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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

时间:2024-03-13 17:00:31  状态:完结  作者:素玄语

  五六十丈的长度金光灿灿,洛夜白顺着生死簿飘然而下,在上面却未见只字片语,他压着眉对越秋河摇摇头,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金光绵长的生死簿。

  一片空白!

  疑窦丛生,洛夜白问判官:“元圣已过十七载为何一个字也没有记载?难道你玉毁椟中?”

  于此同时,赤红的整个空间开始坍塌沉陷,判官威严的神色自若,手中收起生死簿,嘴里低沉道:“无生无死,生命不止,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轰隆——”

  在震耳欲聋的坍塌声中,判官如山的身形轰然碎裂,大石滚落砸来,洛夜白伸手用自己后背替越秋河挡了所有,两人眼前同时一黑,瞬间都失去知觉。

  山林中,飞禽掠过,动了静止的树叶,水晶般的晨露水滴滑落叶尖,溅在越秋河的脸颊上。

  他骤然惊醒坐起身,心口狂跳不已,宁静的山林间传来咕咕地叫声,鼻尖嗅到青草泥土的味道,左右环顾绿草丛生,周围只有一株参天绿树,阳光明媚,他头晕目眩连忙眯眼,伸出手掌挡住阳光。

  自己衣裳白如雪。

  他起身脱口喊出:“洛夜白——”

  空山里他喊出的“洛夜白”三个字回荡在山峦间,惊得一群鸟儿横渡蓝天白云,良久,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

  人了?

  此刻,越秋河四肢百骸酸痛无比,体虚使他又躺回了草地,想到与小仙女一同坠下来,四处也未见它的踪影,暗道:难道又是南柯一梦?

  脖颈上的咬伤和身体上的伤痕如何都没了?只是,身体好似大战了一场,太虚弱了。

  手抬在眼前,没有松木的味道,也没有敲打的红痕,胸口的内伤似乎都好了,手掌分明被洛夜白握得浸出薄汗,他又摸了一把自己纤长的后腰,都没有留下真实发生过的痕迹。

  躺在草丛上,越秋河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来回思索,“无生无死,生命不止,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这些话重复响在他的耳际,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越秋河思忖间不经意发现胸膛上的发丝,他抬手捋了捋,瞬间神色僵硬,背脊一股凉意爬满全身!

  因为——其中一缕被剪掉了。


第10章 落难

  这失去的一缕发丝能证明他与洛夜白拜过堂?也说不定是从小仙女身上掉下来,自己在某处挂掉的?自己到底有没有被他灌血?

  若是真被他灌了血,未来的日子比在长生台的刑罚更加漫长、更加生不如死!

  他到底是人还是神又或者说是鬼?如此神秘邪恶,越秋河再也不想见到他,却挠心挠肺想弄清事实,否则总感觉被人掌握于五指之间,一直由人推涛作浪,任人操纵。

  若是道哥哥还在就好了。

  可是,今不复往昔,一切都要独自去面对。

  那片山,令越秋河感觉到惊悚和阴郁,缓缓下山后,眼前很快出现一片静如明静的湖面,遥遥看到稀散的人烟,他正如徐程所说是深闺白云间,因为圣尊管制,偶有离开一次琉璃仙山,那一定是道无竟闭关或者出巡,他独自溜出琉璃仙山。

  水面上闪动着鱼鳞似的银光,令人遐想,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与洛夜白要命的撕扯。

  咬颈、掐脖、灌血,连同他湛蓝的眼神里都充满贪婪的欲望——他就是地狱!

  昏昏沉沉的望着这片幽深如镜的湖水,似乎深烙心口,隐约中越秋河感觉有事要发生。

  这是到了太湖徐氏。

  肚子已经咕咕响了好几次,越秋河怀念醒来后喝的那碗香粥,当时为什么就不多喝一碗,起码此刻能多扛会。

  他进了镇,饥肠辘辘想买吃的,刹那发现自己除了一身素衣白袍,怀里仅有一方白色棉帕,再无其他。正左右巡视能不能遇见一位面善心好的人,瞬间又伤感自己怎么沦落至此,多日前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越宗主。

  哎!

  人要叱咤风云拼命未必能达成心愿,然而飞来横祸一败涂地之际,想拼命有时都成问题。

  沉思之间,脚步顿停,身边绿柳下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河,恍然看到清澈见底的水流中游动的两条鱼儿,它们结伴而行,鱼水之欢好不快活。

  看着看着其中一条鱼就变幻成了洛夜白,他微微伸出舌尖在唇上舔舐一圈,睨过来的眼神即高冷又邪魅.........

  刹那间,越秋河被怔得后退一步,如何是他?眨眼再看去,两条鱼已经远远畅游,惊魂未定的越秋河并不知此刻,河畔绿柳白衣的他,生成一副画卷,如烟火中的惊鸿,引人侧目,很快引来不正经的人。

  “吁——”

  “嘶——”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形高大魁梧,居然还能浪得鲜衣怒马奔驰而来,他身后随从是四个纵马彪悍的黑衣男子,惊了的马蹄声将路人赶至路边角落,扬起的尘土令人呛喉,纷纷连忙掩起口鼻。

  魁梧男子跨下黑马在一声尖锐的嘶鸣声中,陡然前蹄高抬,后仰鸣叫,又骤然转头掉回,朝越秋河踏蹄而来。身后的家丁也紧跟着悬崖勒马,都齐刷刷瞧向柳树下的白衣人越秋河。

  一名随从纵跃下马,上前接过主人手中马鞭,欲扶魁梧的男子下马,却被他一把甩开,他身形虽然有些发福,依旧是高大威猛之人,眼眸带着桀骜不驯,想必年轻时也是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

  离近了,越秋河看清了来人——并不认识!

