南珍啊楼南珍,她真是喜欢百合花,不是吗?”男人直接坐下来,托着腮,似乎回想起来,沉醉的表情和刘文威当初死亡前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每周五都会给她送上一束花,她好可爱,什么都相信,我说我暗恋她,想让她离开她丈夫,她动摇了你知道吗?他们夫妻关系不怎么好,你也知道吧?他打她,绑着她让她闭嘴,做得太粗鲁了。”男人突然看向祝珉,“你注意到了对吗?你那天扶起来她你看见她的伤,你觉得真是可怜的女人啊,想帮助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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