  他的四名家丁已经算是虎背熊腰,高大威猛,此男子下了马以后居然更胜一筹。男子推开家丁,独自迎上。

  如此情景,越秋河想拥有一把折扇!

  看到越秋河的容貌之后,尽管半敛的神色并不想搭理他,那半掩半露之色,就如同勾魂锁似的将男子魂魄勾走,神色明目张胆的垂涎。

  他若不笑还有威严能唬住人,这一笑就挽救不了他满面油腻暧昧之色,声线如同提着一口气似的,身体不自然地靠近越秋河,他的斜影拉长笼罩了越秋河的脸庞。

  “这位小公子看起来怎的如此虚弱,面色不佳啊,可是不开心?若是小公子愿意,本爷的黑骏可带你一程,透透气散散心,不知小公子可否愿意?”

  越秋河对不熟之人地靠近委实难以接受,他想离开,对方却张臂阻拦,左右被挡了道,男子身后的家丁面露凶相,手提大刀,在“砰砰”声响时团团围上。

  男子扬手阻止,侧首骂道:“干什么啦!把美人吓坏了怎么办?”

  “美人”在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没有洛夜白说出来那么有杀伤力?越秋河明显厌恶了,他的指尖在红骨指环上摩挲,他抿了抿唇,笑得极轻:“这位爷你把方向搞错了,想让我上马,一般的人都做不到,特别像爷这样的人。”

  最后一句语音着重,越秋河意味深长地看着男子的黑骏马,趾高气扬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在越秋河的温和深眸注视下,渐渐臣服地垂了头。

  这短暂一幕地驯服,令旁观的几人露出诧异之色,男子手掌上微微使力,故意抚摸了一把黑骏健壮的后颈,霸道的占有欲尽数侧漏:“爷还没有驯服不了的马!”

  马路对面众多好奇的眼神投射过来,越秋河嘴角勾了一下,奚落道:“哦?谁被驯服还不好说,你能当着大家的面跳舞跳到我满意?”

  就男子这身形往那一站,让他跳舞着实太损人了,越秋河此刻法力虽不济,身体还跟风似的偏生见不得恶霸当街行凶,他话音一落,围观的人想笑又都不敢笑出声,憋着模样又古怪。

  四名随从随即想拔刀相向,男子知道对方借着围观的悠悠众口,想让自己知难而退,看着肥肉就在嘴边上,不说吃,连手指尖都还没触碰到是什么味儿,且不说他横行霸道惯了,就是让这块难寻的肥肉溜了,足以让他抱憾终身。

  男子正要动手,又听越秋河散漫道:“都是只会欣赏跳舞的人,又何必横行霸道?”

  能大大方方认个错,辛夷君也不跟你计较。

  然而,男子暗道:想就此结束,岂能容你如此嚣张。他油腻腻的笑脸暗藏不服输的一口气,横行道:“爷若是偏要掰弯这根枝,你能怎样?在若大的太湖,就连徐程见了爷都会礼让三分,小公子还是识趣的好。”

  说着转眼就朝随从使眼色,抬手想摸一把越秋河的脸颊,忽听“哎呦——”他弯起的手肘被越秋河五指牢牢掐住,手腕翻转一带,“咔嚓”一声给他活生生折断靠在他圆润的腰背上,同时越秋河脚上用力一踹,男子单膝吃痛弯曲,一瞬间男子被越秋河钳制!

  看准时机,这一连贯动作一气呵成,行云如流水,越秋河体弱是事实,且带感觉扯动心口一阵疼痛,他使的都是巧劲!

  随从听到他的惊呼,刷刷拔出了大刀,越秋河手上又带力一扭,男子疼得直呼救命,越秋河对四名凶神恶煞的随从,云淡风轻道:“我可以陪你们玩玩,不过那时,你们主人的手多半也就废了。”

  男子痛到躬身,垂头哀嚎,在骨节断裂的钻心巨痛时,双鬓很快被湿汗浸湿,额间青筋暴起满脸通红,那份威武霸道尽失,转眼被越秋河驯成了绵羊。

  “少侠说得对,你们还不快退后!少侠我们都是赏舞之人,是爷,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见主人都低声下气连连求饶,四名随从相视一眼,听命地往后退,越秋河将男子用力往前连推带踹,轻语道:“在我手里受伤的人,不耽搁医治的话,还有点救,记住一句话,少作恶否则恶积报身。”

  四名随从看到男子快要痛到晕阙,连忙双双扶着人赶往药堂,又在赶往之际回首往了越秋河一眼,仿佛暗示警告,等着瞧!

  拿出身上仅有的财物——白棉帕,越秋河用力地仔细擦拭着那只握了陌生人的手掌指尖,待男子一干人等走远,旁边围观人群慢慢四散后,越秋河忍不住侧身在柳树下喷出一口血!

  鲜血溅在柳树上,格外刺眼,越秋河没想到自己身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身侧走来一位老婆婆,她杵着木棍,煞是心疼的提醒越秋河:“小公子受伤不轻啊,你是外地人不知道他是我们太湖的恶霸,最是垂涎美色,你又断了他的手,当心他回头带人报复你啊。”

  越秋河闲自己手脏,用袖内擦了一遍唇边鲜红的血迹,微笑谢道:“多谢老人家提醒,既然你说他是你们太湖恶霸,为何徐氏家主不出面解决?”

  只听老人家叹息地摇了摇头,手中杵着的木棍用力跺一下,叹息道:“恶势力有些时候就如同一座城池,或者一座堡垒,一个人或者少数人根本没法攻破。”

  越秋河听此心中一怔,意识混乱中似乎要想起什么,正要再继续问下去,突然感受到上空的法力波动,他抬首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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